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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幺白绕木)


他还是觉得不安心,猛灌一口白酒,骂骂咧咧坐在大厅里骂许久,最后酒气醺醺被家里佣人扶上楼。
老管家看着黑下来的天,都招呼大家看着时间下班,自己也收拾东西,去后院找到自己的车。
走到地下车库时,他都还听见程老爷子的咒骂声,无奈叹口气。
心道,天道轮回啊,该的。
忽然,空旷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响,老管家警觉的回头看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嗐——”老管家拍了拍胸脯,“老了,总是自己下自己。”
就在他转身之际,后颈一热,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感觉颈上一痛——
紧着,他狼狈的仰倒在地上,眼皮一撑,就对上一双冷沉的眸子。
不等他出声呼救,一道冷光飘过,刹那间,眼前猛地一黑。
一股血腥味就散开了,老管家狠狠抖一下,两只眼直接被刀片划烂。
电光火石之间,老管家挣扎坐起来,后颈被什么东西砸一下,钝钝的痛感传来。
——是锤子!
老管家用力挣起来,结果肩上一重,一双手死死摁住双肩。
而那把锤子硬生生把他脊骨砸碎,血腥味混着淡淡的甜腻味在地下车库散开,嘭嘭嘭的重击声经久不断。
阮绪在回到别墅前,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屋里很安静,但灯火通明,意味着屋里的人都没歇下。
他揉了揉又饿的腹部,叹一口气,目光沉静,透着孤僻的冷意。
阮绪最后怂了,没敢进去,找了一处石凳坐下,给张青打去电话。
“...你怎么还没进去!程烬都找疯了!”
阮绪倚着背椅,微微仰着头,看着黑黢黢的天,沉默半晌才说:“我怕。”
话落,他就听见那边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张青起床穿衣服鞋子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就在小区的小公园里,带一件衣服过来,有点冷。”
张青一边穿鞋一边开车,等他到小公园时,阮绪已经蜷在椅子上,微微发抖。
“阮绪!”张青出门时,特意拿了一张毛毯,赶紧给阮绪包起来。
阮绪迷迷糊糊睁开眼,嗓子都是哑的,“你..来了。”
听见他发颤的声音,张青鼻子酸得不行,“快上车,车里暖和。”
明明是九十月份的天气,他摸着阮绪的冰凉冰凉的双手,寒意从脚底窜到头皮上。
太冰了!
压根不是人能有的低温!
张青顾不得程烬是要把他生吃了还是活剥了,直接公主抱把阮绪塞进车里,暖气打得很高,车窗上都是白雾。
阮绪冷得受不了,直接裹着毛毯蜷一团,脸色冻得青白,嘴唇微微发颤,细软的长发遮住额前,显得他人格外脆弱。
长长的眼睫微颤,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脆弱冷寂的美感。
张青忽然就懂了,程烬为什么这么疯了。
“我走了之后,你一直躲在这里?”
“....差不多吧。”阮绪牙齿还在打颤。
张青沉默的脱下外套,盖在他腿上,“对不起,都怪我。”
如果他没有带阮绪出来,就不会惹毛程烬,逼得阮绪不敢回去,在外面冻了几个小时。
“你没错,是他病得严重了。”阮绪回过神,缓缓的说,声音带着异样的沙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这么疯,至少还有点人性。这几年随着他官位越来越高,他的性格也越发极端起来。”
说到这里,阮绪轻咳一声,“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软禁我的时候,十几斤重的链子拴在我脚上足足一个星期,我连下床的机会都没有,浑浑噩噩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骨头都是软的。”
张青绷紧下颌,心虚的移开眼,不敢去看阮绪明亮的眼眸。
好半晌后,他心跳慢了下来,才干巴巴的说:“程烬...他是真的喜欢你。”
“不....这不是喜欢,这是偏执,是病!”阮绪反驳他的观点,他问过心理医生,程烬这种就是典型的反社会性人格,俗称的偏执狂。
张青没接话,早些时候,他就感觉程烬不对劲,后来问了同事,程烬确实是病了。
就是阮绪说的,偏执病。
“...我送你回去吧,他就是再疯,也会分一下场合的。”
张青收起内心无奈,启动车子往程家去。
两人进去的时候,就见程烬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看见张青扶着阮绪进来时,他眼神一下就变了。
“...你们两个?”
注意到阮绪身上的毛毯,程烬的眼神可以用要吃人来形容了。
张青冷不丁打一个寒颤,“刚才来的时候,阮绪说他冷,我顺手带的。”
阮绪抬眼看他,“我知道你生气了,在外面一直没回来,后面冷得受不了,就给他打电话的。”
说完,他揉了揉肚子,满脸透着疲惫困倦。
“还有,我现在饿了,有什么吃的?”
处在暴怒和猜忌中的程烬一听这话,噼里啪啦去厨房把宋妈炖的老母鸡汤端出来。
“麻烦了,你回去吧。”阮绪把身上毛毯取下来,放在张青手里。
张青又把毛毯推回去,“你冻了几个小时的,手都还是冰的,一块毛毯,没什么的。”
说完,又看着脸色阴沉的程烬,“没什么,我就走了啊。”
程烬从鼻腔里“嗯”一声。
等张青走后,他噼里啪啦走到阮绪身后,一摸,冰得他一哆嗦。
阮绪喝下热的东西,昏沉的脑子才清醒一点,“怎么?觉得我在骗你?”
“没有。”
程烬目光闪烁,俯下身,半抱着冰凉的阮绪,喉中的声音闷闷的。
“....程烬,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阮绪的声音里都是委屈,还发颤,不是是冷的还是什么。
“对不起....”程烬声音弱下来,怀里的抖了一下,他低声道:“真的,对不起。”
阮绪直接摔了碗筷,挣开程烬,大步往楼上去,随即用力摔上门。
碰的一声重响,在空荡的楼道回响。
程烬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丝委屈,而后扯嘴角笑了笑。
第17章 被锤子砸死的??
程烬进卧室就看见阮绪裹着冬天的棉绒睡衣。
蜷一大坨,窝在空调风口下面取暖。
“……空调我调高一点。”
阮绪吸吸气,冻得发红的鼻子就像打蜡似的,鼻尖亮亮的。
“高一点吧。”
温度上来后,程烬就热得难受,直接套了一条夏天穿的马裤。
他走过去,见阮绪还在发颤,以为他还冷。
直接伸手把人扯在床上,快速解开他睡衣扣子,还拽掉他裤子。
“你——放开!”
阮绪骤然一冷,哆嗦着身体要去抓衣服。
程烬直接贴在他后背上,一股比空调还暖的温度瞬间包裹住他。
怀中的身体太冰了!
程烬用力把阮绪抱在怀中,压声说:“抱着我,暖和。”
阮绪抽回手,沉默的抱紧身后人滚烫的手臂,贪婪似的抱紧这一点暖。
抱紧怀里的人,程烬嘴边有很多想说的,但听着阮绪沉稳平缓的呼吸声,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程烬知道老管家被杀的时候,他正陪着阮绪挂水。
“……还是被锤子砸死的?”
程烬捧着暖手宝给阮绪捂着手,刻意压低声音,还是引得周围人看过来。
阮绪偏头看着他,眼圈红红的,鼻音很重,“又死了?”
程烬点头,随后就挂了电话。
昨晚他睡到半夜,直接被怀里的阮绪烫醒。
阮绪被关了几天,心情又不好,还在外面冻了几个小时,回来闷头就睡。
夜里就发烧了。
“他们老一辈蛇鼠一窝,作恶多了,老了该还的。”
程烬不觉得死去的人很冤,他小时候,就见过老管家把人活生生打死过。
现在他被人打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阮绪挑眉,意外的看着他,“你也觉得他该死?”
程烬困得慌,半抱着阮绪囫囵个躺在小床上,“该不该的,反正都死了,无所谓了。”
然后把脸埋在阮绪肩窝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望着人来人往的医院,阮绪眼眸明亮,透着冷冽。
是啊,死都死了,无所谓了。
等阮绪吊完水,已经是中午一点左右。
“姜鹤在‘夜色’设局,你去不去?”
程烬迷迷糊糊的搂紧阮绪,“那小子最近家里遇到事情,求到我头上来,去小酌几杯。”
阮绪头有些晕,无力靠着他身上,“都决定好了,何必在问我呢?”
程烬哼笑一声,“问了和不问,是两个态度,去和不去也是两个态度。”
不想纠结在程烬的绕口令里,阮绪直接闭着眼,由着他把自己抱上车。
车里很安静,淡薄的栀子花香格外的沁人心脾,混着淡淡的荷花香,在前面开车的萧煜难得精神抖擞。
这段时间,老爷子那边天天打爆他的电话,一直问他案件事情,都烦死了!
他抬眼撇了后视镜,就见阮绪眉目冷清的望着窗外,冷薄中都是疏离。
忽然想起,老夫人的交代。
“如果阮绪还是不愿意,请你在他离开时候,拦住程烬……”
有些时候,他也看不懂自己老板这个后妈。
说偏心程烬吧,她又整天想帮阮绪逃走,偏心阮绪吧,她又把控阮绪一家老小。
“终于来了!”
姜鹤举着一瓶香槟凑过来,还没靠近阮绪就被程烬抬脚踹开。
“老实点!”程烬像藏宝贝似的把阮绪往身后一躲,“一身酒气,熏到他了。”
包间里,酒气晕着色气,A市的太子党的人都聚在这里。
表明上,姜鹤是东道主,但实际上,程烬才是这场聚会的巨头。
姜家在A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名流世家,但放在程烬面前,不够看。
程烬他爷爷是大江山的老将军,拼下一身军功照拂程家儿女。
程烬他爹钻研权场,年过半百就是副省级别的元老,加上一个副国级的老丈人,可以说吊打在场太子爷。
程烬三个舅舅,军功加身,也是元老级别的,程烬他妈去得早,三个舅舅都格外疼这个外甥。
可以说,程烬在A市只手遮天。
就像老话说的,高官上面还有高官,太子爷头上还有太子爷。
这一群太子爷都指望扒上程烬大腿,偏偏程烬不嫖不赌,老老实实工作,完了,就是不要命的折腾阮绪。
让一堆想送礼讨好程烬的太子爷,无处下手。
张青也在,他看着脸色惨白的阮绪,心里很不是滋味。
望了一眼程烬,程烬也看着他。
程烬把阮绪拉到沙发边缘,和张青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还让服务员给阮绪拿一杯热牛奶。
阮绪对于他这种小心眼的提防,很无语。
把张青弄家里监视自己的人是他,现在小心眼提防张青的还是他。
简直有病!
“这个可是好东西,我托人从法国搞来的,七几年的哦。”
姜鹤献宝似的把红酒捧出来,然后绕过程烬小心放在阮绪面前。
他之前就打听好了,阮绪没啥爱好,钟爱红酒。
要想请动程烬帮忙,就得撬开阮绪的嘴,毕竟程烬除了阮绪,谁也进不了口。
阮绪看一眼,确实是好东西。
想着程烬说姜鹤家有事求他……
“确实是好东西,不过,最近身体跟不上,就不喝了。”
阮绪眸光淡淡的看了眼程烬,就把这就东西拒了。
程烬偏头看着姜鹤,脸上带着笑。
说:“好意收下了,事情过几天我让萧煜跟一下。”
姜鹤一喜,乐滋滋让服务员开酒。
“何必呢?做事就是消耗人情。”阮绪不解程烬的做法,明明他不想搭手姜家事情。
就因为讨好自己?拍到马屁股上了?
程烬仰靠在沙发上,“刚才你看酒的眼睛都亮了,我乐意让你开心。”
阮绪看着他,半晌移开目光,“随便你。”
后半场的时候,程烬被一堆人围着敬酒,张青逮着机会坐在阮绪边边上。
小声问:“你生病了,好点没有?”
阮绪捧着手里热牛奶,视线落在贴着胶布的手背上,淡淡的说:“还好。”
这时,张青忽然递来一个糖果盒,用只有他和阮绪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个药没有副作用,你放心吃,程烬发现不了的。”
阮绪猛地抬眼看向他,眸子里都是难以置信。

酒色翻天,包间里的人开始懒散放肆起来。
靠在阮绪身上的程烬也流氓兮兮的,时不时偷亲一口他,又偷偷摸摸咬他一下。
蓝和紫的光线交织纠缠,各种信息素蒸腾发酵,阮绪耳边音乐闹得他难受。
“什么时候回去。”
程烬眼下是被酒气熏出的绯红,昏暗中,他目光灼灼盯着阮绪白软的耳后,鬼使神差下,凑过去,舔一口。
阮绪惊得浑身一绷,低骂一句有病。
“嘿嘿嘿,香香的。”他嘴角带着浅笑,语气醉醺醺的。
阮绪皱眉,这人酒量一直不差,怎么才喝一点,就醉成这样了?!
他最怕程烬装醉撒酒疯的,以前时候,他总这样,还屡试不爽,又一次被自己识破后,两人大打出手,最后程烬去了医院,这事才算翻篇的。
今天姜鹤的目的也达到了,阮绪一直忍到酒过三巡,才冷着脸把醉醺醺的程烬拖出包间。
两人坐在车上,一声不吭,信息素混着酒味,实在不好闻。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后,程烬也装不下去了,语气生硬地问:“刚才你和张青说了什么?”
之前张青坐过来时,他就注意到了,见他们俩说得小声,还送了糖。
他心底那个火就一直窜,烧得他又气又怒。
因为阮绪从来不会同自己这样,更别提说悄悄话了!
“还送了东西!我送你的,怎么不见你收下啊?”他越说越来气,“一盒糖果,看吧你乐得!”
“明天我就让人从法国给你弄纯手工的,稀罕这个铁皮盒装的。”
阮绪视线一直放在窗外,听着他这无理取闹的话,莫名想笑。
突然回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带着浅笑:“你送的是什么?嫖资?程烬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你就没改变过,一直都是这副自大眼高的样子!”
程烬本就气得慌,被阮绪冷不丁怼了几句,心里的火直接烧到脑门来,最后咬牙切齿的吼一句。
“我什么样子?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忘了,你是怎么嫁给我的了?!”
五年前。
A市在酷暑来临前,气温就高达32℃,走在路上都觉得柏油路烫脚。
阮绪摘掉厚重闷热的头套,忍着疲乏抹掉脸上淋漓的汗水,望着刺眼的日光,无奈叹口气。
“来!刚从冰箱里拿的。”
一只白净的手递来一瓶农夫山泉,上面蒙一层水珠,还冒着凉气。
阮绪嘴角微微漾开,望着坐他边上的贺平,笑道:“你又偷拿你妈的东西,担心挨揍啊。”
“她就是嘴上厉害,我拿了还不是拿了。”
贺平把书包里的盒饭拿出来,“快吃吧,今天我还煮了牛肉。”
阮绪忽然抱住他,湿漉漉的下巴还在他肩膀上蹭蹭:“真好,有你这种室友,真是泼天的福气啊!”
贺平白他一眼,嬉笑道:“赶紧吃吧,蹭我一身味,一会谭骁闻到了,今晚我就受苦了!”
“嗯哼哼哼...谭骁那个小气鬼,上次我抱你,差点没给我两拳。”
阮绪一边吃着饭,一边吐槽人。
贺平眉眼弯弯,“他就是醋王,别理他...对了,你托我找的东西,找到了。”
阮绪立马放下手里方盒,眼睛透着急切。
“找到了?!”
贺平拿出手机,点开一截监控画面,“我爸说医院的监控被动过,这也是他托人修过的,上面只能看见你哥哥和那个孩子被几个黑衣人拖走。”
视频时间不长,就三分钟左右,阮绪目光有些呆滞盯一会。
忽然问:“具体还能知道这些人去哪里吗?”
贺平摇头,“不清楚,不过,我爸说医院另外一个荫蔽的监控探头,拍到他们的车往南区开,但那边是非富即贵的人住的,他们身份就更难查了。”
“谢谢啊,也谢谢叔叔啊。”沉默一会,阮绪继续端起盒饭,嘴里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
“...不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早晚有一天会被找出来的!”
贺平知道他心情不好,抬手拍拍他肩膀。
阮绪囫囵“嗯”一声,沉默的吃着饭。
把贺平送走后,阮绪带上头套继续发传单。
半个月前,他哥带着他最得意的天才学生来A大找他。
明明说好是下午两点到的,结果他和他室友四个人等到天黑都没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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