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混混沉沉睁开眼,脸上都是不正常的潮红,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好几秒后。
“...技术好...不要了....”
程烬嘴角牵强的勾了勾,脸颊贴在他额头上,由于发烧的原因,阮绪淡的不能在淡的信息素居然浓了起来。
清香中带着点点安神香,程烬那颗乱如麻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好了,不欺负你了,总要惹我生气,自己受疼又受罪,你不难受,我都难受。”
程烬声音软下来,轻挑的亲在阮绪嘴边,“睡吧,待会我给你请假。”
其实今天阮绪淋雨的事情屁大一点,他就是受不了阮绪撩拨自己,故意借着这事,一逞兽欲的。
现在把人折腾这样,他心里闷闷的,格外堵得慌。
“....放——”
阮绪后面的话还没说。
程家那边电话又打来,程烬看一眼,直接关机。
而后箍着阮绪的腰,困住他四肢,拉上空调被盖上。
阮绪没什么表情看他一眼,抿着嘴,无奈闭上了眼,颈侧忽然凉了一下。
猛地睁开眼,就看见程烬贴在自己颈侧,脖子上一痛。
偷亲人脖子的程烬嬉笑一声,“...没尽兴,亲一口,解解馋。”
“.....”
看着满脸潮红的阮绪,程烬浑身就跟电流窜过似的,心里又麻又痒。
阮绪虽然累得难受,但还是用力躲开,他不想在这暧昧倦浓的床上由着程烬抱着他,结果还没动。
双腿被程烬禁锢住,连着双手一起被禁锢在他怀里。
头顶传来他涩沉暗哑的声音,“别动。”
“....畜生。”
“就一次。”
程烬知道自己是个畜生,也知道自己趁人之危,但他就他妈控制不住。
一整个香喷喷的阮绪软绵温顺的躺他怀里,他能忍住,他就不是人!
续攒的力气在这一刻爆发出来,阮绪猛地踹了程烬一脚。
程烬捱了疼,猛地翻身,从身后一把抱住阮绪,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三下五除二把人困在怀下。
......
阮绪脸上白中透红,一脸病态,挣脱不开,眼底朦胧不清,还带着泪光。
“宝贝,你真美。”
程烬舒服的长叹一声,他最喜欢阮绪这副模样。
不论他是痛苦还是欢愉,但无法出声,只得忍住,憋得脸色通红,眉目隐忍。
这副模样模样落在程烬眼中,就像打一针兴奋剂一样,让他食髓知味。
阮绪闭着眼,紧紧咬着牙关,指甲深深刺进程烬臂肉中。
不知是痛的还是这么的,他猛地睁开眼,“程烬!够了!”
程烬愣了一下,阮绪在这种情况上,从来不会叫自己名字。
听着阮绪带着哀求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程烬感觉全身沸腾的血直奔大脑去,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燃烧沸腾。
带着余韵的黏腻,程烬搂着困倦的阮绪窝在床上,才慢慢悠悠给程老爷子打去电话。
“说了,你们自己处理,死不死的,和我没关系!”
程老爷子当时没忍住,直接哭出声,“程...程烬,你三叔死了。”
“哦?又死一个?”
程烬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轻手轻脚下床去,“行行行,我去看看。”
抵达湖心岛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程烬看着泥泞的小道,满脸皱眉,随后想到阮绪脚上干干净净的,立马就把脑海里那个怀疑的念头拍下去。
抬眼扫一圈,就看见熟悉的车,大步走下去。
他三叔的大儿子,程纾一脸颓然的坐在车里。
程家上下,他就和程纾关系好一点,因为他妈病的那几年,都是程纾他妈来照顾的。
久而久之,程烬就和程纾说上话了,关系也缓和一点。
程纾见程烬来了,声音还打着颤,“哥,你来了。”
程烬递了一只烟过去,“现在什么情况?”
“刚才下了大雨,残留的痕迹都冲没了。”程纾抖着手点了烟,“我爸的尸体在救护车上,现在警察努力搜找残留的痕迹。”
程烬拍了拍他背,安慰道:“没事,他活着还影响你前程,人走了,就当给你积德了。”
他三叔和他爹一个德行,靠着女人发家,结果瞧不上枕边人,动不动就打骂程纾母子。
他还记得程纾考研那会,他三叔还酒驾,要不是他找关系,程纾考研的事情指不定得黄。
程纾嗤笑一声,“也是,死了我妈也得清净。”
“不过,他潇洒蛮横半辈子,落得那样一个死样,有点感慨。”
程烬挑眉,他朝救护车走去,周围都被警察封锁起来,警戒线拉了很远。
程三爷的尸体就像死猪一样摆在车里,盖着的白布上全是血。程烬看了一眼程纾,挑开白布,就看见程三爷的半张脸全是密麻的刀口,脖子都被砍开半截,还能看见颈椎骨。
白布彻底揭开,就看见程三爷后背的脊骨被弄得血肉模糊。
程纾吐了一口烟,“凶手用榔头把脊骨全部砸碎的,下面更别说了,都切烂了。”
“这么狠?”程烬有些意外,他二叔就是被抹脖子,也算死得快的。
他没想到他三叔能死得这么惨?
“....还是活着时候砸的。”程纾抖掉手里烟灰,“凶手力气很大,可能是男性,也可能是alpha。”
程纾顿了顿,又说:“不排除女性alpha。”
程烬沉默了一下:“....如果是合伙呢?”
“不可能,如果有第二人存在,案发现场不可能这么干净。”程纾低声道:“不过奇怪,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不仅杀了人,还能不留一点痕迹,真的厉害了。”
“确实厉害,能不留痕迹,在同一个地点,杀了两个人,不简单。”
程烬认可程纾的推测,“可能他提前做好了攻略,杀人只是最后一步。”
湖心岛连着死了两个人,各大媒体直接把镜头聚焦到程家这边来,哪怕程老爷子力压,还是无济于事。
几乎这件事,成了民众的口头话题。
许辉也成天关注这件事情,他拿着手机问阮绪。
“你说说,程家是不是得罪人了,一连死了两个,还那么惨....”
阮绪放下手中工作,“谁知道呢,我和那边不熟。”
“不过也是,程烬和他家关系也不好,反正死不死的,程烬也管不着。”
许辉继续刷新,又说:“有人干预了,现在热搜直接没有了,连搜都搜不出来了。”
“哦。”阮绪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眸中却盈满笑意。
“喏,你要的药,你咋都吃上抗抑郁的了?”
许辉噼里啪啦翻出一大包药,“氟西汀和盐酸帕罗西汀要少吃,会上瘾的。”
阮绪点点头,拿了两千递给他,“我微信没钱,拿现金吧。”
许辉沉重的叹口气,对程烬的厌恶又重了几分。
自从上一次争论后,阮绪下班回家一语不发。
吃饭的时候,程烬给他夹一块排骨,低声问:“...今天上班怎么样?”
阮绪看他一眼,没说话,放下碗筷就是上楼去了。
程烬:“.....”
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阮绪在和他冷战时,阮绪说他要出差了。
“什么!你要去H市?不行!太远了!”
程烬刚开完会,看见阮绪发来的消息,当场就炸毛了。
他那个破工作,就在他眼皮底下盯着,阮绪需要出差,他能不知道!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紧接着,阮绪一言不发,直接挂了电话。
阮绪提着行李,站在许辉车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路口那辆闪灯的大G。
不得不说,程烬是属狼狗的,他前脚才说要出差,后脚程烬就寻着味找到许辉家来。
“他这是要跟着你?还是来抓你的?”
许辉提着他妈给阮绪炖的猪蹄,看了一眼那辆男人的小情人。
隐约还能看见程烬阴沉沉的脸,他缩了缩脖子。
“不知道。”
阮绪把行李箱递给许辉,接过他手里的猪蹄,大步朝程烬走去。
“……不准去。”程烬见阮绪脸上没什么表情,来时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阮绪看他一眼,把盒子打开,戳了一坨猪蹄递到他嘴边:“许辉他妈卤一早上的,还热乎的。”
“……”
见人不吃,阮绪直接塞他嘴里,“去骨,辣口的。”
程烬看着他,大口大口吃起来。
本来就没来得及吃早餐,一路上火急火燎来堵阮绪,现在嘴里有口热乎的,勾的他又饿又心慌的。
一盒猪蹄,最后都进了程烬肚子里,干干净净连卤汁都喝完。
“嗝……”
程烬吃得一嘴的油,刚要找纸擦,阮绪就递纸过来。
“别动。”
阮绪挑着他下巴,仔细给他擦干净。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荷花香味,程烬耳根子一烫,原本想躲开,余光瞥见许辉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
程烬眼眸一顿,故意搁在阮绪手上。
“讨好我没用的,不许去!”
阮绪动作一僵,看他一眼,语气凉薄,“那把猪蹄还给我,还有汤。”
“……”
他就知道……阮绪不会白白讨好他的!
路上的车越来越多,许辉一个没注意,阮绪就不见了。
连带着程烬的车也没了!
握着方向盘,程烬把车停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侧过脸,打量一旁抿唇不语的人。
“说说,你要去H市的理由。”
程烬从包里翻出烟,叼在嘴里,刚点上,狭窄的车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阮绪皱眉,刚才打诨试探,他能感觉到程烬心情不错,怎么一转眼,又生气了?!
“出差。”
阮绪低头说,双手交叉搭在小腹上,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注意到他白里透粉的指尖,程烬猛吸一口烟,脑中爬满了淫靡的臆想,随即偏头看向车外,努力平复躁动的情绪。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沉默许久,久到程烬手中的烟燃尽。
“我走了。”阮绪失了耐性,直接去推门。
结果程烬眼疾手快按下锁控,又关上窗,几丝凉风趁机钻进来,后颈一凉,阮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程烬勾着他后颈,思忖片刻,“别动!”
“嗯....你放开我!”
阮绪最不喜程烬这样掐着自己后颈,因为在床上时,程烬这样掐着自己,就会不要命的欺负他。
“别动!”程烬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冷冽。
阮绪偏头看他,眸子里都是厌恶,表情倔强。
对视半晌,程烬突然呲呲笑出声,看着这样的阮绪,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扒了,按在车里肆意占有!
“去吧。”
他忽然松开手,还打开锁控,而后抬眼看着阮绪,“两天时间,超时后果自负。”
阮绪揉了揉手,一声不吭推开门走下去。
旋即长长舒一口气,还好....
凉风徐徐吹过,程烬手撑着下巴,一支接一支的点上烟。
在明媚的光线下,他的脸色骤然冷沉,随后给萧煜打去电话,让他找几个人跟着阮绪去H市。
蓦地弹掉手中猩红烟头,低声呢喃:“敢跑,就把你关起来!”
关上车窗瞬间,眸中一丝温情褪去。
窗外忽然起了风,带着萧瑟的冷意掠过街道,那辆大G疾驰在路上,程烬眸光渐冷,强势阴沉的气息在车里蔓开。
手机那头萧煜语气弱了下去,“阮先生最终目的地是C市,H市只是转折。”
“你去问他们老板,C市有什么项目。”
说完,程烬就挂了电话,视线一转,就看见阮绪遗落的餐盒。
他闷闷笑了两声,心里又酸又涩,说不上的难过。
抵达C市后,阮绪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但还是强撑着给许辉打电话。
“我到了,弄好后,我明天两点左右就回去,下午就回A市。”
许辉也是迷迷糊糊的,应下声就挂了电话。
阮绪在网上定了一束白菊,明天八点送到酒店,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快速洗澡躺下。
C市比A市冷得快,他整个人蜷在被子里,还是冷得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上心头,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没注意到紧闭的门轻轻被一只手推开。
“喀嚓”很小一声反锁声。
一股栀子花香在屋里蔓开,熟睡的阮绪嘟囔一句,“好香,程烬的味道。”
站在床边的人表情一顿,微微俯下身,盯着床上人的目光深邃幽沉。
半晌后,程烬低低笑出声,唇瓣一抿,轻手轻脚爬上床。
随着他的动作,柔软的床骤然下沉,熟睡的阮绪猛地睁眼,意识昏沉中,侧身就要翻下床——
腰上一重,整个人滚了一圈,滚入一个满身冒着冷气的怀中。
扑面而来的栀子花香,直接把迷糊的阮绪吓醒!
还没等他说话,带着凉气的唇堵上他温热的唇,耳边是程烬嘟囔的声音。
“...别说话,睡觉。”
“....”
口腔中一股酸甜水果味蔓开,阮绪心中一紧,是哔哔!
不等人挣扎,药效就发作了。
程烬眸色深邃的盯着昏暗一角,在来的路上,他就找张青要了那东西。
一开始,他以为阮绪要跑,所以带了药和手铐什么的。
原本一来,就给他灌药,直接把人拖走。
但....监听到阮绪定了白菊,他忽然才想起来,阮绪大哥忌日就是这几天。
天际边泛起白光,阮绪睡眼惺忪走进浴室。
酒店的浴室里,都有一块很大很大的落地镜,他一侧头,就看见自己憔悴的脸,在往下看。
胸@口、腰@上,大腿@内侧,就连小腿上....密密麻麻都是青红@痕迹。
昨晚他没什么记忆,醒来的时候,程烬已经抱着那束白菊去了墓地。
但周身的痕迹无一不在诉说昨晚程烬的恶行。
想到这里,阮绪面无表情扭下蓬头,穿好衣服默默站在门边。
“我回——”
门开启的瞬间,阮绪手中钢制蓬头狠狠砸在来人头上。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漫开,阮绪眼睛都没眨一下,抬手又砸下去。
嘴里骂一句,“畜生!”
直到程烬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时,他淡然丢掉手里蓬头,面无表情盯着昏厥的人。
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阴沉的望着破窗而入的阳光,眼神格外茫然。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悠悠打120,“有人受伤了,xxx国际酒店十六层602。”
地上的程烬狼狈的喘口气,喉中呼呲呼呲的喘着气。
“...你...你心软了....”
阮绪垂眼看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救护车里很安静,阮绪一脸平静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程烬,不自觉捏紧双手。
“我以为是小偷。”阮绪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
“......”程烬摸了摸头上纱布:“打一下我信了,你还连着打十来下?”
阮绪抿着嘴,缩了缩脖子,“我没看清楚,就下死手了。”
程烬直接坐起来,一把勾住阮绪脖子,艰难地坐在他边上。
沉默的抽出两支烟,看了一眼护士,掏出火机点上。
阮绪见状,抽走他手里的烟咬在嘴里,微微仰头,烟头抵在程烬燃烧的烟头上,沉默的靠在他肩上。
栀子花香混着烟草香,甚至还有血腥味萦绕在阮绪鼻腔中,让他很烦躁。
好在程烬的伤不严重,简单包扎后,程烬不想回酒店,直接定了一间VIP病房。
阮绪脸上还有血痕,他没管床上的程烬,直接去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的,阮绪看着自己发颤的手,表情有些懊悔,刚才的时候,应该拿烟灰缸的。
等他一出去,屋里的信息素重了不少,他没看后面的人,沉默的擦着流水的头发。
“还没想好?”程烬抱臂坐在病床上,目光淡淡的看着阮绪。
阮绪表情僵了僵,回头望着他,“想好什么?我需要想什么?”
程烬哼笑一声,神情温柔,语气也是难有的舒沉:“两天了,我来接你回去。”
“哦?你不说昨晚就已经爬上我的床了吗?”阮绪语气凶了起来,“还有,为什么许辉的电话打不通.....”
他话还没说完,程烬直接走过来,逼得阮绪步步后退。
“他能怎么样?帮你打掩护,我自然让他吃吃苦头啊?”程烬身形很高,几近195的个子,在床上,这样的身高让180的阮绪吃尽了苦头。
阮绪脚下一绊,狼狈的摔倒在沙发上,松垮的浴袍一下散开,露出白皙清瘦的上半身。
程烬屈膝压在他浴袍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在怕什么?”
“离我远点!”阮绪受不了他这样的样子。
下一秒,程烬一把抓住他后脑勺,迫使他扬起头,“你是我的,你让我离哪里去?”
不等阮绪出声,他俯下身,堵上那凉薄的唇。
鲜血从阮绪唇瓣中溢出来,来不及吞咽,顺着颈侧缓缓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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