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再等一下。”朝殊脸皮薄,咬着牙说着这话。
张承闻言,心里总觉得怪怪,可是朝殊这样一说,他也只能暂时在外面等着。
换衣间内。
朝殊眼神凶狠地瞪着他,“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很满意。”霍成远愉悦地凑在他的脖颈,像是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这让朝殊感觉鸡皮疙瘩都爬起来。
“你想让我抽你打你,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朝殊忍住心里的厌恶,想要让他先放开自己。
霍成远却早有准备,从他的脖颈探出头,一脸幸福地说,“你可以咬我。”
“我不怕被咬。”他说着,就将脖子露在朝殊的面前,想让他咬上一口,朝殊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玩真的,想要别过脸,可是他像是陷入某种臆想,疯狂地将他的脖子凑到他的面前。
“亲爱的,你咬一下。”
“我真的等这一天很久了,你快咬一下。”霍成远喃喃自语,眼底泛起红血丝,手背上的青筋还有脖子上的青筋都狰狞的浮现在他面前,朝殊感觉到他是不是有病,特别是霍成远得不到朝殊的回应。
原本美艳的男人,眼眶里泛起雾气,从带毒的食人花转眼变成柔弱无害的海棠花,这个变化让朝殊蹙眉,不理解他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像是嗑药了。
可霍从远迟迟没有得到朝殊的反应,迫不及待地蹭他,声音渴望地说,“咬咬我。”
朝殊:“你先松开我。”
原本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霍成远真的主动松开他,还朝他露出乖巧委屈的样子,“我松开了你,你能不能咬我。”
朝殊被松开,哪里会听他的话,赶紧往外面走。
可是霍成远发现他的动作,立马追上来。
一把扑倒他,像是巨型大犬,不停蹭着他,魔障地说,“我是你的小狗,我会很听话的,你可以打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走。”
他的声音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小孩,让朝殊想起他曾经被虐待的事情,是因为被虐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朝殊不清楚,可是他不能允许霍成远一直蹭他,朝殊一个用力推开他,可才推开几下,他再度缠上,朝殊没办法只能不停拉开他。
可在拉扯的途中,他们不小心滚到窗户边,刚好上面有个花瓶,在朝殊一个用力推搡的过程中,花瓶居然掉下来,眼见要砸在他身上。
他闭眼准备等待疼痛的到来。
可是他没有等到疼痛的到来,而是听到一声闷声,还有类似欢愉的笑声。
“我保护了主人。”
一道笑声,让朝殊猛然睁开双眼,而映入眼前的便是霍成远那双黝黑的眼睛,正带着骄傲的意味看着他。
恍惚间,朝殊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这份感觉在看到霍成远的额头渗出血迹,一滴又一滴地滴在他的唇上。
朝殊瞬间回过神。
医院内。
朝殊坐在长椅上,张承欲言又止地看他,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而陈柘野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也看到朝殊完好无损,只是脸色惨白地坐在长椅上,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坐在朝殊的身边,想要询问朝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朝殊只是恍惚地摇头,这让陈柘野担心他是不是被吓到,还是被下药,于是拉着朝殊去看医生。
但朝殊很快回过神,摇摇头说,“我没事,张承你先回去。”
张承看他的样子,又不肯放心,可是陈柘野主动站出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殊。”,张承见阿殊没有反对的样子,以为找朝殊默许陈柘野陪他,于是张承只能点了点头,先回去。
医院走廊里也只剩下他们。
陈柘野在听到朝殊电话声的异样,还有那句话,心里对我阴暗面被无限放大,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保镖,可是保镖说朝殊在换衣服,陈柘野再度打电话给朝殊,可是这次一直没人接,他立马让助理备车去找朝殊。
车开到一半,才得知朝殊在医院,而霍成远受伤了。
陈柘野以为是他们发生了争执,霍成远是被朝殊打伤,才魂不守舍,他安慰朝殊,“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
可是朝殊摇头,面无表情地说“你放心没事。”
陈柘野皱眉,心里有种直觉,朝殊的反应很不对劲。
不过等到霍成远做完手术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需要住院休息一个月后。
陈柘野微笑:“是吗?不过我不太放心他,医生要不你让他住三个月,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医生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病人,闻言便说,“也可以。”
陈柘野阴霾褪去不少,随后就带着朝殊去预约好的餐厅吃饭,这期间朝殊已经恢复正常,当陈柘野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回想了一下,冷漠地阐述了事情的一些,只是模糊掉了霍成远动手动脚。
“所以说,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陈柘野说到这里,表面依旧是温柔的样子,可是手背上的青筋浮现,若有若无地说,“他这种人,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好心的样子,而且听说那个占据他之前人生的人,已经被霍家接回来。”
朝殊很意外地看向陈柘野,从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陈柘野优雅地进食,语气也不紧不慢地说。
“现在被送进了霍家的公司,据说是想培养他成为霍成远有力的助手。”
“霍家这不是膈应人吗?一个占据多年身份的冒牌货居然能被霍家继续养着,甚至还接回来。”朝殊无法理解霍家的行为。
陈柘野却十分了解霍家的想法,“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况且那个人被霍家养得很出色,他,霍家人当然要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他们不顾及霍成远的意见吗?”朝殊觉得很离谱。
陈柘野似笑非笑地说,“阿殊,你怎么对他这么关注,还为他着想。”
朝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很介意吗?”
“为什么不介意?毕竟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你别接。”陈柘野好奇地问他,可那双乌黑的眼眸正在死死盯着朝殊,原本安静盘旋在他身边的毒蛇再度开始露出獠牙和蛇信子,“嘶嘶。”的声音像是在警告他。
朝殊面无表情地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也跟你说过我不会跟人谈恋爱,目前不会。”
陈柘野不知不觉中,已经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的看他,朝殊琥珀色的眼眸刚好对上他,两个人的视线交织,空气里似乎蔓延某种硝烟,最后还是陈柘野收回视线,继续用餐,“我相信阿殊。”
话是这么说,只有陈柘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在想从挂断电话到医院的一个小时,其中在换衣间里他们到底发生什么。
果然撤掉监视,只会让他无法掌握朝殊,无法预知朝殊的一举一动,他就像是踩在悬崖上,只需要轻轻往前走一步,深不见底的悬崖底在等着他。
朝殊察觉他不说话,空气安静得过分,抬眸看向陈柘野,见他低下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最近忙不忙,我听张承说过你父亲还有你另一个兄弟。”朝殊斟酌用词,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情绪,可陈柘野听到这话,立马抬起头,像是收获到什么好消息,眉眼异常温柔,“阿殊你是在关心我吗?”
朝殊蹙眉,也许是跟他相处太久,他能感觉到陈柘野身上居然多出一种岌岌可危的崩溃感,真奇怪,陈柘野怎么会给他这种感觉,可随着他的沉默,陈柘野的笑意渐渐退散,直到要彻底消失,朝殊这才点了点头。
陈柘野轻笑,眼神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满足,“我就知道,阿殊肯定关心我。”
“嗯。”朝殊感觉他身上刚刚那种危险气质已经褪去,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次陈柘野定的餐厅是中餐厅,古色古香,装潢的木梁都是楠木雕刻成龙凤,内里的包间还放置着掐丝珐琅凤凰香薰,放置在案板上,多出了几分幽静空旷的意味,更别提隔着层层门帘,隐隐约约传来的古筝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他们用的这一餐花了差不多两小时,吃完饭后,陈柘野送他回公寓,朝殊没有拒绝。
可在他们一起坐电梯上去时,朝殊下意识先去按楼层,而陈柘野也刚好按电梯层数,两人的指尖刚好碰到一起,朝殊率先移开,陈柘野指尖蜷缩了一下,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松开,空气有一瞬的安静。
陈柘野觉得太安静,本想说话,余光却瞥见朝殊低着头的一幕,细腻光滑的脖颈像是主动伸出来任人采摘。
令陈柘野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忍耐想要摩挲的动作,好不容易电梯到了,朝殊毫无察觉地先走出去,而陈柘野也跟在身后,可就在朝殊抬头走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分明撞见了朝殊脖颈上的那抹像是被摩挲出来印记的红痕。
朝殊没走几步,感觉身后怪安静,他往后一瞥,发现陈柘野低垂眼眸,站在原地方,像个石膏一动不动。
今天晚上的陈柘野,怎么那么怪。
朝殊思忖没几秒,喊了他一句,“陈先生,我先回去了。”
见他还没有反应,朝殊自顾自的回去,身后的陈柘野依旧没有反应。
朝殊回去后,发现张承一直在公寓,根本没有出门。
“我记得你今晚不是有约吗?你怎么在公寓不出去。”朝殊觉得张承这个时间点还在公寓很奇怪。
张承坐在沙发上,一见到朝殊,像是被惊醒一样,立马从沙发上爬起来。
又在朝殊走近时,他这才回过神,拉着他询问起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霍成远怎么在那里,为什么他会受伤,还有我回来还是很担心你,结果你一直不回我信息是不是出什么事?”
见张承这么担忧他的样子,朝殊想让他坐回沙发,可是张承非要问到底,朝殊只能说,“我手机关机了,没看到你的信息,至于霍成远为什么在那里,应该是他设计的,我现在想想那个服务员是不是跟他有勾搭。”
经过朝殊这么一说,张承这才想起咖啡厅发生的一幕,顿时感叹,“这个霍成远还挺有心机的。”
“对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一想到这里,张承又担忧起来。
朝殊坐在沙发上,眼神示意他冷静,“我要是出事,那么他为什么要进手术室。”
“也是,不过他怎么进手术室,”
“是我跟他推搡间,他为了护住我,被花瓶砸到了。”一提起这个朝殊很疑惑像是不明白他的一举一动,而张承也很意外,“他看起来对你还不错,不会是真的看上你吧?”
“不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对了你不是晚上要去酒吧吗?”朝殊狐疑地看他。
一提及这个,张承耷拉着脑袋,“还不是以为你不回我信息,我怕你有问题。”
“有陈柘野在,你担心我什么?”朝殊觉得有点口渴,就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张承看见后,表示也要一瓶,朝殊找了一瓶扔给他。
张承顺利地接住,扭开盖子喝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陈柘野对你不太正常,对你很危险又很安全。”
“你这个说法真混乱。”
张承抓了抓头发,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朝殊解渴后,就让他别多想,张承心想也是,不过确认他没事后,张承整理一下衣服,表示,“既然你没事,我去忙我的事。”
说是忙自己的事情,不外乎是去酒吧。
朝殊表示理解,张承立马重整信心,跟朋友发信息。
说现在有空,可以过去了。
结果张承过去发现他们几个家伙全部喝得烂醉如泥,一见到他连名字都叫不全,一直拉着他灌酒,等到张承从他们手上脱身,就发现他已经走出了酒吧,他迷迷糊糊地又想走进酒吧,可是余光里看到郑武,他貌似喝醉了被一个瘦小男人搀扶走进来对面酒吧。
张承脑子一下子糊涂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跟了上去,然后一把推开那个瘦小男人。
“你是谁。”瘦小男人看到被他盯上的男人被张承一把搂住,非常不爽,而张承酒精上头,冷笑一声,“我是他男朋友。”
瘦小男人见张承不客气的口吻,心虚地叉腰,“他有男朋友还让他来gay吧,呸——”
张承只觉得他说话唧唧歪歪的,也不理他,搂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郑武一起开房。
只是到了后半夜,张承感觉有人抱着他不放,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好热,然后他就好心地脱掉衣服,可是他还很热,这时候他发现睡得迷迷糊糊的郑武,还以为约到了妹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约到妹子,心里一激动,还没有做什么,就见“妹子”爬起来,非常主动。
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嫌我技术很垃圾。
张承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催促他,以至于等他清醒了一点,就听到下方有道熟悉的男声在冷哼一声。
“废物,没用。”
张承气坏了,“你居然嫌弃我没用。”
朝殊是在第二天下午看到一脸肾虚回来的张承,那模样活像是被人榨干了,“你是不是昨晚干什么坏事了。”
张承脸色惨白地说,“我被一个吸血鬼缠上了,他居然嫌弃我一夜七次都是废物。”
朝殊不太理解地问:“一夜七次不是很正常吗?”
张承闻言,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老鼠,崩溃大喊,“这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厉害,你知道我勉勉强强好不容易到了七次,他居然还觉得不够,等等……我怎么感觉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朝殊转过脸,心想,原来这不正常的吗?他上辈子天天跟陈柘野在一起,还以为这是很正常的。
不过看他一副肾虚的样子,朝殊担忧地问,“我去给你点个骨头汤,给你养养肾。”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要养肾。”张承拼命摇头,“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觉,我回去睡会。”
朝殊表示理解,不过他很好奇张承是跟谁一起上床。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得到答复,因为等张承回去睡觉,他的公寓门铃响起来,朝殊推开门,发现是郑武。
郑武穿着黑色T恤下半身是工装裤,眉眼看起来很有精神,一见到朝殊,就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他。
“这是我炖的汤,补肾的,你让他多喝点,下次好有力气。”郑武倨傲地说完就大摇大摆地离开。
朝殊野好像窥探到什么,等晚上张承醒过来,知道这件事情后,脸黑得像被人泼墨一般。
原本朝殊有一肚子的话,在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后,也没有问他。
然后他就看到张承气势汹汹地跑出公寓,然后第二天又是一脸肾虚地跑回来。
朝殊:……
算了,他还是别管张承的事情,因为十一月份快到了,他这几天要专心备考。
等他考完试,走在校内,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阴影,朝殊这时候发现是陈柘野。
距离上次见面,他们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见面。
这次的陈柘野没有穿西服,上半身外搭米白色的针织外套,内里是一件白衬衫,下半身是休闲的黑色长裤,刚好很配他的一双大长腿,鼻梁上搭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格外平易近人。
“阿殊,一起吃顿饭。”陈柘野微笑看他。
“好。”朝殊没有拒绝,直接跟他一起去吃饭。
两人约在学校附近,地点是朝殊订的。
朝殊选择了一家西餐厅,两人坐在一楼靠近玻璃窗的位置,服务员们很快给他们上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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