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不关我的事。”霍成远厌恶地看他,随即他想起什么,唇角勾起,肆无忌惮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发麻。
“你怎么不确定,是我看上了对方。”
“你不可能。”面对这一点霍靖根本不信,他这儿子从小遭受那么多非人折磨,心里早就构造成防备,根本不允许让人踏进去,所以不可能跟朝殊仅仅一面之缘,就喜欢上他。
霍靖一想到这里,脑海里就猜测,这儿子肯定是想报复霍家。
霍成远嗤笑一声,并未说话。
可霍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一点,而是劝他放手,“你放心,你想要什么,我这个当父亲都会给你,至于那个人,你就别想了。”
霍成远眼光悠远,视线落在玻璃窗外的一株木芙蓉,明明摇摇欲坠,却又拼命地生长,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就在霍靖还在劝说,没想到霍靖居然同意,甚至还提出要去公司上班。
这下子让霍靖惊讶,不过想到他要去公司,那可是好事,于是便打电话安排,让他去公司有个职位。
也因为霍成远同意他父亲的话,对他的禁足也解封,他过了几天的舒坦日子,却在某天下班碰到了朝殊。
朝殊看起来跟第一次遇见的样子,没什么区别,穿着白衬衫,站在花店门口,似乎在挑什么花,周身清冷,无人敢接近,可当那纤细的手指落在翠绿的树叶上,霍成远勾起危险的笑容。
而负责看管他的助理,一看到霍成远要下车,赶紧拦住他,“少爷,老板说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那是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霍成远推开车门,根本不在乎助理什么感受,大步往前走,结果没走几步,有人拦在他的面前,显然这些人是陈柘野安排在朝殊身边。
朝殊也察觉身后的动静,抬头一看,是霍成远这个变态,脸色难看。
都怪霍成远,陈柘野那天晚上还以为他有这个特殊爱好,还问他要不要试试。
朝殊被吓得把他赶出去,开玩笑,他的爱好很正常。
这也导致他对霍成远好感降得很低。
可霍成远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当着拦住他的保镖面说:“朝殊,这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油嘴滑舌。”朝殊冷冷看向他,知道这些保镖都是陈柘野安插在自己身边,那么他用起来也顺手,让他们将霍成远从自己的面前带走,可他却大喊大叫,吸引了围观群众的注意力。
“亲爱的,你别离开我,我知道我家境配不上你,你不能让人拦住我,我对你的爱意满满。”霍成远故□□慕地对他倾诉衷肠,这导致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甚至还有人偷偷拿手机拍下这一段,朝殊后退呵斥他,“我跟你不认识。”
这一句话说完,霍成远居然挤出几滴眼泪,声音恳求地说,“亲爱的,你别不要我。”
“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别这样。”
“你放心我的银行卡都会上交,我手机也会交给你让你查,我求求你别离开我。”
眼见他说得越来越过分,朝殊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亲爱的,你这是同意跟我在一起。”
“你不是说要跟我说要交手机跟银行卡吗?”朝殊冷漠地说,他觉得霍成远是故意,于是想顺着他的话往下走,看他在玩什么套路。
霍成远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你先让他们松手,我再给你。”
朝殊看了一圈,周围都是被热闹吸引的人。
他们小声讨论,不用猜,肯定是在讨论他们的关系。
霍成远看他犹豫的样子,声音哀求地说,“亲爱的,难不成你怕我跑了不成。”
“呵。”朝殊才不怕他跑,毕竟陈柘野安排的保镖就有四个,所以朝殊根本不怕他跑。
可当朝殊让人将他松开,结果这货第一件事居然不是逃跑,而是挟制起朝殊,“嘘!你们也不想你们的雇主受伤是吧?”
只见霍成远握住朝殊的手腕,手指间刚好夹着一个刀片,精巧到只有保镖这么近的距离才能看到,而周围的观众还以为他们只要在以前。
然后下一秒,霍成远果断带着朝殊开溜。
保镖们脸色一沉,赶紧追了上去。
这一幕剧情转折发生太快,好多围观的路人还以为他们是私奔的小情侣。
一瞬间,脑补成因为性取向问题的有钱公子哥,跟自己男友爱而不得,两人最后在保镖的阻拦下,一起私奔,视频一经上传网络,一夕之间爆火。
陈柘野刚好处理某件事,这时候刘助理过来敲门,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将平板递给他。
陈柘野余光一瞥,刚刚还面容含笑的人,笑得极度危险。
“刘助理你给我将视频给我全网下架,让李助理去趟霍家,然后你给我安排几个人去找阿殊。”
陈柘野说到最后手掌攥紧,还是在刘助理惊讶的目光下,站起身披上西装外套,大步走出去。
“先生,等下十点钟还有一场会议。”
“让高秘书给我开。”
“这……”
刘助理还没有说完,眼睁睁看着陈柘野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没办法,他只能去找高秘书。
朝殊没想到这个家伙一开始打的主意是自己,在一开始防不胜防后,他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他在自己耳根子边说,“亲爱的,小心我手上的刀片,万一划伤你的喉咙。”
“你想干什么?”朝殊感受到喉咙的阴冷,冷着脸质问他。
他只是咧嘴一笑,“亲爱的,我说过,我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带感。”
“所以呢?你不是看中陈柘野的原因,才找上我吗?”
“陈柘野连这个都告诉你。”
“不,我瞎猜的,我可没有本事让人一见钟情。”朝殊仰起头,看向街道的红绿灯显示绿灯,而霍成远主动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朝殊果然聪明,可是这世上万一真的有一见钟情呢?”霍成远转过头看他,眼里的戏谑一眼就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朝殊:“但你不是。”
这句话,成功取悦霍成远,他得意地笑着,“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陈柘野那只毒蛇喜欢你。”
“可惜,他可配不上你,只有我这么乖的人,才配得上你。”霍成远说着,便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撒娇似的蹭蹭。
朝殊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浑身僵住,可霍成远毫无知觉,亲昵的口吻和这浑然天成的姿态,让周围听到这些的路人都打了一个冷汗。
默默离他们远点。
“你能不能稍微正经点。”朝殊严肃地警告他。
可霍成远拉着他左拐,像是没有目的的,一直往前,“我可是很正经。”
“那你拐走我是想要做什么?”朝殊受制于他手里的刀片,全身警惕地看着他。
霍成远却俏皮冲他一笑,“等会你就知道。”
他带着朝殊穿过人群,穿过大街小巷,毫不担心自己的踪影会被人发现,肆无忌惮,牵着他的手。
就像是恋人。
朝殊想到这里,眉头紧锁。
直到霍成远,不知不觉中带他来到一处靠近海滩上的废弃工厂。
朝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怕,我可不会伤害你。”霍成远推着朝殊一步步往前走,朝殊浑身僵住,但还是被他推着往前走。
只见宽敞的厂库中央有个废弃的椅子,上面有束缚带,而随着他的走近,朝殊看到椅子经过岁月的沉淀,露出斑驳生锈的表面,可椅子上的一把皮鞭让朝殊无法置信地转过头看向霍成远。
霍成远像一个做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打出刺耳的尖锐笑声,“嘻嘻,喜欢吗?”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想让我抽你?”朝殊想了一老半天,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在打这个主意。
霍成远愉悦地说,“因为痛苦才让我开心,但我这几年一直都没有找到让我释放愉悦的人,他们也不敢对我动手,可你不一样。”
突然,霍成远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随即霍成远居然当着他的面,跪着,然后将皮鞭递给他,像一只被驯服的狗,脸颊依偎在朝殊的膝盖上,神情痴迷地说。
“对我动手。”
“不——”朝殊抛开皮鞭,觉得这一切太匪夷所思,可霍成远发出古怪的痴笑,仰起头,看着要挣扎离开的朝殊,用那双阴冷的手捧住他的脸颊说。
“让我当你的狗不好吗?”
“不好。”朝殊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站起来,却又伸出手。
原本霍成远被推下去,导致跌倒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却发现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他微微一怔,仰起头,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安安静静地看他。
“我不喜欢有人下跪,没有人天生要下跪。”
“也没有人可以当狗。”
朝殊说完这句话,将他扶起来,霍成远顺势站起身,又一个凑近在他耳边说。
“你太善良了,啧,怎么办,太麻烦了。”霍成远的自言自语让朝殊摸不着头脑。
也在这一瞬间,铁门被人狠狠踹开,原本还靠在朝殊身上的霍成远被一脚踢开。
朝殊很快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紧随其后便是霍成远的笑声,“来得这么快。”
朝殊这才发现抱住他的是陈柘野,而且从他仰视的角度,他注意到陈柘野紧绷的下颌,还有收敛的笑意。
陈柘野生气了。
似乎意识到这点,陈柘野缓缓地开口,“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只是对喜欢的人,表现爱慕之心。”霍成远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肚子,笑得十分开怀。
陈柘野余光注意到地面上的皮鞭,视线危险可怕,还好被朝殊发觉,解释,“你别多想。”
霍成远舔了舔下唇,一脸回味的表情,“你要是晚点来多好,不然朝殊就要抽我了,你知道被打的愉悦是多么爽吗?”
“可惜了,不过被陈先生抓到也没关系,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狠狠的教训,是踢还是打,还是吊起来,我都可以,只不过要重点,轻点可是让我感觉不到任何愉悦感。”
霍成远嚣张变态的话让陈柘野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他只是露出笑容,那种薄凉的笑,像白玉浸染了整个冬日般的笑,渗进骨头,让人害怕。
“霍少爷的口味真的非常人能及,不过我记得,霍少爷的生母在医院躺着,所以我好心送你过去,你得好好感谢我。”
一提到简柔,霍成远连上网骤然阴沉,痴痴地笑了起来,“陈先生真狠,明明知道我恨死她了,还敢送我过去,你是想让我忍不住杀了她,然后手里有杀人证据吗?”
“可你不想吗?”陈柘野眼神睥睨他,而霍成远不甘示弱地望着他。
“你不恨她吗?虐待你,让你当狗,还喂你吃狗食,冬天还将你扔进湖里,再让人吊着你的性命,不给你生的机会,也不给你死的机会。”
“所以这种人,怎么可能仅仅良心发现,为你挡住车祸住医院,就能抵消这一点。霍少爷,我可是在帮你。”
两个人的交锋,陈柘野完全占据上风,因为他拿捏着霍成远的死穴,游刃有余。
朝殊却听到了“狗”,也突然明白什么,霍成远难不成是因为小时候的虐待,这才喜欢当“狗”。
可霍成远却在陈柘野这句话的蛊惑下,屈居下方,唇角弯起,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怎么不恨她,可惜那个死老头不可能让我进医院,怕我弄死她,不过现在陈先生倒是给我一个机会,所以麻烦陈先生你要将我送进去。”
“没问题。”
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可这协议的内容让朝殊全程皱眉。
可霍成远却被带走之前,故意挑衅陈柘野,冲朝殊暧昧地说了句。
“比起可以挥舞鞭子的手,我更喜欢你的眼睛。”
陈柘野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被激怒到。
后来当朝殊跟陈柘野一起回公寓,朝殊喝了一杯助理从外面带回来的黑咖啡,这才回过神询问陈柘野。
“你这是让他手上多条性命。”
陈柘野无辜地看向他,“我在满足他的心愿。”
“可你这是在拉他下地狱。”
“但他本就在地狱,你就没有想过,他今天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激怒我,从而让我把他送进监狱。”
“你是说,他故意的?”朝殊抬眸看向他,而陈柘野让刘助理先出去。
刘助理听话地关上公寓大门,整个客厅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知道他的想法?于是你想推波助澜,帮他一把?”朝殊不太理解看向他。
“因为对我没坏处,况且,阿殊你要明白,身处黑暗中的人只会越跌越深,我只是帮了他一把,如果我不帮,他也会想别的办法。”
坐在沙发上的朝殊抿唇,显然不认同这一观点,可他突兀地问陈柘野。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陈先生,你也陷进过黑暗吗?”
朝殊问得很巧妙,也很出其不意。
让陈柘野忍不住轻笑,“你在打探我。”
“我只是好奇。”
“我的话,阿殊以后就知道。”
见他又是模棱两可的姿态,朝殊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可陈柘野坐在沙发上,问他,“如果我没赶过去,你真的要抽他鞭子。”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变态。”
“可是你之前截屏?”
“……你居然偷看我电脑,不对,那天你喝水的动作是不是故意给演给我看的。”朝殊严厉质问他。
陈柘野:“第一,电脑自己亮屏,第二,你不喜欢吗?”
“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朝殊在他面前再三纠正自己的性取向。
可陈柘野漫不经心地看向他,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袖扣,“是吗?”
“你掀起袖扣什么意思?”朝殊眼皮子跳动,陈柘野淡定自若地说。
“验证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男人。”
话音落下,修长凌厉的手腕线条,呈现在他面前。
像无数画家梦寐以求的艺术品,恨不得连夜画上五六十幅画。
朝殊别过脸,“我不喜欢你这种行为。”
“我都还没有做什么,你怎么很担心?”陈柘野说完,便来到他的跟前,而那双被系得端端正正的上衣领口的扣子,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要不要试试解扣子。”
“解扣子能代表什么?”
“实验而已,你是不是不敢。”
朝殊面对他的激将法丝毫不上当,“我不想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可你为什么陪霍成远玩那么幼稚的行为。”
“你什么意思?”朝殊眼皮子一跳,手掌攥紧,可陈柘野淡笑地从朝殊的衬衫外套的隐形口袋,找出一个防身匕首。
陈柘野将刀鞘取出,泛着冷意的刀背折射出闪闪银光。
朝殊淡定地说,“他手上有刀片,我怕出事。”
“可我见过你动手的样子,别看霍成远比你高身形都比你强,可阿殊好像练过一些格斗技巧,他又是个富家子弟,对你没什么危害,所以阿殊根本不怕他对你做什么。”
朝殊蹙眉:“你想太多。”
陈柘野坐在他的身侧,靠在沙发背上,惬意地说,“阿殊,你是不承认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刚刚刘助理发现厂库里有视频,刘助理将视频发给我,我刚刚在回来的车上看完了一遍。”
朝殊这才想起,这家伙在回来的路上,全程在用电脑,他还以为是工作,他就懒得关注,没想到是看视频,而且这么敏锐。
“然后我发现,有一幕很诡异,他按住你的肩膀,你推开他,却又伸手扶住他,一个被挟持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除非——”
陈柘野别过脸,对上朝殊探视的目光,轻笑地说,“除非,阿殊知道自己不会出事。”
“那可能是说明,我想看看他干什么,才没有出手离开。”
“这也说得通,不过还有另一层含义。”
陈柘野吊住他的胃口,在朝殊一眨不眨的目光下,却忽然说了一句,“我渴了。”
掐断的话让朝殊的心情不上不下。
可陈柘野一脸轻松地看他,导致朝殊没办法站起身去给他倒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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