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才满脸愤懑地说:“大人,被关在黄金屋的罪人越狱了!”
“哼~哼哼~”一边哼着蒙德的民间歌谣,可莉一边蹦蹦跳跳地踩在街边的影子里。
此刻正是下午,夏日午后的阳光有些灼人,无风的市内更是显得闷热。
虽然接下了可莉的委托,但侦探社日常的工作都是已经安排好的,今天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也有一些调查需要去做,就算要带着可莉“冒险”也至少得是明天了。
有没见过的美味零食和能变换图案的神奇盒子在,小孩很容易就被忽悠着好好呆在侦探社里等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回来。
那么为什么现在可莉却跑到了街上呢?
如果有人这么去问女孩的话,恐怕也只会得到女孩一个疑惑的表情和非常简单的回答——因为可莉想出去玩。
“哇!那是什么?是会跑得很快的史莱姆吗?”惊叹地看着马路上呼啸着跑过的车辆,可莉有些蠢蠢欲动。
她想要抓住一只“史莱姆”带回提瓦特。
阿贝多哥哥最喜欢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如果可莉把这种史莱姆带回去,阿贝多哥哥是不是就会从实验室里出来陪可莉玩了呢?
可莉期待地想着,小手已经伸向了身后的背包。
被高楼大厦包围的街道上却奇妙地吹起了一阵凉风,风轻柔地擦过可莉的小尖耳,像是风精灵在对可爱的小女孩窃窃私语。
……或许不只是像也说不定?
可莉侧耳听了一会儿,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伸向背包的手也收了回来,转而兴奋地跳起来:“好喔!嘟嘟可大冒险,出发!”随即紧了紧背包带子,兴冲冲地跑走了。
虽然共噬事件已经过去,横滨表面上也平静下来,但实际上,混乱的余波依旧存在于那些不被光照耀的角落,诸如擂钵街、仓库区这样的藏匿着各种势力的地方只会比以往更混乱——谁都想从也许还没有恢复秩序的港口Mafia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真是的,稍微给我有一点自知之明啊,渣滓。”留着橘红色小辫子的青年烦躁地说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唇齿间缓缓碾出,沁出刺骨的寒意,他蹲下身,钴蓝的眼眸与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对视,“说吧,货藏到哪了。”
地上已经看不清面容的人张了张嘴,喉咙里挤出夹杂着溺水声音的音节:“啊……”
青年艳丽的脸上浮现不耐,微微俯下身子。
“啊……”像是废弃了不知道多久的铁门,地上的人发出的声音刺耳而卡顿,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喉间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像被血液堵住,更像是钟表的卡顿声。
……钟表?
中原中也表情骤变,暗沉的红光呼吸间攀上他的周身,脚下用力一点,整个人便直接脱离了重力的束缚飞了起来。
“卧倒!”他对自己的部下喊道。
下一刻,灼热的火红席卷了整个地下室,甚至将天花板——或者说是地面——炸了开来!
被爆炸抛上天空的石块又坠回地面,给已经伤痕累累的地面二次打击。
再这样下去,这里会塌!
中原中也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他自己不会在地下层的坍塌中出事,但是他的部下不一样!
啧!别让我抓到那个混蛋!
中原中也暗骂着,手上毫不含糊地使用异能将石块挪开,同时也将天花板托起。
跟着风的指引走进明显破旧无人的街区,可莉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破碎翘起的地面、堆积腐烂的看不出是什么的垃圾、沾着不知道是血渍还是油污的墙壁……这块区域就好像不存在于繁华的横滨市里,而是独立于黑暗的夹缝之中,悄无声息地腐朽。
可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就算离开了蒙德城,住进了风龙废墟那样的地方,在阿贝多的照顾下,可莉也从来没有到过这般肮脏的地方。
而在阿贝多沉睡之后,被养得很好的可莉也并不是不爱干净的孩子,就算自身不会那些复杂的家务,阿贝多留下的钱财也足够可莉时不时去雇佣冒险家来当保姆了。
想起那些颤抖着给自己做饭的哥哥姐姐,可莉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想道:
可莉可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呀,是他们自己担心被可莉“不小心”炸到,所以自愿来帮助可莉的!而且可莉给了摩拉,这是合理的雇佣!
总之,在很多事情上,蒙德人对自由的定义都相当灵活呢:)
“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莉的脚步一顿,尖尖的耳朵小幅度地抖动两下。
是很熟悉的声音。可莉看向相隔不到两米的地面,红宝石般的眼睛微微发亮,她太熟悉这种声音了,这种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象征着破坏的声音,在可莉的耳朵里却是最美妙的乐音。
那是火药发生碰撞,大量的火元素开始沸腾,压抑到极致的能量即将膨胀的声音!
像是要印证可莉的猜测,下一秒,爆炸的轰隆声便响彻了整个无人街区,一些破旧的建筑在这声爆炸中晃了晃身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历经风霜的身躯最终还是□□了下来。
无形的风墙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升腾而起,将四溅的石块通通绞碎成灰尘,也隔绝了足够让五感敏感的小精灵失聪的巨响。
“哇!有人在炸鱼吗?可莉也要加入!”对保护自己的风墙习以为常,可莉探头看向地面的大坑,一边说着,一边与飞在半空中,手上举着巨大铁板为部下挡住爆炸冲击波的中原中也对上了视线。
不借助风之翼就能飞=风史莱姆≠传说中的漂浮灵
还没有见过漂浮灵的可莉惊喜道:“嘟嘟可快看!是漂浮灵!”
中原中也:哈?
京都,某诅咒师据点。
这里是一个地下酒吧,堪比一个地下停车场的面积使得这里既能够拥有普通的酒吧区,又能够放下庞大的斗兽场区——当然,这里斗的可不是兽,而是人。
这里是普通人,乃至咒术师的禁区。
此时已是咒灵数量暴涨的夏季,就算地下据点里开着空调很是凉爽,也不会有傻子穿着毛领大衣在这里晃荡。
于是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青年就格外显眼。
披着带有黑色毛领的厚重披风的青年面无表情地从卫生间里走出,在所有人都穿着单薄夏装时,他甚至还戴上了暗红的围巾,沉着规律的步伐无形中透出莫名的压抑感,令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给他让出道来,暗沉的蓝色眼眸平静地望着前方,不在任何人的身上停留。
——好像他不是走在地下酒吧里,而是行走在辽阔的冰原之上。
诅咒师里多得是性格扭曲的人,来个喜欢夏天穿冬装的人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诅咒师的群体本身就不算大,知道并且会来这里聚会的诅咒师们互相之间也都相熟,就算偶有新面孔的出现,也应该是被老熟人带来的。
但这个青年显然不是。
而且看对方浑身都架势,很难不认为对方是来砸场子的。
难道是特蕾西或者山口那边的人?这处据点的负责人,渡边武人忍不住开始琢磨自己的哪一个竞争对手会派人来砸场子。
他不认为这会是哪个没脑子来讨伐诅咒师的咒术师,就对方身上那股恐怖的、凝固了血腥和杀意的气息,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什么正派分子,渡边武人上一次见到这样类似的强大的气息还是在……
额,在五条家的那位神子身上。
啊这……这位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不是咒术师……吧?
渡边武人认真地开始思考身为诅咒师却没有一个咒术师看起来像反派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柿子要挑软的捏,越是在黑暗中混迹的时间长的人就越是懂得这个道理,至少直到青年那沾染着不妙颜色的衣角消失在酒吧和斗兽场的联通门时,都没有哪个嫌命长的人来拦下这个摸不清实力的青年。
客人们可以不在意,但是渡边武人这个负责人却不能不管,否则万一对方在他这个据点闹出事来,他的生意还做不做!
***,一群怂货!本想等着有蠢货去试探的主意落空,他暗骂着悄然离开,从员工通道去到了隔壁的斗兽场。
渡边武人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自身其实出身于一个咒术师家族,只是觉醒的咒术聊胜于无,基本没什么攻击力,在家族里并不受重视,如果按部就班地在家族里生活,一辈子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是给本家的少爷小姐们当仆役。
渡边武人并不像接受这样的结局,可也无法接受离开家族之后就此远离咒术师的世界,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于是在偶然接触到诅咒师这个群体之后,他就从家族里盗取了一些咒具和钱财叛逃,以此为本钱建立了一个诅咒师的据点,靠着还算不错的经营头脑逐渐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诅咒师们其实并不是只会到处滥杀无辜,毕竟不是谁都是喜欢杀戮的疯子,他们某种意义上和里世界里的杀手有些类似,也会与许多大人物接触,接取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在诅咒师里有了足够的人脉之后,渡边武人就将心思打到了普通人里的一些大人物身上,因此酒吧隔壁的斗兽场其实有着上下两场,上半场是从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参与者都是没有咒术的普通人,这一场是专门安排给一些爱好特殊的普通人的。
而下半场则是两点一直到当天的场次打完,那才是属于诅咒师的狂欢。
渡边武人看了眼手表,松了口气。
现在已经是两点二十了,那些有钱的普通人都已经离开,否则万一待会儿那个人是来砸场子的,那些大人物不小心没了那么几个,他这个酒吧可就麻烦了。
黄金屋曾是提瓦特最大、也是唯一的一个铸币场,数之不尽的财富从这里流出,堆成小山的摩拉是这里最常见的东西。
但在那次差点毁灭璃月港的海啸之后,黄金屋就被封存起来,停止铸币,成了用来关押险些毁掉璃月港的罪魁祸首——愚人众的第十一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的监牢。
岩神与冰皇那场失败的交易并不能透露给璃月的臣民,仅仅失去神明短短几天就差点灭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璃月人的心头,若是让他们知晓岩王帝君因为某种原因想要抛弃他们,恐怕只会引起更糟糕的结果。
而作为明面上的罪魁祸首的达达利亚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来自璃月所有臣民的怒火。
如果至冬方完全不做出赔偿,那既折损了岩神的威严,也是在与璃月宣战。
达达利亚虽然是愚人众里出了名的疯子,但不论如何,他对至冬女皇的忠诚毋庸置疑,于是在两方僵持不下之际,达达利亚自愿被押送至璃月成为阶下囚。
对此,愚人众的其他执行官……额,都挺开心的。
虽说放出漩涡之魔神确实是达达利亚出于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喜好混乱的性子做出的决定,但这其中也却是有摩拉克斯的一份责任,达达利亚也算是被波及,被带到璃月之后,在摩拉克斯的吩咐下,达达利亚被关进了黄金屋,不被任何人打扰。
虽说执行官们对达达利亚被关这件事很是幸灾乐祸,但其实达达利亚本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顶多只是有些被神明——特指岩神——当做棋子的不甘,和想要与那传说中的武神一较高下的蠢蠢欲动。
于是,在被关进黄金屋的第一天,那位岩之魔神亲自出现向他说明自己的歉意,并且保证三年之内会将他放回至冬时,头戴斜眼面具的青年混不在意地摆手,暗沉的蓝眸放肆地打量这位帝君大人。
“一定要表达歉意的话,不如偶尔来跟我打一架如何?”说着询问的话语,青年的手中却已经握住了有着冰蓝尾翼的银白长弓,看过来的眼眸里没有对被囚禁的愤怒,更没有对神明的敬意,有的只是粉碎一切、吞噬一切的狂傲战意。
那沾染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暗沉色彩的眼睛宛如巡弋于漆黑夜空的星辰之鲸①。
那是摩拉克斯曾经期望璃月人能够成为的样子。
出于这样复杂的心情,摩拉克斯答应了这位执行官的邀战,偶尔会到黄金屋于他切磋一番。
多亏了这些酣畅淋漓的战斗,达达利亚在黄金屋里的日子过得很是舒适,每次战斗结束之后都有新的体悟。
所以这样的生活被突然出现的裂缝打扰才让人很不爽啊。
公子·正在睡觉突然被丢进卫生间·达达利亚阴沉着脸想道。
第17章 太阳
这处据点的另一个区域既然被叫做斗兽场,自然就有它的道理,渡边武人当初建造这处斗兽场时是花了大价钱的,力求做到不管是见多识广的诅咒师们,还是那些地位高贵的大人物们都能够从这里感受到高级感。
仿古罗马斗兽场的建筑呈阶梯状凹陷下去,最低点的中心处是一个圆形的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决斗台,在最大的这个决斗场的旁边,还有稍小一些的六个小决斗台围绕着。
建筑的顶部,巨大的六块电子屏幕拼成六边形,确保每个观众都能够看到最精彩的战斗特写——或者死亡瞬间。
此刻,最中心的那个决斗台上,两个咒术分别为速度和力量方面的加成的诅咒师正在死斗。一人手持大薙刀,双手交握,将有上百公斤的薙刀舞得虎虎生威,薙刀所过范围内,风压被压缩到极致,任何进入其中的攻击都会被放慢;一人身形灵巧,手持短匕以只留下一点残影的速度奔跑在决斗台边缘,寻找一击必杀的时机。
观众席上,满座的观众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着破局的一瞬。
是灵巧者被薙刀碾碎?还是巨力者被匕首毙命?
顺着奇怪的能量波动找过来的达达利亚饶有兴致地挑眉,悠闲地往观众席最后面的栏杆上一撑,津津有味地看起对战来。
哈~我改主意了。
一边看,达达利亚一边愉悦地想道。
这里似乎还算有趣,在摩拉克斯找过来之前,就让我好好玩玩吧。
决斗台上的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僵持在了那里。
而在这种时刻,两者之间比拼的就不再是实力,而是谁更沉得住气,谁更聪明了。
率先坚持不住的是速度加成的诅咒师,他并不是以体力见长的选手,战斗方式也一直偏向刺客,长时间的僵持让他的体力和咒术都在持续消耗,很快就不得不退出咒术加持状态。
而相较于他,另一人却是这个决斗场的常驻选手,除了力量以外,其他方面也发展全面,见速度诅咒师坚持不住,手中的薙刀顺着旋转的惯性向前探出,握在刀柄中间的手掌微松,滑至刀柄尾端。
“呵!”在无数场死斗中磨炼而出的汹涌杀意在这一声呵声之后猛地喷涌而出,薙刀裹挟着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对手斩去,可怖的压力在这一刻铺满整个场地,最靠近决斗台的几排观众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那不仅仅是咒力外放带来的压力,更是迎面扑来的血腥之气!
“***!”坐在最后一排的几个压了速度诅咒师获胜的观众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什么弱鸡也敢上场!还以为有多大能耐!”
随即,叫骂的人僵住了。
似有阴寒的、仿佛从终日不化的冰原裂缝里流出的水渗入四肢,缓缓地攀上身躯,在人体上的致命点上流转。
“嘘,安静一点。”青年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的头顶上传来。
那是从深渊里,某种不可名状的魔物向外界投下的漫不经心的一撇。
叫骂的人一动也不敢动,就连放在观影屏幕上的视线都不敢挪动一点,只有疯狂叫嚣着危险的大脑敢勉强挤出一点容量去思考——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走到我身后!?
决斗台上,面对以完全不符合薙刀笨重的特点极速袭来的刀锋,速度型的诅咒师面如死灰,在杀意的压制下无法动弹。
那在视线里已经变成一条线的刀刃已经距离他不足一米,极度的危险让他的眉心不断感到针刺般的痒意。
他闭上了眼睛。
二十厘米。
他挣扎着后退了小半步。
十厘米。
手持薙刀的诅咒师脸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获胜的兴奋的笑容。
“轰!”沉重的一击让特制的决斗台上都出现了一个坑洞,飞起的灰尘遮掩了决斗台上的情况,但是没有人会怀疑力量型诅咒师的获胜。
在场的观众都不认为一个普通诅咒师能够在刚刚的那一击里活下来。
于是当尘土散去,身型纤细的速度诅咒师站在坑洞旁,弯着腰喘息的时候,所以观众都震惊失声了,而在他的脚边,后颈插着一把匕首的力量诅咒师已经失去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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