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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鬼(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季辞川——!”
宋绵猛地从梦中惊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梦到了季辞川的第一次约会,也梦到了和他的第一个吻。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天已经亮了。
嘴唇有莫名的火辣辣痛感,他拿出镜子照了下,发现唇莫名地红肿了起来。
宋绵伸手摸了下,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喃喃了句:“难道昨天做梦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宋绵接通道:“喂?”
对面的人开口:“您好,季先生的手机修复好了,麻烦有空来拿一下。”
“好。”
宋绵洗漱完,就拿起桌上的手机出门。
季辞川本该在淮城开会,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回南城的路上出了车祸。
他重启季辞川的手机,翻开他的讯息,终于找到了他车祸前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
宋绵点开,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手指无力地没拿住手机,“砰”地一下再次摔在了地上。
碎掉的屏幕上停留着的是张接吻照片——宋绵紧闭着眼,耳朵通红,被一个男生抱在怀里
如果他没有猜错。
季辞川会突然从淮城回来,是看到了他的出轨照片,想要过来捉奸。
宋绵浑身发凉,跟几天前那一刻一样。
季辞川刚走没多久,他就在别人的床上和年轻气盛的男生偷情,他被抱着搂着,过于黏人热情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纠缠着他。
脑袋都已经被亲得晕晕乎乎,然后手机响了。他用尽力气推开男生,却没办法阻止男生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宋绵的手一下子没忍住扯住了他的头发。
宋绵努力平稳着呼吸,把喘息声都压在喉咙里,不让人听出来不对劲:“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
“宋绵,季辞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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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我文的应该知道我更文频率很那个……因为我写文很吃情绪,情绪不好的时候就写不出东西,然后我本身情绪波动很大,很容易那啥。。。
而且我很需要评论鼓励,这篇也不入v,就大家多发评论吧!
反正就尽量日更。
这篇是短篇,应该就十多章左右。

宋绵毕业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份朝九晚五的白领。
这是他童年最初的愿望,不用在暴晒下的农田干活,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着茶上班。
只不过他坐在工位上才知道,现在的人不喝茶,喝咖啡。
这份工作没干足半个月。
因为一次部门的聚会晚餐,在同事一声声“小宋”之下,没控制住,喝得醉醺醺。
他一喝醉就没意识,走几步路就像刚上岸的人鱼一样跌倒,上司一边笑他这个模样,一边半怀半抱地搀着他走出来。
正好被开车过来接他的季辞川撞见。
半夜宋绵渴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有人帮他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舒适的睡衣。
季辞川坐在床边,身上的烟味很重很重。
“别上班了好不好?”
“我养你。”
他的语气很平和,但宋绵却感觉到了,季辞川在生气。
季辞川对他很好,但他有时候不太懂季辞川的行为,时时刻刻都要把他放在眼底才安心。
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把他泡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被圈在了水池里。
宋绵愣了愣,他想说“不要”,转头却看见了脱在床边的西装。
是季辞川带着他去商场里买的,很贵,贵到他一年不吃不喝,才能用工资买得起。
宋绵忽然觉得自己这份工作特没劲。
他的愿望只是要好多好多钱,努力读书是为了这个,现在却发现,只要他能永远和季辞川在一起。
于是他凑过去,主动讨好地亲季辞川,跟他撒娇:“那我就不去上班了呗……你别生气。”
辞掉工作后,他就被季辞川养在了家里,像一只金丝雀一样,学会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学会了不劳而获,也只学会了这些。
这样过去七年。
见到陈骜是在宴会里,他看起来年纪很轻,西装也没有好好穿,解开着领口最上面的扣子,右耳上戴着一排银色的耳钉。
他站在父母身边,同他打招呼,伸手手相握的时候却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宋绵条件反射性地往后躲了躲,撞进了季辞川的怀里。
季辞川问他:“怎么了?”
陈骜的神色过于坦然,让宋绵误以为这是错觉,迟疑地摇了摇头。
在宴会的最后,季辞川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陈骜走了过来,问他:“要不要交个朋友?”
宋绵的身边其实没什么朋友,他的亲人在偏远的农村,偶尔的联系也只有他给妹妹和妈妈打钱,他大学和季辞川交往,
后来被季辞川养着,没上班,可以说他的生活范围里全都围绕着季辞川。
季辞川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会觉得无趣。
于是他经常和陈骜约着出去,偶尔是吃饭,偶尔是一起出去玩。
没有人说,但都很默契,全挑着季辞川不在的时候。
今天,陈骜丢给了他一个头盔:“我带你去赛车。”
陈骜的车是辆红色的跑车,看到车的时候,宋绵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子扑过去摸着,夸道:“好帅啊!”
他又不大高兴地跨下脸道:“季辞川不允许我玩这个……”
陈骜很顺手地摸了下他的脑袋:“没关系啊,他不给你玩,你可以玩我的车,我有一车库的车。”
他的车改装过,油门的轰鸣声大得快要把山轰破。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刮过,赛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穿过盘山公路,肾上腺素飙升着,无数次离心力都快要把宋眠甩出去,却又被安全带拽了回来。
他一直很喜欢这种刺激的项目,过山车是,赛车也是。
直到赛车看到山顶,宋绵兴奋到“砰砰”乱跳的心脏还没恢复平静。
他第一次戴这种头盔,不太会解,捣鼓了半天,最后一双手伸了过来,帮他解了开。
“爽不爽?”
陈骜挑着唇角看向他,笑着笑着突然凑过来,想要亲他。
宋绵一下子把脸别开,那个吻只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他拒绝道:“我有老公了。”
“噢。”陈骜依旧盯着他说,“可你不是没男朋友吗?”
“我不会和他离婚。”
“没关系。”陈骜无所谓地又“噢”了一声,没有道德底线地道,“我可以当小三,你应该有时候会觉得季辞川很无趣吧……毕竟他这样的男人……”
这是和季辞川在一起的第七年,七年之痒暗藏在骨缝间,在遇到新的人时开始发作。
在下一次陈骜低头试图吻他的时候,宋绵睫毛颤动了下,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好吧,人性本劣。
又或者他就是这样天生的烂人。
可你要问他爱谁。
他不知道该不该用上“爱”这个词,但一定会说,他喜欢季辞川,只喜欢季辞川。
没关系。
宋绵宽慰着自己,他的心很不值钱也很窄,但可以只把季辞川装在里面。
宋绵的脸色白得和张透明的纸一样,他意识到某种程度上季辞川的死与他有关系,是他害死了季辞川。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进门就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
手机里那串陌生号码又响了,宋绵的手一滑,不小心点到了接通。
陈骜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像憋着火一样:
“你老公死了你就那么难受吗?死了多久你就没理我多久?他活着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多爱他啊?”
“开门。”他又说,“我在你家门外。”

宋绵掐断了陈骜的电话。
他是个小三,撬墙角的时候理直气壮,找上门的时候也理直气壮,“砰砰”地使劲乱敲着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个来捉奸的正房。
他没心情,没有给陈骜开门,继续把脑袋闷在被子里。
宋绵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没看到陈骜的身影,才戴上帽子出了门。
他跑去白事店里,买了整整两袋东西。宋绵的脸色憔悴,眼眶通红,真真切切看起来是一副为难过到肝肠寸断的模样。
老板收了他的钱,还说了声:“节哀。”
宋绵提着两袋重重的东西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点上三株香,袅袅的烟雾升起,萦绕在季辞川的骨灰盒和遗像前。
“老公……你是看到照片?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犯了一个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你会原谅我的吧……?我给你烧的钱应该够你花了吧……以前都是你养我,这次我们换一换。你在上面那么有钱,在下面也别亏待自己。”
宋绵碎碎念着,他给季辞川烧了很多钱,又烧了车子、大别墅,怕季辞川无聊,还给他烧了游戏机,就是不敢给他烧手机,怕他联络。
“咳……”
烧得时候忘记开窗,房间里全是烟,白雾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影,宋绵的咳嗽声一下子卡在喉咙间,怔怔愣愣地眨了下眼后人影又消失了。
宋绵被烟熏得脑袋发晕发烫,呼吸不畅。他晃了下脑袋,认为自己被熏得出现了幻觉,赶紧去开了窗通风。
他从窗边回来,犹豫了一下,又对着季辞川的遗像跪下,磕了几个头。
“老公你知道的,我膝盖下真有黄金,我们以前去寺庙的时候我都不磕,现在我给你磕了……”
“你一定要好好投胎,不要忘记喝忘情水,做鬼的时候可以恨我,但也没有必要一直记得我这种烂人。”
“不过像你这样的好人应该上天堂。”
烧完这些纸,又磕完头,宋绵终于开始觉得安心。
房间里有再次出现了沉香味,像是海浪把宋绵卷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宋绵又觉得困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回到房间躺下。
这一次宋绵睡得很不安稳,他的意识清醒着,外面下着磅礴的大雨,滴滴答答地落在屋檐上,耳朵能听见清晰的雨声。
他听到了脚步声,“啪嗒啪嗒”的,一步一步地接近着他。
宋绵听见了,他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沉重重,怎么样也睁不开,只能掉在模模糊糊的一片黑暗当中。
他无意识地转着脸,喃喃着:“难受……”
侧转的脸被人掐着下巴转过来,身上恍若一沉,冰凉的呼吸紧贴在他的脖子和耳朵上,让宋绵瑟缩了一下。
好似有人紧紧地压在他身上,缠住他的四肢,让他连动弹都不能动弹。
没有温度的唇贴了上来,宋绵被迫张开了唇,软舌在空气当中露了出来,呜呜咽咽地被看不见的野鬼亲吻着。
直到天际边的第一缕光照了进来。
宋绵挣扎着从梦中清醒,呼吸格外急促,整张脸都发红发烫。他的额头满是大汗,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浸得湿透。
他害怕地捂住心跳,分不清这是场噩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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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绵:给你烧了钱,就不可以缠着我了哦

宋绵怔怔地坐着,身上满是虚汗,还没从鬼压床的窒息感当中缓过来,目光忽地一凝,不可窒息地往被子盖住的腿看去。
除却他无人的房间里,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脚踝,冰凉的、没有温度的。
像是副挣不开的镣铐。
凉意在一瞬间窜上天灵感,宋绵喉间就止不住地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蹬腿,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换,膝盖一软,在猛地跳下床的时候险些“扑通”一声跪倒,手肘及时“咚”一声磕在了地板上。
宋绵顾不上疼痛,唇色被吓得全无血色,打开门就往门外跑。他从未跑那么快过,拼死拼活地一路狂奔着,耳鸣声轰轰作响。
缺氧让他眼前发昏发黑,脚步变得沉重,他却始终不敢回一下头。
烈阳在他眼前汇聚成一个焦点。
慢慢地慢慢地宋绵停下了脚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铅重般的双腿,腿软得他下一秒就要马上跪下来。
宋绵恍惚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心,他穿着睡衣和拖鞋,像是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周围人来人往着却全都避着他走。
嘈杂的车水马龙间,唯独他周身像漩涡般宁静,宋绵的表情茫然不知——
对了……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叭!”
绿灯跳成了红色,他面前的小汽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着他。
宋绵被突如其然的声响惊了一条,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格格不入的穿着,忙往马路边跑去。
他重新回到了家,脚步却在门口徘徊了几步,里面的所有摆设宋绵都很熟悉,此时此刻却让他产生莫名的畏惧感。
一种本能。
但最后他还是推门而进。
身上的汗黏黏腻腻,宋绵忍不太了,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
热水蒸腾着水汽,宋绵揉搓着身体的动作缓缓停下来。
面前的镜子照着他赤裸的身体,他扭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颗痣。
赤红色。
又是一个夜晚。
窗帘被夜风吹得拂动起来,折射进屋内的交织着,像变成一团腾起的烟雾,形成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鬼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宋绵。
他像是一个沉沉睡着的祭品,白色的床单好像变成了他的婚纱,又像是一片死寂诡异的白色花海。
鬼卷起宋绵的衣服,像剖开绵羊柔软的肚子,让宋绵白皙红润的皮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双手不带一丝怜惜,重重地掐过宋绵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尤其是胸前那一处脆弱粉红色部分。
鬼的手最后停留在他的腰腹处,伸手摩挲着那一颗赤红的痣,最后一下子褪去了宋绵的裤子。
他的动作粗暴冷静,不像是在调情,更像是在检查,检查他的祭品是否还贞洁。
宋绵的声音闷闷哼哼,双腿不自觉地绞在一块,这些年他被娇养得很好,嫩白的皮肤在此刻泛着薄红。
他没有意识地喊着:“老公……”
鬼缓缓地收回手指,拉扯着银丝,被皎洁的月色照得一清二楚。
他盯着宋绵的脸颊,冷冰冰地道:
“无情无义的小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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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还有事,只能写多少发多少了,等明天过后就空了

睡梦之中,无数双手纠缠着他,遏着他。
粗暴地揉搓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像冰凉滑腻的触手捆住他,无意识张合的唇被捂住,闷住捂住他的求救声。
宋绵刚想要说话,手指在温热口腔内掌控欲极强地搅和,没法咽下的唾沫从嘴角滑落。恐惧包裹着宋绵清晰的意识,他止不住身体颤抖。
“呼……呼!”
他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像弹跳的鱼尾一样坐起在床上。宋绵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落了下来,脑袋依旧晕晕沉沉,额前的温度滚烫得像是在发烧,腿根有火辣辣的痛感,不停地抽搐着。
颤抖着。
宋绵低下头,发现自己腿根处的皮肤早就变得一片红肿,也不只有这里,还有更深更敏感的地方。
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宋绵连滚带爬地下床,却因为腿软“砰”一声跪倒在床上,磕得膝盖通红。
这种羞耻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是被男人翻来覆去操弄一晚上的酸痛感。
以前是季辞川,现在却是不知名的野鬼。
宋绵跪趴在地上,肩膀依旧因为恐惧颤抖着,声线也带着明显的颤音:“季辞川……”
可能是因为心虚,这是他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名字,是他死去的丈夫。
昨晚的响动现在却仿佛变成了阵错觉,房间里此时却静得落针可闻,听不到一丝回应的声音。
“啪嗒。”
风却打在窗帘上,发出声重重闷响,却让宋绵的神经在一瞬间又一次紧绷起来,他像是只受惊的猫,紧紧地盯着窗的方向。
心跳跳得厉害,快得连他膝盖的刺痛都忽略不计,宋绵撑着床沿努力地站起来,瘸着腿努力往外跑。
他不知道缠住他的野鬼是谁,先搬出去住。
这是宋绵现在唯一的念头。
宋绵找了个酒店住,他还是害怕,把房间所有的灯都点亮。
现在是夏天,宋绵却依旧没有开房间的空调。他蜷缩在酒店的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自己,骨头发着凉,脸颊却被捂得发红,额前的发丝被汗。
“啪——”
宾馆房间的灯忽然熄灭,连敞开的窗帘也不知在何时,屋内陷入深深的黑暗,像是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漩涡。
宋绵缩在被子里,又闷出一层汗,动也不敢动。
季辞川给他留了那么多遗产,他还没花完钱,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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