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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璃月当夜叉(斜阳落雪)


“应该就像是你说的,是从那里掉下去的。”
一群身上如被银子染镀的鱼儿自由自在地从白羲和般若之间穿过,般若轻咳着笑说:“总之找到了便好。”
“是啊。”
白羲点点头,将记录本锁好放入刻有阵法的柜子中。般若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心道: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是某些信息,我一定要得到。
几天时间一转而过。
又到了奥塞尔出征的日子。大约因为上次的配合并不顺利,或是梦之魔神正在处理家中的小贼,两位魔神在此期间并无任何交流,跋掣利用脑海中的梦境坐标呼唤梦之魔神,只得到一句“尚且有事物要处理”的敷衍回复。
奥萨尔恼怒于梦之魔神的态度,却并不觉得梦之魔神不参战是一件坏事。上次的挫折历历在目,没有了梦之魔神,或许战场上的情况会变得更好控制。
归离原的边缘,守哨的千岩军站在高台上,见翻涌的海面忽然平静下来,好似一滩死水,可颜色却变得逐渐漆黑,仿佛有什么勃然巨物要破浪而起。
千岩军发现不对,第一时间吹响了号角。
海面的中央卷起螺旋,下一刻,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仿佛要和天连成一片。凡人将士们勉强拿住手中长枪,肝胆欲裂。
普通的凡人在魔神的力量之下显得如此渺小,只要这股滔天巨涛扑下,他们便会被浪花吞噬殆尽。但想到在自己身后的帝君和仙人们,心生胆怯的千岩军将士们再度鼓起勇气,逼迫自己直面着这一幕。
巨大的水柱开始向着归离原的方向倾斜,将它凝聚的力量彻底释放,水柱化为一道铺天的巨幕,如吞天之鲸般咆哮者扑向归离原的将士。
就在它仅仅距离地面数十米高度之时,巨大的龙卷风凭空生成,将水幕搅烂,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原本可轻易将人杀死的海水化作蒙蒙雨滴,落在归离原的上空。
原来是留云借风真君来了。
今天负责轮守的正是她和若陀龙王,一旁的若陀龙王正扭着手腕热身,说:“归终所料不错,这条五头蛇果然不会甘心,又卷土重来了。”
奥塞尔巨大的身躯再度从海面上探出,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一切。若陀龙王握紧无工大剑,叹息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安生啊。”
留云借风真君说:“我们能速战速决吗?”
若陀龙王说:“恐怕不太行。我已经命人去找摩拉克斯了。”
防线的边缘,千岩军将士已经和奥塞尔手下的凡人士兵战到了一起,也有几个海族士兵穿插其中。身为非人之物,他们的力量天生强于凡人,根本无法抵挡。
留云借风真君见状,连忙扇翅飞起,用风刃将那些海族斩杀,尽管她支援得已经十分及时,但伤亡的出现已然不可避免。
“可恶!!”留云借风真君懊恼道。
若陀龙王挥斥着大剑和奥塞尔战斗着,巨大的金色大剑在他的手中显得无比轻巧听话,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他依旧有些力不从心。
奥塞尔的尾巴甩来,若陀龙王架着无工大剑将其当下,靠着着留云借风真君力量在空中和奥塞尔搏斗的身躯被巨大的冲击砸回地面,激起一道长长的尘埃弥漫。
若陀龙王看着自己双脚在地面上留下的深刻划痕,将手中无工大剑一掷,金色耀眼的大剑在天空中旋转几圈,插入地面。
“就只有你体型大吗?”若陀龙王冷笑,身体扭曲膨胀。
一眨眼的时间,儒雅的高大男人化成一个顶天立地的高大岩龙,低吼着冲向奥塞尔。
战场的侧面,魈一直坚守此地,他将又一个试图从此处突破的海族士兵挑落墙头,一转头却观察到到远处不寻常的动静。
几个海族拿着三叉戟推搡着一个被困得结结实实的青年走过来,他们的步态无比嚣张,似乎吃定了眼前绿发金眼的少年夜叉不敢对他们做些什么。
魈看着被捆青年那头引人瞩目的银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般若!”
般若满身是灰尘,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身后的海族士兵将他拎起来,让魈看清楚手中人的面容。
他狞笑道:“我听说你们两的关系很好吧。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是要你的朋友呢,还是要继续守着这道关隘?”
般若从来不会这样狼狈,他一向镇定自若,哪怕落入险境也能保持自己的姿态。可此时的他紧闭双眼,脸色比以往更加惨白,唇边残留着些许血迹。
海族士兵们还在催促着魈,“快点选!我可没时间给你磨蹭!”
说着,海族士兵将三叉戟架到了般若的脖子上,一部分银色发丝顺着枪刃斩断,压在脖颈皮肤的尖峰处已经流出了一道血迹。
该如何选择?
一边是和自己相处多年,形同家人的般若,另一边是收留自己,给自己心安之处的归离原。
魈进退两难。
他决定赌一下。
“可以,但是你先把他放开。”魈双眉紧皱,目不转睛地盯着海族士兵的动作。
“放开?”对方不以为然,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量,般若脖颈上的血液流得更加厉害,“先给我们看看你的诚意,我再放开。你看看,这家伙可等不了多久了。”
魈闻言,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和璞鸢折断,他沉声道:“好,我让开。你要履行承诺。”
打头的海族嘻嘻笑道:“自然。”
绿发的夜叉侧身从关隘处让开,领队海族一挥手,一整队的士兵紧随其后,向着关隘冲去。
此时,魈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般若身上。现在银发的夜叉似乎没有丝毫意识,四肢头颅都无力地垂下,无法为魈提供任何助力,他只能自己全力救他。
作战顺利,抓着般若的海族眉目一松,露出欣喜之色。魈抓住机会,闪身到其身侧,无比果断地将对方抓着般若的手臂砍下。
“啊!啊啊啊啊——”几秒前还无比嚣张的海族哀嚎,手臂血流如注。
紧托着般若的后背,魈再次闪现回到关隘最高处,将般若放下。他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这里并不算安全,可自己为了救般若放纵小部分奥塞尔士兵闯入关内,自己犯下的过错必须由他亲手解决。
魈无愧于夜叉一族能征惯战的名声,拼命搏杀下,身边的敌人不断减少。半个时辰的功夫,那些虾兵蟹已被清理得差不多,可回过头看向般若,只见一人悄悄爬上关隘顶部,向般若举起了刀刃。
“不要——!”
魈疯狂运转体内的风元素力向般若赶去,他伸出手,看起来近在咫尺,却还是差了那么一寸。
难道,般若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的脑海中闪过伐难,应答,弥怒和浮舍的面孔。
若有重逢之日,我日后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天动万象”
一道低沉,只要听见就可给人带来安心感的沉稳声线从侧方传来,伴随着话音落下,天星陨落,在接触地面那一瞬,仿佛天光乍破,金光伴随着尘埃奔涌而起。数以万计的奥塞尔士兵短暂地化作石像,呆呆立在原地。
那瞬间,一道金色透明的玉璋护盾笼罩在无知无觉的般若身上。
魈的湿润着眼眶,脱力地单膝跪下,握着和璞鸢勉强支撑着身体。
帝君来了。
同岩王帝君前来的还有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和支援的一众仙人,我方士气大振,千岩将士在号角中冲锋,奥塞尔方看情况不对,不再恋战,当机立断地退回海中,只剩部分被千岩军围困的士兵被杀得丢盔卸甲。
摩拉克斯落到魈的身边,垂首问他,“怎么回事,般若为什么会在这。”
魈喉咙干哑,即将失去家人的那种惊惧感还影响着他,“奥塞尔把他当作要挟,想让我放弃关隘。”
般若先前还能给自己传递出奥塞尔领地隐秘的消息,怎会短短时间沦落到这份地步。摩拉克斯心有疑丝。
但眼前家人相聚是令人欣慰之事,他看出般若昏迷不醒是内伤严重的原因,而魈奋战多时,以一敌众,身上也落下了不少刀剑伤痕,两人皆需赶紧治疗。
摩拉克斯对魈说:“把他带回归离原吧,先替他疗伤。”
绿发少年模样的夜叉连忙应答,将手上和璞鸢收到身后,一手驮着般若后背,一手挂住般若腿弯,打算一鼓作气把他抱起。
过了一会儿。
魈:“……”
摩拉克斯看着魈维持着动作半天没有动静,反应过来,蹲下身将般若横抱起。银色头发的夜叉成年已久,却身体单薄,摩拉克斯不自觉地掂量一下,有些惊异于对方轻飘飘的重量。见魈还半跪在地上,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后颈出却升起薄红,可见是感到不好意思了。
摩拉克斯不由莞尔,稳重道:“是我疏忽,你现在脱力了吧。不必担心,由我来将般若带回,你一人安全折返便可。”
“是。”魈小声回答。
这次千岩军伤亡情况与上次相差不多,归离原内,归终正领着医者们为将士疗伤,大概是击退奥塞尔的豪气还涌荡在胸中,只见那些伤势不重的士兵们谈天说笑,吹嘘着自己的战绩。
直到摩拉克斯穿着显眼的白衣步入房间,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不必在意我。我只是帮人送一位伤者过来。”摩拉克斯道。
众人称是,却无法不意这位归离原的统御者。战场上,荒地升星的壮观场景尤在眼前,大家对岩王帝君的崇敬无以言表,自然做不到如往常一般谈笑风生。
归终刚刚替上一位伤者包裹完伤口,见摩拉克斯抱了一位银色长发的美人过来,掩嘴轻笑:“这可真是难得。”
摩拉克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将般若妥当地安置在床铺上,说:“这是无心恶鬼。”
归终眼睫扑扇了一下,轻呼道:“哎呀。原来这就是那位让你偏心的夜叉?”
她兴味十足地凑到银发夜叉的床前,看见皮肤白皙,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夜叉眉目如画,眉宇间轻蹙,嘴唇失去血色,偏偏嘴角的那点血液又无比艳丽。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无心恶鬼的样貌如此好看。”归终细语道,好似眼前人是夏日停留在杏枝的蜻蜓,只要声音稍微大一些就会扇翅飞走,再不见影子。
无怪归终会有这样的联想,眼前的夜叉青年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了。她指尖按在般若的脉上,手下的血管伴随心脏慢慢鼓动。
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归终一边诊断着一边和摩拉克斯讲述般若的身体情况,“他应该是先天不足之症,这样的病本来该在幼年时静心调养。但看他体寒内虚,估计少不饱腹,常受饥肠辘辘之苦,冬日也未曾保暖。”
她叹口气,“想到这种事情是梦之魔神领地上出现的,我竟一点都不奇怪了。”
摩拉克斯:“我看他身上还有奥塞尔留下的伤。”
“是的。”归终催动元素力在般若的体内游走,“五脏六腑皆有破损,几乎只剩一口气就被提着上了战场。不过好在还能治。”
归终叫了几位元素能力是治疗的医者过来,开始细细地为般若疗伤,摩拉克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阖目等待。不久后,魈也赶了过来,见到归终和摩拉克斯,微微点头,也拿了一个木凳坐下候在一旁。
“好了。”归终总算说出这句话。
魈赶忙上前,般若还未睁开眼睛。归终安慰道:“他还需要再休息一下,现在没醒来是正常的,明早之前就不要打扰他了。”
听般若被治疗好,摩拉克斯睁眼站起身。他也算休息了一会儿,等下还要和若陀龙王,留云借风真君等人复盘今日的战果。
魈许久未见般若,还不舍得离去。归终跟随着摩拉克斯的脚步踏出门槛,将空间留给那对久违重逢的家人。她对摩拉克斯轻笑,“我终于明白你为何总对这位十余年前相遇的夜叉心生几分怜惜和愧歉了。”
“看他的模样,真是和无心恶鬼这个称号半点不相符啊。”
战争的阴霾短暂地散去片刻,年幼的孩童们跑出房门,一个女孩带着一队孩子在田野间摘取了五颜六色的野花,仔细地摆好造型,然后用豌豆藤捆成一束,带着阳光明媚的笑颜跑到千岩军将士身边,这这束盛满了感激的花束放在他们手中。
摩拉克斯目视这美好的一幕,“再不相符,有些事情他已然做下。”
在这幅美好画面的不远处,就是梦之魔神信徒们的墓地。
“那你为什么要将般若带回来呢?”归终双手背在身后,注视着摩拉克斯的侧脸,笑吟吟地问。
“我有些事情要问他,我需要知道他的答案。”摩拉克斯说,“这会决定,我该如何处置他。”
归终问:“如果他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呢?”
摩拉克斯一时无言,他虽在目睹梦之魔神信徒下葬那日打定注意要让罪魁祸首以及幕后的操纵者罪有应得,可般若真到了眼前,他却没办法像几日前那般肯定了。
莫非这也是岩元素共鸣的作用?
归终一看摩拉克斯站定陷入沉思,她叹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魈已经见到般若,哪怕无心恶鬼真的犯了过错,难道我们要在魈的面前处置他吗?”
“而且,我并不讨厌般若。”归终说,“我看你种种思绪,是否有一叶障目之嫌?他被奥塞尔折磨至此,或许是为你传递消息导致。”
“我知晓。”摩拉克斯迈步继续向前走去,“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我和他之间,还有两个尚存的契约。”
因此,在契约未完成之前,他会保护般若,不让他轻易死去。
医疗房的床铺上,银发的夜叉终于睁开了眼睛。
银色的睫毛抖了抖,半晌才彻底打开。碧色的眸子在房间内扫视过,确定了自己身处的位置。
自己已在归离原内部。
床边,魈坐在小凳子上,侧头枕着叠放在被褥上的双臂,他的脸上疲色正浓,般若醒来都没能惊醒他。
般若心中自嘲。
这下,自己真成三姓家奴了。

晨露映照着初升的太阳,在叶片上滚落,在地面上溅射出千道金色流光。
魈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双修长的双手在眼前翻着书页,伴随着沙沙声响,岁月静好之感扑面而来。
般若正看着一旁柜子上的医书,见身边的少年夜叉醒来,他微微一笑:“金鹏,好久未见。”
魈抬眼看向银发的夜叉,距离上次见面,似乎已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在他的感知中,般若似乎更加消瘦了几分。昨日受了重伤,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给人一种大病未愈的虚弱感。
“好久未见。”魈回答,直起身子端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已经好了许多。”般若回答,将手上医书放下,“昨天我拖累你了吧?奥塞尔知晓我们二人关系,想要以我为要挟突破关隘。”
“放心。一切安好。”魈见般若脸上有忧色,安慰道,“幸亏帝君及时赶来,才能把你及时救下。”
般若一愣,“是岩王帝君救下我的?”
以奥塞尔的计划,他以为救下自己的应当是金鹏,怎么会变成岩王帝君。
魈见状,将昨日战场上的情况一一告诉般若,“我独身一人,没办法同时看顾两方,若不是帝君……”他语气中有后怕。
眼前银发的夜叉略作思忖,抬眸道,“既然如此,我需要好好感谢帝君一下了。你可否告诉我应该去何处见他?”
魈闻言,为般若指了方向。他还需要在归离原附近巡逻,观察漩涡之魔神的动向,并清除会给归离原民众带来威胁的邪恶妖魔,走出房间后,便和般若开口道别:“我们晚上再见吧,到时候我带你尝尝归离原大厨做的菜。”
般若笑说:“好的。”
他看魈一手摸这后颈,像是因为昨夜奇怪的睡姿落下肌肉隐痛,于是抬手放在魈的肩膀上,掌心绿色元素力微光吞吐,不多时魈便感觉肌肉的酸疼缓解了许多。
“现在感觉如何?”般若问。
“谢谢,好了许多了。”魈道完谢,抬头见太阳缓缓升向中天。
般若见他动作,知道金鹏大约时间紧急,对他说:“你先走吧,不必管我。”
对方点点头,临走前还回首看了般若一眼,金色的眸子中能看到些许愧疚之情,显然是因自己不能在般若来归离原的第一天陪伴他而心有不安。
少年夜叉的衣角翩飞,几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般若从金鹏消失的地方收回目光,突然感受到几股充满强烈好奇心的视线,他回身看去,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的旁边还站着两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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