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安西娅。”弗朗西斯礼貌地打招呼,任何时候她都不能坠了皇室的名声,即便是她已经冷的瑟瑟发抖了。
“晚上好,殿下。”
她为弗朗西斯打开了车门,弗朗西斯点了点头钻进车子里,十分意外地看到了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拥有保持风度优雅得体的坐在哪里。
弗朗西斯盯着他看了半晌,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皱着眉开口:“oh,真是见鬼,我去美国的那段日子英格兰男人的头发都怎么?”
刚刚上车的安西娅听到这话差点没把门把手给弄断,她十分确定后座boss的气息变冷了。
“礼仪,亲爱的殿下。”那个男人很无奈的说。
“我的礼仪向来无从指摘。”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她嘟囔着,“能赶紧离开这儿吗?先生?这种欢乐的场合一点儿也不适合我。”
“这是你必修的课题,弗朗西斯殿下。”先生淡淡地说道,他冷淡地几乎没有表情,他锐利的绿色眼睛看了这位美丽动人的公主一眼,弯了弯嘴角,“你今天应该很开心才对,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结局吗?”
“什么结局?煤渣姑娘的幸福结局吗?事实上皇室又给世人一个童话婚礼。不同于我父母的,这回是正真的平民嫁给了王子,煤渣姑娘嫁给了他们的爱情。”弗朗西斯说道,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有多么喜悦。
“事实上,煤渣姑娘是伯爵以后。世人总是这么忽视自己不想要的。”先生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不管怎么样,折腾了十年,总算是迎来happy end了。哈里的事我就不去管他了。”弗朗西斯一点也没有厚此薄彼的愧疚感,尤其是被恋爱的蠢哥哥当树洞之后,“有两个蠢哥哥,真是负担。”
先生对此十分有共同话题,毕竟他有一个蠢弟弟,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天才妹妹,他们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包括他日益担忧的发际线。
☆、第 2 章
在叛逆之风横行的英格兰皇室,其中不乏放荡不羁叛逆的皇室成员们。女皇为此不止一次为此头疼。
其中著名的两位就是已经去世的玛格丽特公主、弗朗西斯的母亲戴安娜王妃和女王的长女安妮公主。
年轻的这一代,扎拉的暴脾气、安吉拉的另类和哈里的堕落都让女王感到十分无奈。
相反,作为戴安娜的女儿,弗朗西斯在成长之路上除了母亲死亡的那段时期之外失控之外,她几乎安静顺从皇室的教育长大,从未有过叛逆的时候。
她在适当的时机提出要去外面求学,有哥哥威廉先例,这项计划自然被祖母父亲同意了。
“早上好,祖母,祖父。”弗朗西斯在祖母祖父脸上亲了一下。
“昨天回来的很早啊。玩的开心吗?”菲利普亲王看着漂亮的小孙女,虽然他对她的母亲戴安娜有些意见,但对于弗朗西斯他向来宠爱。
因为在漫长的十多年的时光里,弗朗西斯一直是皇室最小的孩子,直到爱德华王子的女儿出生。
“oh,威廉笑得和傻瓜为什么区别。他昨天做了一回最幸福的傻瓜了。”弗朗西斯笑着说,她用刀将面包切成小块放进嘴里。
“他期待的婚礼,他应该最高兴。”伊丽莎白说道,这位精明的女王点了点头。
“啊,我开始期待我的小侄子侄女了。萨凡娜出生了之后,我就一直期待着威廉的孩子。”弗朗西斯笑眯眯地说,她放下了刀叉喝了一口牛奶,“我好久没回英国了,我能在伦敦逛逛吗?”
“你知道威廉和凯特回来白金汉宫拜访我们的对吧,午餐前你得到哪里。”伊丽莎白说道。
“哦,当然啦,我从不错过家庭聚会,亲爱的祖母。”弗朗西斯飞快地说,果不其然听到了祖父的冷哼。
“这是我听到最大的谎言。”
“好吧,我尽量不错过我的家庭聚会。”弗朗西斯无奈地补充,“love you。”
早餐匆匆地结束,弗朗西斯开车出了白宫,她打开来到英国第二天就关机的手机,自从昨天的婚礼以后,她的脸将会是继她哥哥威廉王子夫妇之后全球关注的焦点。
她远在加州的室友一定都快要炸了,毕竟她在那边用的名字是弗朗西斯维多利亚斯宾塞。
果然,谢尔顿五个电话,莱纳德三个,霍华德四个,艾米两个,贝尔纳黛特八个,佩妮六个…………甚至拉杰什都打了两个。
事情有点严重啊。
弗朗西斯这样想到。
她回拨给了谢尔顿一个电话。
“弗朗西斯,你终于接电话了。佩妮在这里叫了二十个小时,我和公主做了朋友。现在她回去叫了,感谢上帝。你为此应该道歉。”
“哦,是的是的。对不起,亲爱的,我不该隐瞒我的身份。”弗朗西斯真诚地说道。
“不,为了我的耳朵。佩妮叫了二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谢尔顿不满的申诉。
“是的,我真诚的道歉。让库珀博士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弗朗西斯从善如流地说道。
“by the way,我挺喜欢你的母亲,但她别想超过玛丽居里。”库珀博士傲娇的补充。
这让弗朗西斯意识到他们曾经讨论过关于戴安娜的话题,她的母亲用美貌和善良征服了世界。
弗朗西斯把车开到蓓尔梅尔街,她下车的时候看到黑发助理姑娘从里面走出来。
安西娅明显也看到了她,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开。
弗朗西斯去敲了敲门,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来开门的自然是这座公寓的主人。
“早上好,殿下。”
“早上好,先生。”弗朗西斯被引进门内,她来了这地方很多次,这是她公开露面之后第一次来见他。
见见这位人生导师。
弗朗西斯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温莎城堡,14年前,母亲的死讯传回英国的那天晚上。
父亲总以为他能很好的瞒住母亲过世的消息,但她意外地那晚父亲看上去的表情异常的悲伤,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好的伪装者。
1997年英格兰
“抱歉,这么晚了来打扰您。”女王的秘书长约夫连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温莎城堡,在一个非常时期。
伊丽莎白女王见了除了首相以外的年轻人,为了他表现出来非凡的政治手段。
“王妃的死,恕我直言,殿下,王妃与皇室的矛盾被放在尖锐聚光灯下。悲伤的民众需要一个宣泄口,若不做出相应的对策,皇室就会成为宣泄口。”约夫连作为女王和政府重要的联系人,他像念台词一样将身后的年轻人的话转述给女王。
伊丽莎白有些那个年代的传统有些异常的执着和固执。
她反对长子用私人飞机去巴黎看戴安娜,认为这会成为被攻讦奢侈的理由。
她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皇室。
“母亲,母亲。”
在这场说服的拉锯战里最终不能轻易得出结果,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女王的长子威尔士亲王查尔斯闯进了女王的书房。
“查尔斯,礼仪。”伊丽莎白厉声道,“发生了什么?”
查尔斯并没有在意,他带着着急的语气近乎恐慌,这一切都落在坐在约夫连身边的年轻人眼中。
今夜的城堡并不平静。
年轻人心想。
“母亲,弗朗西斯不见了。”查尔斯几乎恐慌地说,即便这位公主出生时他与王妃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但年过四十才得到的女儿,查尔斯一直都非常疼爱。
“哦,上帝啊。你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了吗?上帝,别再出什么事了。”伊丽莎白起身准备寻找她的孙女。
约夫连带着那个年轻人连忙站起来表示他可以帮忙。
伊丽莎白女王点了点头,她已经被失踪的小孙女慌了心神,这个孩子从出生就开始多灾多难,她不由地祈求上帝,别再让苦难落在她身上了。
约夫连和年轻人一起走出书房。
“只是一瞬间的事,威廉和哈里在一块儿,弗朗西斯原本和她哥哥们在一块儿……我出了房间不过一会儿,威廉就来告诉我,弗朗西斯不见。我找了所有她平时爱呆着的地方,她都不在。”查尔斯显得暴躁了很多,他的孩子不见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噩耗。
他们沿路走过威廉和哈里呆着的护幼室,那个被约夫连带过来的年轻人看着走廊微微皱眉,他抬头露出了明亮又好看的眼睛,淡漠的表情看上去却意外的可靠。
“我想我知道殿下在哪里。”这位年轻人的话奇异地安抚了略显焦急的女王和暴躁的查尔斯。
他微微欠了欠身展示了自己良好的谦逊和风度。
约夫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下属,急切地说道:“殿下在哪儿?”
“我想殿下一定是从哪里知道了关于王妃的消息。”这位年轻人显然对皇室的人做了一些了解,他听闻年幼的弗朗西斯公主自小聪明安静,甚至有些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