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打起来了,虽说他们人多,林琅就带了林琴一个,可林琅与林琴都是练家子,他们那些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富家子弟又怎么打得过林琅主仆?
不一会儿,林琅便解决了他们,那些个叫嚣的公子都倒在了地上,林琅主仆只是衣服略微不整,那些公子哥儿身上却是都挂了彩,偏生林琅又是个刁钻的,打人都是往暗处打,一个个都捂着伤处直叫唤。
先前被推的那人悄悄的叫人回去喊人,一边道:“你可知我是谁?我是镇国公的孙子,你打了我,我家里定不会放过你!”
林琅整理了自己的衣裳,道:“我管你是谁家的孙子,现在你也只能被我打成孙子样!”
林琅与那一打起来便躲起来的老鸨说道:“把你们这儿的头牌包出去,要多少银子?”
那老鸨战战兢兢道:“要纹银五百两。”
林琅示意林琴拿了钱,与了那老鸨,便过去牵了那琴鸽儿。
那公子见林琅要走,便问道:“怎么你是要跑不成?”
林琅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爷从不逃跑,你若要寻仇,只管往荣国府,我现暂居于那,我名林琅!”说罢林琅便抬脚走了。
那林琅让琴鸽儿坐在后面,自己在前头骑马,问道:“林琴,带着我去赌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有人扫兴!”
林琴应了一声,便带着林琅去了那京城最大的赌馆。
林琅轻车熟路的便带着人上了二楼,去了包间玩儿去了。那赌场二楼自是备着达官贵人来的去处,里头不缺冰,也不缺瓜果,林琅瞧了也喜欢,便在那玩儿了起来。
才堪堪一个多时辰,林琅便回了本,还挣了不少,林琅叫林琴收了八百两银子,又赏了琴鸽儿一百两,剩下的八百两,林琅却是赏了赌场,说是玩儿的高兴,下回还来这儿。
那赌场的人虽是恨林琅赢了钱,可瞧着林琅就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又包了绛云楼的头牌,可见身份不一般,且人都说在这京城里,‘一块板砖掉下,砸着十个,有九个达官贵人,一个皇亲国戚’,故而赌场也不敢来强的,只好好伺候着林琅走了,半点都不敢多说,嘴里头还笑着要林琅下次再来。
林琅出了赌场,见时候还早,却也是身子懒怠,便道:“林琴,你去雇辆马车,送琴鸽姑娘回去。”
林琴应了一声,便去雇了辆马车,这赌场附近向来都有马车在外头候着,就是等那些个有钱人从赌场出来,无论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别处,这些马车都送。故而林琴很快便雇来了一辆马车,林琅送琴鸽儿上了马车,便与林琴回了贾府。
那林琴向来与林研一样,林琅吩咐,他们便去做,且不多想,不像林墨还会想上一二,不懂又问,故而林琅若是有事要做,便只带林研林琴二人出门,除非有其他什么事,才带着林墨出门。
林琅到那贾府,天还未暗,屋里也未传饭,正巧下午的时候,贾家并着薛家的那些姑娘们都来了林琅院子里寻黛玉玩儿来了,现在还未散。林琅虽不怎么喝酒,可毕竟还是沾了酒味,便没去和她们打招呼,自己回了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
偏生宝钗看见林琅似是回来的样子,便记下了,和姊妹们玩闹了半天,开玩笑道:“方才见着林表弟像是回来了,怎么不见他过来?难不成是嫌我们吵闹,或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姊妹们?”
黛玉一听,便觉着奇怪,无缘无故的,哥哥过来作甚?但也不多想,便道:“哥哥多半是累着了,他成天在家呆着,闷坏了他,今儿出去玩了,说是晚饭都不回来了,现下却又回来了,可见是累了。故而不来我们这玩儿,断不会是因为我们闹,也不会是瞧不上我们!”
探春笑道:“我们也没见着几次表哥,现下好不容易看见,不如你去问问,我们也去见见表哥!”
黛玉笑骂:“我都说了,哥哥许是累着了,你倒好,还要去见他,莫不是想做我……”黛玉虽话未说完,可那话里未尽之意,大家却是都听出来了。
探春羞得不行,起身去挠黛玉的痒痒,口里说道:“你还敢不敢乱说了?还敢不敢?”
黛玉连声呼道:“不敢了,不敢了,好妹妹,饶了我这遭吧!我再也不乱说了!”
惜春见黛玉被挠的恨了,也上去拉着探春道:“姐姐暂且饶了林姐姐吧!瞧她这样,以后断是不敢了!”
探春见有人来劝,且本就是玩笑,就撒了手,道:“我今儿可是放过你了,再有下次,谁来劝,我也断不停的。”
黛玉笑道:“下次?下次我便是要说我探春妹夫了!”
探春一听,又与黛玉闹了起来,两人在屋子里绕着众人来回的跑,姑娘们也都笑着,时不时的插上一手。
林琅也洗过澡,听着黛玉那边欢声笑语的,问道:“还没散?”
合乐回话道:“没呢!”
林琅又转身问道:“今儿可有人过来替玉儿量身做衣?”
合佳将茶放下,道:“今儿早上来的。”
合欢问道:“爷可要过去瞧瞧?”
林琅喝了口茶,笑道:“我一个爷,她们那都是女孩子,又正在玩闹,我去干嘛?那个有在那吗?”
合如回道:“原先在,没呆多久就被叫去问了,我们拦不住他!”
林琅道:“嗯,我知道了。”林琅心想,唉~,看来还要找一个有身份,有教养的嬷嬷啊!
合如道:“那个王婆子死活不从,还要到处说咱们林家欺负奶过姑娘的嬷嬷。”
林琅冷哼了一声,问:“那她家里呢?”
“都还没处理。”合如皱眉道。
林琅看了合如一眼,道:“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不听话就灌了哑药,要是识字,就让他不识字就行了。”
合乐心下一哆嗦,暗想‘还好我没犯大错,爷还是这么……不过,大爷对我应该不会那么对我吧?’合佳见合乐在走神,暗自摇摇头,过去拉了一把,让合乐先下去了。林琅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要是在他这当值,心思不在他这儿,早晚要换下去。
合佳也明白林琅的心思,素日在家,因姑娘不在,而合乐的年龄又和姑娘相近,大爷将合乐看作姑娘的替身。只要是一般的事,大爷都是纵着的,这么下来合乐有些侍宠而娇了,进来上京,大爷见着姑娘,百般呵护,合乐怕是有些吃味了,要是再不转过弯,恐怕大爷是不会容她了。
合欢也明白,她们终归是伺候人的,怎么能和姑娘比?合乐要是再不清醒,做出什么来,怕大爷是不会手软的。
林琅见着她们在一边做事,又像是在想事情的样子,摇摇头,暗想‘她们多半是在想合乐的事,唉~,总归是伺候我这么久了,只要不是什么大错,我还是会留着她的。’
林琅素来是严以律己,更严待人。合乐现下只是转不过弯,过一阵子要是再想不清,林琅会把她调出去的,是留是走就看她自己了。
“哥哥,救命啊!”黛玉笑着跑进了林琅的屋子,探春追了在黛玉后面一同进了林琅的屋子,笑道:“就算你躲进林哥哥的屋子,也没用!”
林琅被她们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连忙拿稳了,黛玉却是躲到了林琅的背后,笑道:“那你过来啊!”
探春虽是与宝玉玩惯了,可却和林琅不甚熟悉,故而也不敢上前,只道:“你别躲在林哥哥后面啊!倒是出来啊!”
这么一会子,其他姑娘也都来了。宝钗先上前拉住探春道:“你们就别闹了,小心吵着林表弟!”宝钗说完笑着向林琅点了一下头,林琅也含笑回了一礼。
黛玉瞧着他们两个这样,笑道:“方才最先说要见哥哥的不是薛姐姐吗?”
宝钗红了脸,道:“好你个林丫头,我是不帮你拦了。”
黛玉见宝钗放下手,连忙道:“好姐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惜春笑道:“林姐姐原是怕宝姐姐啊!日后就叫宝姐姐制一致林姐姐咯!”
众人笑了起来,林琅道:“好了,好了,这回就叫我做一次和事老,你们两家就撒开手吧,这么热的天,坐下来喝碗酸梅汤才是正经的。既开胃,又解渴。”
探春笑道:“什么两家?你和林姐姐是一家,我们这桩公事若要你来判,你定是向着林姐姐的!不过看着酸梅汤的份上,便饶了林姐姐这次!”
林琅笑道:“多谢青天大老爷开恩呐!合佳,还不去端酸梅汤来给姑娘们。”她们听林琅这般说话,也都笑开了。
合佳应了一声,带着合欢她们几个出去,又端来了酸梅汤,之后就在一旁安静的站着了。
一众姑娘都坐下来了,惜春好奇问道:“林哥哥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都十分有趣,可就是有几件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玩儿,问了大家,也都不知道。”
林琅笑道:“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懂,就拿过来寻我,我左右都是在家的。”
惜春欢欢喜喜的应了,又瞧着林琅墙上挂着‘阖家欢乐’四个字,问道:“这四个字写的真好,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我也想在房间挂上‘六尘不染’四个字,就是一直写不好。”
宝钗笑道:“真是玩的眼花了?那下面不就写着书法家的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