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年没有阻拦,直接将手里的喷雾递到了程郁的手上,等到程郁将自己身上的擦伤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将创可贴和喷雾都收拾起来,一旁看着他的盛柏年忽然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白母的箱子程郁现在已经拿到手了,他在罗家沟也没有其他的事了,况且他走之前还答应程嘉言要早点回去,便对盛柏年说:“明天吧。”
盛柏年嗯了一声,知道程郁此次来罗家沟大概就是为了那个箱子,不知道箱子的主人是谁,里面装的又是什么,能让他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护着这个箱子。
程郁起身提着塑料袋回到了屋子里面,盛柏年跟在他的后面,程郁想了想,问他:“你什么时候换的手机号码?”
盛柏年道:“没有换过,一直用的都是这个。”
说完他还给程郁报了一下现在的号码。
程郁拿出手机,在通讯列表中找到盛柏年,上面显示的号码与盛柏年报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拿他这些年他总联系不到盛柏年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盛柏年又说他从来没有换过号码,难不成他那个时候还有两个手机?
他微信里的盛老师又是谁呢?
他与程归远之间断开了联系,是因为白晨在中间做了小人,他与盛柏年这么多年联系不到,那他与盛柏年之间又是谁在其中操控着呢?
盛柏年说他这五年都在国外,即便他在国外,也不该与国内的朋友们没有任何的联系。
安锦然在其中到底做了什么?
可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问题都得不到答案了。
程郁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盛柏年问他:“在想什么?”
程郁摇头道:“没什么。”
有些事他委实没有办法与盛柏年说,
程郁昨天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间屋子里,所以只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今天盛柏年在这里,他总不可能让盛柏年跟自己一样也趴在桌子上睡。
程郁只好上了炕,放了两床被褥,一床在东边,一床在西边,中间隔开的那段距离再睡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
月亮悄悄躲到了云层的后面,流金一样的轻纱从云层的缝隙中滴落下来,两个人躺在炕上,彼此沉默着,程郁关了灯,房间中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他睁着眼,望着头顶,银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落在屋子里面,屋子里的摆设显露出一个大致的轮廓,盛柏年站在他右手边,滚两个身就能过去触碰到他。
可程郁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原地,命运好像总是喜欢与他开玩笑,就像今天看到盛柏年时想要与他说的,但是没有说出口的那样,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来就好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离开就好了。
但世上的事从来没有如果,要是如果能成立的话,安锦然也就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程郁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就睡了过去,而盛柏年侧着头,面朝着程郁的方向,就这样借着夜色的掩护静静地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眼皮才渐渐耷拉了下来,不久后也睡了过去。
触手与怪物得到召唤,来到这座偏僻的村庄,它们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将建筑与山体毁坏,最后却一动不动地停在了白家的外面,不敢再上前半步。
祂找到他了。
它们不明白,祂既然已经找到他了,为什么还要召唤它们来这里,它们安静地蛰伏在外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而睡梦中的盛柏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扫了一眼四周,而后起身轻轻来到程郁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
好喜欢他,好喜欢他,想要将他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就这样带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角落里,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他紧紧环抱着程郁,像是抱着宝石不撒手的巨龙,谁也不能从他的手中再夺走他了。
盛柏年的唇从他的额头一直向下,留下一串细细的轻吻。
紧接着他嗅到了一点弥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盛柏年微微皱眉,扯着程郁衣服的手稍一用力,衣服便成了碎片落在一边。
盛柏年趴在他的身上,舔舐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那些伤口很快愈合,恢复如初。
不久后,盛柏年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莹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他将程郁重新抱在怀里,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还有一点隐秘的变态。
但是这样盛柏年仍然觉得不够,他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碍事,也给脱了下去,然后再次把程郁圈在自己的怀里。
而程郁自始至终都无知无觉,盛柏年歪了歪头,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咧嘴笑了起来,将他带在自己的怀里,一个轻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怪物与触手们战战兢兢守在外面,生怕突然惹恼了祂,但是很奇怪的,祂今天晚上一直很平和,就连月光也温柔了不少。
山间的鸟虫躲避在黑暗的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水流声潺潺,映着月光如同一条银带,束在山腰。
怪物们渐渐退回了地下,被毁坏的山丘与建筑也在无声地复原,沉睡的村民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当中,对梦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直到第二天早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宽大的树叶上面托着晶莹的露水,在日光山闪烁着七彩的光。
盛柏年先醒来的,他察觉到怀里有个人的时候当即被吓了一跳,刚要将人推开,又猛地意识到自己昨天是睡在东头的,早上不仅来了程郁这边,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还都没了。
再看一眼已经旁边已经成了碎片衣服,仅存的理智告诉盛柏年,他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安静地程郁的身边离开。
然而他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程郁也醒过来了,他看着眼前正在缓缓往回移动的盛柏年,刚刚睁开的眼睛微微眯起,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完话,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被人给脱了,而盛柏年自己也是光的。
程郁的视线从他的脸上微微下移,发现盛柏年竟然还升了旗,表情瞬间玩味了起来。
盛柏年前半辈子从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十一点更新~
推基友的文《会读心与不标记》by佐润,已经完结了可以宰了!不甜你们去微博打她!
文案:
林晗,帝国最优秀的omega,国家军事研究院的核心机甲设计师。
除了令人惊叹的高浓度信息素和精神力以外,没人知道他还觉醒了一个奇异的能力——读心。
只要把手放在别人手上,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帝国局势变幻,风雨欲来,林晗作为军事研究院最出色的机甲设计师,与帝国那名高高在上的将军会面。
林晗不得不摘下手套,与这位帝国冷冰冰的男神礼貌地握了个手。
【好香。】
【!了。】
【想标记。】
林晗:“???”
青年冷下脸,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不好意思,打扰了。
*温和机甲设计师受X帝国之光高冷上将攻,本质是两个温柔的人谈温柔的恋爱
第28章
盛柏年不说话, 想要找件衣服将自己有些尴尬的部位给遮挡起来,然而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面无表情,不过如果仔细地看,还是能够看出那一点点窘迫的神色来。
程郁从炕上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盛柏年,盛柏年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的?
此情此景,便是盛柏年有理他也说不清了,况且这看起来他的确没什么理。
程郁清楚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自己睡觉前肯定是穿着衣服的, 而且他向来觉浅, 如果盛柏年过来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一点也没有知觉。
程郁垂下眼眸,然后发现自己的衬衫还有裤子都被撕成了布条, 散落在周围。
他轻叹了一口气, 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的太阳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激烈的吗?这么激烈自己竟然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着实不太应该。
盛柏年知道的并不比程郁多多少,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可这话说出来程郁也不一定会相信,现在还不如什么也别说。
程郁见盛柏年不说话,愈发觉得他心中有鬼,而随即他抬起手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都愈合了。
程郁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一般来说只有这具身体受到致死性的创伤后才会在短时间内恢复到现在的这种状态, 可昨天他身上只是带了一点擦伤,虽然会比普通人恢复得更快一点,但也不至于只用这么一晚上,就一点痕迹也看不到了。
难不成是自己昨天晚上在睡着之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程郁想了一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然也解释不清楚自己衣服被人撕成这样都一点反应没有。
或许这些都是自己做的,因为潜意识里对盛柏年旧情难忘,还把他给拖了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盛柏年可能有点冤了。
大概是心虚,程郁没再用那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盛柏年了,他们两个对昨天晚上发生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