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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BY:青猫团


  此乃道门之耻,是大道将亡的征兆啊!
  时近中午,萧倚鹤觉得自己这口仙气儿就要从脑门里钻出去了,薛宗主才小气抠搜地让道童端来两盘点心,摆在窗台上,他哪里管得是甜是咸,抓来便一顿大嚼。
  吃得痛快了,见窗边多了一盏清茶,想也没想这茶哪里来的,闷头就灌进了嘴里。
  谁知等他将清茶含进了口,薛玄微才徐徐道:“那是我的杯盏。”
  萧倚鹤两颊鼓鼓,重重吞咽一声,拿袖子里里外外抹干净了才双手捧着,递还回去:“您请。”
  薛宗主难得没有计较,心情颇好地将那杯盏收了下去,拢在手中把-玩,依旧专注禁欲地翻着书卷。
  无声处,萧倚鹤朝他呸了一下。
  白天罚了站,晚上才派小道童去给他念太初门规。
  他盘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道童的捧读,往竹屋的木菱窗格上抛了一朵法术捏成的灵花。
  那花儿撞上窗格,瞬间被其上遍布的密密麻麻法阵所吞没。
  耳朵听着门规,脑子里却开始乱转了。
  薛玄微并不限制他的自由,只是每当他跨过竹屋门槛,都会造成细微的灵力波动,显然这屋里设下了禁制,将他一举一动告知某人。
  也尝试过下山,可是峰外有禁制,进出扶云峰需要薛玄微的玉令。
  萧倚鹤一时又拿捏不准——他到底是怀疑我了,还是没有怀疑?
  这日小道童又来送饭。
  萧倚鹤一边扒拉着毫无特色的道门专供清心寡欲绿心菜,实在是受不了了,死也要死个痛快的,便自找麻烦道:“你们宗主有没有什么……厌恶的东西?”
  小道童讲话有板有眼。
  “宗主向来教导我们要视万物平等,不可有所喜恶。”
  “……”萧倚鹤不甘心,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突然灵机一现,又提点小道童道,“那有没有设什么禁地、不让碰的东西、不让进的屋子……就是那种,一碰一摸,你们宗主就要提剑杀人的那种?”
  小道童想了想,纳罕道:“宗主乃道门魁首,光明磊落,怎么会设这种地方,你真奇怪。”
  萧倚鹤:“……”
  好一个道门魁首,光明磊落,他此生干的最龌龊不齿的事情就在你面前坐着呢!
  他抢人老婆!
  第二日清晨,一无所获的萧倚鹤又生无可恋地在扶云殿外当蘑菇了。
  不过多亏了前些天他蘑菇当得好,今天他乍一到岗,就发现窗台上多了一套小茶具,小圆壶憨厚可爱,一巴掌便能拢过来,壶上有特殊灵力,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这朵老蘑菇终于不用被晒干了。
  咽下一口,又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萧倚鹤自然不知薛玄微看了他一眼,只听见他将书卷翻了一页。
  他捧着茶,偷偷地打量窗内模糊的身影,心道原来一宗之主这样闲,竟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晒着太阳看书就行了,我来我也行。
  正神游天外,忽地一本册子递在了他的面前,他眼神不好,只能先放下茶盏,再趴下脑袋仔细去看封皮——《太初秘传心经》。
  ……好随意的名字。
  “镇派至宝,现传授于你。”薛玄微道,他指了指身侧的木案,“进来。”
  萧倚鹤当场清醒,如此的大方,开眼了,知道虐待弟子不对了?
  虽觉得有人在镇派之宝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秘传”就很离谱,但他还是捧起这本至宝来,一边蹭着外墙往大殿里走,一边把至宝贴在眼前辨认上头密密麻麻的苍蝇小字,他随手翻了几页,越看越觉得眼熟。
  走到了薛玄微面前,萧倚鹤眼角一抽:“……这什么?”
  “秘传心经,”薛玄微摆出一套笔墨来,正色道,“抄写十遍,便可清本溯源,延年益寿。”
  萧倚鹤翻回扉页,鼻子贴上去仔细地看了看封皮与扉页之间的缝隙,果不其然,有道胶痕,他气得将这本“至宝”啪一声摔在木案上。
  呸!什么秘传心经,这不就是当初师尊日日罚他抄写静心的剑神山心经吗?
  薛玄微不过是将原来封皮撕了重新贴了个新的,而且还贴得如此敷衍,扉页上甚至还有萧倚鹤当年乱画的涂鸦!
  这东西他何止抄过百遍,千遍万遍也有了,他不仅会抄,还会倒立着默写。这种枯燥无聊的玩意抄上几遍,别说延年益寿,人都要短命三年!
  薛玄微指背拂过案上心经,注视着那枚信手涂鸦,漫不经心地道:“七十年了,倘若他还活着——”
  说着,他转向“宋遥”,视线愈加深邃,“就再也别想离开了。”
  “!!”
  萧倚鹤浑身打了个冷战,甚至从最后半句当中听出了几分偏执,他不敢细想这背后的恐怖含义,立即捧起书来,如获至宝,诚心赞美道:“如此宗门秘宝,弟子必定认真抄写,绝不外传!”
  薛玄微道:“你不好奇是谁?”
  萧倚鹤咽了声口水:“宗主之言,小的岂敢妄加揣测。”
  薛玄微收回视线,不急不躁:“嗯,好好抄。”
  萧倚鹤瞪着睁眼瞎去摸笔,胡乱地蘸了蘸,也不知道蘸上了多少墨。
  他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这手不是手,而是一坨肉团子,五根指头在哪儿都分不清,让他能好好写字,也太难为人了。
  思索了片刻,破罐子破摔,写就完了。
  一页纸上只够他挥霍七八个大字,歪七扭八,字比碗口都大,由于眼神不好,他写得煎熬,画了十数张就眼睛酸痛,是边揉边写。
  他一边写,一边有了功夫乱想,竟然都已经过去了七十年。
  薛玄微本倚着窗阑翻阅近几年的宗门事务卷宗,往日他无心管问这些琐事,这几日倒有些闲暇能看进去一些,只是看着看着,便听见“啪嗒,啪嗒”小水珠打落在纸张上的声音,他抬头看去。
  一簇灿阳斜斜地照进窗来,拢着一束轻尘,在萧倚鹤的额角脸颊周围映出斑驳的光圈,那光里有水气闪烁。
  他眯着一只眼睛,一边在纸上乱画,一边拿手在脸上乱抹,以至泪水混着墨水涂得鼻尖眼下到处都是。
  薛玄微怔了一下。
  视线扫过随手扔在地上的几张,字烂得一塌糊涂,根形歪斜软绵,全无剑神山人的潇洒笔骨。
  萧倚鹤正苦哈哈在纸上“画”着字,突然一只微凉的指节触到了自己的下巴,将他脸一掐一转,扭了过去。
  浸着光,薛玄微的身影在他的眼中似沐上了一层华韵,有些金仙下凡的味道,他用力眯着眼试图看清一些,便觉一张柔软的素绢擦在了脸上。
  薛玄微沾着清茶,将他脸囫囵抹干净了:“倒也不必如此感恩戴德。”
  脸上被拧得火-辣辣疼,萧倚鹤正要张嘴,昧着良心夸赞宗主美德,忽地一道灵光自眼角蹿过。
  薛玄微一把扣住。
  一松手,那灵光冒出一股白烟来,紧接着传出南荣麒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薛玄微!臭不要脸的,还我儿媳——”
  薛宗主指尖一掐,按死了:“何人聒噪。”
  萧倚鹤沉默了一会,道:“……这是您那便宜亲家,我那便宜公公。”
  薛玄微面色一沉:“以后不许再提,认真抄书。”
  莫名的,萧倚鹤觉得他声音中透着一丝寒意……好吧,看来薛宗主对这个亲家十分的不满意。
  他眼观鼻鼻观心,刚低下头去,片刻又一朵灵光飞了进来。
  “薛玄微!你敢掐我的传声咒!”
  薛玄微又要抬指,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当即掐断。而是将这传声灵光挑在指尖,以定言咒封了萧倚鹤的声音,才问道:“名门千金这么多,你为何对一个资质愚笨、毫无前途的男弟子这么执着?”
  萧倚鹤:“……”
  “废话!”南荣麒恨恨然,飞快道,“当年我拿金雀翎定这门亲,乃我追月山庄道义之象征,一旦发出,赴汤蹈火永不回头。他便是个普通凡人,我也定照看他一世。如今天下皆知宋遥是我追月山庄少夫人,你却当众将他掳去,给我难堪,我怎能让你……”
  薛玄微听着他满嘴大义啰嗦,视线却一直在在宋遥嘴角巡视着,见那有一个墨点没有擦净。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素绢,心底有股难耐的躁郁,语气颇有些不善:“既是照看,你照看和我照看都一样。”
  “薛玄微,你别太过分!若不是当年倚——”南荣麒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将手边不知何物丢开了,反问道:“那你又为何非要扣留一个资质愚笨、毫无前途的男弟子?”
  被一口一个评价为“资质愚笨、毫无前途”的萧倚鹤:你们确定不是单纯地想骂我?
  薛玄微不答,良久才道:“散了。”
  他说罢将灵光一掐,拈起素帕擦去了宋遥嘴角的墨点。动作粗鲁得不似擦嘴,似拿的是砂纸要刮他的皮。
  南荣门主不死心地继续发来传音咒,皆被薛宗主一挥袖全部拦在了殿外。
  萧倚鹤正捂着嘴角心里痛骂他们两个,忽觉眼前一暗,那清静道香的味道更近了些,他虽看不见,但感觉到薛玄微就在咫尺之间,视线紧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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