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安:“是啊……”
砰——
苏乐安眼看匡瑾年随手就把那宝贝扔在了墙上,这回果然是碎了:“我靠…”他冲过去捡起来滚到墙角的那两半根玉杆:“我说你这人怎么跟三岁小孩儿似的?这么不听话,说东非得往西…”
他话音未落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捞入怀中,苏乐安一愣,脸被大手掰着往后仰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迫靠在那温暖而霸道的怀抱中,“唔——”
嘴唇被紧紧贴住,苏乐安瞪大了眼睛,跟皇帝那双在灯辉下动人心魄的暗蓝色眼眸四目相对。
能感觉到皇帝唇齿间不可拒绝的怒意,但苏乐安觉得莫名其妙,他只想把这煞笔揍在地上趴着。
可是他现在这具身体太过文弱实在对扛不住人高马大的男人,而且双臂都被紧紧圈在怀中,毫无反手之力,只好忍气吞声等他亲够。
“皇上~臣妾给您煮了一碗您最爱的莲子汤圆……让本宫进去!狗奴才,就凭你也敢拦着本宫的路!”钟嫔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匡瑾年如火一般热烈的亲吻。
苏乐安乘着他分神用力掰开匡瑾年伸进他衣襟的手,挣脱出来,喘着气整理好衣襟,咬牙道:“咳…皇上你……”
匡瑾年坐在地上手撑在背后一副吊儿郎当地看着他,挑唇舔了一下:“如何?朕是不是让苏总管食髓知味、意犹未尽了?比之他吕暮如何?”
“你有病吧糙。”苏乐安咬牙低声国骂,气得脸颊通红,简直发抖:“既然皇上不需要奴才伺候,那奴才就退下了,钟嫔妃来了,你好好跟她探讨探讨吻技如何吧!”
匡瑾年怒喝:“苏乐安!你给朕站住!”
苏乐安理都不理他,掀开珠帘开门就往外跑,出门就跟立在门前皱眉看他的钟嫔迎面撞上,他只得硬着头皮简单说了一声:“钟嫔妃,奴才告退。”然后拔腿就跑。
钟嫔气急,跺脚道:“苏总管真是愈发无礼了,仗着陛下宠幸竟不知礼数为何,实在可恶!”
“钟嫔,你进来吧,”匡瑾年出门看见只剩半个影子的苏乐安,皱眉瞥了钟嫔道,然后对在一旁抱剑的带御林卫道:“文泽,林清,把人给我抓回来。”
“是。”
文泽,林清正要走,却听他们的皇帝又补充说:“不得误伤。”
文泽,林清对视一眼:“是。”
苏乐安都坐上马车了,又被两个御林卫架着往回施展轻功回了匡瑾年的寝殿:“你们带我回去干什么?”
文泽文清没有多说,“苏总管见谅,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请进去吧。”
苏乐安无奈,只好振振有声地扯了扯袖子以示不满,这才举步进了门,隔着珠帘就能听到女人的娇喘,钟嫔娇声道:“皇上…别…人家第一次,轻点儿…”
“别说话。”匡瑾年低哑的声音刚落,随之传来钟嫔的低声愉悦的喘息。
苏乐安脚步一顿,就觉得心里酸涩得很,却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种郁闷从何而来。
过了不多时,那阵阵女子的低吟断了,衣物窸窸窣窣,匡瑾年:“出去。”
“皇上~”钟嫔似乎有些不愿意。
估计被匡瑾年瞪了,很快苏乐安就看到钟嫔香汗淋漓衣衫不整地出来了,她秀美一蹙:“苏总管不是走了?”
苏乐安低头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沉稳的脚步声和珠玉相撞的清脆声中匡瑾年走出来,苏乐安赶忙把视线垂下更低。
钟嫔惊喜道:“陛下怎么出来了…唔。”
钟嫔被匡瑾年抬手捏住下巴亲了嘴,苏乐安抬头正跟匡瑾年的视线相撞,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苏乐安真不明白皇帝干嘛在他面前还要跟嫔妃秀一下,秀恩爱就算了,还亲的时候看着自己几个意思啊?
作者闲话: 心机皇帝上线,放心双洁双洁,皇帝对别人硬不起来,除了我们小苏苏…跟嫔妃也没干啥,就是为了让苏苏吃醋才刻意演戏滴。
第82章 表白心迹
苏乐安瞪了瞪眼睛,看匡瑾年松开钟嫔挑眉看着他,赶忙低头问道:“皇上,要把钟嫔妃的绿头牌拿来吗?”
“……”匡瑾年一把推开还依附着他那柔若无骨的女人:“明月,你先出去。”
钟嫔闻言一愣,原本娇羞的脸突然气红了,也不敢跟皇帝使性子,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宠幸可不能功亏一篑,只得状作乖巧地欠身行礼退下了。
苏乐安回头去看关门时怒瞪着他的钟嫔,问:“皇上与钟嫔妃情深意切,不留下她同寝?”
匡瑾年唿吸沉重,狠狠捏住他的下巴质问:“朕若是与钟嫔同寝,你当真不生气?”
苏乐安眨了眨眼睛:“奴才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生气?”
匡瑾年抿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愤然松手回到卧房中坐在桌案旁拂袖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挥了一地。
苏乐安心里闷闷地,叹了一声走进去帮他一本一本重新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回桌子上:“陛下这又是发什么脾气?说什么我开心还是不开心,终归都是您开不开怀才是要紧,您看,您不开心了,到头来还不是我给你收拾…”
匡瑾年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抬手捉住苏乐安的手腕把他拉倒在怀中,咬牙道:“若不是你,朕如何会不开怀,嗯?”
苏乐安移开视线:“微臣不明白。”
“你不明白?”匡瑾年紧盯他的眼睛,“那朕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
苏乐安捂住被他扒拉开的衣襟,叹了口气说:“皇上,别浪费力气了行吗?您不举又不是秘密了,吓唬奴才有意思吗?或者,您躺着我伺候您怎么样?我按摩手法挺不错的……”
“苏总管,你好像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匡瑾年气急反笑,掀起衣摆把苏乐安的手拿起来:“不知为何,在你面前朕就能人道了,呵,怕了吗?来不及了。”
苏乐安脸都黑了,手指被匡瑾年按着那处,确实热烈得令人窒息,然后就被强硬地翻了个身:“皇…皇上?”
匡瑾年不顾苏乐安的反抗把他禁锢在怀里,“想跑?”
苏乐安被抵着,吓得一哆嗦:“有话好商量,您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糙啊——”
…
第二天,整个皇宫都传言苏总管一大早就衣衫不整地从干元宫坐轿子回了他的东厂,而且脖子上全都是红色紫色的痕,遮都遮不住,嘴巴也红肿了,看起来格外妖媚。
又传闻皇上昨夜被刺客伤了眼睛,上朝时都戴着半副西洋眼镜遮着,只是看皇帝陛下脸色甚好唇角笑都收不住,又感觉不大像被刺客伤的,而像是…被苏总管…打的?
“这话不能乱讲,苏总管如今连陛下顽固多年的不举之症都医好了,可得罪不起。”众官员三缄其口,见到苏乐安无不恭恭敬敬地问一声:“苏总管好,您腰怎么了?脸色也不大妙,可得好好找太医看看啊,皇上缺了您可不行!”
苏乐安气得牙痒痒,被狗皇帝上了虽然很气,可昨晚却也委实很爽,皇帝不举偶尔举一次居然这么厉害,搞得苏乐安简直没脾气也不好说什么,面对众卿家的深切慰问自然也不能迁怒于人,只得拱拱袖子:“有劳关怀。”
回了东厂。
苏乐安正躺在床上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还有隐隐作痛的菊花,却听门外传来衣袂猎猎的飞檐走壁声:“墨夜?”
果然是墨夜:“苏总管怎么这个时候却还躺着?莫不是身体不适。”
苏乐安扶着腰坐起来:“没什么,被狗咬了一顿…”
“你这是?”墨夜目光落在苏乐安脖子上,飞身一跃上前抓住苏乐安的手腕咬牙怒道:“你这是…怎么了?”
苏乐安慌忙遮挡也来不及了,觉得墨夜也是他心腹没必要隐瞒就破罐子破摔地骂道:“他妈…皇上把老子睡了,气得都不想玩了,去他的宫斗,这不坑爹吗!”
墨夜脸色僵了半晌,才颓然道:“他竟不讲信誉,明明说好的……”
“说好的什么?”苏乐安看他一脸愤懑,反过来安慰他:“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被上了一下,又不会怀孕……”
说是这么说,如果不是狗皇帝长得好看,被颜值寒碜的人上一下苏乐安还真不一定这么洒脱:对,就是这么双标,只要颜值到位其他一切好说。
墨夜眼神微黯:“若是如此,大人可否也给属下上一次?”
“啊?”苏乐安一愣,赶忙捂住衣襟:“什么?墨…墨夜,你别开玩笑了行吧?”
墨夜压身而上把他困在床笫间,挑眉沉声道:“你方才不是说,只是被睡了而已?那让属下上一次又不会怀孕。”
“这…尼玛这不一样啊。”苏乐安努力推开他跟他保持距离。
墨夜血瞳逼视着眼前人:“哪里不同?”
“是皇帝强迫我的,你…”苏乐安支支吾吾:“你又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混蛋…”
墨夜闻言瞬间没了方才怒火,紧紧抱住苏乐安的腰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大人,我是不一样的对吗?”
苏乐安被他抱着一瞬失神,低声道:“是啊,你当然跟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