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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观棋不语 (三品不良)




我看了“猴精”一眼。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虽然一路过来帮了我不少,但我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叫我老板,我要承认也不是,要撇清也不是,类似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实在是微妙之至。


“猴精”完全没察觉我和闷油瓶之间的异样,刚才的兴奋仍然残留在脸上,更别说他看着闷油瓶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憧憬和仰慕。


这样的表情我做不出来,我抹了把脸,心里竟觉得服老了。那样的青葱少年时期已经离我远去很久,我也不记得自己有对闷油瓶摆出过这种菜鸟膜拜大神的模样。抹脸的手感到脸颊炙热的温度,也许是强硬太久了,此景此情刺中了我心中某些柔软的东西。


闷油瓶立在原地不动,“猴精”离他太过靠近了,手里那截明晃晃的钓竿钩子悬在二人头顶,还在不断地晃动,让我看着格外地刺眼。


我把“猴精”叫回身边,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得用“喂”来称呼,连我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猴精”回过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拍着脑袋哈着腰赔不是。我哭笑不得,只好装腔作势地搂着他的肩膀,对闷油瓶道:“希望没冒犯到你。我……我这个老板出声慢了,早知道你看出来我不是吴邪,一开始就该管教好他们。”


这句话既是说过闷油瓶听的,也是敲边鼓对“猴精”的告诫。其实现在我还不敢完全信任“猴精”,但他确实帮过我和闷油瓶,我打心底希望他是自己人而不是装蒜的。哪怕他是个无间道,既然他敢叫我“老板”,我就敢用“老板”的身份和他套近乎,免得给他找到翻脸的机会,对闷油瓶或者“吴邪”不利。


不过闷油瓶的样子并没有太在意,回答说:“在见到他之前,我就知道了。”


见我发愣,他便又补了一句,“你第一次提到‘终极’的时候。”


我哑然无言,我原来说过这个词吗?那确实是一个大失误,吴邪现在不可能知道“终极”这个概念的,甚至是2015年的吴邪,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以为的终极和真正的终极相差有多远。我居然忘了这件事,和他无碍地交谈终极的秘密,而最奇妙的是,闷油瓶自然而然地就接了我的话,直到现在才拆穿我。


一个知道他那么重大秘密的人,他能如此毫无戒心,这已经超出了影帝的范畴了。


我想对他继续追问,不料树洞那边一阵响动,我们回头看去,就看到两个人又冒了出来。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人扛着另外一个人。扛人的那位也长着吴邪的脸,还没站稳就将手中的长狙瞄准了闷油瓶。“猴精”脸色大变,喝道:“阿丑!”


名叫“阿丑”的家伙一直死瞪着闷油瓶,我心里也是警铃大作。他这个动作持续得太久了,就算是刚上来搞不清楚形势,现在那么长的时间,就算是瞎子也该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和“猴精”不同,他对闷油瓶有一股嚣张的敌意。


“阿丑,住手。”我试着喊了一声,阿丑瞥了我一眼,终于放下了枪。他看着我的样子虽然还是黑着脸,但明显缓和很多。


“老板,人带上来了。”阿丑的体能相当不错,几步就到了我的跟前,手一翻将肩上的人摔在地上,整个过程都不见大喘气的。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老痒,他被这么粗鲁地一扔,当即身体便蜷缩起来,发出了猛烈的咳嗽。


“还有这个。”阿丑又从背后摸出一样东西丢到老痒肚皮上,那圆滚滚的东西滚了半个圈停下来,泛着黄铜色的光芒。我心中大骇,一弯腰就把它抓在了手里。


“你把这个也捡回来了!”我用手指夹住铃舌,完全没法掩饰语气中的颤抖。孟婆铃的样式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它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和闷油瓶的命运。


但很快,我的心情就急转直下。虽然长得很像,这铃铛跟真品还是有差别的——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不过以我长年鉴赏明器的眼光,这只不过是个粗劣的山寨货。它的手感太轻,成色也显得太新,完全没有原件的润泽感,更明显的是,它的铃舌形状甚至完全不对,一大块长条形的铜片挂在下面,比孟婆铃难看多了。


“操他妈的,是个假货!”


我有些失态地骂了句娘,跟着反而失声笑了出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的好。也许还是该庆幸吧,假孟婆铃对闷油瓶构不成威胁,是我太敏感了。可是刚才齐铁嘴会把它拿出来对付我们,肯定是知道用处的。他从哪里知道这个东西?真的孟婆铃又在哪里?


阿丑和“猴精”的脸上露出莫名的神情,我对他们摆摆手笑道:“没事,那老头子被骗了,这不过是个垃圾。”


说完我便准备起身,不料手中的铃铛一抖,竟然自己颤动起来。


有虫在里面?
我心头一沉,条件反射地丢开它用脚去踩,可这玩意比一般的六角铜铃厚实多了,哪里踩得动。我见毁不掉它,正打算找工具砸,脚腕突然被老痒拉住了,


“傻逼啊——”


我被他拉得一踉跄,抬头就看到闷油瓶眉头皱着,忽然朝我快步走来。


可还没等我想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我便已经身子一歪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六 棋语 14


琐碎的信号,杂乱的声音混合着颠倒的影像在我脑海中盘旋、爆炸、重组……仿佛无穷无尽。但最终它们还是消失了,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剩下声音。

有人在我身边交谈着。

“他没事。”

这是我最先听到的完整句子。

“哼。”有人发出了不屑的声响。

“老板……”另一个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似乎有人在移动我,没有更多的交谈,只觉得身体在颠簸,但是始终被支撑着,不至于沉下去。不知道中间意识是否中断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到的时候颠簸已经停止了。

“看来我们要分道扬镳了。”一个青涩的声音在跟某人做告别。

“你们很危险……保重。”中间的停顿有些长,回答的语气则令人怀念。不知道为何我很想出声挽留,可是我想不起来要这么说的理由。我的眼睛睁不开,双唇说不了话,肢体也无法移动。

颠簸又开始了,我知道自己在远离某个地方。不能再拖延了,我一定要努力醒来,否则就迟了。

但从开始到真正睁开双眼,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我终于看到头顶的天花板,在茫然了一会以后,我侧过头,看到躺在我隔壁床的老痒那张被打肿了一边的脸。

老痒盯着我看的时间估计比我还长,他脸色差得不行,一半大概是因为伤情,但更多像是对我的怨气。我和他对视了一会,他把手从被窝中抽出来,默默向我比了个中指。

“你想另一边脸也变成猪头,我可以成全你。”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到阿丑不慌不忙地说着。他虽然脸和我一样,但十分好辨识,哪怕是安静地坐在我床边,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好心当成驴肝肺。”老痒嗤笑起来,本来肿了一边的脸因为表情抽动,眼睛显得更歪了。说罢他也不理我,背过身就睡觉。

阿丑没有生气,继续闭目养神。我躺在床上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像个夹心饼一样。硕大的房间只有我们三个人,布置一看就是病房,窗帘是蓝白色的条纹。不用说这又是在哪间医院包房了,账单回头还得找小花去付。
幸好我并没有被晾多久,不一会房门外就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当我认出穿着白大卦的小玲珑和另一个“吴邪”的时候,心里立刻就宽了大半。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看来这里已经部署妥当了。

“你们动作还挺快——或者说是太担心我了?”我打趣地问她。她进来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像当年被胁迫时那种紧绷的状态,那么说来,这两个假“吴邪”还真是自己人?

“你能有什么事?除了差点废了一只手以外。”小玲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他们一刷卡,我们就知道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汉语也利索了很多,只是口音还是有点外国人的腔调。她说后半句的时候看着另一个“吴邪”,“吴邪”会意地点点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通过刷卡掌握同伴动态是小花惯用的招数,这一招完全是土豪专用,我以前也不过是用闯红灯来实现远程暗号联络,远不如小花直接。可是,如果假“吴邪”是小花安排的,为什么他没有通知我?

“……难道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的脸色估计不太好,小玲珑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否则我就不让你来了。”小玲珑肯定听懂了我问的是假吴邪的事,却淡淡地绕过了这个话题。她的表情异常凝重,目光没有看我,反而看着另一边的老痒,过了一会才转过头来问我,“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我发现小玲珑的表情很怪,“他怎么了?”

“金主说,你带回来的,听你的意思。”小玲珑的重音放在前两个字上,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说的“金主”是小花——她竟然忌讳在这里提起小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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