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吓了一跳,七魄已被吓没,只差没尖叫起来,嗔怪道:“胡哥,你就不能温柔点嘛?”揉揉受伤的肩膀,“痛死我了。”
柴胡一皱眉,嫌弃道:“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女人一样弱不禁风,真好意思。”
“可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三娘拉住柴胡,“好了,大块头,梅梅有伤,别欺负他了。”
“俺也只是试试他有没有事嘛。”柴胡解释道,“不过回得这么有力,肯定没事。”说毕嘿嘿笑起来。
小梅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许是见怪不怪了。转身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查案哪,昨日又一名男子失踪,目前什么线索也没有。”离歌笑的焦心若隐若现,继而又看着小梅,“对了,小梅,你把那天见到的人跟我说说。”
啊?小梅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他可不想提起那个人。精致的脸艰难的皱起,抿抿嘴,说:“对不起啊,歌哥,我什么都没打听到。只知道他叫云鹤,武功甚好,带着两个同样练武的高手。还跟着一个极其美丽又精通□□的女子,我一时大意中了她的毒,现在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嗯。”离歌笑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又说:“我查过他,带的可不止两个随从,四面分布的可有十几个随从呢。”
三娘沉思道:“又是随从又是女子?那这么说男子失踪案他嫌疑最大了?我可听她们说,那些男人都是遇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然后被迷得七荤八素,才失踪的。”突然她语气一改,像是有些愤怒,“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三个男人一同看着三娘。满心委屈。
“至少我还是个好男人吧。”一向不善辩解的离歌笑也开口为自己辩解了,三娘就是太自我。
“你?”三娘嫌弃的眼神打量他一会,“没看出来。”
“三娘,我不是坏男人吧?”小梅也问。三娘一改嫌弃的表情,笑道:“你当然不是坏男人了,你是比坏女人还坏的坏坏男人。”
“喂!我没得罪你吧?”这样也中枪,小梅自然不舒服,嗔怪,“我哪里就坏了?你怎么比胡哥还恶毒。”
柴胡立即接下话:“诶,别什么事都扯上我啊?”
“最毒妇人心。”离歌笑突然插一句,三个男人赞成的点点头。三娘一拳挥过去,离歌笑胸口中招,噗的一声咳出来,三娘骂道:“你找死呢吧。”随即又看着小梅,笑得奸诈,“梅梅,你呢是天生丽质,英俊潇洒。我说的是比女人还女人,的容貌。要不,云鹤怎么会看得上你呢。”最后一句说得及其小声,恐怕只有她一个人才听得清楚,她是谁,心思缜密花容月貌女中豪杰的神偷燕三娘,会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也太低估她的智商了吧。
哪里知道小梅听得一清二楚,“三娘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啊,你敢发誓不是这样?”
“什么样啊?”离歌笑与柴胡一头雾水,诧异的看着两人。
“不关你的事。”两人异口同声,说完进屋去了。
离歌笑如坠入云雾中,心下暗想:三娘是女人,摸不透正常,小梅可是男人,怎么也摸不透了?难道自己敏锐的侦察力有所降低?遂问柴胡:“他俩这是怎么了?”
柴胡答:“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娘娘腔好像是有点不对啊?”
两人没得出结论,也跟着进屋去,讨论了关于人口失踪的案子,但再三讨论下,还是没有什么有力的线索,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云鹤似乎是最大的嫌疑。只是所有人都在想,怎么小梅就没失踪呢?接着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小梅辩解:“你们看我干吗?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抓我?”
几人一说,小梅心里便冒出那些不堪的镜头,浑身不适起来,又怕被他们看出什么来,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所措的闪烁着眼珠。
其余几人见小梅如此不安,欲言又止。他们都明白小梅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好意思,不愿去说,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勉强他了。
这时,镇长来了:“离大侠,小栓去问了回来了。”
离歌笑看了看跟着镇长一同进来的男子,问:“什么情况?”
“我问过杜大夫的家人了,他的确没有回家。”
离歌笑沉思道:“果然是这样。”小梅三娘大致明白了,柴胡也难得的点了点头,镇长跟那个小栓却不明就里:“他怎么了?”
离歌笑答:“你们说杜大夫是这镇上医术最好的,而在人口失踪之前就回了家,可现在他没回家,说明失踪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两人恍然大悟,离歌笑继续说道,“对了,镇长,这位乔老板是何人物?怎么舍得关闭这么大一间医馆?”
“乔老板是我们这里的首富,各类生意都有接触,十几间铺子分散各个地方,少开这一家也没什么关系。他跟着他夫人去别的地方查看去了,早在几个月前就走了,杜大夫跟他说要回家。就把这医馆关了。”
“那还有哪些是乔家的店铺?”
一上街,细细观看,果然许多店铺都标示了“乔记”字样。看来这乔老板果然很富有。几人各自打听,却是一样的结果:
“乔老板几个月才会回来一次,我们平时也很少见他呀。”
“我们的账目都是有专门的会计的,来回奔波,所以不用老板亲自来。”
“乔老板的行踪一向不定,有时这里有时那里,不好说现在在哪里。”
“怎么办?什么都没打听到。”三娘语气有些许气馁。忙碌一整天了。
“老离,三娘,娘娘腔,惊天大消息。”柴胡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已传了来。接着才看到他大踏步跨进来,一边喘气一边说,“人口失踪案,有线索了。”
三人皆等他说话。
“刚才在街口,我又看到一人跟着走了,我就跟上去看,只看到他们往城外走去,还不到半里就有人来接,我心想再跟去看看,结果一不小心被发现,还过了招,这是我从那些人身上得来的。”说着拿出一个方形物体,离歌笑接过,此物为铜所铸,只有三指宽,颜色土黄中带黑色,物上所铸花纹怪异,难以识别,但像是令牌兵符一类。离歌笑并不敢确认,转手递给小梅,小梅接过送到鼻间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香气,但这香气微微刺鼻,小梅问:“胡哥,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柴胡细想了一下,打斗中他看见有人佩戴此物,以为很是重要,于是一心想夺取,那人见他伸手去取,并不阻止,好似故意让他取走,遂答道:“说来也怪,我只是伸手一取就落入我手,好像是来得太容易了些。”
小梅再次闻了闻,刺鼻之味越浓,忽明白定有蹊跷,摊在手里一看,果然手的颜色已稍有变化,他喊道:“不好,这是尸毒,胡哥,你赶快把手伸出来。”
柴胡伸出手,却见一片污浊,比先前肿大了好些,疼痛这才慢慢袭来,已见有皮肉开始腐烂了。小梅立即从囊中取出解药,给柴胡涂好,又给了离歌笑,自己也抹过。
柴胡一拍桌子,骂道:“哎,都怪俺太大意了,以为得了个宝,没想到竟是个毒玩意儿,还差点成了残废,要再让我逮到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胡哥,你也别这么说,这东西可不是一文不值的。”小梅已将那铜块处理干净,拿来放在桌上,众人皆坐过来,他复讲到,“你们看,这图形虽怪异,却也不是杂乱无章,它的起点和终点皆在两头,据我所知,许多组织或是帮派会把他们根据地画在上面。”
“好像是有这样的,”三娘道,“可是这么轻易得手的东西,真的是路线图?”
柴胡立即抢道:“管他线不线的,明天我再去探探,要找到,非灭了他们不可。”一只手裹上纱布,活像只大布娃娃,柴胡行动不便,自是满心不爽。
离歌笑站在一旁,见此事也只得这个程度,遂转移话题,“对了,小梅,那些村民情况怎样?”
小梅摇摇头,“这次,我看我是遇到麻烦了,根本无从下手。”
“不急,总会查出来的。”
☆、(十)
又是一日。
好巧不巧,小梅和柴胡在集市巡游,偏偏就看到云鹤。蓝色直裰,规整束发。熙熙攘攘的街上虽被人群挡住,可小梅还是一眼看出来了,他正给两个手下吩咐什么,雨墨跟在旁边。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梅正愁如何找他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
“云鹤。”小梅咬牙切齿,柴胡惊问:“谁?”接着小梅大步向前走去,只是街上人太多,借借让让好一会,到达时已不见踪影。小梅四处看了看,都没有云鹤身影,正疑问,忽见雨墨在前方不远处,两人立即跟上去。尾随其后。
没走几步,雨墨被人绊倒,幸好一男子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跌落地上。
雨墨连忙站起,道谢。男子不禁有点失神,腼腆道:“不必客气。”雨墨随后向前走,男子随即跟上,似是在问什么。两人说了几句,分开行路。雨墨拐进了一条小道,男子径直往前走。小梅柴胡对望一眼,点点头。柴胡跟着雨墨,小梅跟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