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哭得不能自已,东方不败蹙起了眉头,手指翻动,绣花针还很忙碌地穿梭在树枝中。突然灵机一动,他有了办法,抓起那黑衣人便给对方换了个位置和造型。之后东方不败还用心地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找到一种类似竹子的植物,将其劈开,做成了竹篾。
然后他又返回来,把竹篾裁成很短的一段段,走到那黑衣人面前,冲着对方微微一笑,伸手便用竹篾把对方的眼睛撑了起来。
让东方不败这么一闹,对方的眼睛酸涩难当,更是哗哗地泪流不止,相比那惨状,他却不由得大乐,秀气纤细的手掌一挥,下了决定道,“不错,你就全当个瀑布吧。”
之后东方不败又拉了一人,让他们两个黑衣人脑袋凑着脑袋,并列在一起,用同样的手法在其眼皮上下撑起了竹篾。见对方不哭,还倔强的瞪着他,东方不败挑眉,阴柔地笑将起来。
落在他手里,还敢挑衅,简直不知死活,以为不哭他就没招儿了?
东方不败摩拳擦掌,甚是跃跃欲试,抡圆了拳头,没用内力,直接杵在挑衅者的鼻子上,一次不行,还接连杵了好几次,直到对方眼睛流出眼泪。
“这就好了嘛,还敢为难本座?有的是方法整治你们。”
仔细端详那人一二,东方不败又摇了摇头,嘴里说着,“不行不行,都见红流血了。这就不像了,瀑布哪有红色的?”
围着那些人转了一圈,他左思右想又出昏招,撕了对方一块白色的内衬衣襟,然后把血污擦净,为防止鼻血再流,干脆堵住了对方的鼻孔。
然后他把染血的布料,折叠几下,又缝了几针,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花应运而生,形态瑰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香之气。
待手工花朵制作完毕,东方不败瞅了瞅位置,把它别在了挑衅者的鬓旁,又找了几片树叶搭配,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一朵太单调了,于是如法炮制,接连打破了好几个人的鼻子,弄出了一群泪人,外加一大丛红花绿叶。
“好啦好啦,你们继续哭,不要停哦。”最后东方不败终于不折腾他们了,怕别人看不懂他的造型艺术,就做了个简单的画面。
人形瀑布,外加旁边的绿树红花,倒也勉强应景,凑合成一幅自然的绣品。
最后,东方不败收工,审视了泪流的众人一眼,又捅刀毒舌道,“本座怎么看着,好像效果不佳啊。”
此时被他玩的已经生无可恋的鬼面青衣人等,呜呜呜地想要开口说话,奈何言语不清,只能杯催地在心中疯狂否定,想要告诉东方不败,效果极佳,佳极了,真的。
可能通过他们的表情,东方不败看懂了意思,凉凉地接着说道,“唉,就是你们太丑了,简直影响本座的绣品。”
求放过!被制作成天然绣品不是我们愿意的,是被强迫的!求放过!众人极力想表达清楚其中的意思,太可怕了,在他们看来,东方不败简直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嗯?”东方不败正玩得起劲,听到地面的轻微震动声,还有踩踏碎枝落叶的窸窸窣窣声,不禁自言自语道,“总算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看了看被他搞得一塌糊涂,人仰马翻的鬼面青衣人等,东方不败默默说道,“就当给你们个见面礼,可千万别被吓到。”
于是,东方不败自认贴心至极地闪身离开,向着星尘砂追赶其他人的方向而去。他暗自想着,定边侯世子的那群属下,一定禁不住惊吓,还个顶个带着伤。为了顾及他们的脸面,他还是先避开一下,让他们发泄够了,他再出现也不迟。
话说东方不败仗着对星尘砂的感应,一路找了过去,套在他指间的星尘砂本体,也是频频传来意动,大概已离的不远了。
果然没多久,他便找到了已经被星尘砂扎成筛子的逃跑者,共五个人。只见那五人全身没一处好肉,密密麻麻的针眼,血将流未流形成的红点,看起来相当骇人。
东方不败想到星尘砂染了那么多敌军的血,再加上最后要溶回他手上的本体中,就是一阵嫌弃,简直太脏了。
作为滴血认主,又产生了器灵意识的神器,星尘砂本来挺得瑟帮了东方不败大忙的,不想却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那一刻,它整个星尘砂都不好了,戒指状的本体直接凉了半截。然后,杀了人还留在尸体中的那根根绣花针,齐齐透体而出,悬在空中。
“怎么?”东方不败摸了摸凉掉的星尘砂本体,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接着让他忍俊不禁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绣花针像铁杵磨针似的,疯狂地在那些尸体的衣服上磨擦着,只是针太多,衣服太薄,而星尘砂又不是真的人,不懂轻重,没一会儿就在那些衣服上捅了好几个窟窿。
“哈哈哈——”
东方不败放声大笑,实在被星尘砂逗乐子的举动刺激了,他是真没想到会这样,断断续续地安慰道,“好了,都回来吧,我不嫌弃你们就是了。”
“没想到义母送的武器,还有这等妙用。”感叹一声,东方不败发觉还真有些想他们了。
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人已死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若定边侯世子那边想逼问口供,那他之前留下的活口,也该足够。想至此,东方不败待星尘砂全部收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震惊八方
东方不败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不久,原地就又来了一伙人,看样子皆是士兵,只是他们行容仓促,很是狼狈。大概他们正在被人追杀,边往前跑还边向后眺望,根本没有注意地上的尸体,直到一个士兵不小心被绊倒。
“小心,有埋伏!”被绊倒的士兵一声大呼,引起了同伴注意。
其他人不明情况,拿着武器警惕地环视四周,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吓了一跳。就在他们周围零乱地躺着五、六具尸体,其死状甚是恐怖,暂时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死亡。
他们此一行是六人,分配了三个人出来警戒,其他两个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同伴。但他们那位被绊倒的同伴,却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就地爬了几步,然后起身半蹲在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穿着青衣的尸体旁。
其他士兵见状问道,“喂!你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同伴的疑问,那名士兵伸手用长矛的尾端,慢慢地挑开尸体的面具,看了良久才下结论道,“应该是叛军的尸体。”
其他士兵听了,也顾不得警戒,都四散开来,纷纷揭下那些尸体身上的面具或者蒙面布巾。看到那些死者的真面目,这一小队士兵面面相觑,神色凝重,不禁分析猜测起来。
“这戴着青面獠牙鬼面具,穿着青衣的人估计是端王手下的叛军。”士兵甲颇有些不确定。
“耳扣小双环,又面貌奇异,这蒙着面巾,著一身黑衣的人应该是对面来的奸细。”士兵乙坚定地说道。
“看来他们是跟我们的人交过手了,只是——”士兵丙皱着眉头,眸中疑惑逐渐加深,他很了解自己这边的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于是,不禁好奇地思索着这些人的真正死因。
士兵丁接口继续说道,“只是死状太奇特了,看起来满身红点,像是被什么咬过,导致中毒了,但也不对,他们的面色都没有什么问题。”
闻言,士兵戊马上反驳士兵丁,就听他说道,“咬过也应该有较特别的伤口,但目前并没有发现,我猜测这症状,应该是他们对什么东西过敏。”
“那我们的人呢?”士兵己顺着士兵戊的话,不解问道,显然他最关心的是自己人,而不是那些尸体的死法。
他的问题一出,另五个人皆是一愣,跟着就是疑惑,对啊,这些人死在这了,那他们少将军派出去做任务的兄弟呢?在这周围并没有看到那些兄弟们的尸体,就说明他们都还活着,只是大概已经离开了。
这时候士兵甲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抓住一具尸体的胳膊,凑上前仔细观瞧,最后倒抽一口凉气,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并且颤抖着手,指着那句尸体,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些人好像都是被针扎死的,那些红点全部都是针眼。”
但他的伙伴显然并不相信,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尸体全身上下红点无数,那得多少针才能办到?就是有那么多针,还得要有人吧,假使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一针一针地戳,也得戳好久,累也得累死了好吧。
其他人把士兵甲拉起来,吐槽道,“你就瞎扯吧!”
士兵己却没有像他人那样不相信,而是眼见为实,同样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尸体身上的红点,最后还大着胆子用手抹了两下。结果他发现,果然如士兵甲所说,那些红点只是半凝固的血液,并不是什么红疙瘩。他擦去那些半凝固的血液,也看到了尸体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六人皆是一震,吓得退后几步,心中都想着,骗人的吧,万针穿体而死,这是妖怪出来害人了么?
感叹归感叹,正事还是要办,本来他们就在逃跑中,现在见后面迟迟没有追兵,士兵己推测道,“少将军之计隐秘,如今反中敌人的埋伏,我想,大概军中出了奸细。现下后面没有追兵,应该是敌人合兵一处,追击少将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