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好奇地从怀里拿出那颗珠子,握在手中,系统原修乔的声音也在他的脑海炸响,经过对方的解释,东方不败才明白,原来不知是何时,那珠子竟然与原修乔的灵魂融合,并且似乎是吞了他的空间法宝的原因,也开辟出了空间。
或者更确切地说,那珠子是开辟出了自己的结界,现下东方不败把它持在手中,便处于珠子结界的保护下,连植物茎杆的水下辅助呼吸也不需要了,直接便能像鱼儿般,在水里自由来去,不受呼吸的限制。
终于来到铸铁栅栏所在的地方,东方不败悄悄上潜,打算偷偷瞧一下水面上方是何处,结果却碰了壁,这才反应过来,头顶之处该当是伊奉崖城池的什么建筑。知道了这些,他便没有妄加猜测与行动,而是游至铸铁栅栏旁边,向其伸出了戴着星尘砂的手臂。
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星尘砂所幻化成的戒指,整个变大一圈,离开了东方不败的手指,然后来回蹭了蹭他的指尖,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铸铁栅栏,裹携而去。就见小小的星尘砂,无声地撞上了那铸铁栅栏,只一个瞬间,栅栏的铁柱子弯了个弧,直接变形了。
小小的一坨,紧紧地附着在铁柱子上,似乎像个抱着大人腿部不撒手的胖娃娃,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铁柱子便缺少了一大块,可星尘砂的个头儿,却不见增加,东方不败看着这一场景,想起高芸竹曾经说过,星尘砂重若星尘,平时人们肉眼所见的都是它的幻相而已。
所幸东方不败得了手中系统牌原修乔珠子的结界庇护,能够长期呆在河底,等待着星尘砂的吞噬成功,否则即使再厉害,因为人的呼吸限制,东方不败也要返回水面,待缓一缓过后,再来查看星尘砂的进度了。
也不知道那铸铁的栅栏,是否在锻造时,添加了其他东西,星尘砂吞噬了一会儿,便放慢了速度,最后干脆停下了。东方不败见状,正犹豫间,便见星尘砂,从本体中,分离出了一个蛋形的未知东西,这下子然他再见多识广,也要懵掉了。
而系统原修乔,更是直接以疑问的形式,告诉了东方不败,他也对此情此景摸不着头脑。
“宿主,这是——何物?”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某些事发生的猝不及防,这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连星尘砂都能下蛋了?!
☆、暗渡陈仓
眼看着从星尘砂本体上分离出的那个蛋形物, 就要落入河底,东方不败也没有顾得上,去回答系统原修乔的疑问,直接在水里游动了两下,上前把那物什抓在手里,打算上岸后,再另行研究。
而星尘砂此时此刻, 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速度,趴卧在那柱子般粗壮的铁栅栏上,像个贪吃的小动物般, 大快朵颐着,果然,不负众望,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 星尘砂终于吞噬出了一个可以轻松通过的缺口。
东方不败见状,意念涌动, 打算收回星尘砂,然而星尘砂似乎吃撑了似的,在铁栅栏上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幻化成戒指, 回到他的手指上。摸了摸星尘砂,与之心意相通后,确定星尘砂没有出什么纰漏,东方不败这才探出身体, 从那个缺口钻了出去。
果不其然,从这里顺利通过后,东方不败再游动了大概有十来米的距离,就发现水面上空猛然一亮,但他没有冒然浮上水面,而是就这般模模糊糊地观察着,同时,神识也铺展开来,直至察觉了行人的踪迹,才确定无误。
来时悄无声息,离去自然也不会惊动他人,东方不败按原路返回,上岸后便跟墨肱玠简略地形容了一下自己的发现。考虑到伊氏在伊奉崖盘踞太久,若是就这么攻进城,怕是不会一网打尽,反而会狗急了跳墙,逼得对方弃城而走,转去投奔别人,蛊惑别人与他们为敌。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墨肱玠派遣了五个探子,从水里潜进伊奉崖,命令他们打探伊氏的消息。翌日晚上,又加派五人,依此往下推,前前后后一共往伊奉崖城中,送去了二十人,计时四天。
这些人在城里,所扮身份皆有不同,有贩夫或走卒,有乞丐或商人,等等,全部默默地打听着城中的八卦,从中筛选着有用的信息。除此之外,他们住的地方也不同,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即使多出这些人,伊氏也没有察觉,就更别说在意了。
说来万事有利亦有弊,就如那宝剑的剑刃般,既能救人,也能伤人,端看如何使用,立场在哪儿。伊氏在伊奉崖赫赫有名,虽说这里是他们的权力中心,但也同时代表了,最了解他们的人便在这里。二十名探子分散在城中,随便打听,都能知道些伊氏的事情,但太深入的,还要花些功夫。
待探子们将消息通过隐雀传回来时,已经过了五天,而为了不引起伊奉崖驻军方面的怀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定了一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佯装攻城,在城下足足叫骂了五日有余。
期间,伊奉崖的城门曾经打开过一次,窜出来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后面跟着一队骑兵,他们出得城门,便展开了一字阵型,然后向东方不败他们所在的地方冲来。
等对方走上近前,东方不败才看清楚,那是一员小将,与他的年龄似是不相大下,手里提着长柄大刀,看重量便知不轻。
“呔,尔等白国之人,欺我太甚,不在你们的地方好好呆着,偏要来我九越境内生事。今次一战,小爷便要尔等尝尝厉害。”
东方不败刚打算策马上前,便被墨肱玠阻止了动作,只听得他说,“此等大言不惭之辈,夫人小心被他的话污了耳朵,为夫这便上去教训教训他。”
“……”
总感觉自己有被调.戏的嫌疑,但既然墨肱玠已然做了决定,东方不败便乖乖让出机会,由得对方帮他去出气。
“不知对面小将,姓甚名谁?”
墨肱玠在心中猜测着,对方会不会是伊氏之人,如此的沉不住气,他才命士兵们于伊奉崖城下,骂战了两天,就有如此收获。
“小爷伊鹏程,看招!”
小将伊鹏程性子颇为急切,刚报上姓名,便抡起大片刀,冲了过来,墨肱玠见状,手在马背上的长.枪枪杆上一滑,那枪杆旋转不停,接着他手狠狠地握住,把枪掂在了手里。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匆忙交手,数招过去后,墨肱玠以长.枪与对方的大刀相抵,随之他的手猛然在枪杆上一拍,弹力作用下,那枪头朝着伊鹏程甩去,吓得对方一惊,缩回了手。
显然,墨肱玠还有余力与对方开玩笑,他瞅着伊鹏程,玩笑道,“小子,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万里?”
鹏程万里,好词汇,想来伊氏野心巨大,所图不小。
“你怎知道?老头儿,没人告诉你,好奇心太重通常都活不久么?”
伊鹏程没有心情陪墨肱玠说玩笑话,他此时愤怒异常,觉得墨肱玠边打边笑闹,完结是没把他看在眼里,起码是小瞧了他。
于是,愤怒的伊鹏程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恨不得劈了墨肱玠,但每每对方都能躲过他的招式,而且丝毫找不到破绽,这让人挫败的同时,伊鹏程终于认清了,自己根本打不过墨肱玠。
接下来,似乎印证了这一事实,伊奉崖的城门再次打开,飞出一员猛将,对方上来就缠住了墨肱玠,并命令伊鹏程迅速回城。待人跑了之后,那猛将虚晃一招,也打马回奔,往着城门的方向而奔。
“尔等哪里逃?!”
墨肱玠大喊一声,同样骑着马在后面追,浩浩荡荡的士兵们,也气壮山河般,蜂拥上来,吓得给伊鹏程和那员虎将开门的士兵,赶紧关门。
同时,刚好跑进城内的那虎将,也咋咋呼呼,神情仓促地让守门士兵,赶紧关城门,“快快快——,快快快——快——关城门。”
沉重的大门被紧紧关闭,发出一声巨大的嘎吱和咣当声,墨肱玠等人正好被阻隔在外面。
没有追到人的士兵们,又在下面叫骂了起来,这回确实无人回应,待过了一会儿,实在无趣的紧,墨肱玠便领着众人,返回了营地。
“你猜,伊氏会不会猜出我们的意图。”
东方不败全程没有动手,他回到帅帐,思忖了片刻,询问墨肱玠,毕竟之前的打斗,在他眼中,着实是有些不伦不类,假的很。
墨肱玠闻言微微一顿,跟对方想到了一处去,想到今日打斗时的情形,若不是早有打算,他估计会顺着直接俘虏了伊鹏程,强攻进城,只是——
好在派出去的探子传回的消息,比较喜人,墨肱玠唤来属下们,与东方不败共同商讨,众人决定事不宜迟,晚上便动手,攻打伊奉崖。之后,他又回了书信,嘱咐好城内的探子们,于几时几刻和他们汇合,然后在城内开战。
是夜,月色皎洁,银霜洒向地面,河岸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传的并不算远,士兵们都刻意控制了大幅度会引起人的动作,慢慢地潜进水里,整齐划一,朝着目的地游去。
而那些不识水性的士兵,则原封不动地留在岸上,由一位旱鸭子将领带着,密切观察城门处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大底便是潜进城中的士兵们,弄开了城门,要迎接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