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多的东西,墨肱玠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弧,不过他总算是弄清楚了一件事,“怪不得当时我在花王谷找遍了,也没发现多少东西,本以为被你付之一炬,事后返回花王谷,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兵器煅烧的痕迹,还兀自疑惑。”
原来全被他收进了附属空间,恐怕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人如他这般,遂当时自己找不到,也怪不得人,墨肱玠暗暗地思忖着。
“当时花王谷一事,毕竟牵扯颇多,我又刚来不久,便不欲惹其他麻烦,所以只能收了了事,之后闭口再不提这些。”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也是带着染七月,去了花王谷,才知道他所遇之事,与端王造反有关,但答应对方的事,岂有食言之理,所以东方不败大开杀戒,直接灭了所有的人,其中包括端王治下的叛军和花王谷的叛徒,好在当时由系统原修乔来判定,他所做之事,并不是为恶,而是以杀止恶,谓之惩恶。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放下不提,东方不败给军队解决了粮草的问题,然后墨肱玠便叫来了士兵们,开始搬运粮草。
又过了数日,大军行经一处,果然碰上了埋伏,然后便是一场恶斗,最后以对方失败而告终。命令士兵们打扫战场,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则在四周查看,发现了另一队兵马的踪迹。这些人打的主意,乃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想白国军队强盛,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伏兵。
打算抓几个人来询问一番,墨肱玠和东方不败想到了一处,齐齐出手,一人抓了一个敌兵回来,直接把人扔在了地方。
“尔等是哪处兵马?竟来此作乱,偷袭我等。”
墨肱玠展开地图,找出他们现下所在的位置,然后用手指在一处点了点,方又开口询问那两个俘虏,“尔等是不是驻守于平广阜的士兵?”
那士兵挺胸抬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见了墨肱玠连跪都不跪,并且看到东方不败是个小哥儿的时候,还凶狠地朝着他瞪了两眼,企图吓退他。
东方不败颇觉好笑,以为对方只是狐假虎威,眼下人都被俘了,又没有人救他,还哪里能威风的起来,着实是有些不识趣的,想到此,他冷哼一声,无所谓地说,“管他是哪里的兵马,方才鬼鬼祟祟躲在不远处,意图偷袭我等,想来与地上的死尸,同出一处,直接将之杀掉便是了。”
那士兵见东方不败不像在说笑,表情才有所收敛,僵硬着脸,头皮发麻地回了一句,“是。”
声音听起来,是极其的不情不愿。
☆、水下探查
经过一番审问,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终于从那俘虏来的士兵口中得知,前面所经之处名唤伊奉崖,整个城池背靠山崖而建,遂也因此得名。而驻守在此地的九越国将领,名字叫伊文德,说起来伊文德和伊奉崖两个名字中, 都有一个伊字,并且他们所代表的意思,也是相同的。
伊文德的家族之于伊奉崖, 就如墨肱氏之于边城,道理大体相同,都是封地式的家族,非常之显赫, 不过据那士兵所言,伊姓大家族已经公然拒绝朝廷的召令, 正乃新割据的势力之一。
得到了想知道的,两人也没有杀害那俘虏士兵,直接让手下将之绑了,压下去看管起来, 然后看向大军将要过去的道路,虽然状似一马平川,道路坦荡,但其中暗藏着多少杀机, 便不得而知。
打发了斥候去前面探路,大军暂做休整,墨肱玠召来几位重要属下,商议下面要如何攻城。伊氏既然着人埋伏在他们前进的路上,便应是做好了准备,早就提防着他们的到来,如此这般,再想偷偷翻上城门楼,从里面打开城门,就有些不现实了,说不得他们的人,还没有到达城门楼,人家已经准备好了陷阱,专门等着他们的自投罗网呢。
商议半晌,都没有什么结论,每个提出的办法都被众人一一推翻,待斥候侦察敌情归来,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禀报了观察所得,几人又打开地图,详细的观摹,最后找到突破点。
只见墨肱玠指着地图上的符号,向众人边解释,边阐述想法与思路,“大家来看,此标志是代表了河流,伊奉崖占有地理优势,我们除了强攻,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破城,可若是顺着这条河流呢?”
他没有说完,只是向众人询问,但答案已经在地图中,其他人恍然大悟,不禁伸出大拇指,称赞墨肱玠,“这条河是活水,并且横穿伊奉崖,如果稍做一番准备,以河流为掩护,从水里进入伊奉崖,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我们能够想到的,说不得伊氏也会想到,此处还要再探查过后,才能决定是不是可以走得通。”
众人集思广益,头脑倒是转的飞快,举一反三的,说了不少想法和意见。
此时正值刚入秋,天气还不算太冷,就是在水里呆一段时间,身强体壮的士兵们,也不会受什么影响,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挑了些水性好的手下,又找了些空心的植物茎秆,当作简易的呼吸装置,然后等到晚上,便让他们潜入河水中,向着伊奉崖城中而游去。
那些士兵入水无声,潜在河里,若不仔细看,根本连水面上的植物茎杆都发现不了,而且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还都分散了开来,着实的小心翼翼。
这回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都没有跟着同行,只是站在河岸上等消息,过了没多长时间,岸边就有士兵冒出头来,两人一个眼色过去,有其他士兵赶紧上去帮忙,把人合力拽了上来。
接上来,陆陆续续有几名士兵上岸,东方不败暗自数了数,一个未少,再考虑这来去的时间,觉得其中定有问题。可不等他询问,墨肱玠就已经开口,问的当然也是他所想知道的。
“此去伊奉崖应当会花费些时间,尔等何以现在便返回,可是途中发生了什么事?”
但墨肱玠从上到下,从左及右,里里外外已经仔细观察过上岸来的士兵们,发现他们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遂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问。
士兵们擦了擦脸上的水泽,又拧了拧衣服,甩了甩头发,这才狼狈地回答道,“我等奉命下水,顺着河流一路而行,畅通无阻,结果不曾想,到了尽头,却看到一个铸铁打造的栅栏,挡在水里,密实地连个小孩子都不可能钻过去,遂想再进一步是不可能了。”
想到伊氏可能会有所准备,但没想到他们会防备地如此深,连河中都想了办法,全面封锁伊奉崖,但纵使他有攻城计,自己也有过墙梯,思忖片刻,墨肱玠便打算亲自走这一遭,看一看水下的情况。那意思,他是打算把铸铁栅栏给破坏掉了,毕竟综合考虑,此路比强攻要简单的多,并且也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与人力损失。
墨肱玠做好决定,紧了紧缠在衣袖上的布条,然后下了水,向东方不败打了声招呼,便消失在了河流中。士兵们大多练的外功,内功练家却很少,而墨肱玠之所以肯亲自下去,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用内力把铸铁栅栏扯开,或者哪怕是扯变形了,能够让人顺利通过,就不会影响他们的攻城计划。
想象的美好,但当墨肱玠顺着河流,游到那处铸铁栅栏旁,仔细观察过后,却发现自己太想当然,因为栅栏的铁柱不但粗,还密实的即使是撑开了,也无法过人。在河里经过了各种尝试,可惜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墨肱玠不得不感叹,伊氏大家族的未雨绸缪,让他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水路行不通,便只有强攻,墨肱玠游上岸后,便思索着,可还有其他办法,强攻这一举动,纯属不得已而为之。
上岸后,墨肱玠没有隐瞒,直接向东方不败说了水里的情形,然后向他说道,“那铁柱子太粗,以我的内力一时竟无法弄断,只能堪堪让它弯曲,可即使是这般,也狭小的无法通行一人。”
他以手掌量过那个距离,除非稚龄幼子,否则怕是连个瘦子挤进去,也要被卡在上面,不上不下的,再也无法离开。
听了墨肱玠的描述,再加之已经派了两波人,下去查探,结果也无法成功打开这里的通道,东方不败渐渐起了兴致,最重要的一点是,别人都不晓得,星尘砂并非凡人之兵,它能够吞噬其他金属,又有灵性,就在方才,还传递了一股温热之意给东方不败,惹得他指尖微动。
星尘砂好似在跟他说,饿了要补充一些金属,有鉴于此,东方不败必然也要下去探查,瞧一瞧水下的情况。其他人都去换了干爽的衣衫,唯有墨肱玠等在岸边,打定主意非要等着东方不败一起,说到底他心里也是不放心对方。
看天候已经不早,水里的温度也在下降,若不是东方不败有内力护身,恐怕以小哥儿的柔弱,还会伤了身子,所以这也是墨肱玠放心不下他的原因。
河水不深不浅,东方不败游在其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天空白云的颜色,他尽量下潜,不掀起水花,然后便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系统原修乔所附身的那个珠子,发着微微的蓝光,若不是对方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东方不败几乎没有察觉,毕竟那光太过于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