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有急事,要——要求见白国大元帅。”
小十七一听东方不败所说,自己要被抓住,那还能有好,当即吓得一脸哭相,眼泪要掉不掉的,咬着唇,还是重复着五皇子的交代。
“哦?那你说予本座听听,若果真有急事,本座便把你带去父王面前。”
“吾——吾不能说。”
“为何?”东方不败又与墨肱玠对视一眼,觉得这九越十七皇子身上,莫不是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五哥——曾——曾交代,只有见了白国大元帅,才——才能说。”
小十七紧张地有些结巴,死死守着五皇子交代给他的事,不肯妥协,至于说其他,因为年龄尚小,他极本不懂得变通。
见从小十七的嘴里问不出什么,墨肱玠暗暗朝着东方不败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带去给两位父王瞧一瞧,看看这九越国十七皇子,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观其年龄,量对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况且这还是燕南天带回来的,两人便没有再多加询问,找人安顿了燕南天,就带着小十七去见平王和定边王。
而两位王爷,在知道燕南天带回来的小孩子,是九越国先皇第十七子之后,也骇然一惊,便猜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两国势同水火,此时十七皇子却向他们求救,着实让人觉得像在做梦,很不真实。
小十七在双方介绍过之后,眼睛打量了平王半晌,接着又看看定边王,最终想了半天,问出一句,“不知两位元帅,哪个的官儿比较大?”他本想找一个好相处的,可眼睛转到头晕目眩,也依然没觉得两位元帅有什么区别,只得笨笨地询问,认为找官儿大的,可能会比较靠谱。
☆、两国交兵
平王和定边王看着忐忑不安的九越国十七皇子, 再考虑到对方刚才的问询之语,就不由得想笑,于是两位王爷难得有心情想逗孩子。
“本王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这是平王的声音。
“本王是镇守边城的元帅。”此乃定边王说的。
差点被搞糊涂的小十七,皱眉想了又想,不是很确定地看向平王,“你的官儿比较大?”两个元帅,这个多一个大字, 应该是比较大吧?
小孩子的思想,比较奇特,两个王爷兼元帅, 也没有再为难对方,还请小十七落座,然后才开始询问他,“不知你执意要见我等, 有何贵干?”
此话一出,刚坐下的小十七, 立刻又站了起来,突然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平王和定边王面前,然后颤.抖着手, 从怀里掏出一物,眼泪叭嗒叭嗒就掉了下来,最后如成串的珠子般,怎么也无法停下来。
被小十七哭得有些莫名奇妙, 本来此次九越国兵马来犯,白国纯属被动防御,即使有黑山这个丰富的矿藏,平王和白国皇帝,也没有想着先发制人,而是想趁此机会,一举入侵,闷声夺宝。所以这样说起来,怎么都是九越国理亏,小十七却哭的如此悲痛,就有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物乃是我九越国皇帝的信物,非皇帝不能拥有,五哥冒险送我来此,献上至宝,求白国元帅入主九越,平叛杀贼。”
小十七边哭着边不忘条理分明地,把五皇子交代给他的事,全说了出来,然后他生怕两位元帅不同意,还多加了几句自己的理解在里面,“我五哥说,弑父杀兄,实乃奸贼也,人人当尽而诛之,可九越皇族已败,无人可用,求白国出兵。”
“那么,十七皇子,你可是想借我白国之手,来灭掉新皇,入主朝纲?”
这一点很重要,所以平王沉吟片刻,就直接问将出来,与一个小孩子说太多高深的话,弯弯绕绕的对方未必能够听懂,但浅显一些的,他却是可以理解。
脑袋摇的像波浪鼓似的,小十七擦了擦眼泪,又将手里的信物,往前递了递,哽咽着回答道,“不是,五哥要我做一名普通的白国子民,几名兄长已经为了我,被残忍杀害,我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
“求白国大元帅为我报仇,诛杀佞臣贼子。”
小十七捧着那信物,咚咚地又磕了几个响头,生怕被拒绝似的,这期间眼泪始终流个不停,把本来就狼狈不已的面容衣衫,更是弄得犹如街头行乞之人。
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团,平王给了墨肱玠一个眼神,他走上前接过那信物,然后恭敬地递予对方,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几人又互相传递着把.玩,皆不知此信物的用途。
“不知十七皇子,可否告知,此信物作何使用?”平王问道。
小十七摇头不语,伸出手指抹了几把眼泪,想起五皇子之言,才又继续说着,“此物在九越只传于下一任皇帝,具体是作何用途,除了父皇,已经没人知晓,可如今父皇被贼子所害,怕是天下间再无人晓得了。不过五哥在临行前,曾猜测过,或许是什么地方的钥匙,也说不定。”
发觉问不出更多东西,平王唤来属下,带小十七下去休息,并好好安顿对方,待人走之后,只剩下他们几人,平王才从怀中,取出一块叠的方方整整的灿金明黄的布料,放于面前的桌子上,“此次出京征战,皇兄曾给我一道圣旨。”
来了。众人此时其实已经大略知道了,圣旨中的内容,毕竟黑山矿藏太过重要,又摆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若是犹豫不决,错失此次良机,往后再想吞并九越,怕是不易。
“皇兄有意取九越之地,统一两国,此次九越国率先起兵,正是出击之时,现又有十七皇子献宝投诚,可免去了不少麻烦。”五皇子临被害之前,打发十七皇子来此,给了白国出兵明正言顺的借口,加之又有皇帝信物的存在,九越新皇的尊位宝座根本坐不长久,此一招虽玉石俱焚,却也狠辣非常。
正可谓是:不让我好活,你也别想轻松的活。
但不管他们心思如何,最后得益之人,都非白国莫属。
时隔多日,两军终于又在边城外十里,列阵交战。场地之中,雷鼓阵阵,战马嘶鸣,加之震天的喊杀之声。平王身穿玄铁铠甲,威风凛凛地立于点将台之上,举手投足间,端的自信又洒脱,每一个命令下达,令旗兵传讯,都稳稳地指导着战场中的队伍,与敌军厮杀,并在他们的防御线上,硬生生扯开一个口子。
“变阵。”
随着令旗的挥动,将领的命令,士兵们行动迅速,阵势瞬间改变,没有丝毫犹豫、停顿,可见平时就训练有速。
再观九越国大军,被撕开防御线之后,就如没了犬齿般,节节败退,坚持没两个时辰,队伍的阵列便冲散了。
骑马穿梭于战场之上,东方不败与墨肱玠想法一样,擒贼先擒王,此时不同那日,有白国大军为后盾,可在这一战中,把九越国敌军歼灭大半,而即使再有新的元帅,对方整顿兵马后,想要卷土重来,也要多多考量几分。
来到九越国元帅的战车附近,两方打了照面,东方不败眼睛微眯,见对方被一人护着,于是和墨肱玠分而击之,一个对付那包的严实,看不清面目之人,另一个上前取其元帅首级。
九越国元帅根本不足墨肱玠一击之力,只两下就打的对方屁滚尿流,直呼投降,可战场无眼,墨肱玠早就看这种人不顺眼,怎还会留他性命,手起剑落之间,对方的鲜血就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旋身飞下战马,墨肱玠快速拎起那跌落地上的人头,抽出马背上的长.枪,枪尖一挑,便高举着那头颅,运起自身内力,高声呼喊道,“九越国元帅首级在此,诸位还不素素投降?”
士兵们早打红了眼睛,有的听到了,有的没听到,那些听到的士兵,怔愣间停顿下来,呆呆地看向墨肱玠的方向,待确定其枪尖上的人头之后,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自然,这些士兵的反应不一而足,有的见元帅已死,生出退意,在各部分将领的带领下,开始奔逃。平王于点将台上,将所有的情况,瞅的一清二楚,正是一股作气,追击逃兵的时机,所以他下了命令,让士兵继续追踪逃兵。
这边,东方不败与那裹得严实之人相斗,只见对方武功奇异,竟在反转之间,把他的绣花针打了回来。伸出纤纤五指,用意念沟通星尘砂,东方不败迅速把绣花针收回,又以风一般的速度挥出,这次蕴含了无限剑意,针尾的红线几乎勾勒不出残影,剑法之快,让人望尘莫及。
瞬间两人便打斗了五十回合,未分胜负,可对方头上所包裹的布巾被剑气割裂,终于露出真面目,东方不败打眼瞧去,却见竟是个熟人,正是失踪许久的傻哥儿,慕容小哥儿。
“你是慕容?”
饶是淡定如东方不败,此刻也有些惊疑不定,昔日的傻子,成了今日的高手,简直迷一样,而他怀里的珠子,曾经的系统原修乔,也被惊的蹦起,差点飞将出来。
想到原修乔曾经说过,对方是异人,遂东方不败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便平静下来,转而笃定地说道,“你不是曾经的慕容小哥儿,你是异人。”
慕容哼笑一声,朗声开口,“我燕子坞慕容世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乃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大燕后裔慕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