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的怨恨和对权力的渴望驱使着我的身体和心灵。
我对马罗尼百般献媚,甚至爬上了他的床。
我知道他喜欢我什么,虽然我并不美丽,还有一只瘸掉的腿。
但马罗尼的眼神告诉我,他喜欢我的怯懦,对他的崇拜和那些能被他看透的小心思。
就好像家里养了一只色厉内荏的吉娃娃,它喜欢对着外人狂吠,一旦遇到危险却总是垂头丧气地缩回主人的怀里,眼泪汪汪。
主人可以抚摸着它热乎乎的小肚子,享受着它的恐惧和柔软。
贱的可悲,也可爱。
他一直把我叫做“我的小企鹅”,哈哈哈。
三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我总是能完成马罗尼交给我的任务。
当你知道了游戏规则又足够冷酷无情的时候,一切其实都变得简单,在这场以命相搏的名利场中,人人都看低我,这正好给了我更大的机会。
赛琳娜在菲什那里也扎下了根,大家开始叫她猫女。
她从一个和我一样无力自保的小孩长成了一个优秀的Alpha,这个事实甚至让我有些嫉妒。
为什么那些Alpha总能轻易得到一切呢?
因为一个偶然的事故,马罗尼的一个重要心腹被关押到了警局。
我在背后鼓动唇舌,怂恿法尔科内手下的杀手维克多去劫狱。维克多做得很好,而那个手下也的确透露了许多马罗尼的秘密让法尔科内受益匪浅,他于是原谅了我的自作主张。
我又告诉马罗尼,这一定是法尔科内向他开战的信号,马罗尼那个自大又易怒的蠢货居然信了。
他当天晚上就召集了所有成员开会,准备商讨对策,以牙还牙。
我在马罗尼乘坐的那辆车的底盘上安装了炸.药,那炸.药的剂量不多不少,不至于杀死他,但能将他送进医院。
我这么做是为了彻底挑拨法尔科内和马罗尼的关系,让哥谭最大的两个黑色势力开战,我好利用三年来暗中培植的势力渔翁得利。
当新王想要上位,老国王必须让位。
我雇佣了一个黑市上有名的杀手,希望找到机会直接杀了他们两个。没想到机会来得那么快,法尔科内居然让人向医院进攻,两方人马正面交火,最后法尔科内赢了。
法尔科内那不合时宜的骑士精神让他想要亲手给马罗尼送终。
他们两个都老得脑袋都转不动,是时候让哥谭迎接他们新的统治者了。
我准备了大量的炸.药,花重金让我雇佣的杀手潜入医院放置它们。在亲眼看到法尔科内走进医院的大门后,我引爆了炸药。
随着火光升腾起来,我纵声大笑。
现在唯一的阻碍只差菲什,那个差点杀死我的女人。
我通过赛琳娜得到了菲什的踪迹,带着大队人马杀了过去。菲什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我们两个人手下的尸体堆成了一座血淋淋的小山,但终究她不过是血肉之躯。
看着她被我从高处推下去并极速坠落的身影,我站到了城市的制高点。
我做到了,那一刻我深切地爱上了这个疯狂的城市,感恩它给予我的机遇。
“我是企鹅,我是哥谭之王!”
“不,你不是。”吉姆·戈登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震惊地转过头,发现我仅剩的几个手下已经被猫女制服,而戈登拿着枪,如同三年前一样,对准了我。
不同的是,我知道他这次是真心想要开枪。
“为什么,赛琳娜?”我感觉眼泪涌上眼眶,鼻子里酸酸的,我哭着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我把你当做朋友。”
“那座被你炸掉的医院,那些死掉的孩子和孕妇!你是个疯子你知道吗?”赛琳娜眼睛里满是令我感到陌生的情绪。
“哥谭可以被马罗尼和法尔科内甚至被菲什那样的人统治,至少他们愿意让平民置身事外,可你不一样,你的疯狂和偏执会把所有人逼上死路,你破坏了哥谭地下世界的规则。”
我不懂,凭什么你们这些Alpha可以这样随意指责我的狠毒,明明...都是你们逼我的。
我没有反抗,被戈登带回了警局。
那些被我用钱收买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来救我。
我在做过精神测试后被送入了阿卡姆疯人院。
在那里接受电击治疗,无数日日夜夜的痛苦,我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后又被重塑。
他们治好了我,我不再能够去杀人,也无法再杀人,甚至是一想到杀人这个念头,我的身体就会抽搐起来,如同被电击了一样。
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我终于被治愈了,我可以当一个好人了。
阿卡姆的院长雨果博士给了我一张纸,上面的内容证明我已经被治好,我面带快活的微笑走出疯人院的大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赎罪,去为这个美丽的世界奉献我自己。
我想要第一个和我妈妈分享这个好消息,当我走进家门的时候,我的妈妈正背对着我躺在床上,那头美丽蓬松的金发是如此耀眼。
我调皮地走过去,准备吓她一下,于是我偷偷地戳了她一下。
她翻过身来,一张惨白的骷髅头正对着我,黑洞洞的眼眶骨没有一丝感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世界,终究没有善待我。
那就请你,接受我一切的龌龊,狠毒和报复
☆、作战系之花
某太平洋小岛,坐标南纬十三度,当地时间凌晨五点半。
一阵鬼哭狼嚎的音乐催命似的在学生宿舍里响起,被程序设定好的智能窗帘刷刷刷地拉开,能闪瞎人眼的热带阳光横冲直撞地照进屋子。
宿舍里脸朝下趴在床上的那位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这才把自己的身体像拔萝卜一样从被窝里拔了出来。
罗林斯一边穿衣服一边用复杂的密码关上了那天杀的重金属摇滚。
“朗姆洛你快起床!”顺便又附上了叫床服务。
布洛克不咸不淡地翻了个身,用十分清醒的声音说:“我来得及,再睡一会。”
操,你还是不是个Omega!
看看人家红房子的Omega,一个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眼线粉底口红高光修容全都不落,每天穿着紧身衣招摇过市,美得像朵花一样。
再看看你,能多睡十分钟绝对不睡五分钟,套上个大背心、黑色长裤和作战靴就他妈的出门,真是给我们作战系的Omega丢脸!
罗林斯日常性吐槽自己的室友,在心里逼逼了半天之后,才悲伤地发现:
作战系只有布洛克·朗姆洛一个Omega。
操操操!这才是最糟心的好吗?
布洛克丝毫不理会自己在镜子前面刮完胡子开始涂防晒霜的室友,在最后一秒坐起身来,双腿勾住小梯子,一个倒立从上床下桌的宿舍床铺翻身而下。
他举起二十公斤制的哑铃脸不红气不喘地开始撸铁,还打开宿舍里的电视,调到校电视台,看起了早间新闻。
放下杠铃,再上跑步机。
做完每天早上的自修,朗姆洛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卫生间想要冲个澡,路过罗林斯的时候他从鼻孔里飘出了一句不屑的话:
“哼,娘炮。”
罗林斯:“朗姆洛我操你妈!”
朗姆洛的声音穿过淅淅沥沥的水声,轻飘飘送入罗林斯的耳朵:“那你去哥谭找她吧,五十美金一次。”
声音微微一顿,朗姆洛把挤着草莓味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继续说道:不过我九年没回哥谭她可能涨价了,别报我的名字,不给打折。”
罗林斯:我想换宿舍TAT
布洛克洗完澡后拿起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短毛,赤裸裸地走出浴室,打开了卧室里的衣柜。
衣柜分为两个部分,左半边放着私人物品,右半边是一个通道,连通了整个宿舍楼的后勤部,由人工智能控制进出,保证每天早上有一套经过消毒的干净制服摆在学生的衣柜中。
不出罗林斯所料,布洛克今天又只穿了一个黑色紧身T恤,适合运动的黑色长裤,再加上一双黑色作战靴。
在六点二十九分四十八秒,233号宿舍的两名帅气逼人的作战系小伙子,飞奔着穿过大到能跑火车的操场,踩着点跑进了学校食堂。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头顶上方长着翅膀的大圆球闪着蓝光滴滴滴扫了他们几秒,又过了大概一分钟,桌子中间部分像一个柜子一样从里到外翻开,金属齿轮连带着履带咔嚓咔嚓转动,一个银色的托盘摆着早餐送到两人面前。
一杯牛奶,一个煎蛋,还有一坨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黄绿色不明物体——全是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身体状况搭配,绝对健康,也绝对难以下咽。
布洛克看着盘子里屎一样的东西,有点垂头丧气,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悄咪咪地把揣在兜里的巧克力球囫囵个倒进嘴里。
罗林斯一脸恨铁不成钢,他戳着布洛克的脊梁骨:“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
布洛克:“我吃的多但是消耗的体力也多。”
罗林斯点点头:“所以你才长得膀大腰圆。”
布洛克把满嘴巧克力咽下去,猛得站起身来抓住罗林斯的手,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把他摔的满眼都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