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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老爷的科举人生 强推完结+番外 (细鱼)


  “呵呵,世侄这话我可不爱听,”徐成松笑着说道,“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况且此次送礼,本官送的也是些文房四宝,恰好适合你用。”
  贾赦心里头一紧,当着他这个杀子仇人的面儿,徐成松都能言笑晏晏,此人的城府实在可怕!
  “本官尚且有要事在身,此事便速战速决吧,子恒。”徐成松看了蔡良一眼。
  蔡良的身体一僵,怒火和羞恼如火焰般席卷了他的所有情绪,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的恨意汹涌而出。
  贾赦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毫无同情。
  食得咸鱼抵得渴!他当初拿着徐成松的名头耀武扬威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徐成松可不是吃素的。
  “贾、贾兄,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蔡良弯下腰,对着贾赦拱了拱手,他深深地低着头。
  贾赦淡淡地说了句不必了,蔡良好似死里逃生一般呼出一口气,走回到徐成松身后。
  徐成松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了了,本官也该走了。”
  他说完话,不顾下人才端上茶来,就要起身离开。
  才刚起身走两步,忽而身后,贾赦开口了,“徐大人的道歉呢?”
  “什么?”徐成松猛地回过头来,他的眼神一刹那凶恶的叫蔡良险些腿软得瘫在地上。
  “蔡子恒已经道歉了,但是徐大人可还没有。”贾赦淡淡地直视着徐成松那几乎噬人的眼神,寸步不让地说道。
  “老大。”贾代善提醒道。
  贾赦对他安抚地看了一眼,而后直视着徐成松,道:“徐大人莫非是想反悔?”
  徐成松盯着贾赦,那眼神凶狠得叫人半夜回想都能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仿佛要一刀一刀地将他切成片一般。
  在许久的死一般的沉默后。
  徐成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字一字第说道:“对不住。”
  贾赦点了下头,不做声。
  徐成松拂袖而去,蔡良幸灾乐祸地看了贾赦一眼,紧跟着离开。
  花厅内剩下贾代善父子二人。
  “你不该这么莽撞的。”贾代善不赞同地说道,徐成松就是一只老虎,眼下他虽然蛰伏起来,但是迟早会出手,这样刺激他、得罪他,对他们没好处。
  “老爷,我是在试探他。”贾赦看着徐成松远去的方向说道,“一个朝廷大官,竟然愿意跟仇人低头道歉,徐成松必定是在图谋什么,如果不先出手,他迟早就会对我们出手。”
  “你拿定主意了?”贾代善顿了顿,问道。
  “嗯。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贾赦握紧手,说道,“徐成松必须死!”
  状元楼。
  贾赦进雅间的时候,陈荣贵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憔悴沧桑的男人,那男人似乎坐立难安,一见到贾赦进来,就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这位便是昭然兄吧?”贾赦亲切地笑着打招呼。
  陈阳然受宠若惊地点了下头,“贾、贾兄。”
  “你是荣贵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必客气,唤我恩侯便是了。”贾赦在陈荣贵身旁落座,笑语盈盈的姿态让紧张不已的陈阳然放松了下来。
  说句实话,陈阳然今日来,纯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
  这些年来,他心里藏着这个秘密,背负多年,早已不抱任何希望,这次来,还是陈荣贵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服他,他才来的。
  “昭然兄既然来了,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决心?”贾赦才一落座,便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他不喜欢兜兜转转的绕圈子套话。
  “什么怎样的决心?”陈阳然许是一时紧张,竟糊涂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贾赦不恼,笑道:“这决心嘛,有多种,一种是破釜沉舟非得讨回公道不可,一种是半途而废,不敢冒上,只图保命,一种是万事由人出头,不敢露面,还有其他的决心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我这次来,自然是抱着帮昭然兄的心思,但是昭然兄是怎样的心思,我可还未清楚。”
  贾赦问得话实在太过直接了。
  陈阳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之余心里头又有些看见曙光的激动。
  毕竟,贾赦这样的态度才是真正的想要帮他的意思,不然的话,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也不必如此开门见山。


第66章
  陈阳然低下头, 咬着下唇。
  这些年他背负着这个秘密,忍受着本属于自己的功名利禄被人夺去的痛苦, 日日夜夜无法入眠,眼下有个机会能让他沉冤得雪, 是进还是退?!
  进一步, 说不定粉身碎骨, 家破人亡。
  退一步,却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只是往后余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和那顶了他的荣誉的恶人飞黄腾达,荫庇子孙后代衣食无忧,而他却只能忍气吞声。
  陈阳然内心万分纠结,如同刀割火燎一般。
  贾赦也不催促他,他知道这事要下决定不容易,世间事都是如此,哪里有十全的法子。
  陈荣贵在一盘看着都替陈阳然着急。
  他是个直性子,当下就拍着桌子说道:“昭然兄,这事你还犹豫什么,难得有个机会能让你讨回公道, 你不同意, 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当个缩头乌龟吗?”
  陈荣贵这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把陈阳然所有的犹豫都击碎了。
  “好!我豁出去了!”陈阳然抬起头来,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决说道。
  贾赦嘴角扬起, 露出些许喜色, 他伸出手, 给陈阳然倒了杯茶,“有昭然兄这话,我便放心了。昭然兄也不必担心,我这次来,内心已经有了盘算。”
  他说道这里,眼睛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好似黑夜里一簇火花一闪而过,不见踪迹。
  章府。
  休沐时日,章桁难得有闲情逸致,他身着一身月白色竹纹镶边长袍,衣角处金丝暗纹若隐若现,手中狼毫笔一挥,一枝笔挺的竹子昂然冲天而上,不屈不让不避的气节透纸而出,中空外直。
  章桁退后一步,欣赏着这灵感骤然而来画成的峭壁青竹,唇角抿了抿,倒是和那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老爷,荣国府贾公子求见。”书房外,一家仆垂手低头通报。
  章桁忽而笑了,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才刚想到他,他就来了。
  他将狼毫笔搁在笔架上,伸手入铜盘用皂胰清洗干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干手后,往外走去。
  “恩侯怎么来了?”章桁在椅子上落座后,笑着看向贾赦。
  贾赦莞尔,“自然是想章大人的茶了。”
  章桁斜挑起眉看向他,“我的茶价格可不菲。”
  “大人放心,学生自是带够了茶钱来的,不知徐家可值得上一杯茶钱?”贾赦缓缓说道。
  章桁眉头一动,眼里的轻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慎重,他看了丫鬟家仆们一眼,一摆手,众人如潮水般退下。
  大厅内独剩下章桁和贾赦二人。
  “此话可当真?”章桁正色问道。
  “一点儿不假。”贾赦对答道。
  “若是如此,那可就不止一杯茶钱了。”章桁起身,“此处四处开阔,不宜煮茶,恩侯随我来吧。”
  他昂首阔步,身姿似山中松柏,潇潇簌簌,清幽中独见风骨,一双瞳仁黑若深渊,直视不见底。
  书房内。
  散发着清幽的竹香的水咕噜噜冒着泡,红泥小火炉被炭火烧得越发红艳,章桁揽袖,如玉般修长的双手握着炉柄,娟娟热水自壶嘴倒出,茶叶在水中打转、舒展,最后缓缓地沉到底下。
  茶香四溢。
  带着淡淡的苦和一丝意犹未尽的甜,贾赦叹道:“好茶。”
  “茶已经喝了,那么茶钱也该付了吧。”章桁啜了口茶,轻笑着说道。
  “当然。”贾赦道:“学生可不敢抵赖茶钱。”
  待贾赦一五一十将此事经过说明白后,章桁眉头缓缓舒展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正侃侃而言的贾赦,眉梢忽地跳出一点笑意来,他那画看来还不像这人,这人应该是小狐狸才对,看似无害,但实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惊天动地。
  徐家案子是一次,解元自辩是一次,而这次也是一次。
  章桁心里有股感觉,徐成松对上他,胜算不大。这念头若是传出去,必然让人笑掉大牙以为他满口胡言,但是章桁却不是在胡说。
  “你想我怎么配合你?”章桁不愧是章桁,他在贾赦说完这件事后,就知道贾赦这次登门来的目的,陈阳然的确是扳倒徐家的一把利器,但这把利器尚未开锋,伤到的只能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章大人本事通天,想来必定有办法能找到当年的证据。”贾赦眨了眨眼睛,历年会试的卷子都会被封存到贡院里头,而当年徐成松虽然是主考官,但是他的本事再大,也无法销毁卷子,因此只要找到当年陈阳然的卷子和那个冒顶了他功名利禄的官员的卷子,将二人的卷子与誊抄后的卷子对比,就能真相大白了。
  但是,这个过程无疑于大海捞针,而且要进入贡院可不容易。
  贾赦没办法做到。
  但他相信章桁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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