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血毒Poisonous Blood (sheena)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heena
- 入库:04.09
「该走了。」洛基回头催促索尔。
「我们还会回来吗?」索尔问。
「你还是多愁善感。」洛基轻声评论,「向沙林作别吧。」
他们骑上了马背,用小腿肚轻轻夹着马腹,让马匹轻快地跳跃在丰盛的草地上。两个身影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了茂盛的果园当中。
达茜站起身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而三十年後的今天,当她凝视同一轮明亮月光的时候,她忍不住对自己微笑起来。
信仰,或者是不信,在此生,原来不过也只是琐事。
而索尔和洛基奥丁森也许会在这乱世当中,谋求到一点幸福。
洛基踢了踢冰面。
他们还在向北行进,而远离了阳光明媚的南方,过去的两个月,眼前的景色越发变得灰白,直到树上结上了冰,地上布满了霜雪。他的斗篷很厚,但是他仍然禁不住打战,锁紧了身子,他用靴子踢了踢冰面。
怀安多族人管这个湖叫「闪亮的水面」,而此刻,水面看起来一片蛮荒,既没有和平,也没有休憩之所,更没有一刻是安全的。洛基握着手中的枪,警戒地看着周围。他不知道帕里斯牧师和镇上教会的力量有多强,也不知道他们会花费多少功夫追捕他和索尔这对要犯。
好在他准备在先,除了马匹越发疲累,他们带着的渔猎工具和身边的现金足以将他们一路带去法统区。在那里,他们会得到庇护,他们可以开始隐姓埋名,过新的生活。
在十月的时候他们穿过了半个麻省,期间他们时不时躲在农家,而最近的几个月,他们开始在丛林中行进,用麻布和他带来的毛皮取暖,在林间生火。
昨晚,索尔用箭射死了几只野兔。他们在篝火旁将几个脆弱的小动物剥乾净烤了就吃,饥饿让洛基比平时显得凶残了不少。
饭後,索尔吻着他的脊背,他们在一棵松树下互相亲吻。洛基凝视着火焰发出橙色的光芒,他的眼睛有些不能集中注意。他们一半保持安静丶一半有意无意地聊着洛基对这一切所作的准备。他们的身体在久违的温暖中放松。
最终洛基转过头,看着索尔,他凝视着自己,眼神中带着邀请和饥饿。
「过来,」索尔小声说,他用手掌抓住了洛基的手臂,将他拖曳到自己的身边。他用手支起自己的头,将嘴唇凑近洛基的掌心。他用手指摩擦着洛基裸露在取暖用的皮革外的光滑身体,看着火光在他身上涂抹出来的浓淡光芒。接着他的眼睛从洛基的脸滑向了他隐藏在皮革中的下身。洛基的手指抓住了索尔的发尾,有意无意地刮擦着他的头皮。
当索尔的手掌正要像往常一样握住洛基的脖子时,他的弟弟突然发出了一阵哼声。
「别弄痛我,」他说。
「什麽?」索尔眨了眨眼睛。
「别弄痛我,我说。」洛基的声音有些果断,「我不是你的弟弟丶也不是你的所有物。」
索尔发楞的时候,洛基翻过身,露出了全裸的身体,他用颀长的手腿压住了他半躺着的兄长,此刻的他像是一条扑食的巨蟒丶丛林中的黑豹,他的绿色眼睛因为兴奋而只剩下一圈浅色的边缘,「换你向我臣服了,索尔奥丁森。」
他几乎熟练地压制住了索尔。而索尔也乖顺地仍由他摆布。
洛基的嘴唇顺着索尔漂亮的胸肌一路吻到了侧腹,最终戏弄般的点缀着他的大腿,他伸出蛇的信子,让黑豹的利爪固定住他的哥哥,接着望向了索尔眼中的那片海洋。
「我爱你洛基。」索尔轻声说。
洛基眨眨眼,放松喉管,将他吞得一乾二净。
洛基又踢了踢冰面。
索尔这时候正在湖岸上的一个呈直角形的角落站着,他穿得很少,此刻在跟不愿意走上冰面的马匹负隅顽抗。他和马匹被三面屏障包围,像是一只不安的困兽。
夜幕正在飞速降临,现在天已经黑得只能辨别出雪的形状和周围的树影。他们不能在这里呆很久。恐惧在洛基的心中酝酿,他走出树丛,那些小树枝被他的肩膀挤开,有一些断裂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响声。洛基很担心时间再晚,树林里面可能要有野兽出没。
「索尔,我们不能再等了。」他说。他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和斗篷,用手揉了揉眼睛,向前试探着走上了冰面。那里的水结冰已经有好几周,他能够看见冰层大约有三四英寸厚,他小心地行走着,让身体感受自己的平衡,「我们得在十二月前赶到殖民地,否则我设立的银行账户会被关闭,我们将寸步难行。」
索尔哼了声,他终於放开了马的缰绳,「那让它们跑了?」
「最好是,」洛基看了看他的坐骑,一瞬间索尔以为他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舍,「他们最好跑得远一些,以防还有人追捕我们。」
「你太过担心了,」索尔说,「帕里斯牧师不需要你死,他只是想摧毁你,摧毁我们家族,他已经做到了。」
「如果我们死了,可是大大地锦上添花。」洛基掏出怀中的匕首,小心地冲着两匹马的臀大肌上飞速扎了两下。他的动作有些太果断,让索尔心里凉了凉。
马匹受了惊,急匆匆地跑走,硕大的冰湖旁边只剩下他们两个负重的旅人。
「我还是没想到你竟然计划好了这一切。」索尔轻声说,他把行李捆在身上,看起来毫不费力地在冰面上行走着,「你让我感到自己的无能。」
「你总是爱忽视眼皮底下的细节,而我则不是,亲爱的哥哥。」洛基跟在他背後。
冰面十分光滑,他可以看见下面的湖面还在蠢蠢欲动。
洛基早在几个月前就看到了达茜放在房间的信件,他知道奥丁森名声危在旦夕,不过好在他仍然有所准备,提前通过几个佯装失败的贸易,从沃斯塔手上套到了不少现金。他招呼自己信赖的仆从将现金转入了法统区,和土着人交涉了好几天,终於买下了一块田地,听说那里的春天很美,整个原野上会开起白色的花朵。
洛基咬咬牙,向冰面走了几步。
镇上的人一个个对他们鄙夷无比,可是一扇扇门窗依然因为奥丁森家的财力而打开。他偷偷变卖了母亲的许多珠宝换来了现金,在他们童年的树屋里面准备好了一切逃亡必须的用品。
过了怀安多族人的湖,他们将永远逃出新英格兰管辖范围,他们离自由很近,他的心跳得飞快。
上帝到底是眷顾他的,他心想,若不是这样,他怎麽会一早看出帕里斯牧师的计划。他没有想过他居然会牺牲自己的两个女儿做戏用来陷害他,而简的死,原本也不在他的考虑当中。当然,那个福斯特家的女孩死得有些可惜,毕竟洛基在她身上找到了许多乐趣。不过塞翁失马,这一切竟然成为了他和索尔远走他乡的契机。
他终於可以逃离那座阴霾的大宅,逃离他和索尔的这层养兄弟关系,他们再往北走两天就将永远自由。
他愉快地想着。
正在那个时候,他听到了轻轻的咔擦声,他警觉地站住了身,「索尔,别动。」
洛基的绿眼睛慢慢看着他们两个身下的那片冰湖,他们离开对岸不过五十英尺,所以脚下的冰开始变薄,走起来也越发费力。
在咔擦声中,他看见索尔腿边的一处冰层渐渐裂开。
索尔的眼睛望向他的,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他能看到索尔背後的丛林,在五十英尺的远方,那里的树影在风中剧烈摇摆。
他不能掉入冰湖,洛基飞快地想。
这里的湖水温度极低,而且下面的水势湍急,如果索尔失足,他将没法拉他回来。
洛基向前走了两步,听见了令人警惕的两三声咔擦响动。
接着,他看到索尔的身体摇了摇,他身上的行李太多,难以保持平衡。在洛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索尔跌倒在一处因为水草而凸起的薄冰上。那里的冰面迅速瓦解,像是一张蜘蛛网一样渐渐辐射裂开。
洛基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兄长的半条腿陷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这里的水温太低,如果呆上几分钟,恐怕索尔就要冻死。
索尔穿的太多,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几乎没有胜算。索尔伸出手徒劳地抓着冰面,他的手肘搭着光滑无摩擦力的一片碎冰上,瞬间半个身子陷入了湖中。
「索尔!…」洛基急促地叫道,他奋不顾身飞蛾扑火一样靠着手脚爬到了他兄弟的面前, 把腰间的长枪递给已经几乎被水没顶的索尔。
索尔抓住枪的时候,洛基的身体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的手臂将会被扯断。
他的手没有戴手套,在寒冷的空气中,每个末梢神经都在向大脑传达疼痛的信息。他死命抓着那柄枪,让身体向右边滚动,给索尔提供一些他急需的拉力,他的身体用力抓住冰面上因为气泡形成的大小凹槽。
他身下的冰块发出了一声咔擦响动。
洛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传道书中的句子,「凡事都有定期丶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丶死有时。栽种有时丶拔出所栽种的丶也有时。」他的手指疼得几乎握不住那柄枪,他的斗篷被冷风吹得歪到一边,半截手臂露在外面。「我见神叫世人劳苦丶使他们在其中受经练…」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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