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琤,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心房的痛苦稍稍减轻,凤齐索性将谢琤从后面抱起,扭过谢琤的下巴,咬上他的嘴唇。
谢琤咬着牙关,不去回应那灵活的舌头。
凤齐的手指通过那松垮的长裤潜入下身,沿着那股沟扣上穴口。那处因为白晴朗整夜的挞伐,早已习惯外物。两根手指略微用力,便挤了进去。
谢琤双腿不由得一颤,软了下来。
凤齐从后面用紧住他的腰,将他抱住,两只手指摸到的,几乎全是粘腻的精液,满满地浇灌在甬道里面,简直就像滚烫的岩浆,焦灼着他的内心。
“这么细的腰,被干了这么多次,难道不会折断吗?”怒极反笑,凤齐毫不怜惜地咬破他的嘴唇,腥甜的鲜血从两人交合的嘴角流下,谢琤疼得略一松懈,凤齐便趁机撬开他的牙齿。
谢琤的舌头像不知所措的小鸟,呆呆地站在枝头,被动地任由凤齐舔吮,生涩而笨拙。
凤齐将手指从谢琤身后抽出,两根修长的指尖全是白浊的液体,而谢琤身体里剩余的精液,顺着腿根汩汩地从腿间流出。他捏着谢琤的下颚,强迫自己离开对方那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嘴唇。
谢琤的下唇那被咬破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只顾喘着气,也没有心思去管这点小伤。他感觉得到凤齐情绪中的□□,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白晴朗连接吻都没有教你吗?”凤齐的指尖自谢琤脸颊上擦过,白色的精液顺势粘在他的脸上,“没关系,我会教你。”
凤齐笑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捕捉到了心爱小鸟的少年,满足又残忍:“我会把你关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除了我和你,不会有任何人。我会找人震破你的气海,让你再也提不起比笔更重的东西。”
他的语气如此认真,让丹田里空荡荡的谢琤不禁从背后便生出一股凉意,随着这股凉意伴生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怒火。
“你再也不会有机会碰到剑…”凤齐用手指胡乱在他脸上涂抹,那些粘腻的液体就像诡异的符咒,绘出骇人的线条,“不只是剑,刀也好,枪也好,就算是一根木条,我都不会让你再见到。”
这样的日子对谢琤来说才是最不可接受的,光是想象这种可能就几乎让他发狂。而凤齐这带着疯狂的笑声,无疑证明了他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他是真的想这么做,而且,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不允许!”身体越来越酸软无力,就连说话都有几分困难,谢琤看着面前的人,这真的是他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凤齐吗?
“那又怎么样?”凤齐将谢琤转过身,面对自己,他肆无忌惮地在谢琤的颈项,耳垂,嘴唇上啃咬着,毫不留情,“每次都是你在做决定,你从来没有在乎我怎么想,问过我允不允许!既然你的未来不肯容下我,那就让它以后只有我好了。”
“什么剑道,什么巅峰,都不需要!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像是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本该是开心的时候,可是凤齐的眼神却像是扑进烛火,翅膀已被焚烧也不肯逃开的飞蛾,绝望得只能紧紧记住死亡前最后一点美好。
谢琤被他这样一激,猛然生出最后一丝力道,双手摸上他的脖子,手指用力,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谢琤的眼神充满了痛苦,这样的痛苦却让凤齐开心地几乎要流泪。
掐住喉咙的手并没有多少力道,说不上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因为谢琤的决心不够强烈。凤齐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匕首,掰开谢琤的手指,将匕首送入他的手中。他握着谢琤的手,将匕首寒刃贴上自己的喉咙。
“这点力气掐不死我,真想杀了我的话,用这个。”
“从喉管上方,竖着割,划破皮肤,割开血管。”
“不用我教你如何干净利落的杀人吧。”
凤齐的一字一句,都如烙铁,在谢琤心头狠狠烫下印迹。他抬头看向凤齐的双眼,那是不可置疑的认真,那是将死亡视作解脱的祈盼。原来他竟然将这个人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一直相信,总有一天,凤齐会发现自己只是一时迷茫,然后忘记这份感情。他会平安身健,会娶妻生子,会有更幸福的人生。这个想法在今天看来,竟是如此天真。
“你现在不杀了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我会把你锁在我身边,就算死,也会在棺材里面留下位置让你陪葬。”
“就算我们都变成鬼,我也要缠着你,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你。”
凤齐慢慢地诉说着,并不激动,也不疯狂,笑意盈盈。他就像在最美好的季节里,向着最心爱的人倾吐情思,说着最甜蜜最动人的情话。抵在喉咙上的匕首锋利无比,他每说一句话,那星光般的匕尖便划破一点皮肤。
那些流落的血珠,都是他最真的话语。
凤齐握着谢琤的手,缓缓地将匕首按下,转眼就是一道半寸长的口子。
谢琤及时稳住自己的手,没有让匕首伤到喉管。凤齐看着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笑意和不在乎,可是谢琤知道,那笑意的背后,是永远无法弥补的痛苦。
对不起,伤害了你。
对不起,每次都让你担心。
对不起,我的未来不能有你。
对不起,让你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道心空明,谢琤一生中,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本心的事。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将最重要的人伤得如此之深。可是就算再重来一次,他的决定也从来不会改变,不违本心,不负道义。
将手中的匕首扔开,谢琤用最后一点力气,将凤齐抱在怀里。药性越来越重,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不复清明。
“阿齐……”
不管何时回头,你都在那里等我。
不管何时唤你,你都会回应于我。
可是这一次,没有任何声音,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六月初十。凤齐与谢琤于东昆仑营地不翼而飞,无人知其去向。有人猜测是恶人谷中有高手潜入,暗杀了谢琤,一时营中大乱。谢琤乃纯阳重要弟子,浩气出动无数人手,始终未能找到谢琤下落。纯阳宫接到消息后亦排出弟子各地寻访,未果。
江湖传言,那个剑术卓绝,如日中天的道子,殁。
人皆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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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必须打上TBC以防有人以为我已经写完了就弃文的一章(其实我觉得在这里完结挺好的,但是好多伏笔没解释……忧桑
看到好多回帖好开心(哀怨一下泥们!!H的回帖都没有这么多,果然我不应该写那么多肉么!!!谁跟我说写肉才有人看的!!!
各位记得别弃坑……后天还有后续的ORZ
第51章 上
瓦纳是西南地界一个小寨子,居住的多是苗人。
半个月前,寨里来了两个外人。苗人好客,颇为热情地招待他们,甚至还特别收拾了一间干净的竹楼让他们住下。只是这两位客人深居简出,很少出来。只有一位长得好看得让人舍不得转开眼睛的男子偶尔会背着竹篓去山里采些什么,很多寨民甚至连另外一位客人什么样子都没瞧见过。有些热情的姑娘去山里采果子之后,特意去向客人献上一小篮甜果,图得就是看那个斯斯文文的中原汉子笑上一笑,说声谢谢。
得了这样一句谢谢,姑娘们便纷纷拉着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满足地跑走。偶尔有姑娘还惋惜,若这汉子不是跛脚,她便请他去游方,将他留下来做自己的马郎。其余的姑娘便纷纷笑着刮她的脸,然后说她们向来不与外族通婚,你啊就做梦去吧。
瓦纳地处偏远,寨子又小,并没有自己的大夫,若是寨民生了病,就得自己翻上好几座山,去大一些的寨子请医生来看病,平常一些小病小痛,也就只能靠自己胡乱吃些草药了事。
有一天寨里的一个孩子玩耍的时候被毒蛇咬了,毒气攻心。眼看是等不到去外面请人,寨里的蛇药又止不住毒性,老人们摇头叹气,说是救不活了,孩子的父母抱着孩子哭得震天响。这时候新来的客人竟然站了出来,说自己懂些医术,可以帮孩子看看。
孩子的父母又是怀疑又是期盼,没想到客人用了几根金针,就把蛇毒逼出了大半,将人救了回来,顿时高兴得不得了。他们后来专门去山里打了一只野羊作为谢礼送到客人的家里,再三感谢这救命之恩。
至此之后,寨子里的人尊称新来的客人做“匠噶”,意思是高明的大夫。寨子里有个大夫,寨民们都开心得很,当晚还特别举行了一个篝火晚会。
全寨近百口的人围着巨大的篝火唱啊跳啊,喜悦的神色随着火光在脸上荡漾,苗人特有的银饰随着舞蹈如流光在身上跳跃。有漂亮的姑娘给客人奉上特别酿制的米酒,又香又醇。
“凤大夫,您的兄长呢?”看到只有凤齐一人来参加庆祝晚会,寨里的长老伊轲摸着胡须,礼貌地开口问候。
“他身体不好,在屋里休息。”凤齐双手捧着酒碗,微笑着回答。
“非常感谢凤大夫救了我们的孩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咱们瓦纳多住几年,寨子里实在是缺一个匠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