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当他换好衣服心情沉重地出来的时候，加百列已经裹着他的披风坐在计算机前面喝茶了。
_(:з)∠)_。
“你换好衣服啦？”加百列拿着小甜饼挥挥手，“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甜饼好好吃啊。我饿了，你加油。”
“……发射器怎么样了？”
“毁得跟我的衣服差不多了。”她指指地上的一地破布，“阿尔弗雷德去给我拿衣服了，你得换一件披风才能去打击犯罪了。
所以你就真的打算裹着我的披风不还了？
好吧，就算是这是蝙蝠侠制服的标准配备，蝙蝠侠也没办法去拿自己的披风——衣服都破成那个样子，阿福你倒是是去拿手术刀还是拿衣服？小甜饼什么的里面是不是放了麻醉剂？
“对了，你的蝙蝠车也毁得跟我的衣服差不多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
“……”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晚一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拿着干净的衣服和止疼片过来，加百列还窝在宽大的椅子里，但是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地上落了一地的小甜饼碎屑。
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加百列的样子应该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那种脸色作为一个特种兵，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可是加百列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连包扎都用不上，只能拿大剂量的止疼片暂时顶着。
【你说我要你有何用。】
【一直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定位的宿主你才是真的智商堪虞。】
清楚……自己的定位？
她并不能成为蝙蝠侠一般的格斗大师，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如果按照系统所能兑换的东西而言，她并不可能像克莱尔一样以后成为一个靠肉搏就能取胜的狂战士。
那么……她似乎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四分五裂？”
面前放着红茶的杯子连动都不动，上面的韦恩企业的logo简直是在嘲笑人。
卵用都没有！
我就知道系统一点都不能相信！！！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帮助蝙蝠侠赶走忍者大师”任务，奖励积分两万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蝙蝠侠好感+10，奖励积分500点。】
【叮，您目前的积分是50600点，请再接再厉。】
作者有话要说： 钢铁之躯不代表不会感觉到疼痛，但是她在那段时间内接近于不死。
☆、黑夜中的黑暗骑士（完）
“蝙蝠侠上了头版。”开着车的阿尔弗雷德递到后面一张报纸，“而布鲁斯-韦恩是第八版。”
“哦，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坐在旁边的加百列抱着一个热水袋，脸色惨白，但是比起晚上已经好了很多。
“我以为这并不值得嘲笑。”布鲁斯把娱乐版头条递给她，“先想一想怎么面对你哥哥再说？”
加百列眯起眼睛，接过报纸，上面印着一张巨大的彩色照片，一张……布鲁斯-韦恩抱着她在舞会旋转的巨大彩色照片。
“……你不觉得关于恋童癖这个说法……比我的问题要大一点？”
“并不觉得。”
加百列：“……好吧，这是真的。莱克斯才不会相信我真的愿意跟一个比我大了七八岁的花花公子在一起呢，我敢说这个时候他一定在笑话《哥谭日报》的不靠谱。”
“噢~”布鲁斯一脸敷衍地点点头，“我懂。”
加百列：“……”
（斯莫维尔小镇，莱克斯接近咆哮：“我要杀了布鲁斯-韦恩那个混蛋！！！”）
“大部分人认为，那个开着蝙蝠车撞进卡车的人就是蝙蝠侠。”布鲁斯换了一个话题。
“我并不介意。”加百列笑了，“哥谭属于你的势力范围，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的……帮手？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会成为一个英雄，你知道的。加百列-卢瑟，仅仅是加百列-卢瑟，并没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我还是很好奇，关于你的能力。”他用的是布鲁西宝贝儿的声线，而不是蝙蝠侠的，“但是你并不会说出来。”
“算是我的一点保留。毕竟……我可不想有一天，自己被当成神经病去开脑壳。”她有些无奈地揉揉太阳穴，“我并没有奢望过你能相信我。不过也请你遵守约定，我需要时间去成长。”
“奢望？”
“确实是奢望。”
“当你真的步入这个职业的时候，加百列，你会发现，你只有坚持或是死亡两个选择。所以，在你没有确定自己是否会守护一个城市的时候，最好先记得，不要毁坏自己的城市。”他声音很低沉，就像是平时说话的声音一样。
加百列耸耸肩，不以为意。
她注定成不了一个英雄，更何况，已经有克莱尔了不是么？
“布鲁斯少爷，您已经连续工作十个小时了。”
韦恩庄园的大火并没有蔓延到蝙蝠洞，整个蝙蝠洞还是完好的。坐在屏幕前的布鲁斯托着下巴，一动不动。
“从卢瑟小姐离开，您就一直呆在蝙蝠洞。如此看来您真的如报纸上所言爱好不明？”
“阿福……”布鲁斯的声音有些无奈，“我答应了卢瑟不去监视她，但是某种程度上而言，她过于热心了。”
“您对莱克斯-卢瑟先生的评价也相当高，您的记忆力不会已经衰退到比不过一个老人家了吧？”阿尔弗雷德依旧一本正经。
布鲁斯的声音被噎了一下：“加百列-卢瑟……和她的兄长不同。”有那样眼神的人，一般不会如此热心。好像整个世界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她救自己，并不是出于那种乐于助人的美好品质。说真的，要是和她同行的那个女孩子会去救一个不知好坏甚至是名声不大好的人，他都不会怀疑。之后她步步紧逼，不允许自己窥探她的生活，也许并不是因为她畏惧自己发现她的能力。
或者说，加百列-卢瑟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展现出来她的能力了。
从爆炸中出来，看上去并没有受伤，但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抽血的时候，针尖能够轻而易举地扎进她的皮肤；一瞬间，就从爆炸现场到达的蝙蝠洞，但是在一开始，她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并没有进过蝙蝠洞——是人都应该有着好奇心，假如她能够轻而易举探知秘密的时候。
而最后，她说开脑壳。
是否可以认为，加百列-卢瑟的所有能力都来自于她的脑子，类似于一种中心控制一样。她的身体本身并没有任何能力，但是可以通过某些指令达成某种……超自然的效果。但是必须建立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
如果是这样，她的上限是什么？或者说，她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还有，她要保护的究竟是她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确实很有趣，不是么？
斯莫维尔小镇。
单是从出租车上面下来，就已经把自己的勇气用尽了。
加百列觉得自己现在就想掉头去哥谭，赖在布鲁斯那里帮他建韦恩庄园。
然并卵，莱克斯已经看见她了。
那一瞬间加百列有点想哭——哥，你真是亲哥，处理文件什么的都呆在花园里，有考虑过你的办公室的感受么？那么大的办公室你要是觉得用不着不如给我当衣帽间用吧，真的，不然我就把它改成游戏厅。
但是这个时候再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她只能从细胞里挤出为数不多的勇气，扯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往莱克斯那里走：“莱克西……”
“你犯了错之后下意识叫我莱克西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回到原位，放下笔，双手交叉在一起，看向加百列。“而且你总是在自己已经知道错误的时候叫我莱克西。”
“哦……”她抓抓头发，觉得自己应该义正词严地叫他莱克斯表示自己并没有错误的，“我回来了。”
“哦……我想你应该对《哥谭日报》的娱乐版头条作出一个解释。”他笑了，“我不接受敷衍的解释。所以如果你要是打算告诉我，说你只是因为父亲的要求而演一出戏这样的话就可以不用说了。”
“本来就是演戏啊。”只不过不是演给父亲看的而已，“总之我都已经解决哥谭的事情了，能不能就让我安安稳稳地休息一会儿？”
“那么你查出蝙蝠侠的身份了？”
“什么？”加百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找了一个不会说谎的帮手。”莱克斯身子后仰，眉梢都带着笑意，“所以你是查到了？你知道的，我总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我查到了。”她破罐破摔了算是。泄气地坐在莱克斯的对面，直接拿起莱克斯的杯子去喝水，却发现里面盛的是白开水，心下有些疑惑，“反正……我答应对方不说出他的身份，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做一个守信用的人。还有就是……最好的事情应该是他不知道克莱尔的能力。”
“如果这一点你们都做不到我干脆直接把你们关进地下室不见天日算了。”莱克斯气乐了，“你既然想要保证蝙蝠侠的身份，那么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不会干涉大都会这里的问题。我有种预感，莱克斯，迟早有一天，蝙蝠侠的巡视范围不仅仅是哥谭，所以在克莱尔和我没有准备好暴露能力的时候，我需要一个承诺。而且我相信，就算是蝙蝠侠知道了某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拿到明面上说并且占理。毕竟……他可是答应过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