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是故意的。”Gabriel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刚刚看见火风暴和冰霜杀手的消息，说巴里-艾伦到了中心城。你最好拿到他的速度活下来。”
Jay一怔，勺子掉了下来。不过他伸手就抓住了，低下头，暗金色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叫Gabriel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很抱歉。”
“你确实应该抱歉。”她冷哼一声，“所以你现在应该去中心城了。搞定巴里-艾伦，别叫我烦心——而且我得庆幸一点，隔壁地球的加百列和巴里-艾伦分开了。要不然我就得面对一个魔法师，还是个被命运博士教出来的魔法师——那可不是个好选择。”
“但是你是最好的。”Jay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从你夺得命运博士头盔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你是地球上最好的魔法师。就算是肯特-纳尔森，不也已经败在你的手里了吗？”
“呵……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已。”
Jay没在lexTower停留多久就赶回了中心城。Gabriel躺在床上，决定今天什么东西都不做仅仅待在床上度过这一天好了。
但是突然到来的恶心感叫她扒着床沿吐在了地上，全身魔法扩张的酸痛感叫她顾不得地上的秽物就在床上缩成一团，像是胎盘中的婴儿一般抱着双腿，努力压制身上骨骼的声响。
其实她才是行将就木的那个，只不过不是垂垂老矣罢了。
闭上眼睛，她试图调动魔力压制住这次的爆发，可是一贯顺畅的循环纠缠在腹部，叫她冷汗直冒却动弹不得。
小心翼翼地将右手敷在腹部，然后她忍不住趴在床上，任凭眼泪肆虐。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Mark兴致勃勃地带着侄子到达lexTower饿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你不能指望他能知道女士的房间不能不经允许就进入，而Gabriel也确实没有力气去感知lexTower进了其他人。
不过其实……指望Mark还不如指望Conner，起码他速度更快地用被子裹着Gabriel去外间，还来得及打个电话叫医生，顺带把床铺收拾干净。
不得不说，超能力确实很好用。
Gabriel拒绝医生的话在面对Mark的时候咽进了喉咙，只能低声细语:“我真的没事，Mark，只是魔力反噬而已。”
“你只是欺负我不懂魔法。”Mark理直气壮极了，“总之医生过来再说。”
lexTower这里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底下的研究室能很快上来一个医生。Conner还记得叫一个比较信任的医学专家上来，然后Mark直接联网了外间实验室的机器，然后他就听见了那个几乎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偏偏那边Conner还兴致勃勃地隔着睡衣把手放在Gabriel的肚子上，转头问那个已经惊呆了的医生:“几个月了？”
“一个月左右。”那位医生很快反应过来，“Mis.Luther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胎儿很健康但是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我知道了。”
已经缓过来的Gabriel挥挥手，示意他先下楼，然后老老实实面对Mark的责问。
这个时候Mark才终于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姐姐:“把你的伪装魔法撤下来。”
Gabriel噎了一下，咳嗽了两声:“Conner，背过去。”
不得不说这句话叫Mark更加怒火中烧。
Conner虽然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十五岁的少年还是很听话地背过了身，然后就听见自家叔叔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要是告诉我是Bruce-Wayne！”
“你当我真喜欢他？”Gabriel的音调也回复正常，明显是Mark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在很多时候都惯着自己的弟弟，给人一种她有些害怕这个弟弟的感觉。可是Conner知道，并非是她害怕什么，而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和家人争这点长短。“不是Bruce-Wayne。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是谁。另外，这件事必须给我捂得严丝合缝烂到这里，在计划完成之前，我还是迷恋着Bruce-Wayne的那个Gabriel-Luther。”
“……”
“听见没有？！”
“……我黑掉了Chole。”Mark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委屈兮兮的，叫Conner不得不赞一句真是演技派。
可是Gabriel就吃他这套，也放缓了语气:“明天晚上一切就都结束了。Conner，转过来吧，我叫你处理的事务怎么样？”
把自己头发染成姜红色的少年耸耸肩，转过身的时候注意到自家姑姑又恢复到了魔法伪装的姿态——讲真，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不交女朋友的原因仅仅是怕对方发现自己是半……□□人而已。“搞定了，明天晚上就能直接把消息发布出来。哦，对，我收到了明天晚上Wayne宅的舞会通知，顺带查到了正义联盟不少人都会出席，具体原因还不知道。不过明天确实是个好机会。”他活动了一下胳膊，伸手整理自己的温莎结，然后笑了，“我会出席这次舞会，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必要时候……”
必要时候，我会阻止他们离开会场。
“这可真是个合适的舞会礼物。”
Gabriel笑出了声，一只手覆在腹部，压制身体的不适。
等到你父亲获得巴里-艾伦的速度，我亲爱的孩子，我会叫你平平安安出生，不管以什么为代价。
即便是……我的生命。
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加百列老老实实地按她的计划进行，原因之一就是加百列认为她不足以战胜Gabriel。可是Gabriel一清二楚，她根本就不是加百列的对手。
自从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唯一想要活下去的原因，不过是想要复仇而已。可是Lex强迫她立誓绝不杀人——不是Lex多爱世人，而是她每杀一个人，就会离崩溃越近。所以她很少再使用魔法，为的就是让自己活得更久，亲眼看着Supergirl的毁灭和Green Arrow的身败名裂。
而现在，她不会在最后的时刻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想学习，双更。
☆、地球二的旅行(九)
巴里代替Barry去了CCPD，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和自己的地球不同，比如这个世界的Barry已经结婚，对象也不是Gabriel——好吧，这个世界的Barry甚至不认识Gabriel。
这叫他略微有些心塞。
更不要说这个世界的冰霜杀手和火风暴的事了。
只是他没时间去为这些东西糟心，而是更想知道这个世界的Zoom究竟有没有抓到加百列。
但是Zoom没叫他纠结太长时间。
被抓到Zoom基地的时候，他意识到加百列并没有在这里。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困惑，他努力、试图用气势压制Zoom。
不过Zoom没给他这个机会就自己离开了，给巴里一种他其实在赶时间的感觉。
然后他看见了杰西。
对方的状态挺好的，虽然还有些害怕的感觉，但是努力想要克制自己发抖的感觉，让他不禁赞叹不愧是威尔斯博士的女儿，这心理素质不错啊。
“你就是那个……加百列的前男友？”对方看向巴里的时候，眼睛里还有些恐惧的意味，不过已经擦干了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害怕。
但是讲真，她对巴里的称呼叫巴里不太高兴。但是他还是点点头:“我是巴里-艾伦，另一个地球的闪电侠。”
“所以你能救我出去？是我爸爸来救我了对吗？”
对方的表情如此真挚以至于巴里不忍心告诉对方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出去——不同地球的频率不同，所以他没有办法穿墙出去。这大概也是Zoom放心把他关到这里的原因。
于是他只能说:“威尔斯博士确实到了，我们会救你出去。”
“所以你没有办法现在救我出去？我还以为你能和加百列一样直接救我出去呢。”杰西有点泄气一样直接靠在玻璃房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腿。
这下巴里也十分意外:“等等，你是说加百列曾经把你救出去过但是并没有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你那是什么话？”杰西一脸莫名其妙，“准确地说又不是她救我出去的而是另一个来救她的男人，我只是沾了个光而已。而且那个男人也只是准备了救加百列出去的东西。我能够出去还是因为加百列用魔法——她是这么说的——把自己的“牢房”炸开。之后她把我送到CCPD，但是CCPD保护不了我，干加百列什么事？”
巴里:“……所以……她离开了？”
“Zoom自己说的，他不敢对加百列下手，怕加百列她哥哥跨地球追杀他。”这个时候少女的表情变成了恍然大悟，“我想我知道却加百列为什么和你分手了。这个时候你的关注点居然不是加百列是否安全。照我说，这样的男朋友要来有什么用？”
巴里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总是把加百列想得无所不能。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他唯一记得的是，加百列总是能解决看起来是死局的东西，就好像那些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加百列那里都算不上什么。
“好了我懂了。”杰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加百列没跟你分手，等我遇见她的时候也会叫她跟你分手的。”如果你不能为了她变得无所不能，起码别让她为你遮风挡雨。
杰西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Zoom对巴里的态度如此不屑——他或许是个很好的超级英雄，但是他对感情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