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有些发散的福克斯先生收回思路的时候，恰好听见加百列的最后一句话:“以上就是莱克斯集团和韦恩集团新合作案的项目。”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两个人都比较随意地找了舒服一点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加百列抬起头的时候，意识到对方并没有认认真真听自己的企划案，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模样，叫加百列略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是卢修斯-福克斯，那个知道蝙蝠侠身份并且被蝙蝠侠信任的人——讲句实话也许蝙蝠侠信任他要大于信任克莱尔。
所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足为奇。
“So……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不单单指这份企划案。”加百列索性把文件夹放到一边，坐直了身体，严肃对待这位老人接下来的话。
福克斯先生摆摆手，示意加百列放松:“这并不是长辈对晚辈的教训或是上司对下级的讲话，您可以放松。”说到这里，福克斯先生先笑了。这位年长的CEO露出满脸的皱纹，每一道都是智慧的痕迹，“阿尔弗雷德一直担心自己抱不上韦恩家的下一代。”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叫加百列略微有些意外。斟酌了一下语气，她慢慢开口:“我想，布鲁斯只是没遇到对的人。”是啊是啊，等达米安到的时候你们就知道韦恩家下一代有多熊了。不过塔利亚可不是韦恩夫人的好人选。
“韦恩先生……是个绝对的控制狂，他希望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手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所以即便是强大或者说正直如超级女孩儿，都将韦恩先生或者说是蝙蝠侠看成最后的一道防线。所以韦恩先生性格不讨喜。”
“您是想说，我跟布鲁斯一样，性格也不讨喜吗？”加百列露出玩味的笑容。实际上，她大概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了。只是说起来……
幸好朕机智啊，要不然这时候布鲁斯就不是莱克斯备案上的第一情敌而要反过来了_(:з)∠)_。
“相信我，我觉得有生之年不会遇见另一个可以和韦恩先生比肩的人，关于不讨喜或者说讨人厌这个话题上，韦恩先生绝对是个中翘楚。所以在他养成这种性格之后，我已经多次劝过阿尔弗雷德不要对韦恩家的下一代报什么希望了。而您，卢瑟小姐，关于这一点您和韦恩先生相当相似，即便是你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而实际上，您和韦恩先生一样，想要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心。这种人往往都不会考虑到别人的直观感受，仅仅是做出最正确或是最有利的选择。不过您又和他不同——韦恩先生不会叫感情控制理智，关于这里，他的自控能力简直叫人觉得可怕。可是您却会叫感情影响自己的判断。”福克斯先生轻声说完这段话，然后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抬头看向加百列，然后才把杯子放下。
加百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笑了——不是刚刚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而是发自真心的，叫福克斯先生觉得那是加百列-卢瑟应该有的笑容的那种。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停下，背对着福克斯先生。落地窗并没有直射阳光，所以可以看见的无非是一角落下的斑驳的影子。加百列站的那个距离，刚好有有一丝阳光可以照到她的脸颊上。
然后她开口:“您的意思我明白。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有时候就是需要把感情和理智分开。”
【比如桶的事情。】再次上线的系统提到的这个称呼叫加百列觉得有些好笑。她其实不怎么用的上系统以至于屏蔽了它的声音，只留下关于积分的应答。
也许有一天能用上这些积分？
好吧她自己也说不准——魔法不是万能的，但是确实够她用了——她又不缺钱?(｀?′?)。
但是桶是谁啊……
涉及到她尚未遇见的人物的时候，系统不会给出解释。她也就想想便放过了这个话题，然后接着说道:“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莱克斯不想叫我做一个超级英雄的原因。其实想想，如果不是当年我失踪了那么久，大概也会是超级女孩儿宿敌身份的定位？”
“嗯哼？”
“我会去地球二一趟，救巴里-艾伦。但是也仅止于此了。我答应了莱克斯不做超级英雄不出任务，只做幕后成员，和克罗伊负责watchtower。”
地球二:
逼着巴里跑对于Zoom而言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掩饰，巴里短时间内是无法学会从那个玻璃房里面把自己震荡出去的——不是说他笨，而是……好吧他确实笨。
Zoom皱皱眉，随手抛了一下手里的提取器，打开电视。
Gabriel退休的消息在财经频道连环播放，不少经济学家猜测Gabriel的退休会带来多大的经济问题，叫Zoom有种自己的女友决定了经济发展的错觉。不过说句实话，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有种屌丝逆袭白富美的感觉。
心里苦啊_(:з)∠)_。
不过这也无所谓啦，又不是说换成别的什么人就不是了。他女朋友已经有钱到了钱就是一个数字的地步，就算这个时候CEO换成了Conner也不能改变什么不是？
于是他决定趁着这段时间解决掉自己的遗留问题，然后才能安安心心地帮Gabriel弄死叫她不顺眼的人不是？
“第一天上班，觉得怎么样？”
听见动静，Gabriel开口道。
对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叫她觉得意外。然后抬起头，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Batman。”
“你连一丁点的探测魔法都不愿意用，看样子是真的怀孕了。”不然一早就该发现进来的并非是Conner。
Gabriel耸耸肩，也不去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消息的，来回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做出准备好百米冲刺的表情。只是下半身依旧窝在床上连动都没动:“我想Batman还没到对一个孕妇下手的地步？”
“你叫Supergirl失去了能力，然后就紧接着就怀孕了。我还以为……”
“二者之间并无联系。”Gabriel哼了一声，“相信我，如果不是我怀孕了，会很高兴用魔法把你扔出去，叫人看看夜袭lexcrop前任CEO的蝙蝠侠——你觉得媒体会怎么猜测？”
关于Gabriel ，Batman和Bruce-Wayne之间不得不说的两三事吗？
Batman当然知道媒体会怎么猜测，暂时揭开不提这个话题:“Superman的情绪很不稳定。”
“怎么了？我又没把他妹妹弄死。还是什么时候宇宙出了个《氪星人保护法案》但是我不知道？谁比谁的命更珍贵啊，Bat……Bruce。我就问你，谁比谁的命更珍贵？！”
Batman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开口:“Lex的死，我很抱歉。”
“他已经死了，Bruce。你再怎么抱歉，也晚了。我只提醒你一件事——Superman可不是Supergirl，你的巴别塔计划，最好别泄露出去。”她挥挥手，在对方意外的表情里找到了一丝难言的满足感，“Mark黑掉Chole的时候告诉我他的后台被人装了子程序，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以你的性格，联盟的每一个人大概都有后备计划。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从此正义联盟什么样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Batman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起来，当年那个十六岁的，挽着他的胳膊，花蝴蝶一般在舞会上游戏的Gabriel。彼时她虽然会为了父亲的责备担忧，也会为兄长尽力谋划。可是Lex保证了他能给她最好的东西。她不会步步为营，不会花费十六年时间去谋划。
可是如今，她只是现在的Gabriel。
从Lex死去的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Gabriel只是Lex的Gabriel。
“在你孩子出生之前，Superman不会找你麻烦。”
“他最好不要。”Gabriel毫无感激之情，“Conner接手lexcrop，如果你不想背锅的话，最好别叫人找他麻烦。”
Batman:“……”
好吧他懂了——所以说如果Wayne找lexcrop麻烦的话第二天就会爆出来你怀孕了而且疑似是Bruce-Wayne的孩子对吧？
“另外。”她顿了一下，“Mercy。”
黑色头发的女人用房间外面走进来，对Batman站在房间里的状况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
“把我准备给Batman的礼物拿过来。”
“是的，Master Gabriel。”
礼物是一个小盒子，做工精致的珐琅小盒子。
“Supergirl没了能力，她的孩子出生会相当危险。硬盘里的技术足够你帮她了——算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放心，我说了就此揭过就是就此揭过。如果说这个世界谁对Supergirl的身体状况最了解，那绝对是我。”
一时间Batman倒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自己短时间内并没有求婚的打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地球二是超蝠……好吧蝠超_(:з)∠)_。
Batman了解Gabriel，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的情节——Batman遇见Gabriel的时候刚刚出道，Gabriel还是十六岁的孩子。Batman对Gabriel印象深刻，可是也仅止于次了。Batman在成熟的年岁遇见了青涩的Supergirl，然后一发不可收拾。Gabriel或许会对优秀的Batman或是Bruce有过年少悸动，但是也仅止于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