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物以稀为贵。现在只是因为白瓷刚现世没几年,所以价格才居高不下。待过几年别的窑场试出配方来,也就没那么高的价了。”
“誉王殿下!殿下!不好了殿下!”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本王好好的也给你们咒的不好了。
“誉王殿下,不好了!宫里传讯,皇,皇后娘娘病倒了。”
“什么!”病了?开什么玩笑!恐怕是给暗算了吧?
“殿下别着急,究竟情形如何,进宫一看便知。快去吧!”
誉王赶到宫中时誉王妃已经等在宫门口了,二人相携前往正阳宫,却碰到了探病刚出来的靜嫔。
“靜嫔娘娘。”靜嫔分为虽低却是誉王庶母,誉王夫妇应向其行礼,但是誉王是七珠亲王他的全礼靜嫔也是不敢受的。
“靜嫔娘娘是刚从母后寝宫出来?不知母后现下如何了?”
“据太医所说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要静养几日了。看见娘娘素日里饮茶的茶具十分精致,故多呆了片刻。殿下赶快进去吧。”
誉王朝靜嫔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这才带着誉王妃朝宫内走去。靜嫔可不是个多话的人,是皇后喝的茶有什么问题吧?
靜嫔的确是有意提醒慕容昭注意皇后的茶具。据萧景琰所说,誉王该是名很出色的医者,那皇后喝的茶有什么问题,一闻便知。
今日恰逢朔日,靖王也进宫来了。靜嫔便将皇后中毒的消息告知了儿子。
“软蕙草?”
“是的。但此毒并不致命,服之只会另人目眩,四肢乏力,食欲减退,药性持续六到七天就会自行解除。”
“这些都是静姨说的吧?”
萧景琰点点头。“母亲当时正随众嫔妃在正阳宫例行朝拜,皇后病发时的症状看的一清二楚,事后也有探查,所以可以确认。”
“这就奇怪了,是谁会下这么大功夫对皇后下手?却又下的是这种不致命的草药?”
“母亲从正阳宫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誉王,她已经提醒过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下药之人。”
“呵。”梅长苏听他所言笑着摇摇头。“他那个人,就算找到了,是无利之事,想必也不会多管的。这事说来也没什么大碍,无非就是皇后不能参加今年的祭礼而已。”
梅长苏将慕容昭的性子摸得还是很准的。自从他借尸还魂来到这个世界,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看在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份上大概会关心维护一二。嗯,这点原主要还活着估计是不会感谢他的。没什么因缘纠葛的人,他若要帮,那就要看个心情了。恰恰这金陵城里能让他看了心情好的人就没几个。
沐怀瑾此时也在分析。“越贵妃要有能力在皇后的饮食中下药,绝不会下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
“那当然!听说今天例行朝拜的时候皇后给了越贵妃好大个没脸。越贵妃心里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要动手也定是一击致命。”
“如此说来,这下药之人的目的,就只是想让皇后不能参加年终尾祭吗?”
“嗯!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别的目的了。所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让我发愁的是吏部,这何敬中也真是的,齐敏劳心劳力一直给他吊着文远伯,何文新还没怎么样呢!他自己倒先吓病了。”
“自古杀人偿命,何文新难逃一死。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坏就坏在吏部此时一乱,对我无利。还是要想个稳妥法子让何文新多活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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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侯
看在何敬中这么多年忠心的份上,慕容昭也想给何文新留条小命来着。可梅长苏用计向来是一击致命,何文新打死邱泽,众目睽睽,还偏偏给纪王爷也看见了,想要减罪是没什么希望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慕容昭从宫中看望皇后回来,先拐到了苏宅。本想着让梅长苏给想个办法把何文新的案子拖一拖,谁知道一进院子就看见飞流抱着宴大夫飞到了房顶上。
“你这是要出门?”他看梅长苏穿着正装,披着狐裘,一副准备外出的样子。
“放我下来!你不许去!快拦住他,他现在不能出去……”
“我真有急事!”梅长苏对挡在面前的慕容昭说道。
“刚刚才给你施完三次针,理应安心静养。此时若寒疾再复发,我也无能为力了。”
梅长苏岂不知自己的治疗正在关键时刻?只是此次事情实在太大,不得不亲自前往。况且,只是去言侯府上走一遭,应该无碍的吧?“我觉得,这几日我的身体状况还挺不错的。”
“那只是施针后的临时效果,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我也懒得说你什么。想想你若出了事,大哥,老七他们该怎么伤心吧?还有霓凰,你可是又平白招惹人家一回。”
梅长苏看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唬人的,无奈何道:“我们进去说,我是有很重要的理由的。飞流!把宴大夫放下来吧。”
宴大夫落地之后狠狠的瞪了梅长苏一眼,后者陪着笑脸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也没让他解气,扭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慕容昭随着梅长苏回到了暖阁叙话。“出了什么事?让你居然‘出此下策’。”
梅长苏盯着他,眼神深邃。“你可知,今年官船夹带的黑火多出两船来?”
“可是太子又有什么新动作?”
“不,这事跟太子没关系。是有人要利用这些火药,在年终尾祭时刺杀皇上。”
慕容昭给他说的眉头一紧。“在祭典上行刺!祭坛防守严密,日夜巡逻不断,谁这么大本事能把火药埋祭坛下面去?不,不对!除了禁军还有人也能接近祭坛……”
想到关键之处慕容昭激动的站了起来。“是言侯?”
梅长苏点头默认。“尾祭将至,这事实在耽搁不得,必须马上说服言侯取消他的计划,将火药埋藏的地方告诉我们。”
“那你也不用亲自跑出去啊!不会给我们送个消息吗?”
梅长苏嘴巴微张,想大声反驳,却又被对方的气焰逼得把话吞了下去。想想还是不甘心的小声道:“你在朝中什么形象自己不知道吗?你要敢在言侯面前揭发此事,他能立刻引剑自刎了你信不信?”
慕容昭不客气道:“好!我不值得信任。那不是还有你家祁王兄吗?他亲自出马,总能劝的住言阙了吧?”
梅长苏听罢眉头锁紧。“祁王兄?你不知道……我觉得,我们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慕容昭打量他半晌,问道:“你这是在害怕?以前就你一个人,怕自己的复仇计划会失败,不想牵扯那些亲近之人,这我知道。现如今,有我,有老七,霓凰他们,你还怕什么?”
“你可知,万一消息走漏,我们势必是要做一回乱臣贼子的。当然,作为最后的赢家,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但是谁也免不了要被史官们记上一笔。”
“你也太小心了!言侯还是值得信任的。”
“言侯爷是重情重义之人,否则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谋逆之事。正是因为他这份情义,一但知晓我们的真实身份,必不会袖手旁观的。可是,我们现在暗地里谋算皇上,毕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将来……朝中难免会传些风言风语出来。言家诗礼传家,最是看重名声,又怎好牵累于他?为今之计,还是我亲自跑一趟言侯府,将利害关系讲明,劝他放弃计划。”
听他还是一心想要出门,慕容昭气急。“呵。你总是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所以才不想让他们跟着掺合进来对吗?那你想过没有,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会心安?”
梅长苏听他一言,低下头,不想去想那些有关自己不在了会发生的事情。
慕容昭看他眼神落寞,也狠不下心再说教。“算了!你既然非要去,也不是不可以,我就亲自陪你走一趟吧!”
梅长苏抬头看他。“你也去?”
慕容昭撇他一眼。“怎么,老大没告诉你,他那张脸是我给做的吗?”说罢他就朝门外走去,还不忘了的交代守在门口的黎纲。“看好他,等半个时辰我就过来。要是给他偷跑出去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真没救了。”
“殿下放心。这次一定不会由着宗主的性子来的。”
慕容昭还是非常守时的,说好是半个时辰,果真时间一到就回来了。
梅长苏被燕九领着上了誉王府的马车。车中似乎暗藏了什么机关,暖洋洋的,没有一丝寒气,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等在车里的人,着实让他惊了一下。
坐在车里的人,二十出头,面貌俊逸,一身蓝色布衣,身上还背着个小药箱。除了那双眼睛,这人脸上没有一处与誉王相似,他面带微笑,冲着梅长苏眨眨眼。
“这张脸是我今年刚做的,手艺还成吧?”
梅长苏仔细的打量他的面部,未能找到任何瑕疵。“你这手易容术实属罕见,堪称绝技。”
慕容昭听他夸赞,居然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来,俨然就是一个性子腼腆的小青年。“苏先生过奖了。江湖上能人辈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精通此术的可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