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满楼嘴角微绷,而后笑了笑,敛目道:“看来,他与叶城主比剑之事是真的了。”
“半真半假。”灵璧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淡淡道,“比剑的消息是南王传出去的,叶孤城也是叛党,他们故意把决斗的地方设在紫禁城,就是想趁机将我哥哥掉包。”
花满楼探身在灵璧额上亲了亲,温声道:“不怕,自古邪不胜正,何况我们这边占尽了先机。”
灵璧眼睛一弯,也探身在花满楼的额上亲了一下,而后咧嘴道:“哥哥这几年也筹划得差不多了,我倒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我那师父这回恐怕要失望了,叶孤城并不是诚心来和他比剑的。”
听得此话,花满楼微一蹙眉,叹息道:“学剑之人就非要以死相搏么?”
灵璧沉默片刻,道:“这是他们的道,以死相搏,若死,不过是殉道而已。”
花满楼双唇绷紧,久久不语。
灵璧见花满楼神色黯然,忽然伸手扶住他的双肩,探身凑在他唇边,轻轻道:“快点笑,不然我就亲你。”
花满楼抿住唇角,一本正经道:“请。”
灵璧一噎,而后恨恨在他双唇上咬了一下,点着他胸口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我不仅敢强亲你,还敢强睡你。”
花满楼听了灵璧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努力板起脸,而后微微起身,一把将对面的灵璧抱起,放在他怀中坐下。他扣住灵璧的腰,俯下身磨蹭她的鼻尖,低声道:“请千万不要客气。”
说完,他向后一倒直直躺下,将灵璧一并带倒。灵璧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趴在了花满楼的身上。此刻,他们的身体相贴,额头相抵,上方忽闪的睫毛与下方卷翘浓密的睫毛混在一起。
“请,花某任君处置。”花满楼一面揽住灵璧的肩,一面严肃道。
灵璧将双手撑在花满楼两侧,努力稳住身形。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她发现花满楼的瞳仁渐渐变深,他胸口的起伏也开始加重。她微有些害羞,却努力作出一副高深的模样,伸手拍了拍花满楼的胸膛。
“咳。”灵璧咳嗽一声,道,“那我要开始了。”
花满楼含笑静候着。
只见灵璧缓缓垂首,在花满楼的唇上细细啄吻了几下,而后渐渐移至他的下巴,又滑落在他的喉头上轻舔。就在花满楼微微失神,喉头不自觉地上下移动时,灵璧忽得变出一张满是揶揄的笑脸,而后迅速伸出手勾开花满楼的腰带,急急探入其中。
大手忽得握住纤细的手腕,将小手拉上来,按至胸前。花满楼一面勾起唇角,一面不紧不慢地磨挲着灵璧的手背。
见状,灵璧微微眯起眼,笑嘻嘻道:“你不是说,任我处置的么?”
“我并未保证过不反抗。”花满楼悠悠道,“你曾经说过,我不反抗没意思。”
灵璧噎住,而后恼羞成怒地垂首堵住花满楼的嘴唇。
唇舌纠缠在一起,温度逐渐上升,两人的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带着一种缱倦悱恻的感觉。花满楼一手抚在灵璧的后脑勺上,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灵璧双颊微红,闭目与花满楼纠缠,她撑在两侧的手渐渐松弛、变软,最终她全身发麻,软倒在花满楼身上。
就在两人难舍难分之际,花满楼的耳朵忽得动了动,他猛地挺身坐起,将灵璧搂在他怀中。灵璧早已变得晕晕乎乎,她靠在花满楼胸前,抬首问他,“怎么了?”她此刻的声音娇娇糯糯的,略微带着些迷茫。
花满楼心头一软,俯身亲亲灵璧,道:“有人来了。”他刚说完,外头便有人向内报,说是有一人一骑朝这边来了。
灵璧掀开帘子朝外看,正瞧见一个白衣人骑着马奔驰而来。她看了半晌,忽得笑起来,向花满楼道:“是我师父!”
花满楼微笑起来,眼中却带出些奇异。
一时间,西门吹雪骑至马车前将马勒住。他的目光自灵璧红扑扑的脸蛋上掠过,而后看向她身后的花满楼,冷冷道:“你们太慢。”
灵璧笑嘻嘻趴在窗前,见西门吹雪身上无剑,便问:“你的剑呢?”
西门吹雪又看她一眼,道:“在陆小凤那里。”现在满江湖的人都在找他和叶孤城,若他想要出行,非得乔装打扮一番,可他又岂是如此行事,是以此番出门接灵璧,便将乌鞘交给了陆小凤。
闻言,灵璧笑了,“你也放心给他?万一他喝酒喝糊涂了,转手送了哪个女人呢?”
西门吹雪淡淡道:“所以要快些回去。”他调转马头,侧首向灵璧道,“你就慢慢坐着吧,我先行一步。”
灵璧哪里经得起西门吹雪这样挑衅,当下向外喝道:“给我牵一匹马来!”
骏马很快牵来,灵璧跳下马车上了骏马,一紧马肚,挥鞭先西门吹雪一步冲了出去。西门吹雪紧随其后,一路疾驰而去。
两道马蹄声一前一后渐渐远去,坐在马车上的花满楼彻底敛去面上笑意,侧首轻抚身边软塌。
京城中依旧是一派繁华的景象,甚至比从前更加热闹。因当世两大剑客即将在紫禁城对决,京城中多出了许多武林人士,也多出了许多不明势力。赌局一个接着一个悄悄摆了起来,从怡情的小赌到倾家荡产的大赌,这些赌局的背后都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势力。
离决战之日越来越近,西门吹雪便镇日在公主府中练剑。灵璧有时会跟在西门吹雪身后奉剑,有时会拿着医书向西门吹雪请教。叶孤城虽心怀不轨,比剑却是真的,灵璧心中担忧,便这样别别扭扭地向西门吹雪表达自己的关心。西门吹雪知她心意,便由着她闹,倒也不嫌她烦。
因灵璧实在担心西门吹雪,倒着实将花满楼冷落了。有时她一天都守在西门吹雪身边,只夜里会回到花满楼处,满带着眷恋地缩在他怀中入睡。
如此几日下来,花满楼虽面上不显,心中却留了些痕迹。每当灵璧追着西门吹雪跑时,他便会噙着笑,默默做些点心为灵璧送去,而后拿着一卷书,一坐便是一日。到夜间灵璧与他同塌而眠时,但凡灵璧显露出一丝调笑的意思来,他便会将灵璧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一日,西门吹雪正坐在房中擦拭乌剑,灵璧拿着本医书凑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她从天上的说到地上的,又从地上的说到水里的,待她将能说得都说尽之后,她忽然愣愣地看了西门吹雪一阵,道:“师父,你会不会输?”
西门吹雪拭剑的手一顿,沉沉道:“我不知道。”
灵璧眼眶微红,缓缓垂下了头。此刻,她心中十分复杂,她知道这一趟西门吹雪是非去不可的,他将全部的诚心都给了手中的剑,他的人生永远只有三种选择:练剑,等待对手和死亡。
她想挽留他,可她知道这样的话对西门吹雪来说是一种亵渎。她想告诉他如果你输了我就没有师父了,可这样的话她不能说,她不能在此时扰乱他的心绪。她什么也做不了,心中凉飕飕的,忍不住便靠过去拉住他的衣袖,依恋地瞧着他。
西门吹雪微一挑眉,伸手摸摸灵璧的头,忽然间,他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他眼中露出兴味,垂首凑近灵璧道:“我虽不知胜负,眼下有一件事,我却是知道的。”
灵璧向后退了退,警惕问道:“……什么事?”
西门吹雪淡淡看着她道:“你马上就要倒霉了。”说完,他捏住灵璧的下巴向外转了几分。
门外,面皮紧绷的花满楼手中捧着一个漆盒,正转身离开。灵璧大惊,忙追出去叫人,谁知花满楼越走越快,她竟跟不上。
当灵璧气喘吁吁地回到花满楼处时,花满楼正坐在案前,将点心一碟一碟自漆盒中取出。灵璧磨磨蹭蹭走上前叫人,花满楼却十分冷淡,并没有回应她。灵璧心中忐忑,忙又上前抱着花满楼的手臂撒娇,谁知花满楼依旧没有理她。
灵璧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戳戳花满楼道:“七哥是不是吃醋了?”
闻言,花满楼微微笑起来,总算回应了她,“没有。”说完,他自食盒中拿起点心,示意灵璧来吃。
灵璧笑眯眯探身去咬,却一下扑了个空。她瞧着偏移了方向的点心愣了愣,又上前去咬,却又一次扑空了。灵璧瞬间大怒,扑过去握住花满楼的手臂,她刚张开嘴要去吃,却忽得被一股大力捆入怀中。
微带着恼意的吻在灵璧身上肆虐,她仍是笑嘻嘻的,甚至主动迎合。白袖一挥,桌上的点心被一下扫落在地上,各处的门窗在一瞬间紧紧闭合,她被压在桌案上承受着疾风骤雨般的肆虐。她伸手攀上花满楼的肩头,哈哈笑起来,“你吃醋啦!”
花满楼并未言语,而是直接堵住她的唇舌。纠缠着的两个人很快陷入无穷无尽的热浪之中,当花满楼第二次进入灵璧之时,精疲力尽的灵璧终于乐极生悲,开始一声一声的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动笔写这篇文之前,作者君专门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从古龙全集着眼,去考据陆小凤这本书里的暗线。当时考据出来挺多东西的,包括玉罗刹不止一个儿子,宫九是其中一个,他还和一个姓西门的女子生下孩子,但极大可能不是西门吹雪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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