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死寂,皆是荒芜,而孕育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双生子跟龙族剧情没关系owo就是觉得穆斯贝尔海姆和尼福尔海姆的设定特别适合这里,火雾之国,孕育新生啥的,还正好是北欧神话,也算没亏待标题里那个【综】qwq
不过往前翻了翻,包括隔壁千和,这种“顶甜文之名,干尽撒玻璃渣之事”的文,难为你们看下去了【沉思脸
☆、月亮下的对白
尼福尔海姆和穆斯贝尔海姆的战斗结果我还是没有看到,或许这种触及神的战斗,本不允许被目击。
据白鳞所说,当时把我从森林里翻出来的时候他都没眼看,惨不忍睹哪能那么用啊,一百个惨不忍睹都不够形容的。当然这是我私自揣测的,他的原话是“重伤”,不过跟我的说法也八九不离十。我问他是否见到黑川龙太朗,他果断否认,眉宇间还带着一股子煞气,看来黑川龙太朗对他的吊打使他深感受挫。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任由白鳞爬在我身上行使移动医疗包的职责,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回想尼伯龙根里的一切。
所有的攻击,皮肉被掀开的疼痛,我的手贯穿尼福尔海姆的身体时,手掌被肌肉收紧,温热的血缓缓浸没指缝再变冷滴落的触感煞是清晰,然而我还是觉得甚为玄妙,好像那战斗的人只是机器,我悬在她头顶观看一切。那场厮杀,尼福尔海姆称他为“宿命”。所谓“宿命”,就是必然会发生的未来,再简单一点说,在这个世界里,宿命就是剧情。我不是一直打算着怎么说服佐助吗?可是他的叛村和变革就是剧情,我要改变的其实是他的宿命,而宿命是无法改变的。能被改写的,只能是运,而非命。
想到这里我甚是消极,便赶紧打住。随着那场没有谜底的战斗落下帷幕,我在这里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可是穆斯贝尔海姆也石沉大海不再给我动静。天地那么静悄悄的,我心头涌起一股没头没尾的悲哀,说不清道不明,似乎这就是龙族说的血之哀。
太高大上了,以我凡人的智商很难理解,所以我不想强行参悟,关照了白鳞一句,头一歪就睡了。当然在他眼里我是昏迷了。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总体来说就是有好心人把我们送回来了。我作为隔三差五晕着玩玩的常客,按理说医院早就见惯不怪,只不过这次毕竟是人变龙的本质转变,尼福尔海姆划在龙身上血淋淋的伤口,都反馈到了人体上。所以我刚才说惨不忍睹是有理由的,我浑身的百分之七十的皮肤开裂,重度烧伤,白鳞的治疗吊回我一条奄奄一息的命。然而,我只能说,穆斯贝尔海姆的躯体,不愧是龙族。对于我十天出院的强大回复力院方感到极大的震撼,不久前他们就指着我四处嚷嚷着“这是医学的奇迹!”现如今都该改叫神迹了,我对这少见多怪表示再一次鄙夷。
三代火影英勇牺牲,村井团这只汤姆玛丽苏没能发挥作用,整个人都像只狼狈的流浪狗,连死磕佐助的设定都抛弃了,只用一张沧桑脸示人。三代跟我的交情不算深,或许他在关注佐助生活的同时也关心着我,但在日常生活中我对他的印象极少,总之没有村井团那么深刻。好在他也不奢求大病初愈的我能宽慰他什么,交代我一起收拾行装出去修行两天,佐助也没有阻止,大概他也认同我这种辣鸡需要训练的观点,反正每次我觉得他凝视我的时候,都在反复发射“要是有直升药丸我花多少钱也要给你搓到满级”的信息流。我偷偷看他脖子后面的咒印,深感他比我更需要直升药丸。
事情的转折是在一个晚上,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大的孽,只是后来我每次回想起来都会捶胸顿足痛心疾首,深恨自己没有当机立断地跑上床头扇佐助一巴掌再狠狠抱紧他,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犹记得那夜明月幽幽,劫后余生的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满脑子是尼伯龙根,望着头顶的床板胡思乱想快把它的瞪穿了,这时上铺传出少年的声音,夹在月的清波里,传入我耳中。
“板蓝根。”
我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又马上点点头,再反应过来佐助根本看不到我点头。
果然他又说:“你醒着吗?”
这回我拿枕边的笔敲了敲床头,不要问我为什么把笔放在床头,我会告诉你他还是夜光的呢。
“你也没睡啊……”佐助顿了几秒,继续道,“板蓝根,你看过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宇智波一族的惨剧吧?”
操,一开头就是这个大问题,吓得我满天飞的尼伯龙根一下全缩了回来!二少同志你能不能偶尔别那么二呢,不懂深入浅出以后少主会不幸福的。呸呸呸,都是跟村井团待多了,太污了我什么都没说。
机智的我立刻写了张便利贴送上去安抚军心,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笔是夜光的了吧。
【我看到了。】
我不敢贸然说什么“鼬的样子不对劲”亦或“他凭一己之力没法杀光所有人,所以有人帮忙”的话,佐助提起这种能被称之为耻辱的话题,想必有他自己的目的。而这目的,多半是去不去蛇窝。
上铺的人沉寂了很久,才说出明显经过沉思的话语:“所以你也会稍稍理解,我的想法吧……”
他那么犹豫不决的语气,令我胆战心惊。一时间我觉得周围一切离我远去,月光是舞台打下的追光灯,照亮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要把我的演出献给一个人,是佐助也是命运。若出演成功则满堂喝彩,哄得主神大人开心改写世界线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怕我一个不慎带歪了少年的三观,到时候他发起中二病来是鼬神都治不好的癫。
继龙族之后,历史重任接二连三地压到板蓝根我战五渣的肩膀上。
我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脑子里的话语组织来组织去,反复确认了不会有问题,才写下来,又再读一遍确认无误,才示意佐助伸手来接。
【佐助想要复仇的想法确实正常情况下都会产生的……】但你不是正常人啊我操!我多想这么写,然而并不能,我得循循善诱,【但是你没有想过别的方面吗?】
“别的方面?……”他恍然地喃喃,送下来一张纸,一个人写字另一个人说话是很奇怪的,尤其是在寂静的深夜里,所以佐助的枕边也备了笔,我们在家常常是无声地文字交流。
他说:【你是说像鸣人那样找新的师父吗……】
我想此时此刻,他的手正搭在自己的左颈上,而我已经气得内伤了。你脑子里已经除了复仇就没有别的了吗宇智波佐助?在想用什么方式获得力量的同时,你能不能先考虑要不要复仇,啊?就算复仇也多想想用什么方式复仇好吗?比如说你现在自杀绝对是对鼬哥最好的报复啊,不,是对小樱、鸣人、井野都算得上惊艳的报复,还有一个我,绝对会被你虐的心都没了!你说好不好,操!
【我不是说这个!】我奋笔疾书,【佐助你是怎么考虑的呢,跟大蛇丸寻求力量,把你的身体出卖给别人,只为了复仇?那你把宇智波一族的尊严又放在哪里,义正言辞地指责我捐献尸体的不是佐助你吗?可你却要把族里最后的写轮眼亲手交给别人,那所谓宇智波一族就真正消失在这世界上了。写轮眼被那样糟蹋,宇智波一族的尊严也会荡然无存!】
“你不一样板蓝根……”少年压抑的声线叫我很难推断他的情绪,纸张被他揉皱发出碎响,佐助的话像从牙缝里咬出来,“你的话,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别想讨好我!
“但是那双手上沾着的血我也不会忘记,所以那个男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不对!】我急得从床上爬下来,站在地上仰望他,迫使他收回咬牙切齿的表情。我说:【佐助说会保护我,可实际上我还是会受伤,就像这次中忍考试,我被黑川龙太朗攻击,差点死掉。】
“我绝对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佐助愤然放弃了书写喊出来,这件事情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那天他发了疯一样找找遍了木叶,看到板蓝根第一眼的时候几乎以为她死了。刹那间世界黑暗得不成样子,他所有信念和支撑轰然倒塌,也正是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追求力量的必要。他还太弱,甚至比不上他向来俯视的鸣人,但他对力量的渴求远超所有人,所以……
【所以佐助你没办法保护我。】
望着他诧异的眼神,我固执地写下去,【事实证明,有很多事情是无法如你所愿的,保护我的心愿如此,复仇也一样。】
“难道你想让我放弃复仇吗?”他干脆从床上坐起来,严肃地注视我。
【难道你没想过吗?】我反问他,【复仇是为了什么你想过吗,是对死者的祭奠还是为了自己安心?当然是自己!复仇和已逝之人有什么关系,他们什么都不会感觉到也活不过来……】我大言不惭地架空了秽土转生,拼了老命给佐助正三观,【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去复仇,它给你带来的安心会比你一生的快乐还重要吗?还是说在过去的六年里,你想着复仇的时间比想着我们这群伙伴的时间多呢?如果不是,为什么还有去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