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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们圈的隐藏大佬 (连蔷)


  “那这鬼...”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要先抓回去吗?”
  “不用,”祁宵月摇头:“抓回去还怎么查这股怨气的源头?先放着,我在这儿守着不会出事的。”
  她想起祖凡庆干净澄澈的眼眸,淡然说:“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你大可放心。”
  “行。”有祁宵月看着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黑无常觉得这方法可行。
  “那大人您先看着吧,我回地府一趟。”
  他突地打了一声唿哨,漫天的鬼鸦应声转向,突然尖喙朝他们站立的方向,扑闪着翅膀猛地俯冲而下。
  黑鸦的颜色比这夜色还要浓稠,它们潮水般涌来,尖利的爪子勾住无常的衣服,四面不漏地包裹着他的身躯,渐渐把黑无常隐匿在乌黑的羽翼之中。
  黑无常伸出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手,兀地打了个响指。
  声音落下,只见一阵飞灰湮灭在眼前,满眼的鸦羽在瞬息间化作一缕烟气散去,而黑无常也消失在了原地。
  祁宵月:......
  这么多年了,这个极其装逼的退场方式他竟然还没有玩腻。
  跟小白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土都土到一起去了。
  暗自在心底吐槽完,祁宵月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现在已经深夜两三点了,估计连红绿眼鬼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大块头都酣眠了,而她还在这里吹着冷风视察情况。
  所以说地府任职人员的工作到底有多不好做,加班都能加到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每年争相报考的小鬼都是怎么想的。
  投胎它不香吗,非要去领着微薄的薪水来当牛做马。
  抹去眼角渗出的泪花,祁宵月最后看了眼男生宿舍三楼那盏始终未灭的声控灯,听着隐约的凄厉的惨叫,若无其事地搓了搓胳膊。
  “啧...什么天气,也太冷了。”
  毫无感情地感慨了一句,她半点没犹豫地直接调头。
  耳边来自屏蔽空间的惨叫声未停,她却仿若没听见一样,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宿舍楼走。
  “果然还是应该披一件外套再出来...”
  第二天果然起晚了,祁宵月自己没钟没点的,只要想睡,完全不在意自己今天是否有课。
  学校大门那里早就关了,她还翻墙出去买了个煎饼果子啃,还好早餐点还没收摊,摊煎饼的阿姨正插着手跟人闲聊。
  “姑娘你咋这个时间才来哦。”
  阿姨接了钱,动作麻利地给她摊煎饼,边摊边念叨:“你是附近一中的吧,是不是早上起晚了?小心去上学的时候要被老师逮着骂。”
  祁宵月顺着自己的头发,温柔地笑:“我尽量躲着点吧,昨晚看书看太晚了,没起来。”
  祁宵月长得好看,人干净又利索,听意思还是个努力好学的,阿姨就喜欢这个类型的小姑娘,越看越顺眼,特地挑了个大点的鸡蛋给她摊上。
  刚出炉的煎饼果子又脆又香,煎黄的薄饼裹着翠绿的生菜叶、馃篦儿、面酱和葱末,热气腾腾的让人食指大动。
  祁宵月边吃边慢悠悠地往学校走。
  这里离一中隔了一条街,现在过了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十字路口处只有她和一个姿容艳丽的中年女人在等。
  说中年女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虽然年龄对的上,她的样貌却只有三十左右,很是年轻。
  深秋的天她穿了一件半长的深色旗袍,外搭一件针织薄外套,半截小腿大喇喇地立在寒风中,连穿的高跟鞋都露了半个脚面。
  从背面看就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窈窕的姿态不输任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甚至还要更有韵味一点。
  祁宵月站在她后面,正好对上她的后脑勺,比较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妥当,发丝却有些凌乱,光束起来的头发都散了好几绺,没规则地乱翘。
  她的后脖颈处,横过的一抹银色。
  那抹银色有点眼熟,祁宵月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正漫无目的地乱想,前方那个站得笔直的女人突然回过头,乍然一声问话:“同学,这附近的学校是一中吗?”
  她的相貌比祁宵月想象中还要美丽,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依旧别有韵味。细细的长眉下两双眼眸深邃,鼻子秀挺,皮肤白皙,眼角有浅浅的细纹,却丝毫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只是眼下两道明显的乌青十分扎眼,整个模样也有些缺少血色过于苍白。
  祁宵月一看到这张脸就深深蹙起眉,无他,实在是这张脸太熟悉了。
  如果换个性别,祖凡庆和这个女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祖凡庆是亲缘浅薄,而这个女人与他的命格正好相对应,子女缘分难求。
  祁宵月看了一眼就笃定,这个女人,一定就是祖凡庆的妈妈,传言中干“那一行”的人。
  而令她眼熟的那抹银色,正是那天在小巷里从祖凡庆书包里掉落出来的银项链。
  祁宵月不动声色地看了两眼,柔声回答她的问题:“对的阿姨,过了这个路口就是一中了。”
  她没去思考为什么一个母亲连自己儿子的学校在哪儿都不知道,只是伸出手指往学校的方向一指,“您要去的话就沿着条路走吧。”
  “好好。”女人意识还维持着清醒,眼神却有些空洞,这两个字说得都很机械。
  她茫然无措的眼眸中印出四周模糊的景色,只片刻,她却如泼冷水般地猛然回神,眼神瞬间清明起来。
  前方红灯转绿,交警吹着哨指挥车辆行驶。
  女人转过头,踏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径直往前走。
  她的背挺得笔直,渐行渐远的背影逐渐与记忆中祖凡庆踉跄离去的背影重合。
  一样的直立,又一样的狼狈。
  祁宵月拎着变凉的煎饼顿在原地。
  祖凡庆的妈妈...去学校干什么?
  祁宵月在校外吃完自己的早餐才爬墙进了学校。
  现在估计晨读课刚上完,整个校园都很吵,还好她昨天回宿舍的时候没背包,要不然今天背着包进来免不了又要被人注视。
  她的在班级三楼,祁宵月不急不慢地爬着楼梯。高三这栋楼即使下课吵闹声也比隔壁高一高二的小,因为大家都在趁这个时间补觉,因此走廊和楼道里都没有多少人。
  进入三楼,倒是有一个奇怪的景象。
  这一层楼一半的学生,几乎都挤在走廊中央的那个班级外面,一层叠一层的探头往里看。
  叽叽喳喳的,有不少人在说话,却都刻意放低声音,神情晦涩,像是说着什么不可喧哗的事情,抑或在防备着什么。
  祁宵月下意识感觉不好。
  拨开人群艰难地挤进班里,果不其然,那个她在路上看到的女人,祖凡庆的妈妈,已经先她一步到了这个教室。
  她正站在讲台上,两手扶着讲台的两边,半伏着身,脸色阴郁地盯着班里所有的同学。
  暗色的一身旗袍裹住她伶仃的躯干,阴影下露出的脸几乎瘦到凸出骨头,她急速地喘着粗气,鼻翼不停翕动。
  前排的学生根本不敢与她狠厉的眼神对上,纷纷逃离座位往后面躲,生怕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会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靠,这女的谁啊,疯了吧这是。”
  “谁知道,刚下课就闯进来了,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神经病,一直就站在那儿盯着看,太吓人了吧。”
  “没事别怕,班长已经去喊老师了,一会儿就会来把她赶走。学校安保处怎么会放这样的疯婆子进校,我真是服了。”
  祁宵月听着后排学生低声的抱怨,抬眸看向讲台。
  这个女人确实与之前判若两人。
  前后才不过有半小时的时间,她像突然换了芯一样,全然看不出之前的风采韵致。晦涩的面容像刻薄狠毒的老妇,整个人也变得低沉阴鸷,连那双美丽清亮的双眸都似覆了一层血色。
  祁宵月看到她的双颊在颤抖,那是用尽全力咬着牙才能体现在表面的勃然怒火。
  “这是在干嘛啊她怎么一动不动。”
  “脑子有问题呗,我们班真是什么都能撞上,你看隔壁几个班都来看热闹了,这有啥好看的啊真烦。”
  四周的怨愤,嫌恶的情绪层出不穷,细细索索的埋怨声清晰入耳。女人自身的怒气和恨意像股风旋,席卷着所有负面情绪,化为丝丝绵绵的阴气,直往女人的天灵盖里钻。
  祁宵月看得直蹙眉,隐藏在长袖中的手指一捏,趁着无人发觉又将这股几乎缠成线的阴气给硬生生扯了出来。
  这边不知是谁没憋住骂了一句,女人的视线立刻循声移向这个角落。
  这一看,便正好与祁宵月的注视撞上!
  她突然不可控地颤了下身子,身体一软,上半身差点趴伏在讲桌上。
  脖颈处的银项链因伏身的动作而跳出衣领,位于正中的挂坠挣扎旋转了两圈,继而停住,明晃晃地显现于人前。
  祁宵月凝神看去,手里的动作滞住。
  那是朵花。
  较为粗陋的工艺雕刻不出它的全貌,但镀的银色实在惊艳,日光流转其上,宛若一泓金银交织的亮屑。
  是朵指甲盖般大的康乃馨,不夺目也不出彩的品种,却是专门用来送给母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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