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缘在晚上吃饭时,愤愤不平地跟徐乐陶解释赵梦娜今天为什么哭。
徐乐陶说:“那学长劈腿了?”
“对啊,移情别恋了,跟他们系一女生好上了。你说尴不尴尬啊,都在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学校这么大,还真不一定见得着,换一个就是了。”
“可梦娜死心眼啊,还想着去挽回呢。”蒋缘拨了拨盘子里少得可怜的鸡丁,“不过那学长长挺帅的,就是人品不咋地。”
“有多帅?”徐乐陶的八卦因子觉醒了。
“我给你看看照片。”
徐乐陶伸过去脑袋,扫了眼那重度美颜过的照片,“就那样吧,跟我男朋友比差远了。”
“很不错了,他们系好多女生追的。”
“哎,差远了差远了。”
蒋缘脑海里即刻浮现出孙泽洋的那张大脸,心想,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未来一周,徐乐陶都过得魂不守舍,室友隔三差五在寝室哭,起初还是梨花泪雨,后来直接声泪俱下,室友几个轮番劝,劝她放下执念,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是啊,没有过不去的坎。
那程池也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几天两人打视频,她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一般,话少了,烟比以前抽得凶了。
捱到下一个周末,徐乐陶怀揣一份自以为是且真诚的感性——他现在需要我。
飞往北市。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北市已经真正入了秋, 大街上鲜少看见清凉打扮,当徐乐陶一袭小黑裙走出机场时,面对初秋冷夜, 条件反射打了个冷颤。
排队半小时,打着了的士。
车水马龙, 霓虹闪烁,城市街景在呼啸的夜风中疾速后退。
司机问她打哪儿来。
“栗州。”徐乐陶搓了搓冻出鸡皮疙瘩的胳膊,“师傅, 能把窗户开小点吗?有点冷。”
司机摇上窗户, 透过后视镜撩她一眼,“你这穿得也太少了。”
“没想到北市这么冷,我爸最近来这边上任,就想接我过来玩几天, 他的秘书也没告诉我这边天气是个啥情况。”
徐乐陶在外一向戒备心较强,尤其是在夜里,陌生出租车上孤男寡女的,八百个心眼子齐上阵。
司机一愣:“你爸是个大人物啊。”
“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就是在北市这地方,有那么点小小的话语权。”徐乐陶姿态端庄,几乎看不出平时大大咧咧的影子,“我刚把您的车牌号发给他了, 想让他派专车来接应的, 结果他让我去A大先找我哥, 哎, 还得折腾一趟。”
敢情今天还载了个公主, 这以后可有的吹了。
司机立马端好态度, 慎之又慎地把着方向盘, 把汽车开得四平八稳。
车子停在男寝C栋,司机亲自下车帮她拉开后车门,还给她把这次打车费抹了零。
“谢谢你啊师傅。”
“甭客气,咱北市人啊,都是热心肠。”司机笑着说完,绕到后车厢帮她把行李提了下来,再“砰”一下合上车门,动作行云流水,态度恭敬有加。
十米外,程池也和他室友关枫楠正往寝室走,两人在图书馆敲了一晚上的代码,勉强赶在周六之前把小组作业给完成了。
程池也指间夹了根烟,猩红烟头在夜色下微微闪动。
“哟,这是哪位富家千金来体验生活了?”
关枫楠一眼就瞧见了徐乐陶,二十多度,穿裙子的还真少见。
程池也吸口烟,抬了下眼皮子,那抹纤瘦清丽的黑色身影毫无征兆地映入他眼中。
大概是心灵感应,徐乐陶稍稍转身,也看见了他。
弯唇一笑,奔过去,“又逮到你抽烟了,把烟掐了。”
程池也快步把捻了火星的烟头扔进垃圾桶,边往回走,边随手脱了夹克,披到徐乐陶身上。
“怎么穿这么点儿?”他声音懒散,带着不怎么明显的颗粒感,随后长臂搭上她肩,简单介绍,“这我老婆,我就不回寝了。”
关枫楠一时没能消化得了眼前的状况,他老婆?
缓了会儿,倒是记得他提过一回,有个在栗州上学的女朋友,当时自己还开玩笑说,这下咱校多少女生要心碎咯。
“你好啊妹子,我叫关枫楠,他室友。”
徐乐陶的心鼓噪得厉害,还在咀嚼程池也口中的“不回寝”三字,模样有些愣头愣脑的,“你好。”
“那我就回去了。”关枫楠挺有眼力见地走上台阶,快要迈进大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画面多少有点少儿不宜,那位一入校就引发了不小轰动的室友,长相俊冽,脑袋聪明,看日常消费貌似还是个富二代,大把姑娘在他那里吃了闭门羹,转头向他们几个室友打听。
“真不了解。”
“他说他有女朋友。”
“骗人的?不会吧。”
几乎每次上大课,这些滚车轱辘的话都要重复一遍。
现在他是真信了,没骗人,确实有女朋友。
看那急色之样,估摸两人还处在蜜里调油期。
徐乐陶被亲得晕乎乎,身体像被千万只蚂蚁钻过,四肢百骸都在痒,许是不会换气,她的脸憋的有些涨红,最后一切的生理反应都变成了无力的推搡。
连攀他脖子的力气都没了,软成一滩水黏在他怀里,“你又不老实了。”
“先找个地方住。”他帮她把碎发拨弄到耳后,眼里的情-欲之火被夜色藏匿住,看上去竟像个置身事外的正人君子。
这就是程池也最牛逼的地方,动情时他最会调动气氛的是他,抽身而退时,最善伪装的也是他。
两人先去了趟便利店,徐乐陶从货架上扫荡了一堆吃的,程池也只拿了瓶水,结账时,又顺手从收银台旁拿了包避孕套,一脸的坦荡,完全无视年轻收银员略带羞与尬的眼神。
徐乐陶身上还披着他的限量版夹克,周身被淡淡烟草味侵染,这画面说不出的旖旎,像事后的温存,又像事前的百依百顺。
她羞恼,狠掐他胳膊,他八风不动,冲她挑眉坏笑,照单付款。
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
一进房,徐乐陶刚脱了夹克,把包放到置物柜里,身体就被程池也搂进了怀,感受到身后炙热如火的眼神将她全身上下浏览个遍,她抑制不住地微颤,那种如蚁噬咬的痒又在蔓延了。
“怎么了?”程池也沉哑的嗓音再次将这股情-欲之火推向高潮,她真的好难受,浑身都在冒火似的。
程池也从颈窝开始吻她,嘴唇一点一点描摹她身体的轮廓,动作里带着明显的诱惑和乞求,就像小狗看见了骨头。
男人在这种事上,与歹徒无异。
徐乐陶在最后一次微颤中恢复了点理智,猛地推开他,气咻咻地瞪他,“你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儿!”
“你不想?”他喘着气,勾唇笑话她,指尖轻轻一滑,解开她后背的裙子拉链,大片肌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徐乐陶又是一颤,听见他诱哄着说,“我买套了。”
“我还没准备好呢。”她有点委屈,“我又不是大老远跑来跟你打炮的,我是怕你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才过来的。”
她垂眸瞥一眼那陌生可怕的小帐篷,指了指卫生间,“你,自己去解决。”
“真不要啊?”程池也点了根烟,不疾不徐抽一口,俯身,在她颊边吐出蛇信子般的烟雾,嗓音又柔又哑,“你明明也很有感觉。”
“我没有!”徐乐陶反应激烈,推开他,努力避开了一段距离,狼狈地反手拉上自己的裙子拉链。
程池也笑笑,咬着烟随便抓几把头发,解皮带,拉裤链,走去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出来,头发是湿的,带一股酒店洗发水的香味。
欲-火才堪堪止息。
徐乐陶也去冲了个澡,并换上酒店的睡袍。
酒店的柑橘香薰淡溢在空气里,灯全关了,只留一盏照明微弱的阅读灯,光线昏黄朦胧,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视。
“抱着总行吧。”他似一只还没得到满足的小狗。
徐乐陶说行,往他怀里钻了钻,仰头问起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我妈通知我她要结婚了。”他平静地叙述,手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温柔游移。
徐乐陶吃了一惊,面上故作轻松,“就这事儿啊,嗐,白跑一趟了。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你说。”程池也抱着她的时候也不老实,经常在她嘴巴上啄一下,浅啄也就算了,可往往都会发展为深吻。
“唔……”徐乐陶把他推离了几寸,“我在大学里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学长,今天过来是来跟你分手的。”
程池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巴还粘在她颈窝里。
“你有没有在听啊!?”
“那正好,来个分手炮,打完就放你走。”
“你讨厌!”徐乐陶掐他,他沉静注视她,将她的一切小动作都收在眼里,最后笑了笑,眼神很痞,“程池也,你这个人真讨厌!”
“徐乐陶,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这是欲扬先抑,你就假装我移情别恋了,试着感受一下。”徐乐陶撒娇道,“你就配合我一下嘛,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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