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风呼吸渐重,已经欲望满身,却没顺水推舟,还要逼自己在她唇角敛声问:“醉了吗?”
夏灯闭着眼睛:“嗯。”
“那乘人之危的是我。”
“那我就没醉。”
“……”
游风轻捏她的脸,温言软语:“诡计多端。”
夏灯不躲,只是突然扭头咬住他手指,第一口用力,第二口咂摸,渐渐成圈吮,蒙眬醉眼看得游风眼中生火,身下坚硬。
他不问了。
都不重要。
他扛起她,轻车熟路进入她的卧房。
他不总是喜欢前戏,比如此刻,夏灯千娇百媚,他根本不想浪费一分一秒,不然做不来两回天就亮了。
大掌刚沿她大腿内侧没入裙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骑在他大腿,不由分说解他腰带。
夏灯要尝尝他的精液,是不是高原骑士的味道!
她攥着它,张大嘴只含住头,咬了一小下,沿着那条小细缝吮舔。
她口活不行,但她是他唯一爱着的,别说她给他口,她就托住下巴发呆,他也能心猿意马。
他看得心化成水,帮她挽了几回垂落的发,耐力逐渐稀薄,终于拉起她,一手抄起她的腰,让她自己扶着它进入她。
她湿得可以,如今他进入早已没初时艰难,但还是痛,脚趾都不自觉蜷缩,神经紧绷,把它卡在半道。
他被夹得一口气堵在鼻腔,好半天才轻缓吁出。
她是一疼就掐他,反正他从不喊疼。
她把他肩膀克出一大片红痕,他仍轻抚细吻,帮她放松。
她忽而鼻酸,双眼发涩。
他真不疼吗?
他不也是肉长的?
怎么会不疼?
为什么从不说疼?
她不要他了,他是不是快要疼死了?
他不是对固定炮很温柔吗?
为什么对前女友也很温柔?
他都知道?知道她和百合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居然不惊讶。
她并非一点不怀疑游风知道她是百合,只是不允许自己去想。
深想下去,原因并不复杂,她希望他拆穿她,掀开她的面具,说蠢货夏灯我知道是你,我不怪你,也不问你,你现在是不是终于想好,我们是不是能重新开始……
她坏透了,明明是她做错,内心深处却仍想他来戳破这层纸,已经享受他的爱很多年,居然还想被动。
想得难过,她又吻住了他,像小娃娃一样含着他舌尖不动弹。
游风以为她疼,越发轻缓,这是与她作为游风和夏灯的结合,不是和百合,他不想让她觉得,还不如百合时期的感受。
那以后她只想当百合了,他俩不就只有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了?
她被他弄得渐来了感觉,伤感之事便被抛在了脑后。算了太复杂了明天再想,当务之急是把他睡了。
一个月了,她要把她失去的讨回来!
他不是招女孩喜欢吗?她要把他榨干,让他再面对人家女孩时想起自己很容易就被榨干,自此以后有心无力!
她耸动着细腰,游风看得心火丛生,翻身压下,又猛又快速地撞入她深处。
她受不了,掐着他手腕,嘤出一声,随即便像被打开阀门,浪叫得凶,婉转动听。
游风听不得,一听便控制不住地猛烈入侵,他得让她知道,他是最好,别的那些普通男性就别再给眼神了。
送她回家这种事,他完全可以胜任,并且永远有空。
天又亮了。
总是会到天亮。
夏灯以为她会把他榨干,结果最后沦为“尸体”的却是她自己。
他怎么那么猛?吃药了?
他都要三十了,真的正常吗?
游风穿上裤子,俯身在她眼睛亲亲:“我去抽根烟。”
夏灯嗓子哑了,发了声,等于没发……
游风拇指摩挲她发根胎毛,坚持得到回复:“行不行?”说完看一眼露台:“很快的。”
夏灯张了张嘴,嘶哑地一声:“好。”
说完便昏沉睡去,最后的记忆是游风落吻在她脖子。
醒来已是傍晚,浑身上下像是挨了几十闷棍,嗓子也变成坏喇叭,张嘴仿佛是鸭子叫。
她光着脚、带着下体撕裂痛,走到吧台,倒了杯水,看着玻璃吊柜上显影的鸡窝头发和一身吻痕,昨晚没羞没臊的自己顿时回到脑海。
还没来得及懊恼,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接通。
“灯你怎么还没到?”程程的声音。
她哑着嗓说:“到什么?”
“不是让我带你见几个涂州本地的酒商?”
夏灯忘死了,抱歉道:“我在北京,还没回。”
“啊,那明天?”
夏灯觉得她得休养几天:“再约吧。”
程程终于听出她不对劲:“是生病了吗?”
“被狗咬了。”夏灯信口胡诌,突然看到她的记事本,还没疑惑它为何在这里,便看到上边游风的笔迹,他把她写的“游风,一个贱男人”划掉了,还在后边写——
“我还要开会,冰箱食物全换过了,饭给你订了,汤和粥都有,还有醒酒糖,清理剂和药膏在左手边。卡戎岛加你微信那男孩我删了。”
夏灯皱眉,刚要骂他没素质,顺便好奇他为什么能解锁她的手机,恍然看到折痕下还有一句——
“0919。都分手八年了,还用我生日当密码,夏老师挺长情。”
“……”
第十二章
狂妄!夏灯先把手机密码改掉,再把记事本上他写字的那页撕掉,翻开新的一页,重新写下:游风,一个贱男人!
她的本上不能有比她写得好看的字,他别想装逼。
完成系列动作,她继续对程程说:“我暂定周五回去,当天有变化会打给你。酒商就麻烦你帮我道个歉,新品我预定十组,你和舒禾喜欢的话就去提,不喜欢就让酒商发到我在湖区九号租的仓库。”
“那我俩不提来不是人设都不稳了?”程程笑道。
电话这样挂断,夏灯目光落在左手边敞开的药箱,浮在上面一层的全是擦伤药,敏感部位也可用的。
她左手撑在桌沿,意料之中地开启沉默——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他做完就去抽烟了,把她丢在床上,她心寒,觉得他说的爱与行为不符,于是不负责地玩起人间蒸发。
他发疯找寻她,人没找到,找到了他被忘的真相。
原来他们幼时就约定过成为最佳病友,他还送她自制的船锚手链,结果她不仅把手链丢了,还把他忘了。
那天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找到她时,她正被人骚扰,骚扰者正好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他把那人打得头破血流,自己也被那人的亲友团群殴到瘫坐墙角,如同一摊带血的烂泥。
后来他们在医院里,闹起相识以来最大一场别扭。
她怪他太冲动,总用拳头解决问题,而他根本不能恒久战无不胜。
他怪她太冷淡,先是把他忘掉,再丢掉他的礼物,然后人间蒸发,甚至他伤得不省人事,她还能理智地对待,别说眼泪,焦急之色都没有。
反正就哽住了,两人都是。
那时年轻气盛,尤其夏灯,别看寡淡,原则至上,看的书多又杂,逻辑是她立世根本,凡事非要揪真章、对错……
现在想来,那时的她比后来心比天高立志匡扶世界平等还要可笑。
只有小说才必须要人设稳定、剧情发展符合逻辑,现实哪有逻辑?现实从来想一出是一出的。
后来,她想起幼时,想起病友、船锚、船长所有的事。
她倒是有一个能屈能伸的优点,不知道错时死犟,知道错就认怂。
她回去讨好卖乖,给他做饭,给他亲亲,他就原谅了……
他甚至没挣扎一下。
想到这里,夏灯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内心仍然等待游风来挑破那层纸。
因为游风总是主动的那个,她每次还没愧疚,他就心疼、翻篇了。
借着傍晚的东南风,她陷入长久的思考。
她发现她能屈能伸的优点还在,但心境确实翻天覆地。就像她原先喜欢伍迪艾伦,现在觉得他全是烂作。原先她可能只因自己做错而道歉、认怂,今天却能因为想念,因为在意。
她在意他。
非常。
但他必须得说出来,他早知道她是百合!
是他一直模糊她对对错的界限,他就得承担这个代价。
他不能一直告诉她,她做什么都可以,先逼她养成习惯,再突然告诉她不可以。她做错了,他也不完全对。
昨晚她喝了太多酒,又对他抵抗力不够,根本理不通,现在伴着风理顺这些事,顿时舒服了。
她轻松地拿起手机,突然僵住——
她忘了刚改的密码,怒意上头还不慎关闭了人脸识别。
她把自己的生日,所有能想到的数字组合都试了一遍,手机提示一分钟后再试。
“……”
刚理清思路那点愉快又消失了,她还是打开电脑,看了房间监控,屏幕中的自己食指很用力地把密码改成了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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