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艺鸥一群人停在楚桑落的盲区内,忍不住拍手称绝。
厉害了,我的楚律!
郑艺鸥拉住了要去打招呼的朋友,“别去。”
朋友:“干嘛呀?楚律醉了,万一待会儿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郑艺鸥神秘一笑,“别管,看我的。”
他们一行人本来是有包了卡座的,这会儿另开了个,视野内能看到楚桑落的。
“一欧,你跟谁打电话呢?”
郑艺鸥挂断通话,兴味一笑,“大家等着看好戏吧。”
说不定,楚律还会感谢她。
她实在很好奇,江与鹤会不会来。
那个寡淡、冷漠到极点的男人。
第21章 手腕吻
“在哪?”
郑艺鸥拿着手机,一愣,“你到了?”
这才十来分钟,怎么这么快的?
“嗯。”
江与鹤推开酒吧大门,闹哄哄的背景声透过听筒传到郑艺鸥那边。她有些不可置信,还真到了啊。
江与鹤的住处离这里很远,这速度得是坐火箭来的吧。
她说,“调酒台。”
“谢谢。”
——“嘟”“嘟”“嘟”
通话被无情掐断,郑艺鸥嘴角一抽。再抬头,江与鹤的身形赫然出现在视线内。
男人肩宽腿长,步伐又快又急。酒吧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五官,只余周身的清隽矜贵。
这是郑艺鸥平常见到的江与鹤,也是她认为的江与鹤。而眼前的男人又有些陌生。
除去不近人情的冷,更出现了乖张与危险。
这是江与鹤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郑艺鸥回过神来,江与鹤已经到了调酒台,俯身说着什么。
“还好么?”
楚桑落慢了半拍才支起身子,看到来人是江与鹤,拨开零零散散的乱发,笑了下,“还好。”
她醉乎乎的,颊绯红,而眼睛却亮晶晶的,“你怎么来了?”
江与鹤心底蓦的一软,低声道:“送你回家。”
“好。”
她左摇右晃,挣扎着站起来,脚下却站不稳,指着酒吧里的人说,“怎么他们都是重影。”
江与鹤一把扶住她。
楚桑落像是找到了支柱,全身都软了下来,更加走不动了。她看着江与鹤,告状般地说:“怎么办?我的脚不听话,使不上劲。”
江与鹤默了一秒,随后弯腰。
楚桑落身体一下腾空,双手下意识地圈住男人的脖颈,眼眸有过瞬间的放大。
江与鹤的下颌线流畅利落,完美得犹如雕塑模板。她怔怔地看了会儿,随后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依恋般蹭了蹭。
楚桑落即便喝醉了也很安静,乖乖的,不闹不吵。停车场安装的是声控灯,他们所到之处,灯光就簌簌亮起来。
“拿一下车钥匙,”江与鹤低头,“在我外套口袋里。”
他的声音低磁,不轻不重地敲击着耳膜,像一支羽毛在耳边轻轻挠动。
楚桑落沉陷进去,半晌没有动静。
见状,江与鹤耐心地问:“可以么?”
“可以!”楚桑落如梦初醒,重重地点头。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随后把钥匙拽出来,高兴地宣布:“拿到了!”
江与鹤眼底含着隐约笑意,“很棒。”
“摁一下最上面那个键。”
“好。”
楚桑落听话地照做。
车灯亮了下,江与鹤把楚桑落放进副驾驶,仔细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室里。
楚桑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江与鹤打开车内的灯,倾身嘱咐,“我要开车了,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知道吗?”
楚桑落乖得不行,应:“好。”
江与鹤开得很慢,还一直注意着副驾驶的情况。
渐渐的,楚桑落的眼皮下压,鸦羽纤长,睡颜恬静。
江与鹤关掉了灯,车内相对来说比较暗,更适合睡觉。
到楚桑落的别墅时,正好凌晨整点。
江与鹤稳稳停下车,他解开安全带,侧眼。
月光不大明亮,少许清辉落在楚桑落的脸颊上。这一眼望去,也就无法移开。
乌瞳与黑暗融为一体,眼眸内流动着旁人无法体会到的灼热、疯狂。
这么多年来,她是所有欲.念的来源。
深入骨髓的相思之疾是她,半夜醒来的魂牵梦萦也是她。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描绘出楚桑落的轮廓,痴恋而沉醉。
这边十分寂静,深夜的漆黑为他壮胆,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仿若猛兽失去了禁锢,气势汹汹,不可阻挡。
一贯冷淡的江与鹤神情失控,垂首,牵起楚桑落的手,嘴唇落在手腕上。
他虔诚得犹如信徒祭拜天神,眼睫轻颤,像是害怕玷污天神,可又无法控制自己,唇瓣都带着颤抖。
他的唇带着炙热的温度,楚桑落半睁开眼,歪了下头。
江与鹤在吻她的手腕?
视线太暗,加上脑袋晕眩,她看得不大清楚。正想眨眼再看一次,江与鹤用手蒙上她的眼睛。
“你看错了,睡吧。”
他说。
是吧,她看错了。
楚桑落本来就又醉又困,被江与鹤蒙着眼睛,自我催眠着,再次入睡。
她的睫毛刮过掌心,酥酥麻麻的。
江与鹤仰头靠在车椅上,喘气声有些粗重。
差点就被发现了。
他不应该这么做的。
缓和了状态,他抱起楚桑落,朝大门走去。
楚桑落窝在他怀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他立马调整了下姿势。
摁响门铃。
管家看到外面是个陌生男人,有些警惕,可下一秒就看到他怀里的人,边开门边问,“您是小姐的朋友吗?”
“嗯。”
管家让他进来,顺便叫人去通知了王婶。
王婶听到消息,立马起床,恰好碰到要上楼的江与鹤。
她对管家说,“我带他们上去吧。”
“行。”
王婶在前面带路,“小姐的房间在三楼,麻烦你了。”
江与鹤:“没事。”
王婶闻到了楚桑落身上浓重的酒味,絮絮叨叨地说,“这是怎么了?还喝醉了。在这几年了都没见小姐喝醉过。”
江与鹤一言不发。
王婶也看得出来,江与鹤跟她家雇主是一个性子,念叨了两句也没说什么了。
江与鹤把楚桑落放到床上。
“小楚!你终于回来了!”
小C跟颗子弹一样窜过来,又不知道控制音量,这欢快的问候尤为突兀。
江与鹤抬手竖在唇上,“嘘。”
他用气音说,“她睡着了。”
小C还认识江与鹤,懂事地噤声。它的任务就是每天等楚桑落回家,然后自己出去充电。
于是,它自觉地去了另一个房间。
王婶也放低了声音,“您是维修小C的江先生吗?”
江与鹤微愣,“是。”
王婶微笑着说,“小姐跟我提过。”
江与鹤垂下的手指微动,却沉默寡言。
王婶说:“我去给小姐煮点醒酒汤,您先帮我照看一会儿。”
“好。”
王婶转身出去。
江与鹤还半蹲在床前,他想起来给楚桑落掖掖被角,但衣角被人牵住。
他垂眸,楚桑落紧紧抓着手里那块布料。为了牢固,她的食指藏在衣料之下,形成一个揪的姿势。
兴许是感到手里抓住的东西在抽动,她又使劲拽了回来,呓语着:“外婆,您别走。”
“再陪陪我,求您了。”
她梦里睡得不踏实,又将衣角挽了一次,似乎确保了牵得十分牢固才安心。她轻声说,“我很乖的。”
外婆是个慈祥的老太太。会带她去逛街,会坐在门口等她回家,也会宠爱地唤她“乖乖”。
她说,外婆对她最好了。
她最喜欢外婆。
她说,基本只有外婆会这样喊她。
可,外婆走了。
江与鹤再次蹲下身,手指点了点那颗小痣,嗓音微哑,“乖乖。”
楚桑落做了个梦。
梦境漫长,光怪陆离。
她梦见跟江与鹤在溪水间玩耍,踩着鹅卵石,痛感清晰地从脚底板传来,泉水冰凉。
梦见他们在山林间奔跑,去摘野果子,然后两人被酸得面目扭曲。
梦见他们在草坪上仰望星空,萤火虫漫天飞舞,朦胧浪漫。
……
接着,她梦见了外婆。
门前种满了花,开得灿烂绚丽。外婆坐在长椅上,望着她回家的方向。等她的身影出现,外婆便起身,喊道:“乖乖。”
她跟江与鹤一齐回家。听到外婆的呼唤,她跑着过去,却扑了一场空。外婆逐渐消失,她着急得喊出了声,“外婆!”
同时回头,发现身后的江与鹤也不在了。
她猛得惊醒,随后双手掩面。
宿醉带来的后果,便是头痛欲裂。
她就这么坐着好半响,才慢慢缓过来。
这个梦要是不醒来该多好,有江与鹤,有外婆,真好。
她不禁苦笑,自己的想象力还真好。
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就彷佛真的经历过一般。
她叹了口气,跻着拖鞋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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