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答复,岑溪松了口气,淡淡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林明宏说,“你徐姨已经做好饭了,吃完饭再走。”
岑溪想着自己现在有求于人,还是应了下来。
餐桌上,晚饭做的是中餐,林初墨因为唐砚的事儿兴致也不高,只有徐倩仪在活络着气氛。
她盛了一小碗鱼汤递在岑溪面前,那鲜美的香味正好飘进了她的嗅觉,她还没吃什么东西,胃里蓦然就涌上了一股恶心感。
徐倩仪坐在她对面,第一个发现了她抚胸且表情有些不适的异常,立即关心的问道,“溪溪,你怎么了?”
“没事儿。”岑溪深呼吸两下,强行将那阵感觉压下,左手摆了摆,“可能是昨晚睡觉着凉了。”
“以后注意点。”
“嗯。”
岑溪拿起勺子慢慢的喝着徐倩仪给她盛的汤,但喝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就再也没忍住的径直起身,直接朝着洗手间奔去。
徐倩仪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洗手间里,岑溪其实吐不出什么东西,却还是干呕了一会儿,徐倩仪推门而入的时候,水龙头正在放水,她撑在洗手池旁,水哗哗的流。
徐倩仪走到她的身旁,抬手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她的背,“溪溪,你是不是怀孕了?”
岑溪伸手关了水龙头,有些虚脱,“没,就是肚子不太舒服。”
*
吃完饭林初墨负责送她回去。
岑溪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她始终偏头看向窗外,夜晚的景色很美,她淡淡道,“小墨,等会经过药店的时候停下车。”
“哦,好的。”
车子在一家药店停了下来,岑溪推开车门下了车。
晚上风大,她的碎发有些凌乱,大衣的衣摆也被吹起,她步子很稳。
岑溪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上了车后,对林初墨道,“去慕晓晓家。”
“好。”
林初墨大概猜到她买的是什么了,看今晚的情况,姐姐和姐夫又吵架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小区。
岑溪看着林初墨的车子离开,轻车熟路的进了慕晓晓家,之前拿的钥匙她也没还给慕晓晓。
慕晓晓这段时间要去拍戏,家里并没有人。
她直接走进浴室,按照包装盒上的说明步骤规矩操作。
说明书上要求静置平放十几分钟,她就看着手里的试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
从浴室出来,躺倒自己的房间,她闭了闭眼,又想起三周年纪念日那一晚。
怪不得那天江屿阔不仅亲手做饭做蛋糕,还给她买礼物,最后哄骗她喝了酒,可她明明记得,他是带了套儿的。
现在想起来,那天之前,他一个人在鬼鬼祟祟的,还称自己需要私人空间,一个人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意外怀孕这种低概率中奖的可能性她并不相信,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动了手脚。
这男人还真是恶劣,连给安全.套扎洞这种把戏都使了出来,是觉得有了孩子就能绑死自己了吗?
*
这几天天气都不怎么好,下着濛濛的小雨,岑溪撑着伞从小区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江屿阔。
男人薄唇动了动,“你怀孕了是吗?”
岑溪对此也毫不意外,应该是林家的人跟他提了一嘴,他们并不知道两人已经撕破脸要离婚了。
“是,”本不想承认,但她突然又想到什么,“不过我会打掉的。”
“你放心,都要离婚了,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是个私生女,毕竟叶青瑶看上去可没有我那个继母一样善解人意。”
江屿阔过了一会儿,才沙哑道,“我不会离婚。”
她目光一动不动,“我管你愿不愿意,你要是有本事就困我一辈子。”
室外的寒风已起,不知道吹过什么,沙沙的响着,平添几分萧瑟,又衬的他们之间更加安静。
男人低眸看她,唇没动,也没有发出声音。
岑溪盯着他,淡淡开口,“没什么事儿就请让开。”
男人没动,过了一会儿,把她拉到车上,岑溪没挣扎,她知道拧不过他。
上了车,岑溪深吸一口气,平静道,“第一,我说离婚不是跟你闹更不是开玩笑,如果你非要搞什么囚禁play把我锁紧溪水湾,我也没兴趣扮演你的在逃小娇妻,除非你这辈子都锁着我,要不然我只要逃出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第二,对于孩子,我岑溪的孩子只会是爱情的结晶,而不是做.爱的产物,我这个人从小就怕疼,以前每次体检抽血的时候慕晓晓都得蒙住我的眼,我对针管子有与生俱来的恐惧。”
“第三,对于你和叶青瑶,我没什么想说的,你只是把她当做妹妹还是当做白月光我也不计较,说祝你们幸福也是假的,那就希望你们从我平淡的人生里滚蛋吧。”
她音量不高,清晰的声音里还有一丝丝恳求,却很坚定。
江屿阔喉结滚了滚,低着语调用一种哄慰的嗓音道,“我...你只要不打掉孩子,我同意跟你离婚。”
岑溪笑了笑,他倒是打着一手好算盘,只要孩子在,两人就会一直有交集,孩子就是他们之间无形的那根纽带。
她垂下眼皮,冷漠道,“孩子我不会要的,你我更不要。”
这句话的代价就是被软禁了。
关门前,听见男人冰冷的嘲弄声,“我宁愿你这么牵肠挂肚的恨着我,也比你把我忘了的好。”
*
窗帘卷起,窗户关上,没有风吹进来,只有从晚霞里落下的夕阳,温暖的橘色光线静静的落在上面,折射出浅浅的橘色。
岑溪睡醒后开始想逃出去的办法,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是病态,真的跟她玩起了囚禁play,所幸他并没有把她的手机给收了,思来想去,岑溪本想给慕晓晓打电话,又想起她昨晚说自己在国外拍戏,得过明天才能回来。
拿着手机在卧室里转了半天,又拨了个号。
电话接通,没等对面的女人开口,岑溪就道,“乔楚,快来救我!江屿阔这个变态囚禁我!”
“我..卧槽,岑par,江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我如果去救你,会不会被他打包扔进海里,我才24岁,我还没成为百亿富翁,我不想死啊。”
岑溪,“……”
“想想我们曾经的亲密无间,想想你的高额律师费。”
乔楚硬着头皮说道,“看在我们曾经那么好的份上,我去!”
岑溪,“……”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去。”
“嗯。”
岑溪在卧室里等着,仰着头从窗外看,焦急的等着。
过了半个小时,又接到乔楚的电话,“岑par,你们家门口有八个目测身高190的大汉,穿着黑色制服,带着墨镜,围的水泄不通的,我怎么进去?”
“我要是知道,怎么会叫你来!”
乔楚,“……”
“那我怎么进去,我一个人又干不过他们,我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打工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么多不属于我的故事?”
“你跟他们讲道理啊,你当年不还是辩论的一把好手吗?”
乔楚真的很想骂她,但看在律师费的份上还是缓和语气,“岑par,我感觉你的智商也回到了七年前,我跟他们讲道理,往好处想,他们不理我把我赶走,往坏处想,他们嫌我聒噪,以随意闯入民宅的理由把我送进局子里,我也无话可说...”
话题传来岑溪急切的声音,“乔乔你快躲起来,江屿阔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乔楚下意识的回头,然后默默的对手机说了一句,“哦,来不及了。”
乔楚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岑溪的声音又一次从话筒那头喊来,“你不让我出门,还不让人陪着我,我早晚被憋死!”
江屿阔薄唇掀起嘲弄的弧度,“死也得死在溪水湾。”
第34章 离婚
岑溪下楼把乔楚带了上去。
乔楚, “岑par,靠硬碰硬,我干不过门口的大汉的。”
岑溪抬头, 瞥了一眼乔楚,笑道,“今天是没机会了,你等过两天,我发小回来之后, 你们俩一起想办法。你先回去把离婚协议书写好,我等会把要修改的内容发给你。”
两人又抱怨了一会儿人生的艰难, 乔楚就下了楼。
江屿阔看她下来, 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淡淡开口,“乔小姐是吗?我有话跟你说。”
乔楚瞬间拉起了一级警报, “江总是想策反我吗?我这个人别的没有, 就是职业道德那一章 学的特别好,不会出卖我的当事人的。”
江屿阔很随意的笑了笑, 漆黑的眸子看着乔楚, 笑意却不及眼底,“你认为我应该和她离婚吗?”
乔楚摇摇头,“我不知道, 可是我办了这么多的离婚案子, 双方因为什么离婚的都有。有的因为感情不和,有的因为家人干涉, 也有的是情谊被彼此的不服软给消磨殆尽, 我看的出岑par应该对你还有点感情的。”
“只是,你没有给她一个非要跟你在一起的理由, 岑par这个人和正常女人不一样,别人都是要么吃软要么吃硬,她是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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