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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 (粉桔)


  莫涵握紧了拳头。
  许娇在他胳膊狠狠拧了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许辉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现在不会比我还穷吧?姐你可要重新考虑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他当惯了衣来张口的少爷,没了莫家,没准还不如我呢!可别连彩礼都拿……”
  许娇直接把他嘴堵上!
  莫涵唇角冷漠的勾了勾,还真是什么狗东西都想往自己的头上踩了!
  昔日,哈巴狗一样的谄媚,讨好还在眼前。
  推开简陋斑驳的木门,进到房间。
  身体冻的僵透了,手脚迟缓,打开手机手电筒找了一会才找到电灯开关。
  白色的圆形开关上,积一层黑黝黝的灰。
  鸡皮疙瘩都立起来,心头有微微不适。
  “啪”一声,简陋的灯泡打开。
  简陋狭小的屋子里,既没有地暖也没有空调,黑漆漆的水泥地,墙,只有一张斑驳的木床,一张桌子。
  走到床边一摸,被子又凉又硬。
  他麻木的坐下去,脑子里浮现出另一个简陋房间。
  这种房子他住过一次的。
  那年高考过后,他和阮夏自驾游。
  他那时候叛逆的幼稚,为了证明自己终于长大了,坚决不让管家跟着他们。
  那天晚上,车子在一个乡间小路抛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路灯,夜黑的吓人。
  不过刚成年,他也是怕的。
  阮夏拍他肩膀,笑话他胆小。
  他被一激,反而不怕了。
  两人下车走了很久,找到一个村落,被好心的老奶奶收留。
  到了灯光下他才发现,阮夏的脸异常苍白,上衣一角被拧成麻花。
  他才想起来,阮夏一向是最怕黑的,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要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他有洁癖,但老奶奶家里没有热水器,只有古老的灶台,她学着生火,弄的一脸鼻灰。
  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她烧了水出来,衣服跟水里捞出来是的,大片汗湿,脸上如落雨,侧颊碎发黏在脸颊两侧。
  也是一支这样简陋的灯泡,罩在她头顶,他依稀记得,那光是暖黄色的。
  遗忘了四年的画面,猝不及防闪在脑海。
  “你耽误了她二十二年青春!”
  这句话反复在脑海里横跳。
  他……很可恶吧!
  他忽然希望时光倒流。
  在那条漆黑的小路上,他应该轻轻抱一下她,告诉她,“害怕就说出来,别憋着。”
  应该换他给她烧热水。
  忍不住拿出手机,她微信是置顶的,最上面就是。
  对话框停留在早上十点半:
  新郎,到哪了?你的新娘已经迫不及待坐上你的婚车了!
  他指尖在这句话上面停留了一会,网上翻。
  大部分都是阮夏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看到什么好看的,配上图。
  可可爱爱的表情包更是一堆。
  他大哥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眼里只有事业。
  他有底气,她不会真的嫁给他。
  只能是赌气,用来气他的。
  他决定不跟她计较了,想了想,输入“夏夏……”
  拇指停住。
  说什么呢?
  良久,拇指才动起来,但也没想到别的话。
  只两个字,晚安。
  这是他一惯的风格--主动递个台阶即可。
  点击发送,冰冷的一行红字:
  对不起,对方还不是你好友,请先通过好友验证。
  他视线顿在那行红字,手指一松,手机“啪”的掉了!
  “怎么了?”许娇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盆,热气打着旋网上飘,模糊了她的脸。
  莫涵回神,弯腰捡起手机,摁掉,“没事。”
  许娇把盆放到他面前,膝盖弯曲,腿折在一起半蹲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阿涵,我们家条件太差了,你选我太吃亏了,牺牲太大了,也许我今晚不应该去。”
  她声音有些哽咽,“其实阿姨说的对,你选阮夏也挺好的!”
  她眼睛扫视一眼这简陋的屋子,眼泪恰到好处的流下来,“你和我不一样,我本来就是这种生长环境,苦习惯了,可是你不一样,你哪吃过这种苦?我明天去找夏夏,给她再打两巴掌出气,她气消了,你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不用去,这是我欠她的,应该受,不苦。”
  他低头看向许娇,她的脸微微抬起,挂着两行泪,侧脸上五个淡淡的指印明显,眉宇间有浅淡的惶恐,无措,自责!
  女人的眼泪,是一柄锋利的温柔刀!
  刀刀致命!
  许娇最善用它。
  莫涵刚刚涌起的情绪散了!
  人的成长,只在一瞬间。
  在回忆教会他如何真正照顾人之后,他瞬间懂了。
  然--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起身把许娇扶到床上,反过来半蹲下,给许娇脱了鞋,袜子,放进热水里,轻轻道一句,“应该我给你洗。”
  许娇楞住--这一愣神的功夫,莫涵已经顺利的脱下她的鞋袜。
  据她对莫涵的了解,他是那种很傲气的富家少爷,绝不屑做这种事!
  她往回缩,“别,不用。”
  “你是少爷,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莫涵摁住,低低说:“没事。”
  许娇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又说:“你别担心,我绝不是只会花钱的酒囊饭袋,”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最值钱的是这个,谁也拿不走,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嗯,我信你!”她甜甜的笑了!
  她当然知道,一个豪门贵公子真正值钱的是什么!
  头脑,人脉,眼光!
  况,白粟就这一个儿子,她就不信,她能真的放任他不管?!
  只可惜,那股份--莫氏,多值钱啊!
  白粟能阻止吗?!
  *
  “如何?”
  阮夏别开脸,“哥哥当真不介意?”
  “介意?”他把她脸转过来,不屑道:“我认识的阮夏,她足够张扬足够自信,怎么会被男人那一套骗人的鬼话困住,因为谈过一个男人,就觉得自己矮人一头了?”
  “介意这种掉价的字眼不属于你!”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捧起她的脸,拇指指腹揉搓她的唇瓣,珍重说:
  “自信点,如果这世上若有谁配的上我,一定是你!”
  也只有你!
  她潋滟着水光的黑眸怔怔看向他,光点闪在泪雾,晶莹剔透。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扑漱漱滚落。
  然,也只一颗!
  却也滴到了他心上。
  他从来也霸道!
  头再低,舌尖轻舔,滑落的泪珠吻进嘴里。
  柔软,丝滑的触感在舌尖蔓延,他身子一颤,用力吻她面颊。
  她用力握住他手腕 ,说:“我只一个条件,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记到阮家名下,姓阮。”
  孩子?
  他眼神凝了一下,他没想到她能答应的这么爽利,决绝!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亦干脆:“可以。”
  他岂会允许她在他的床上为别的男人守身?
  没有任何犹豫。
  扣着她的脑袋,压着她脚软的身子,一起倒在床上,急切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她看见水晶灯中央缀着的红色纸灯笼上一对可爱的小人,穿着一身吉服,红色的拉喜垂到四个角。
  这颜色很喜庆呢。
  不是死一样沉寂的病房。
  没有眼泪。
  没有钻心的疼痛。
  很好!
  她张开唇,舌尖吻上他的唇。
  他眉舒展了,舌尖和她纠缠,吮,啃。
  吻的她舌尖酸麻。
  他想在她的身体刻上属于他的印记。
  他想把她揉碎在自己胸膛。
  他和她暴风骤雨,干柴烈火,用最原始,最世俗,最直接的方式,占有。
  她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腿缠在他腰上。
  少女特有的清香,握在手里的娇软丝滑,舌尖的纠缠,他呼吸粗重,心跳加速,意乱情迷。
  啪的关了灯,指尖握上旗袍盘扣。
  “留一盏灯吧。”她忽然说。
  他手指顿了一下,啪一声,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她美丽的脸庞渡上一层光,美的让人恍惚。
  他贪婪的看着,手指拧着盘扣,一颗,两颗,三颗……
  旗袍落下,她没有一丝少女的羞赧,微微挺起后背,方便他修长的手指解开后背锁扣。
  带着体香的小小布料抓在掌心,又松松从指尖滑落,她曼妙的身姿完整的落进眼里。
  凝脂一般的白,瘦的地方不盈一握,圆润的又饱·满诱人
  他双眸里都是惊艳,沉沦。
  阮夏看见他眼里豪不掩饰的欲色,发红的耳尖,滚动的喉头。
  她从未见过他这一面,他以往总是清冷自律的不像人,这会子竟像是仙人落了凡尘,沾了俗欲。
  人就应该有烟火气,她想!
  性表达的不止是爱,还有一个丈夫对妻子最基本的尊重。
  是天地造化,人类蒙昧时便有的天性。
  小说,影视剧中最喜欢用来烘托男女主忠贞,伟大的桥段,女配总是不配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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