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她清楚,一旦缺失,对一个女人是怎样的侮辱,羞耻!
许娇有多幸福,她就有多羞辱!
她做错了什么?
要断腿?
要被践踏到泥里?
只是女配,就不配得到一个人最基本的待遇了吗?
她痛恨命运的不公。
人心的偏颇。
重来一次,她不信命!
不信善恶!
只信自己!
她要将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羞辱,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他们!
她手指攀上他衣领,弯着眼睛,一颗两颗,三颗……
他胸膛精壮有力,肌肉健硕,扑下。
满腔爱意化作绕指柔。
俯在她耳边,低低喊:“太太。”
十指交错入她指尖相扣。
从此,她是他的太太!
她只属于他!
一瞬间,她疼的连唰的白了,却一声未吭,只圆润的指尖在他脖颈抓出三道血痕。
他放轻了动作,软语问,“疼?”
“还好。”
“哭出来吧。”他低低说。
她没哭,莹莹笑起来,微微勾起头,吻他,娇娇喊:“哥哥。”
他受不了了,发狂。
她亦发了狠的配合。
白色的床单上,鲜红的血花刺红了他的双眼。
他眼神死死凝住。
在这个开放自由的快节奏时代,这一刻。
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对这份感情的圣洁,珍重!
这一刻,他忽然像孩子斗气一样,想让莫涵看看这朵承载了二十二年用血浇筑的血花。
他想质问莫涵,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辜负她?
他抬眼看向她,她无力的靠在床头,薄汗粘湿她额前碎发,看着这抹鲜红,她浅浅笑了。
这笑--刺眼。
他手覆上她眼睛,盖住。
心揪扯成一团。
大概,今晚任何一个男人--她也愿意!
除了那个人!
他忽然明白。
他感受到,她正用力,一下下拨除那个人。
不论方法,不问疼痛。
如果挖掉心脏可以抹平这二十二年的记忆,他想,她大概会毫不犹豫的挥起刀对准自己。
他指尖抹上鲜血,粘在指腹摩挲。
别怕,你再不会被人辜负了!
你这颗心,我来珍惜!
你会痊愈的!
那人终将明白,他辜负的是什么,然后--悔恨终生!
第9章
原本空荡的储物柜上,摆上高低不一的瓶瓶罐罐,修长有力的指节一一划过。
氤氲朦胧的水汽裹挟着玫瑰味的沐浴露香,淡淡体香,扑面而来。
莫谨生出一丝恍惚。
唇角翘了翘,拧开水龙头,流水哗哗落下来。
从浴室出来,见阮夏坐在床边地毯上,低头整理着什么。
走近,红色的小皮箱打开,里面是一摞摞的红包,珠宝首饰。
这些是没有记上礼簿,亲近的玩伴,朋友,同学送的。
当然,肯定也有商业因素。
他在她身旁坐下,打趣道:“发了!”
阮夏抬头看他一眼,他只腰腹松松裹着一条浴巾,精壮的胸膛,腹肌裸呈,粉色的抓痕,吻痕交错。
隐隐窥见刚刚的激烈。
她脸有些热,又低头看向手里的红包,若无其事的数着,道:“嗯,发了。”
他们这样的家庭,顶级的财富,即给了她们富足的生活,其实也给了他们极大的危险。
一不小心便容易养成骄奢淫逸的败家子,家族覆灭,几代人的努力便付之一炬。
所以,在他们真正主事之前,家里也是严格控制零用钱的,并不是肆意挥霍无度。
是以,如今的阮夏,其实每个月还只是有固定的零用钱。
她穿一件白色吊带睡裙,一袭黑色长发铺散,垂到腰际,刚洗过的关系,额前有细细的绒毛,露出的锁骨,脖子上,粉色的爱痕醒目,裙摆只到大腿,膝盖圆润,小腿纤细莹白,圆润的足底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脚趾曲了一下。
他觉得小腹又热了--她身子太美妙。
无名指勾了她颊边碎发到而后,小巧的耳垂又红又烫。
原是强作镇定,他唇角微勾。
“我帮你。”
他拿起一摞,两人一起数钱。
阮夏打开手机备忘录,输入名单,数额。
密码是:“10,1…”莫谨顿住,抵拳轻咳一声,“有点忘记了,我想想。”
侧过身子,挡住身后人视线,快速改了密码,“好了,密码换成今天的日期,最上面两排都是珠宝,现在都归你,你随意带。”
阮夏略略扫了一眼,道:“好。”
莫谨把她首饰放进去,又问,“现金要留着吗?”
阮夏想了一下,这两天没时间去银行的,道:“先放进去吧。”
关了灯,阮夏手紧紧攥着背角,贴着床边躺下,一只滚烫的手伸过来,她人一下被带到床中间,身子压下来。
“我”困
后面的字还未出口,唇被柔软的唇瓣赌上,手被扣在头顶,只直手肩带滑下去。
阮夏:“……”
这一次,她被弄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他才餍足的下来。
她手软腿酸,一下也不想动了,他先粗粗用纸擦拭一遍,又去浴室端了热水,毛巾。
“关灯。”阮夏脸蒙在被子里,黯哑的声音隔着被子里传出来。
他笑出声,“刚才是谁不要关灯的!”
阮夏:“……”
紧紧裹着被子背过身去,直男--好讨厌啊!
莫谨眼睛扫到一处没压紧的被檐,手一抬,她腿便露了出来,阮夏往被子里缩,他握住她脚踝,道:“很,咳,好看的,不用羞。”
话毕,裹着热气的白毛巾轻轻覆上,又暖又舒服,减缓了疼痛,她便由着他弄。
她被子里的眼眸轻轻怔了怔,听见脚步声,哗哗的水流声,关灯声。
又落进炙热的胸膛里,睡意袭来,眼皮沉沉合上。
夜色昏暗,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都静下来,陷入昏睡。
唯有落雪扑簌簌往下落。
嘀嘀的轰鸣声伴随着刺眼的大灯呼啸而来。
“不,不要……”
惊惧袭来,阮夏从噩梦中惊喜,眼皮豁的掀开,对着暗夜怔了半晌。
额头,后背有薄薄的汗,眼眸微湿。
“做恶梦了?”
莫谨给她缕额前碎发,脸抵着她的侧脸轻轻摩挲,声音低哑:“别怕,我在。”
阮夏被唤醒,推转动了一下,舒了口气,回神,轻说:“抱歉,把你吵醒了。”
“没事。”他指腹轻轻刮着她耳垂,说:“做什么噩梦了?和我说说吧。”
“就是一般的噩梦。”
阮夏这才发现小腹有些异样,心里大约清楚。
她身子被莫谨整个圈在怀里,往外挪了挪说:“我去下卫生间。”
莫谨松开她。
她在卫生间柜子翻找一下,果然没有找到卫生棉,下·身已经有热流涌动。
现在是半夜,总不好去打扰白粟,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出去买。
垫了卫生纸,轻轻拧开卧室的门出去,莫谨却下了床过来,皱眉问:“你做什么去?”
“我来亲戚了,你回去睡吧。”
阮夏回了一下头又往前走。
“在你心里,对丈夫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莫谨掰过她身子对着自己。
阮夏听出他声音里的薄怒,不解的看向他。
她小学的便是事事独立,并不觉得这点小事靠自己有什么。
莫谨弯腰,一手抄到她腿弯,一手放到她腰间,拦腰抱进子里,气闷道:“我去买。”
阮夏握住他手,抬起头怯怯的看向他,不和他客气了,低低说:“那你慢点,我等你。”
他有些满意了,揉了揉她脑袋,转身出去。
阮夏靠在床上歇了一会,起身,披上厚外套,坐到一楼台阶,支颐看向门口。
雪扑漱漱往下落,外面一片银装素裹,门前两行脚印浅浅的。
时间好像静止了。
雪将脚印完全覆盖了,莫谨迎着风雪归来,又踩下两行新的脚印。
透过玻璃门,远远的便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女孩。
毛茸茸的针织外套很可爱。
一双莹白玉腿并拢,手肘撑在膝上,捧着脸看向门口,身后是长长的楼梯,头顶的水晶灯闪着莹光。
像一幅画。
看见自己的第一时间,起身往门口走。
心头有暖流划过。
这个小傻瓜,嘴上薄情,却比任何深情的人都体贴!
那人是天下第一号蠢货,他不知道他曾经拥有的这份温暖,有多让人嫉妒。
如今,是他的了。
他推门而进,阮夏已经迎上来,他语气有些无奈:“不是让你躺在床上等我吗?”
阮夏踮起脚尖给他掸头上,肩上的落雪,轻轻说:“没事。”
他顺着她的力道脱了大衣,阮夏顺手给他挂上,抚平,不留一丝褶皱。
莫谨接了一杯水,扣出一颗药,递给阮夏,“吃了吧。”
阮夏没接,拿过药盒看了一下--避孕药。
“不用,我想要个孩子。”
莫谨视线凝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