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味道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
但白凛担心妹妹,想了想,抬手把剩下的全拿了下来。
白啄看着架子上又空了的酸奶:“......”
你就不能留两瓶。
白啄伸手准备拿出来两瓶,白凛自认为是个贴心的好哥哥不能让妹妹提,拎着装了十几瓶酸奶的框子就要结账。
拿了个空的白啄:“......”
白啄叹口气,跟在白凛身后准备去结账,只希望老板还有存货。
此时柜台旁站着顾客,他手中拿了两袋锅巴,正在给老板说话。
“郑哥,八.九大佬是不是生病了,我上午见他脸色很不好。”
“没事没事。” 郑旗丝毫不当回事,“他就是这段时间太忙,累的,没生病。”
说着看到柜台上那十几瓶酸奶,他“嚯”了一声,说:“这是又把架子清空了?早知道把剩下的一起摆出来!”
听到还有,白啄松了口气。
郑旗把那些酸奶装起来的同时接着对旁边的人说:“休息两天就好了。”
“这么关心他,还是前后桌的,”说着他看了眼旁边男生,好笑道,“怎么不自己问问?”
“我可不敢!”旁边男生连连摆手,“那可是八.九大佬!”
见他这么说,郑旗笑了声没再说话。
“八.九大佬?”猛地听见这么饱含学生时代气息的外号,白凛一恍惚,还以为重回他的中二时代。
带大佬的称呼,一听就有故事的。
“是,我们班的!”男生见白凛开口,很热心地普及,“和我们狗逼班主任杠起来也丝毫不输,专业打脸三十年,每次考试,贾不真的脸色都没好......咳!”
正说着,男生瞥到了一直在后面站着的白啄,呛声道:“学霸?!”
“认识?”看男生停下,郑旗开了口,见白啄表情,知道是他单方面的认识,于是好心介绍,“段远,也是漫中的,和许厌一个班。”
白啄眼睛猛地睁大了些,和许厌一个班!
白凛在白啄前面站着,并没有见到她的表情,白啄从小学习就好,不是第一次被人叫学霸了,他见怪不怪,反而对刚刚话题很是感兴趣,于是问道:“然后呢?”
段远怕如此不和谐、可以说对立的师生关系给学霸留下阴影,一个冲动转了学,那他就是漫中的罪人!
段远不想当罪人,随即话音一转:“然后大佬虽然冷了点,但人是很好的,尊师重道、团结友善、热爱学习、勤工俭学、孝顺父母......”
“噗呲,”听到这儿,郑旗实在没忍住笑出来,拆台拆得那叫一个彻底,丝毫不留情面,“你说的是哪位五好少年?这些词可和许厌一点边不沾。”
段远:“......”
学霸还听着,段远下意识找补:“怎么不沾了,大佬那是.......”
白啄一愣,他们这是在说许厌吗?
“哦,还是沾一点的边的,冰渣子能不冷么,不仅冷,还很会打架。”说完郑旗又笑眯眯补充道,“我要没记错,他是不是还被学校记着过呢。”
段远:“.......”
我求求你闭嘴吧!
第18章 【18】 去特么的不适合!
郑旗拆台拆得太厉害, 段远怕再待下去就真能见证奇迹:学霸转来一周后因听闻某些“不被主流认可”的传闻连夜转走。
段远惜命,实在不想成为罪人被漫中同学唾弃,于是他拿着锅巴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犹豫。
可他边走边品郑旗的话, 越品越不对劲儿,什么叫“和许厌一个班”, 这话里带有很明显的指向:学霸和八.九大佬认识,说不定还很熟。
段远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学霸才来一周,怎么可能认识大佬啊!
而且学霸和大佬放一块, 怎么看那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
段远想把脑袋中匪夷所思的想法打消掉,可他越摇头脑海中的那个想法就越牢固,挥之不去:学霸都能半路转到他们学校,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且, 想到学霸听到他和大佬一个班后的表情明显不一样了, 眼睛都大了一圈。
要是真认识.......嘶!
段远倒吸了口凉气。
操!
他要疯了!
整个人都要碎成渣渣了!
那他和周泽风叽叽喳喳的话不全被八.九大佬听到了,段远揪了揪头发, 只祈求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段远脑子一片浆糊,就是这样还在下意识安慰自己, 没事,要杀也是先杀周泽风。
他就秉着这个念头,晕晕乎乎回到了家。
而白啄有心想问问怎么回事, 可白凛在旁边听着她不好开口。
但白凛的好奇心不比她少, 段远那个见证者跑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问郑旗:“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他这外号怎么来的?”
看白啄欲言又止担心的模样,郑旗心中好笑,配合她摇摇头, 模棱两可:“好像因为被班主任误会什么才有的,嗐,年纪大了和他们有代沟,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没能听到什么惊魂动魄的漫中秘闻白凛有些遗憾,但他还是能平白脑补出一场高冷少年打脸仗势欺人班主任的故事。
由人及己,想当年,他也是别人口中的大哥,思及此,白凛转身对身后安安静静的人说:“妹妹啊,你好好给人家学着点,别老抱着那几本书,多出去活动活动,青春就该这样丰富多彩!要不哥怕你以后后悔。”
除了成绩,一无可吹。
郑旗:“......”
你确定?
只要这个青春“丰富多彩”的大佬开个口,你妹妹说不定就要跟人跑了。
郑旗想起来段远对白啄的称呼:学霸。
学霸好啊,郑旗心中感叹,多配!
回想起刚白啄仅仅是听见许厌名字就明显生动了些许的表情......郑旗心中惋惜,要是许厌身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好了,那样该多好!
郑旗免不了又对始作俑者一顿亲切的问候:真希望许宏建那个王八蛋在外面鬼混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是那种能让他再也回不来的三长两短就更好了。
如果祸害遗千年这条定理不可破,那让他出个车祸,就是成不了植物人,撞成个全身瘫痪也是很好的呀。
郑旗甚至愿意每天吃顿素,只愿许宏建早日脱离人世之苦,能早早地归了西。
白凛拎着酸奶往外走时还给白啄嘱咐:“你什么时候听到别人说记得和哥讲讲。”
过了许久,他才听到白啄在后面轻轻“嗯”了声,本来并没有指望能听到回答的白凛心花怒放。
白啄并不是喜欢听人八卦的性子,能为了他应下来,只能证明这个哥哥在白啄心里真是越来越重要了。
白凛顿时不想回学校了,只想天天送妹妹上下学。
白啄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她并不像段远谈论时那么激动,也不像白凛听八卦似的好奇,她脑中只回想着郑旗那句说了一半的话:被班主任误会。
被误会这件事如果在白啄身上,她解释都懒得解释,出现问题,身为班主任首先不私下进行沟通询问而是弄得整个班都知道,那只能证明他打心底里就不信任,既然不信任那就没必要解释。
白啄从来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因为不值得,为这些人这些事浪费时间精力实在不值得。
而且被误会这件事和发生在许厌身上的其它事情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最起码不会伤筋动骨。
白啄知道,但她就是没办法拿那套理论套在许厌身上。
只是听到而已,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下,不疼,但丝丝的痛意让人忽视不了。
一直到把酸奶一瓶瓶在冰箱里放好,白凛才发现他妹妹从那家商店里出来基本就没再说过话。
想到什么,白凛叹口气,他还没离开呢就难受成这样,那以前每次回学校时不会悄默默地抹眼泪吧!
唉,妹妹太粘人了。
临走时他拍了拍白啄的肩膀,安慰道:“到时候放假哥带你出去玩儿,别难受了。”
以为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连白凛都发现了,白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的心情确实算不上好。
白啄在书桌前坐了许久,可连书都没拿出来,现在她并没有学习的心思。
抬手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时间:20:17。
还不到八点半。
白啄盯着上面的时间一动不动,直到屏幕重新暗下去,只能从屏幕上看到灯的倒影。
好像又过了许久,白啄才眨了眨眼,收回视线。
抬手,把中午看的化学书拿出来,放在面前,要翻开书本的时候,白啄动作一顿,下一秒,她迅速站身,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走。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白啄刚刚好像又犯了以前的错误,理智占了上风,把欲望压在最下面。
其实白啄看不进去书,她想见许厌。
白啄早就发现了,任何只要涉及到许厌的事情都能波及到她的情绪,无论这件事情是大是小。
但白啄从来没有想过改,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就算错了,她也不想改。
白啄想,错就错了吧,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