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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狙 (问潆)


  再明显不过的回答。
  徐照知道程珈书这句话指代的人是他。
  “所以呢?”他笑得完全不像是输家,抵在球杆上更是用力,“在我死之前,怎么能先放过你?”
  现在的徐照就像披了羊皮的狼。
  这后面的一句问话,程珈书猛然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徐照这样,像极了程控那个第二人格。
  程控没把徐照带成他最终想要的模样,但他有一点没输,就是有一学一,徐照就是他最出神入化的成功门徒。
  程珈书被逼得快要喘不过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徐照西装上别的那块方巾不知沾染了什么,被他快动作地掩鼻吸气后,她的手脚渐陷无力,丁点反抗都拿不出来。
  接下来就是被做局送进去吃牢饭的命。
  逼近迷晕之前,徐照最后送她一句:“你看不到的明晚,我拭目以待。”
  *
  祁砚最终选择相信徐照。
  但有一点,程控早就提防徐照,最多只让他知道南边灯塔会有命案的事,他告诉他,就是要徐照作为中间人,把消息传递到祁砚那边,作为混淆。
  同样八点,一个南边灯塔,一个北湾港口。
  程控要让祁砚知道,其中就有一点,是苏婥会出现的地点,二者择其一。
  徐照一直以来猜的都是南边灯塔,毕竟按照程控的作风,不可能会选在祁砚的地盘上闹事,这样太不利于他逃。
  但似有若无地,祁砚总觉得有哪不合逻辑。
  北湾港口和南边灯塔相较距离仅仅十公里,警厅在靠西南向六公里的位置,若是按照徐照的利于逃的说法,要避开人群和潜在威胁,北湾港口是较之更好的选择。
  但北湾港口又是他的地方。
  无论是哪边,都难逃。
  程控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个危险性极大的死局?
  祁砚不信他是抱着落网的想法来的。
  程控在玩他们,这是肯定的。
  从另一角度,徐照说今晚必定还会有一场隐秘走毒,至于走线是在哪,现在同样也是疑点。
  如果是北湾港口和南边灯塔两块区域,把要走私的毒品和苏婥留在一个地方,危险系数过大,对敌场景,毒品不可能能运成功。
  但若是分散,徐照说程控现在手下有个男人负责走毒,就是各方面行事并不成熟,程控不会放心让他独自操刀。
  八点准时,走毒开始和祁砚出现,程控不可能有精力一跑两地。
  所以祁砚现在要抓的点,就是分散情况,毒品和苏婥分别会在哪边。
  最后仅剩两小时,祁砚还是没能得出结论。
  徐照那边已经在准备毒品收网,警员也已经双向暗中出动,祁砚人在城东,正处北湾港口和南边灯塔正中间的位置。
  今晚注定只能选择一个方向。
  没开灯的客厅,墙上挂钟滴答滴答无情地在走。
  祁砚弓身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腿上,双手交叉撑在额前,感受到的丝毫不是掌心的温热,而是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冰凉。
  究竟是哪个方向。
  这趟决定,若是一步错了,后面很有可能步步都错了。
  祁砚不敢兀自下决定。
  他闭着眼,眉头紧皱,反复回想着南北两块是否还有其他可能地,是可以容程控声东击西的。
  越想,和苏婥先前的对话越是深刻明显地映入脑海。
  苏婥明明方向感不好,却能在去聿清市密林旅游的时候,靠指南针准确判断出口方向走出来。
  且这种情况不是一次发生。
  这行为本来就是相悖的。
  祁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往回推的记忆,他蓦然想到苏婥说过一句话:“我找不到路,我不会只盯着一个方向看啊,太阳东升西落,进去时位于东北向,出去时不就还是东北向吗。”
  这段话后,苏婥喝醉酒后有含糊过一句题外话;“可是如果要试着离开一处困区,就不能走进门的东北向,门多危险啊,这时候不如考虑西北向的墙,对吧。做事不能只二选一,要三选二才保险。”
  ——做事不能只二选一,要三选二才保险。
  这显然是苏婥在程控那边吃的教训。
  想到这里,祁砚突然明白了什么。
  要想设套让对手入局,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先从对手的思路去想死路吗?
  也就是说,北湾港口和南边灯塔都危险到难逃,根本走不通的话,程控就不可能会考虑在这两块地方出现。
  这次走毒是小批量,掩人耳目地在转移注意。
  实则大目标是苏婥。
  所以意思是,程控只要带走苏婥,无论祁砚出不出现。
  他只要带走苏婥就达到目的。
  祁砚瞬间明白那通警告电话背后的意思。
  北湾港口,南边灯塔,一个北向,一个南向,再加上西南向的警厅。如果按照平面四方位来找地块,南边灯塔整个往北走都是警方搜索的危险区域。
  那程控绝对不可能蠢到轻易落网。
  对,再往南走。
  祁砚突然想到了南边灯塔再靠南走有一处就近海边的废弃灯塔,是南边灯塔的前身。
  他去过,知道新旧两处灯塔走墙的区别。
  程控那边的消息正好来了。
  祁砚确定会出现,但他另外提了要求:[我要看苏婥。]
  程控只发了条语音:“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见不到她?”
  祁砚思路通了,绷紧的神经略微松了些,但还是处处拉紧的状态,耐心颇丰地说:“你给我看,我放你北湾港口的货。”
  如果能一举两得,程控必然乐意。
  苏婥被捆在墙边的照片来了。
  还是那天穿的舞裙,整个人却已然被精神折磨得没了平时的娇俏,祁砚盯着照片的女人,眸底滚过整片猩热。
  而水泥灰墙上的雕刻痕迹已经变浅到快被磨灭,但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出刻的是鸡,因为是在鸡年建成的。
  新的南边灯塔上面是龙年建成的,所以墙边雕刻的是龙。
  现在墙上是鸡。
  果然,程控就是报了假的灯塔地址在耍他。
  祁砚抽起沙发背上的衣服往外走。
  开车去的中途,林诀那边盯着南边灯塔的人手分落地调了不少过来。
  祁砚要让程控明白。
  调虎离山,他玩错人了。
  *
  八点准时的走钟,七点五十了。
  程控站在塔上,瞭望着塔外近林的整片,没等到祁砚人的出现。
  他可惜又嘲讽地看向被绑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婥,“快到时间了,你说的,不来就死心,你该跟我走。”
  苏婥抵着饿了几天那口虚弱游丝的气。
  她没说话,纵然心跳如钟鼓,却期待又惧怕地在希望祁砚出现和不希望祁砚出现中矛盾交织着。
  如果祁砚来了,程控布下的陷阱他很有可能入套。为了她,得不偿失,这不应该;
  如果祁砚没来,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连再见都没说,这段关系就结束了?
  苏婥闭上眼,满脑海都是祁砚的模样。
  这么久以来,他对她凶,他对她笑,每一分一秒的过渡都在她记忆中扎根深刻,她都记得清楚。
  以及至此渴盼的温柔,最后那次见面,他没再吝啬,全权给了她。
  每一帧画面的辗转,都像是砂砾碾过她的心房,逼出凌迟中的最后一丝苦痛。
  苏婥撑到现在,快要撑不住了。
  但她不能放弃,只要不离开中国境地,程控就没法对她做太过逾越的事。
  他是聪明的,不可能知法犯法,他会做的,只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沾血地让一个人自发地销声匿迹。
  所以苏婥不能被现状逼退了勇气。
  面对程控的问话,她是嫌恶的,但还是要说:“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这旁边走出几公里就是警厅,”苏婥和他早就没了以前的虚假伪装,“这些年,你做了这么多遭报应的事,你觉得你逃得了?”
  程控觉得这话好笑:“警厅又如何,他们有什么理由抓我?”
  稳抓苏婥现在的弱点,程控手上拿的打火机一开一合,一明一灭,清脆的碰撞声成了沉寂灯塔里唯一的喧声。
  “知道有一个词吗?”
  苏婥抬眼看他,顶着最后那点倔强。
  程控现在是第一人格的温和样,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极绅士。他说:“我很喜欢替罪羊这个词,该用的时候就要用。”
  苏婥不明所以。
  但她在猜:“是程珈书,对吗?”
  程控笑得恣意,是对她猜测正确的欣赏。
  “你明明对她没有意思,这么多年看她和苏世丽两个人为了争你,闹到头破血流,很有意思吗?”苏婥想到过去,只觉得眼前男人的恶心,“所以从头到尾,你都在利用程珈书。”
  程控不置可否。
  “知道为什么会挑她吗?”他说到一半,手机响了,是手下安排打点好发来的消息,“和徐照同父异母,可怜的是她生母有精神病,遗传给她了。”
  程控只笑:“她发起疯来的尖牙利嘴,全是锋芒,不觉得和我很像吗?”
  一样的疯子,像极的复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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