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帮忙之后,不会要她以身相许吧。
江晚梨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36D,胆小,且怂。
*
梵尼那边的事情只是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面对的是公司的亏损以及未来运营情况,但裴忱并没有给江晚梨太多的压力,会议结束后就让她回家休息。他一个人在外面就够了。
那么大的烂摊子,交付他一个人,江晚梨不是不愧对的,心中想法越来越强烈。
晚上,卧室。
江晚梨看着手机倒计时,神色凝重紧张得像是要干一番大事。
突然想到什么,她钻到衣帽间,一边翻找睡衣一边给明茶发信息。
[你说,男人喜欢女人穿什么睡衣?性感的,还是可爱的?]
明茶:[泻药,他们喜欢你不穿。]
江晚梨:[就不能认真点吗。]
明茶:[我很认真负责地告诉你,我说的不错,不信的话,你问问你老公。]
江晚梨:[我才不要。]
明茶:[话说你干嘛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
女孩子挑睡衣的目的太明显,明茶又非常了解江晚梨,所以大胆猜测她今天晚上肯定有事发生。
想瞒都瞒不住。
被猜到后,江晚梨紧张感更强烈,大脑一热,打算挑个性感一点的。
当然这个仅仅在脑子里过一下,因为她翻遍所有,没找到一件合适的。她原先走的就是萌妹路线,衣服以嫩嫩的浅色为主。
还没确定穿什么,她听见楼下车子的动静。
裴忱回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塞回去,随手拿一件看起来还算成熟的,给自己套上之后,又去浴室梳理头发。
卧室门开那一刹那,她紧接着踩着小碎步走出来——
什么都没开始,脸已经红得像个番茄。
“那个。”她站到男人的跟前,头埋得很低,双眸存了一汪清水般,“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
“就是……”
裴忱沉眸,摆足了耐心。
但两分钟过去,江晚梨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待会再说吧,我去洗澡。”他淡淡丢下一句,擦肩而过。
就在男人转身的一刻,江晚梨脱口而出:“我想以身相许。”
男人脚步停顿。
她字字生涩:“可能这也谈不上以身相许,毕竟我们是夫妻,事情迟早会发生的,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我现在就想……”
裴忱回头,眉目深邃,“晚梨?”
叫她的名字是几个意思。
惊讶吗。
还是抗拒?
顶着一张烧红的脸蛋,江晚梨给自己台阶下:“当然,你要是不情愿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去喝口水。”
说完就想走,腕却突然被他的手扣住,随后整个人都被拉了回来,紧紧靠在男人怀里。
江晚梨发怔。
头顶上方,男人声线低沉:“我没说不情愿。”
第17章 要一起洗吗
男人掌心温热, 江晚梨被扣住的手腕逐渐升温,小脸也因为他看似平述却分外有深意的回答而不知所措地低下去,心跳如小鹿乱撞般。
“那……”过度紧张, 而导致她发声低微,“那, 那,开始吧……”
成小结巴了。
“梨梨。”裴忱淡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
“至少, 等洗完澡吧。”
“……”
她发誓, 她绝对没有饥渴到等不及的地步,只是人在紧张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那你去洗澡。”江晚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遁走的,“我去喝水。”
一转眼, 溜得比兔子还快。
房间里,飘忽着女孩走之前残留下的香气,今日份,是玫瑰调,掺和橙果香, 清凉甘甜。
从学生时代开始, 江晚梨就学会临时抱佛脚的本事,考试之前疯狂背诵古言文, 参演学校节目头天晚上彻夜练舞, 如今成年结婚, 也是在夫妻之事的前几分钟,上网求科普。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吧, 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网友们的讲述非常地真是贴切,那么多的案例最后江晚梨总结出一点, 那就是疼。
多少是有点不适的。
江晚梨看完后已经感同身受地疼了,半杯水也没压住心中的恐慌。她回到卧室,在浴室门开之前,将房间里的灯关掉,只留下一盏,然后抱膝而坐,等了五分钟,浴室门口溢出光线和水雾。
环境昏昏,男人身影颀长而立,每一处肌肉纹理勾勒到最完美,拥有八块腹肌的腰身视觉效果极佳。
江晚梨偷偷瞄了几眼。
裴忱察觉到她那怯生生又好奇的视线,不急不慌走过来,“怎么把灯关了?”
“我,我怕你害羞。”
裴忱没戳穿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图,自然而然地俯身过去,淡淡的木质清香气息在鼻尖萦绕留存。
条件反射地,在有人靠近的时候,江晚梨轻轻往后退,侧脸的功夫,男人的唇只是同她耳际擦过。
裴忱稍作停顿,“晚梨。”
“嗯……”
他没有强行吻下去,指尖捻着她的耳垂,像是猎人对猎物的安抚:“别紧张。”
“嗯……”
即使肯定回答,女孩依然抵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紧张,陷入的昏暗没能让大脑全面放轻松,眉尖轻轻蹙着。
修长的手指,停靠在她衣襟前。
男人嗓音低醇:“可以吗?”
他在做最后的询问。
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氛围如同火似的燃烧热得人发烫,窗外飘来的微风不足以起到缓解的作用。
许久没听到她的肯定回答,裴忱眉眼流过不易察觉的神色,没有多说什么,人已经站了起来。
“我们梨梨。”他很自然地为没有成功的近距离接触找到合理的台阶,“还没做好准备的话就算了。”
她胆小,又故作坚强。
他不是不能理解。
就在裴忱跪着床面的膝盖即将收走离开的这一刻,原本胆小如鼠的江晚梨突然拉住他,语气坚定,“不是。”
胆小归胆小,但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她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言而无信。
月色下,女孩小巧的手,慢慢搓开扣子。
可爱型的睡衣,衣扣都是心形的。
“已经。”她很小声,“已经准备好了,你,来吧。”
即使大胆开口但本质还是带着少女羞赧,两只手环环而抱,半遮半掩,长发披落至肩头,巴掌大小的脸蛋,皮肤白如春雪,眸子里仿佛藏着清泉,轻轻漾起。
棉质布料下的小腿仿白玉似的,脚生得小小的一只,指甲圆润干净,不染多余的涂料,形状漂亮。
江晚梨拉住裴忱的手没有松开。
直到黑影覆来。
晨风吹开纱帘,乌黑的云层浮于南窗,一轮明月悬挂。
*
翌日早晨,天边浮现些许亮,扩散着温柔的光线。
裴忱先醒过来。
时间比他以往要迟一点,昨夜过后,生物钟被打乱,但并没有不适感。
他侧眼,看见旁边女孩熟睡的恬静面容,眼睫细密而长,殷红的唇瓣犹如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尝取味道。
睡着的模样,乖巧温顺。
很想让人再欺负。
压住心中那不正义的想法,裴忱起身,动静轻微,睡熟的江晚梨并没有被吵到。
她累着了,所以比平时睡得要香。
一个小时后,江晚梨才逐渐从睡梦中脱离出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裴忱没有赖床睡懒觉的习惯,每次都比她起得早。
今天,也不例外。
即使,她觉得他应该累坏了。
动了动身子,江晚梨感知到酸意袭来,从上到下,哪儿都没能逃过,尤其是腰肢。
想起昨晚的事情,江晚梨脸红红,感觉更酸了。
百度果然都是骗人的。
根本就,没有那么快结束qaq.
她以别人总结的十几分钟作为平均线,推测出肾虚的男人可能只有五分钟,而裴忱上次拒绝吃老人家好心好意送的药,对她说的补肾饭菜不屑一顾。
所以她以为最多两分钟。
结果呢,腰酸两小时。
还不止。
那个人看起来明明很冷淡,对万物都不具备任何感情一样,更不是一个不易满足的贪心之人,她万万想不到表面的斯文有礼,温文尔雅,都是假象,领带一扔,比禽兽还禽兽。
最后的记忆停在她因为太累连洗澡都是被他抱着去的浴室,冲干净身子后又连同浴巾抱回床上。
当时累得没精力多想,现在早上清醒过来,江晚梨只恨没提前挖个坑方便现在跳下去埋了自己。
她叹息,算了,总归是要面对的。
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吓得江晚梨立刻准备一件保守的衣裙,免得被人看出来。
她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楼梯口的男人。
他可能刚上来,望她的眼神微微诧异:“刚起来吗?”
江晚梨支吾地点头。
“我还想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怕你不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