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消失。
「记得回来。」
自来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连带着他说那句话时的表情。
自来也!
对,还有自来也在等我回去!
我将苦无丢出戳到岩壁上,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用须佐的鞭子缠住苦无,把我和带土拉了过去,在勉强算落脚处的突出岩间站好,又甩出鞭子把卡卡西连带着春野樱卷过来。
「呼……谢了,若水。」
卡卡西把粉发的学生放好,向我道谢,好似我之前不曾站在他的对立面一般。
「带土,还能活吗?」
我看着春野樱,细声问。
她愣了一下,半蹲在带土旁边检查,随后面有难色地看着我。
「是吗?」
我喃喃道,不是很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话,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带土,又要再一次地,死在我面前。
我一直以来,都是个被动的人。
没有带土的维护,我与这个世界没有联系;没有自来也说要当我家人,我无法活在身边人都死去的世界;没有久雷两年不离不弃的陪伴,我只有躯壳在动灵魂却飘荡在外不知何踪。
被动地接受感情,又想死死地攒住不放,结果还是让久雷在木叶有了除我之外重要的存在,看清自来也心怀木叶更胸怀天下和平的现实,最后还没放手的只剩带土。
于我而言,独一无二的带土。
说到底,我只是希望带土永远都是那个,在我被欺负时最站在前面保护我的小男孩,一直不肯接受他有了更多想保护的人,有了除了家人以外的牵绊。
我好像也该学会,主动斩断一些东西了。
结完印,双手放在带土起伏几不可见的胸膛上,开始输送查克拉。
春野樱一脸震惊,回神后连忙转头大喊。
「卡卡西老师!」
「若水你……这是……」
「卡卡西。」我平静地说,忍术一旦施展了就无法打断,「这是我欠带土的。」
没错,我还欠着带土最初的那一次,连结了我和这个世界的举措。
他沉默,手贴上我的背,我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查克拉,混入了我往带土输送的那一股里。
「卡卡西老师、宇智波上忍,可以了。」
卡卡西在春野樱的提示下移开手掌,然后抓住我没停下传送查克拉的双手。
我顺从地让他拉起来,开写轮眼确定带土体内的查克拉流动不再趋近于死人,脚步歪了点,靠在卡卡西身上。
施展了要了砂忍村长老一命的忍术还活着,是因为带土不像当时的风影一样真的死透了吧,但逆天忍术终是有其代价,在打了一整天,本就有伤在身且查克拉未满的时候又失去大量的查克拉,想来我的经脉,怕是回不到鼎盛时期的状态了。
不过我还有件事得做。
「卡卡西,你能送我过去吗?」
漩涡鸣人和卡卡西用某种方式沟通过,他弄出个影分#身过来,查克拉外衣伸长将我抓住,往本体那边飞去。
「大婶,那边很危险,你要做什么?」
「我能帮你们解决一个敌人。」
那个黑色的怪东西就是让带土失去外道魔像才濒死的主凶,而且又违反带土的意志操纵他复活了宇智波斑,最后又占领他的身体弄出一堆事。
我曾经以为神无是将东西转移到别的地方,那些被弄不见的物品还存在于某个角落,更深入地研究能控制神无的施展范围后,我发现我一开始的想法错了。
神无的本质,是分解。
将视线范围内的物品分解成最原始的自然微粒,视觉上就是消失在原地。
当然,也能分解生命体。
所有生命都是由自然查克拉组成,就如同尾兽那样是查克拉生命体,人的肉体不能如同尾兽只要有查克拉就能自己再生的原因只有六道仙人才知道,而忍者和一般人的差别则在于能否提炼查克拉并且外放,本质却相同。
只不过,生命毕竟是生命,要消灭一条生命就得付出代价。
黑色的怪物在漩涡鸣人带着我飞进时从白发女人宽大的袖子中窜出,怕左眼干扰我只睁着右眼,转出万花筒写轮眼,将所有的查克拉集中,无视已经干涸的经脉还被强制压榨所产生剧痛,眼眶汨汨滴落鲜血,红色的视界中只有那可恨的黑色怪物。
阴遁.天之御中。
聚积在右眼的查克拉一瞬间爆发,强大的能量弄得我右半脸炸裂一样地痛,那个黑色怪物尖叫着,黑色姑且算做身体的地方一寸寸湮灭,我继续从四肢百骸抽取那怕最后一点查克拉,痛到极致反而麻木的脸再感觉不到滑过的血液。
不能停下,在那个怪物完全消失之前,绝不能认输。
眼中的景象渐渐模糊,鲜艳的世界褪色,灰白的世界黯淡,最后只剩下一片黑。
我,赢了吗?
想张开左眼看结果,眼皮恍若千斤重,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我又听见那道声音。
「记得回来。」
自来……也……
×
我……还活着。
缓慢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眼珠往旁边转去,眼熟的制式窗户,窗台上摆着淡蓝长颈花瓶,花瓣随着微风晃动,偶尔隐没在飞扬起的窗帘后。
我人在木叶病房,这么说不是战争赢了就是我永远陷在无限月读的世界里,既然我还能想起『无限月读』这个名词,那定是忍者联军赢了,总不会在梦里我依然是伤兵。
门打开的声响让我偏头去看,右半脸整个陷入软趴趴的枕头之中。
低着头推门进来的久雷对上我的视线,猛然往后退了两步,没给我做出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哒哒哒地跑掉。
……现在是什么情况?
再有人出现,竟然是披着御神袍的卡卡西,他站到我床边垂头看我,久雷却不见踪影。
「他在外面。」
白发……火影一如既往看懂了我的眼神。
嘛,不想看到我也情有可原,四战战场所有人的脑袋都连着,我站到忍者联军的对立面,久雷是不知如何面对我吧。
「给他一点时间,他会理解的。」
我的举动对于久雷来说,其实和带土没死却没回来找我一样,都是一种背叛。
卡卡西解下御神袍挂丢在椅子上,将我扶起半靠在床头,捶了捶肩伸了个懒腰坐到我床边。
「嘛,你睡得也够久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醒。」
我开口想说话,喉咙却如磨砂纸卡住,尝试几次才发出沙哑的声音,而期间卡卡西已经自动回答我我躺了快两个月。
发出声音后我却不晓得要说什么,没什么想问的。
卡卡西见我不说话,简略叙述了我昏迷至今错过的事。
我用的天之御中很好地消灭了黑色怪物,之后白发女人大筒木辉夜被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合力封印,两人打了一架由漩涡鸣人胜出,再合作解救所有陷入幻术之中的忍者。
忍者联军开战前十万,战后统计只活下不到四万人,五大忍村没有因为战争结束再度刀剑相向,而是齐心合作着重于忍村的重建。
如我所见,卡卡西在纲手的拳头威胁下接棒成为六代目火影,他取消宇智波佐助的S级叛忍通缉,加上大功臣漩涡鸣人的求情才没被抓去关,现在在外面流浪中。
我觉得他好像一直在回避某个话题,或者说,某个人。
我看起来像是对漩涡鸣人及宇智波佐助的爱恨情仇,或者忍界现况有兴趣的那种人吗?
卡卡西将话题转到我的身体状况上,纲手说经脉受损,养上三年可以回复原本的七、八成,想完全好是不可能的。
至于右眼……
「鸣人用过阳之力,」他指着自己不再是写轮眼的左眼,「但弄不回原本的样子。」
也就是说,我的右眼以后就只是普通的眼睛了。
其实还能看得见比起我预想的结果来得好,用了天之御中理论上,会和用了伊邪那歧、伊邪那美一样,永远失明。
在我沉默的逼视下,他搔了搔脸。
「带土……后来也帮了忙。我四处斡旋了下,其他四影同意不把他关起来,但时时刻刻都得被监视着,还得领最低酬劳做高级任务赎罪。」
「喔。」
卡卡西显然被我平淡的反应噎住,他张大死鱼眼,有些不可置信。
「我在说的……是带土。」
我点点头。
「我知道,你有讲名字。」
「你就这反应?」
我猜他的意思是我都为了带土站在所有忍者的对立面,怎么现在听到带土的消息好像在听宇智波佐助的经历一样冷淡。
无语地凝视他,卡卡西叹口气。
「带土说想见你。」
我没接他的话,提起别的事,「我需要被关吗?」
「……当然不用。」卡卡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带土都不用被关了你哪需要。」
「那被监视?做任务赎罪?」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你既然当上火影那应该可以做决定。」我瞟一眼他叠在椅子上的御神袍,「我要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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