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思乱想回过神,只见带土羡慕地看着我还没变回去的写轮眼,贴得很近,就差没伸手摸了。
「带土以后也会开眼的!」
我安慰他,虽然心里觉得这事儿悬。
根据刚才看到的写轮眼资料,写轮眼的开眼和升级都是在情绪激烈起伏时出现,然而这个『起伏』需要的剧烈程度却和各人有关:比较冷淡平静的人,偶然的情绪激动可能就开了眼,就像心电图上前面都是一直线的话,突如其来的一个心跳就很明显;而平时就跳脱开朗,容易高兴或容易伤心,心情长时间处于上上下下不定的状态,要情绪动荡导致开眼所需要的遭遇要强烈得多,以致难度大增。
无怪宇智波一族开眼的时机大多在战场上,尤其是第一次直面杀戮,那种残酷直接挑战人类价值观的刺激,更显得日常生活如此鸡毛蒜皮。
至于我开眼的过程,完全是意外巧和。
即使失忆,好歹曾经成年,而一个小孩子的生活对于成年人又能跌宕到哪里去呢?
更何况我才开始认同、接受这个世界不到一年,在意的人只有婆婆和带土,其余的一切我皆是以某种游离在外的心态看待。
上课偷看小黄书不是什么大事,但我隐隐有种曾经做过类似举动的感觉,还有压抑四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做件符合心理年龄的举动,就像随时能吃布丁时顶多觉得布丁不错吃,没得吃也没关系,但被『限定』不准吃布丁,会感到想吃布丁的强烈愿望。
总之我那时心情比平常兴奋,加上正专心却被老师这么一吓,立刻成了医生宣告不治,家属都开始哭泣,心电图却突然抖动的那个波了。
简称诈尸。
我突然意识到,今天还有另一个消息。
「带土,我明天开始不去幼稚园了。」
他瞪大原本就圆圆的眼睛,配上软嫩的包子脸,超可爱。
「族长大人说要亲自指导我。」
「啊……这样就不能跟若水一起上学了。」
带土看起来有些失望,马上又振作起精神,「有族长大人指导,若水会更厉害!」
单纯的笑颜是由衷的高兴,找不到丝毫的不满和嫉妒。
我为我阴暗的思想忏悔一秒,带土可是会在我被欺负时挡在我面前,我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我怎么可以这样想他呢。
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之后放学早点回来,我把族长教我的东西教你,我们一起变强!」
×
所谓的族长亲自指导也就那样。
族长很忙,我早上报到时他就在看各种文件,我必须吐槽一下这些文件是卷轴样式,堆起来那个高啊……让人很想玩叠叠乐。
一直到我告辞离开,他还是坐在矮桌后,从头到尾几乎没离开,连午饭都是边看边吃。
第一天报到族长拨了半个小时,问一些我在家看卷轴的心得,然后给了我要完成的训练项目——早上体术和武器训练;下午能感应到查克拉前是冥想训练,直到能放出查克拉后再安排忍术学习。
上半天的行程很规律,打木桩踢木桩用手里剑苦无千本丢木桩,木桩妈妈要是知道她孩子被这样对待都要哭了,不过她大概早已成为被玩坏的千千万万木桩之一。
有问题的是下半天的行程。
感应体内的查克拉不是问题,我猜是世界体系的关系,轻松能分辨出体内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物质,温温的、有种黏滞感的东西。
想将查克拉放出却是个非常巨大的障碍。我能让同一股查克拉从左手指尖溜哒到右脚大拇指,要它绕去头顶它不会拐到膝盖,但『放出』查克拉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卷轴上写得语焉不详,只有『感应到查克拉后,慢慢将查克拉引导到体外。』寥寥两句加上标点符号才区区二十字。
我摔!
是要从毛孔喷出去呢,还是从嘴巴吐出去?
引导是怎样个引导法?
我完全无法体会这样言简意赅的教学啊!
每天坐在廊下冥想,导着查克拉到处逛,看有没有办法一个不小心就成功放出查克拉,弄得我全身暖洋洋,经常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不小心瞌睡头点下去才惊醒,周而复始。
「我似乎说过你遇到问题可以来问我。」
族长的声音惊扰了我脑内最后一只瞌睡虫,用逃命的速度狂奔而去。
我打了个冷颤,回头对上族长双眼内正转动着的共六个小逗号。
他不知何时背手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望着我。
「族长大人公务繁忙,不敢用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打扰。」
他嘴边的肌肉有瞬间的移动,像要笑却放弃。
「培养族内有天分的孩子,并不算打扰。你在放出查克拉时遇到困难?」
我点点头。
「开写轮眼复制我的动作和查克拉流向。」
末-巳-寅-分#身术。
族长身边出现另一个族长,那个潇洒那个飘逸,而我身边是一坨软趴趴黏糊糊的东西。
我看看两个族长,又看看我脚边的烂泥。
「好丑……」
刚评价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昏倒的原因是我连族长放出的查克拉量一起复制了,直接抽干全身少得可怜的查克拉。
被榨干就算了,榨干的结果居然是一坨泥状物,太丢脸了。
至少我终于摸到放出查克拉的窍门,抚平我受创的心灵。
要完整回复查克拉,族长恩准我隔天不用去报到,带土一得知这个消息,扑到婆婆身边撒娇,顺利磨到婆婆答应他也不用去幼稚园。
我躺在廊下,带土在院子里玩查克拉。
大概是性别差异问题,带土感应查克拉不像我一样顺利,但一感应到要放出简直没有更轻松,我觉得是男生天生有玩泥巴的天赋。
他施展一次分#身术,被我勒令要休息一个小时才可以再练习下一次。
期间我们一起反覆比划着各种印,以此熟练结印速度,我不知道一般忍者一秒结几个印,但结印愈快代表同时间内能施展的忍术愈多,总归是好事。
在我一本正经地跟带土说结印很快有残影看起来比较帅之后,他就认真跟我练。我还特地随机写下几个长短不一的结印顺序,用适应各种结印手势转换。
这样的练习是有成果的,一个月后族长在批文的空闲中间,看见我成形的分#身术,赏了我一个奖励的拍头,和一句『速度不错』。
我得可耻地承认,即使不是真的小孩子,被称赞的感觉真的很爽。
于是我更卖力做结印训练,甚至跟带土很长一段时间的游戏都是,在箱子内放入各种奇怪顺序的印,抽出来后比谁能在更短的时间比完。
这些纸条愈来愈丧心病狂,我和带土拚命写着,一张条子上的印可能达到五十几个,连阅读都成困难。
在一次两人手指都抽筋的比试后,我跑去问族长得到他已知最长的印是二十四个这个答案,我和带土才协定纸条上的印不可以超过三十个。
根据我胡诌的雏鸟印象,分#身术是我们第一个学的忍术,所以我们最喜欢也最熟练的就是分#身术。
个人认为这跟捏泥巴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次一次变出更接近自己样子的分#身,那种成就感无可比拟,到最后我和带土结分#身术的印之熟,连一些大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piu地出现了。
在这样重复练习的日子中,我们度过了五岁生日。
该去村里上忍者学校的年龄。
☆、06
选妹妹还是妹子,这不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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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位于木叶忍者村边缘,完全像个村中村,我们有自己的商店街贩售各种印着宇智波族徽的商品——毛巾正中央有团扇、汤匙手柄末端有团扇、各种底色的床单上码着整齐排列的团扇、拉面汤头里飘着的鱼板是团扇、鲷鱼烧不如称为团扇烧……
说实话,什么东西都跟族徽有关系,看起来真的很像神经病,缺乏自我认同感之类的病。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说到宇智波明明第一个联想到的是写轮眼,族徽怎么不用小逗号反而用个扇子呢?幼稚园老师在讲宇智波历史时,说的是族人擅长火遁,而团扇能助长火焰,那用个风的形象也好,毕竟锅盖搧一搧也能生火啊。
族徽不就该用让敌人一看就怕的写轮眼嘛!
「若水。」
族长的声音将我的思绪从疯狂的脑内吐槽中拉回来,我才发现我居然盯着手里剑上的族徽发呆了好久。
将手里剑丢到木桩上,我见族长端坐在他的桌案之后,明白这是要谈话而不是指导的节奏,连忙咚咚咚地跑到他对面跪坐好。
「族长大人。」
他的桌上难得干干净净,一捆卷轴也没有,我才发现桌面上也有印族徽。
族长上下打量我好几眼,才开了金口。
「明天就要去忍者学校了吧。」
「是。」
「好好表现,不要辜负族人的期待和我的教导,不可堕我宇智波一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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