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老师正双手比划着奇怪的手势,喊了一声,他贴在木头上的小纸条立刻炸开。
恩,还是个有奇怪力量的忍者世界,奇怪的力量名为查克拉。
在幼稚园的日常行程是,早上听老师说故事或一遍一遍地讲解查克拉基本原理,好像这样就能让我们这群小孩体会到那究竟是什么一样;中午吃便当午睡;下午跟着老师打拳踢腿、练习扔武器,大约三点时自由活动,等待家长接回家。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堆小屁孩扎堆的地方就有小霸王。
小女生们还好,但小男生们特别喜欢欺负我,因为我是‘连话都讲不好的笨蛋’。
这个词是我猜的,他们软趴趴的奶娃娃音,我只听得出八嘎这个词,意思不是笨蛋就是白痴,小孩子能拿来骂人的词汇能高级到哪里去,至于前面的形容词我自行脑补。
通常他们只会围着我八嘎八嘎地叫,比乌鸦还吵。
我听之任之做我自己的事,懒得跟他们计较,也有一半的原因是以我的表达能力根本吵不赢。
这时候我的兄弟会跑过来朝他们挥拳,他们再互吐几句口水架,婆婆就会来接我们了。
今天婆婆来得比较晚,那群小鬼也不知哪来的胆,偷拿桌上老师摆着讲解用的苦无,扯住我的头发就要往下削。
一时之间,所有还没回家的小孩都盯着这里看。我的兄弟扑了过来,抡起拳头朝带头的坏小孩挥过去。
挥空。
这一拳转移了小孩们的注意力,他们改围着我兄弟,许多胖短的手带着恶意推攘他,等他跌到地上又用脚踢,一边哈哈大笑。
我的兄弟刚才的背影,和现在被围殴取笑还不忘怒骂反击的景象,像在我的脑壳上敲开一个洞,一道光照入了原来被黑暗盘踞的脑海里。
我终于意识到,不是我学不好新的语言,而是我从没有真心认同现在的身分。当人在潜意识拒绝所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一切时,又如何能接受外在的事物呢?
我爬起来,顺便从地上拿了块石头,在手上掂了掂重量,摆好姿势,用力地朝领头的小孩丢过去。
石头正中屁股,砸得他往前扑倒在地。
那群小孩明显是吓住了,大概没想到从来不反抗的我一出手就这么凶残。
我又从地上捡了块石头,作势要丢,那群小孩一哄而散,领头的小孩也连滚带爬地哭叫着妈妈跑走。
脑壳被敲破的同时,也敲碎了语言对我的禁锢。
我对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喊出了此生第一句完整的话。
「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我见一次揍一次!」
如此长的句子,咬字清晰吐字顺畅换句不带换气,跟便祕很久终于拉肚子一样爽快。
等到所有的背影都变成小黑点消失,我跑到趴在地上、对我笑得像白痴的小男孩身边,拽住他的手臂撑他爬起来。
「你会讲话了!」
一巴掌巴上他的后脑勺,我翻了个白眼。
「我本来就会讲话。」
他摸摸被我打的地方,傻傻的笑,任我拍去他手脚上的尘土。
至于衣服上的,我无能为力,只能等回家再让婆婆洗了。
这次事件后最大的转变是,当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时,不再认为有人在讲乌漆哈夹枯苏伊,而是,宇智波若水。
喔对了,那个刚才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现在挂着泪痕嘻嘻哈哈和我勾肩搭背,踏着夕阳余晖朝向家里前进的家伙,是我的孪生哥哥,宇智波带土。
☆、03
败于亲热,成即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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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父母,我和带土也不例外,只是从来没见过父母的面而已。
四岁那年某天,有个白色头发的男人造访我们家,他很高大,脸上有两条奇怪的线,从眼睛下缘延伸到颧骨,长发乱炸乱翘,虽然有绑起来但蓬松度和没绑一样,马尾像条尾巴在男人走路时于背后晃来晃去。
他正正经经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表情很严肃,拿出两个卷轴朝婆婆推过去。
婆婆明白了什么,捂住嘴,眼泪流了下来。
我和带土茫然对望一眼,扑到婆婆身上。
「婆婆,不哭,带土和若水在这。」
「他欺负婆婆了吗?我去揍他!」
带土说完就举着拳头冲到白发男人旁,出拳出腿拚命攻击着他。
那人不闪不避,只是抬起手放到带土头上,揉了揉。
此举引得带土更加用力地攻击,一边叫嚷着:「欺负婆婆的坏人,看我收拾你!」
婆婆喝道:「带土。」
她用掌心把眼泪擦掉,拍拍我的背示意我起来,又将带土招回身边。
「这位是自来也大人,他是特意送你们……父母,回家的。」
说到父母时,婆婆又一度哽咽,好不容易才将那个词挤出齿缝间,整句话讲完,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很抱歉我失礼了,带土、若水,送自来也大人出去吧。」
接着便匆匆地离开,留下我们两个和白发男人大眼瞪小眼。
带土貌似对男人一来就让婆婆伤心还没释怀,用力哼了一声,转头跑出去。
我对着尴尬的自来也耸耸肩。
「带土只是心疼婆婆,我为他无礼的举动向您道歉,还请自来也大人不要介怀。」
他半张着嘴看我,手在后脑杓抓了几下,嘀咕几句。
很不巧,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现在的小鬼怎么一点都没有小鬼样,完全不可爱。」
眯了眯眼,我决定不做反应,「自来也大人请这边走。」
送到门口,自来也低头看我,在我头上拍几下,又蹲下来与我平视。
「很遗憾和小美女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场合,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我很认真地回答:「那我可以摸摸自来也大人的头发吗?」
我最喜欢大型毛绒绒的动物了,尤其是尾巴部分。
「……啊?」
他那一刹那生动的呆滞脸孔暴露了他实际上并不是在我家表现得那样严肃,严肃的人不会有如此丰富的五官组成。
于是在自来也从我家走到宇智波一族居住地的门口的路上,所有人见到他都点头打招呼,然后在看到他背后、手脚并用抱着他的长马尾不放猛力蹭蹭蹭的我时,露出难以言喻的惊悚表情。
我就这样无尾熊化挂在他的马尾上,一直到了族地门口,才依依不舍地爬下来,乖巧地在门口挥手,目送他离去。
很温柔的一个人呢。
我慢悠悠地晃回家,在玄关脱下鞋子,一样不属于我们家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捡起来,那是一本书,应该是自来也落下的。
正想着要不要跑出去还他,不经意瞄到封皮上的字,直接打破我对他所有的评语。
亲热天堂。
书名下面是追逐中的一男一女,书的背面是象征R18的禁止符号。
严肃个屁、温柔个屁,会随身携带这种小孩不宜观看的图书,根本是个猥琐变态。
收回要踏出门的脚步,我拿著书,转向我的房间。
我跟带土两岁以后就有自己的房间,家里的空房间很多,曾经是个人口兴旺的家吧,现在只剩婆婆、带土和我。
将书放到书包里,我决定老师上课讲的故事要是太无聊,就来研究这里的R18小说水平!
这是学术研究,绝对不是我眼馋这种小说很久了。
×
『冬将枝子轻柔地放到被缛上,秀发如锦缎般铺满遮盖住洁白的布料。他不住亲吻着她漾着微光的红唇,手抚上她的衣领,慢慢、一点一点地拉开,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和圆润白皙的肩头。当枝子衣衫半褪,丰盈的胸半遮半掩在衣物下,冬直起身子,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障蔽,然后又压上枝子泛着粉红的身。两人呼吸渐乱,暧昧的喘息充斥着房间,动情的热度驱散寒天的低温,冬凝视枝子荡着滢滢水光的双眸,觉得她已经准备好了……』
「宇智波若水,你在做什么?!」
剧情就要进入正题的同时,老师的怒吼声如惊雷劈散我专注于文字的精神。
我正聚精会神要迎接更香辣的场面,偷偷摸摸看这种书心跳本来就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大叫,血压瞬间爆表,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
书被抽走,现在在老师的手上,我抬头看着老师,眼睛热热的像有火在烧。
我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想趁眼泪流下来之前堵住,因为看小黄书被抓包导致吓哭也太伤害我平日高大上的形象,我可是自从用石头打跑坏小孩后,新一代的小霸王,石子一丢一个准,虽然不干欺负人的事,但也没人敢再来惹我和带土。
即使对待同辈如严冬之寒风、酷夏之台风、肃秋之落山风,我面对长辈时依旧乖巧有礼,这叫做战略布置。
被老师的嗓门惊醒的带土不知所措地坐在旁边,紧抓住我的手。
当老师看清楚书的封面,脸色非常之扭曲,怒目准备要多骂几句,对上我自认是忏悔的视线时,狰狞的表情定格三秒,随即转化为惊恐和欣喜,脸部肌肉一系列的变化颇为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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