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尔一笑,牙齿白得亮眼,「月色正好,晴朗无云,不如陪我去屋顶赏月?」
说完不待我回答,长臂一捞,我被他拦腰抱起,像夹大米袋一样固定在他的手臂和侧腰,脸颊被晚风刮过,一转眼就到了屋顶上。
夜里的风对只穿睡衣的我来说有点冷,我打了个哆嗦,自来也才发现我衣着单薄。
「哎呀,忘了你只穿这样,我去帮你拿外套?」
我摇摇头,自来熟地把他的马尾拽过来,紧贴着坐到他身边,将白毛披在肩上。
他搔搔头,干脆举起我放在他盘起的双腿上,又将马尾弄到身前在我身上绕了一圈,语气中带着得意地说:「这点三忍还是做得到的。」
我先是为了被个男人抱在怀里瞬间呈现僵硬状态,转念又想到我现在就是个五岁没胸没臀最多只算有脸的小屁孩,身后就当是个会自体发热的大型沙发,心安理得地抱着白毛蹭蹭,乔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好,免得屁股还得被自来也的草鞋碦到。
然后我抓住了他语句里透出的讯息。
「自来也大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这不是个疑问句。
一个强大的忍者要在关东煮店听一群忍校学生讲话而不被发现,太容易了。
「你哥哥很有志气嘛,想当火影。」
带土想当火影不是秘密,他大概一天得嚎上两次这个志愿。
静默再次降临,我想自来也是因为同伴离村心情不好,又不知道该找谁吐苦水,才半夜来骚扰我这个反抗不能的小孩。
「三忍做不到的事,当上火影也不一定做得到啊……」
我真心觉得这种低落的样子不适合他,但人总有低潮期,一直开朗的人内心隐藏过多黑暗不发泄出来会爆炸的。
我往后仰头看他,顺着他的话尾问了句:「是纲手大人离村的事吗?」
「嘛,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他扯住我的脸往两旁拉,无视我因为因为外力变形为两条缝的眼睛里射出的死光。
妈的,把我当抱枕玩弄吗?
看在这个好蹭的白毛,还有单身狗找不到好基友一起喝闷酒只能欺负弱小找成就感的份上,原谅他。
我牺牲了我自己,为木叶的强大战斗力纾压解闷,多伟大!
等他终于放手,我揉了揉脸,把未来变成大饼脸的可能性压回去。
「反正自来也大人又不适合当火影。」
自来也倒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我用女性同胞万用的两个字回答他。
「直觉。」
「哈哈哈,我对火影之位才没兴趣,那是大蛇丸才会想要的。」
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我还没见过本人,据说一直在外抗敌,立下许多重大战功,是四代目火影的热门候选。
自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酒壶和酒碗,自斟自酌,即使马尾缠在我身上也不影响他的动作,就是有点卡。
我歪头看着浅碟中清澈的酒液,凉凉说道:「其实自来也大人不用这么艰困,可以用影分#身忙倒酒。」
他僵了一下,双手绕过我在我面前结印,影分#身piu地出现在他旁边,乖乖地拿起酒壶为本体倒酒。
「……这不是分#身术的印。」
「这是影分#身术,A级忍术,印你记下来没关系,但不要乱用。」
在我点头答应后,我们又陷入无言的状态。
闻着清冽的酒香,也不知道脑袋转了哪些想法,大概是他一开始的感慨,还有之前不经意瞥到的某种眼神,我福至心灵地来了一句:「自来也大人喜欢纲手大人?」
好吧,软沙发变成石制高背椅了,至少白毛围巾依旧柔软。
过了很久,自来也才闷闷讲了句:「若水,身为一个小孩,不要太聪明。」
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是意有所指,还是在害羞,总之我们就这样坐在屋顶上,偶尔他随口说点经历,我间歇吐槽,一直到月亮消失在天际,天空隐隐泛着鱼肚白,自来也才将我送回房里。
☆、12
个性相反,本性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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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下次需要帮忙看到我就喊一声喔!再见。」
我在街口将全身的重心靠在墙练习结印,是自来也示范过的影分#身术,但没有调动查克拉。
听到带土和不知道谁道别,随着哒哒的脚步声靠近,他现身在我面前。
「久等了若水,走吧。」
他拎起我放在地上的婆婆吩咐要买回去的东西,跟在我旁边,开心地说着别人家的事。
「啊!对了,」他空着的手在外套口袋掏摸,拿出两颗糖,放在掌心上伸向我,「刚才的婆婆给我的,说是谢谢我帮她。」
我拿过两颗糖果,拨开包装纸,抬手通通塞进带土嘴里。
「给你的,你就吃吧,我又没帮忙。」
「你是我妹妹啊。」
他含糊不清地说,在张嘴讲话的间隙还传来糖果碎裂的咯兹声。
我戳他因为含着糖果鼓起的脸颊,「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话。」
他很听话,安静下来跟着我的步伐走路。
某天我们放学回家,打开门却发现婆婆倒在玄关,带土直接吓哭呆立原地,一直喊着婆婆。
我虽然也担心害怕,但还记得去邻居家求救。
邻居们七手八脚地帮我们把婆婆背到族里的诊所,医生说婆婆昏倒和体内查克拉有关,他不是医疗忍者,这种情况必须送到木叶村的医院去。
我看带土魂不守舍,一直用袖子想擦眼泪,完全没意识到风镜还挂在脸上,隔着风镜拚命抹却抹不到。
叹口气,我分出一个分#身留在诊所,本人跑去找族长。
族长派了一个有忍者身分的族人和我回到诊所,族人背起婆婆,让我们自行赶去木叶医院,几个跳跃就消失在我们眼前。
我拉下带土还在想抹泪的手,将他的风镜拉到头上,从包包中拿出手帕帮他把脸擦干净。
他还没缓过劲来,木木地任我擦脸、拉着手走,到了半路才低声问我婆婆会不会有事。
我当然是回答一定没事,即使我没有任何把握,我竟然到了今天才知道婆婆曾经是忍者。
其实我曾经在长老群中看过婆婆,就是我开眼的那次,但我以为婆婆是以家长的身分列席,完全没往长老那方面想。
当我们抵达木叶医院,族人告诉我们婆婆已经被推去做手术了。
手术室外没有椅子,我们两人坐在地板上互靠在一起,手还是牵着,他手劲大得好像不抓牢我就会不见一样。
我能感觉到带土全身轻微颤抖,小声问他要不要喝水,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迟疑地点头,却在我要起身离开时紧握着我不放。
我见手术一时半刻完成不了,用力把带土拽起来,他木头人一样让我牵着走。
倒了一杯热水,我拉着他回到原本的位置坐好,把热水塞进他怀里。
他也没喝,我们就这样盯着手术室的红灯,直到灯光熄灭。
医忍走出来,带土瞬间弹起,我眼明手快接住那杯已经凉掉的水,看着带土紧随婆婆的病床离去,才仔细听医忍讲述术后注意事项。
婆婆是旧伤复发,于是我又得知婆婆曾经上过战场,而且身上暗伤还不少……这样推算起来,是在木叶建村前的战国时代,婆婆身为宇智波,也和千手一族战斗过吗?
术后护理不出意料,就是暂时别用查克拉,也不要激烈运动,饮食保持清淡等,即使如此我还是一一复述给医忍听,待他确认没有要补充的才放他走。
婆婆睡得很安稳,带土趴在她旁边眼睛霎也不霎。
我推着带土先回家洗澡,他一开始不愿意离开婆婆半步,在我好说歹说下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平常洗澡要玩水很久的人,加上往返需要的半小时路程,居然在四十五分钟后回到病房。
我抱了他一下,指了刚才请护士小姐匀来的两张小床,换我回去洗澡,收拾一些必需用品,再赶回去医院,带土已经躺在小床上睡着了。
婆婆动完手术后并无大碍,在医院术后观察两天就搬回家休养。
我和带土接过婆婆的日常工作,我煮饭洗衣服、带土擦地板拔草,过了几天婆婆就忍不住把我们赶去练习忍术,以她的原话是:「我虽然老了,但骨头还没断呢!小孩就去做小孩该做的事,带土你不是说要当火影吗,每天擦地板可当不上火影。若水你……去陪带土练习吧。」
自那天起,带土在路上看到年纪偏大的人就会忍不住上前帮忙,即使被推拒也会坚持护送,久而久之,整个木叶的长者几乎都认识带土,没有忙需要帮也会招他过去给个糖。
我怀疑有什么老人联谊会之类的,不然才不到一个月就传遍也太快。
他只有第一次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拒绝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再没问过,而我虽然不愿意搭把手,但也会在原地等他帮完忙,再一同进行被打断的事。
这大概就是我们最根本的差别吧,不是个性,而是本性。
带土的心很软很宽广,是个善良热情的孩子,因为想到自家曾经需要帮忙的婆婆,推己及人,看到和婆婆同年龄层的就会起恻隐之心;而我心太小太硬,只要装在心里的那几个人好,其余陌生人于我来说和路边的小草一样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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