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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秃了男神的兔尾巴 (狛只)


  解决了?
  一上午没收到回复,大哥江与舟显然坐不住了。
  江与臣垂下眼按手机。
  JYC:
  没
  JYC:
  我把她带回家了
  北方的狼:
  带回家?你真是……算了,屋子收拾干净了吗?那些不该让人类看到的东西收起来了吗!不要把事情越搞越麻烦。
  北方的狼:
  我有直觉,这个小姑娘应该是个狠角色。
  狠角色?
  江与臣抬头看了沙发一眼。
  沙发里面的人显然累了,扑腾的声音小了很多。可过去了这么久,仍旧连个头都没探出来。
  他换了个手拿杯子,低头敲手机。
  JYC:
  不会
  威胁没预料中大  能解决
  北方的狼:
  那就好!
  北方的狼:
  家里会记住你今天的牺牲。回头让江轩给你熬锅红豆粥,好好补一补。
  江与臣:“……”
  他锁死手机,突然不是很想再解释了。
  手机时间静悄悄地跳到了18:00,离他带人进门刚好过了十五分钟,杯壁上已经凝结出了薄薄一层水汽。他甩甩头,啪地一下抖出两只长耳朵,不疾不徐地走去沙发旁准备探手捞人,身子突然一顿。
  一只纤细、嫩白的小手,从绵密的布料缝隙里慢慢探了出来,左右摸索,仿佛试探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江与臣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心里觉得有趣。他干脆两手背了回去,微微俯身,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柔弱的小手茫然地在空气里抓来抓去。
  这要是放着不管,天黑之前她是肯定爬不出来的,江与臣想。
  ——然后那只纤细的手就像是张了眼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攥住了他垂下的耳朵尖。
  *
  岑念这个人是不信命的。
  世界上没有改变不了的事情。如果遇到点困难就躺平退缩,那第一只尝试直立行走的猿猴,它的进化就会终止于哭唧唧地挑脚上的水泡。更别说之后再进化成砸石头的原始人,参加会试的举子,光荣的拖拉机手和在娱乐公司给人做造型的Tony了。
  所以在惊慌了片刻之后,她马上恢复了镇定,开始思考怎么能让自己从这个陷阱里脱身出去。
  岑念先是试着把布料扯破,想从内部破坏它。试了几次过后她就发现这无济于事。沙发面料虽然柔软,但却意外的结实。
  不过这番折腾过后,她也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这困住她的奇怪沙发好像没什么杀伤力,自始至终,她都没受到什么伤害。
  好吧,算那个兔子精有一点点良心。
  休憩片刻后,她换了个思路,尝试着调整自己的姿势。
  隔着一层布,沙发里颗粒状的细小填充物像是流沙一样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发出细碎的轻响。她在缝隙深处半跪着,微妙地维系着自己的平衡,向着头顶的那一处空隙努力摸索。
  一个支点。只要给她一个支点,她就可以撬动整个地——不是,她就可以从眼前的窘境里逃脱出去。
  ……
  也许只有片刻,也许过了好几分钟——岑念的手突然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虽然毛茸茸的,但却出人意料地柔韧。她来不及思考,使出拔河的力气迅速地反手攥住了这根奇怪的救命稻草,猛地借力起身。
  胭脂色的布料从脸上擦过,仿佛柔色的流光在眼前消逝,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她盯着上方的逐渐变大的光点,眼睛一眨不眨,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终于踉跄着被拽了出去——
  “你,还,好,吗?”
  岑念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喘|息着,听到江与臣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微妙地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什么?”
  在昏暗的地方待了太久,再柔和的光线对眼睛来说也有点过于强烈。她眯起眼睛,惊魂未定地看向声源的方向。
  客厅里没有开灯。夕阳的光透过纱帘,划出一道光与影的界线。江与臣的上半张脸就蒙在这片暧|昧的昏晦中,犹如隔了一层极薄的面纱。
  跟在休息室里惊鸿一瞥的样貌相比,现在的他大概才是私下里最自在的形态:本就修长的身形显得更加高大,瞳仁也变成了深沉的酒红色,寒星般掩映在鸦羽一样纤长的睫毛下。两只银灰色的耳朵从蓬松的头发里钻出来,僵硬地竖在头上,姿态稍微有点扭曲。
  “……你觉得呢?”
  岑念心怀警惕地回答。
  虽然她一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并不妨碍她本能感觉到有些违和:
  俊朗的男人嘴角微弯,明明是在温柔浅笑,可眼神却透着骂人的欲|望。
  神经。刚刚脱险成功的是自己,他在这里不爽个什么劲。
  人在心头火起时,胆子会意外的肥。岑念直起身子,同样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用更凶恶的眼神瞪了回去。
  江与臣头顶那两只毛绒绒的大耳朵登时僵了一下,猛地背到了男人脑后,只露出一点微红的耳尖在肩膀处时隐时现。
  岑念:“……”
  她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抓到的是什么东西后,她默默地,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9章
  事情不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岑念面上气势不减地继续跟江与臣对视,顺便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手迅速背到身后藏起来。
  她心底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曾经带班上的孩子们一起养过小白兔。那时她和小朋友一起簇拥在老师周围,看着那个温柔的姐姐轻轻将兔子抱在怀里,一边抚摸一边谆谆教诲:
  “兔兔的耳朵非常薄,上面有很多血管和神经,是很脆弱的地方。所以我们大家一定不能随便揪小兔兔的耳朵,知道了吗?”
  “知——道——啦——!”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跟小兔兔做好朋友吧!要一起爱护它,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在大家像诗朗诵一样拖长了声音的回复中,只有岑念冲到老师跟前,高高举起了手:
  “可是老师!我昨天还看见你跟马阿姨一起在办公室啃麻辣冷吃兔呢!足足啃了两斤!”
  ……
  那只兔子最后是否善终,岑念倒也不得而知,因为她很快就被妈妈揪着后衣领送到了另一家所谓的贵族幼儿园,跟新的小朋友们养起了小马驹。可那天的经历,让她刻烟吸肺地记住了两件事:
  一,在人前不要轻易开口。
  二,兔子的耳朵不能乱摸。
  岑念飞快地朝江与臣耳朵尖的方向漂移了一下眼神,然后继续勇敢地跟他对视。
  刚刚她使了那么大力气,她替他想想都疼,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耳朵揪坏……之后不会给他留下什么残疾吧?
  可归根溯源,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然后骤然落入像是陷阱一样的东西急于脱险,她当时也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啊?
  晚风拂过庭院的海棠树梢,发出簌簌轻响。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沉默对视的两个人,掩着口彼此窃窃私语。
  隔着分割的光影,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江与臣率先移开了目光。他上前一步把岑念背到身后的手拉出来,重重地塞给她一杯满是水汽的冰可乐:
  “我家里没有来过人。”他把重音放在最后一个字上,声音很低,语气却像在作报告,“……我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意外。”
  “……哦。”
  这是在向她解释,他不是故意的吗?
  右手被握住的地方还残存着一点温暖。岑念不自觉地伸出左手覆上,垂眼轻轻摩|挲。
  江与臣从她身边擦肩走过。他几步走到懒人沙发前,把它往后踢了两脚,干脆利落地坐到了洁白绵长的地毯上。随后左腿屈膝,右腿盘起,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岑念坐下:
  “那我们聊聊?”
  ……倒也不是不行。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是死是活,总得把双方的想法说清楚。
  岑念犹豫片刻,走到江与臣身边的位置谨慎坐下,双手乖巧地捧着玻璃杯,动作标准到能让所有教过她的礼仪老师眼含热泪。
  “因为某些——阴差阳错的误会,我让你得知了某些不该暴露在人前的事。”
  江与臣一手撑着下巴斜眼看她,缓缓开口,神情已经不见了刚被撞破秘密时的羞窘。他左手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倾,另一只手揪住了地毯上的几缕毛,缓慢地缠绕在手指上:
  “当然,这是我的过错。”
  岑念双手捧着杯子,姿态乖巧地侧头望过去,默默等待下文。
  江与臣狭长的眼睛眯了一下。
  他放低声音,仿佛语重心长的长辈在循循善诱:“你大概也知道,这件事一旦说出去,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吧?为双方考虑,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余光扫到岑念微微蜷缩的小脚时,语气放得更轻:
  “我知道,你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他声音自带磁性,眼神冰冷中浸染着刻意的温柔,仿佛夕阳下的永冻海:“条件你可以随便开。需要钱吗?我名下有些资产,只要你愿意,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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