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深刺入肩头,几乎透骨而出,鲜血瞬间侵透衣衫。咬紧牙关,展昭回身反击,一改之前想留下活口的想法,招招狠厉起来。几招之下那个黑衣杀手败像尽显。展昭步步紧逼,面具杀手步步后退,衙役在王朝等人的助力之下也挽回败局。不多时,只剩下面具杀手还在支撑,其他杀手除了尽数被擒。
面具杀手见败局难以挽回,准备寻机逃脱,展昭哪容他逃脱,轻身而上挡住面具杀手的去路,一阵缠斗,最终点中他的几处大穴生擒了他,挑开他的面具,展昭认出此人是早年江湖成名的前辈肖璟,此人当年突然消声于江湖,没想到居然最后做了杀手。
见到展昭认出他,肖璟惨然一笑:“展昭,没想到还是落入你手中。是杀是剐悉听尊便。”说完便闭上双目,不再多言。
第38章 贪墨案1
正当一众衙役忙着收拾残局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摸来,等众人警觉有人偷袭的时候,一支翻着幽兰暗光的飞镖已经近在咫尺,展昭飞身而上随手抛出一支袖箭。
“叮”一声脆响,那只飞镖应声落地,展昭的手还没放下,只觉左腿一疼,一阵酥麻从痛处瞬间蔓延而上,低头一看,又一只飞镖插入左腿伤口渗出的鲜血微微泛着黑色,试着活动一下,只觉的左腿连一丝力气都用不上。
站在原地,展昭星眸微眯,看着不远处毒镖飞来的方向,袖箭时刻准备抛出。那个藏在暗处的杀手躲了许久也一直没有曝露目标。展昭凝神而视,突然一阵清风拂过,远处的树丛中微微一动,展昭抓住这个难得的时机瞄准目标射出袖箭,远处一声闷哼传来。衙役们也抓住这个机会一拥而上,从树丛后面抓出那个杀手,展昭的袖箭正好射进他的左胸。
展昭见此人已被制服而且也受了重伤,又仔细观察了附近的环境,确认不再有其他的杀手藏在附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精神松懈下来,展昭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一瞬之间觉得天昏地暗,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蒙中,一片秀丽的田园之色令人心旷神怡。展昭漫步在田间的小路上,远处的田垄边有个小院儿,青砖碧瓦。展昭举步向前,刚到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房门轻轻开启,一个梳着包包头的小女孩儿蹑手蹑脚的从门缝挤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七八岁大相貌相似的男孩子。看到这几个孩子,展昭无端的觉得一丝喜悦甜蜜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跟着几个孩子的脚印走去。
屋后的一条小溪边,几个孩子愉快的玩耍,欢快的笑闹声飘过耳边。“哥哥,哥哥。娘说爹爹出门了,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是不是他忘了回家的路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孩儿的声音传进耳边,展昭听着女孩儿的问话忍俊不禁,不由得心想自己若是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一定视如掌珠一般。
“妹妹,咱们的爹爹是南侠,怎么会忘记回家的路呢。肯定是太忙了,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一旁的个子稍高些的男孩儿说道。展昭听他说道南侠,不由大奇:“难道这是欢哥儿和喜哥儿长大的样子,这真是太神奇了。难道说自己以后真的还会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那可真是天赐明珠。”
正准备过去好好看看这几个孩子。另一个男孩子开了口:“那也说不定,娘不是总说爹爹是个呆头鹅吗?呆子自然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展昭听的哭笑不得。举步上前,准备去和孩子们交交心,突然身后一阵旋风展昭瞬间就被卷入空中,在空中转动了几圈,风猛然停止展昭顿时被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展昭从床上猛然坐起。半晌才回过神来,环顾四下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客房里。正疑惑间,房门被推开,公孙先生的身影映入眼帘。公孙先生看到展昭坐在床上看着他倒是一惊,忙几步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药箱,又过来扶着展昭躺下笑着说:“总算是醒过来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展昭问先生:“这是什么地方?”一边将手递给公孙先生请他诊脉一边说出心中的疑问。
“哦,这是滁州州衙。”公孙先生说完低头继续诊脉。少时,捻须微笑:“还好,只剩下外伤需要好好调养,体内的毒已经逼出来了,我再给你开几幅药清了体内的余毒就好。”说完起身做到桌前,提笔开方。
“是谁为我逼毒的?”展昭奇道。王朝他们功力不够,难道这滁州府还有高人不成?
“是白玉堂和肖璟。”看出了展昭的疑惑,公孙先生笑着说道。
“白玉堂怎么会在这儿?”若说肖璟给他逼毒,倒还能解释。可是白玉堂不是应该在开封府吗?就算不再开封府那也不可能出现在滁州呀。
“是暮妍拜托他来帮我们的。”公孙先生在心中暗暗赞叹暮妍的用心良苦。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次毒镖上淬的毒十分霸道,以肖璟一人之力根本束手无策,千钧一发之际白玉堂从天而降,及时和肖璟联手用内力为展昭逼毒,这才把展昭从鬼门关里又拉了回来。
公孙先生收好药箱,又交代展昭好好休息就去给展昭熬药。白玉堂紧跟着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坛酒,见到展昭醒来,举起手中的酒坛示意,见展昭摇头笑道:“猫儿,你这次可欠五爷一条命。”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展昭床边,拍开酒坛子的泥封,一股女儿红的香气瞬间飘进展昭鼻腔。
“好酒。”展昭由衷赞叹。白玉堂好酒,每次来开封府两人总不免月下对酌几杯。
“好酒是吧?可是你喝不到!”白玉堂一脸坏笑。“这还是你媳妇贿赂我的,为了让我来滁州帮你她这次可是出了血了,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可遇而不可求呀,我独享了。”说着白玉堂豪爽的仰头将酒倒进嘴里,完了还斜睨着展昭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的展昭牙根痒痒可是苦于有伤在身无法回击,只能仰天长叹。
“你到这里来,她们娘几个怕是不安全。”展昭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次对手太难缠,仅是一次攻击就已经让开封府一众捉襟见肘,在多来几次难保不会得手,白玉堂在这里也确实能帮上大忙,只是家里恐怕会有危险。
“猫儿,你看你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你放心,我三哥已经到京城去了,现在就住在你家,你家还有个什么韩叔,应该问题不大。”白玉堂看展昭一副忧愁模样也难得的收起了笑脸。正色说道。
展昭听他这样说,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展颜向白玉堂道谢:“多谢五弟,还劳烦徐三哥也跟着受累。待回京定当好生感谢二位。”
白玉堂最见不得展昭这副模样:“我三哥住你家高兴都来不及,天天有你媳妇给换着花样的做吃的,要不是她拿女儿红馋我,我才不来呢。用不着你你谢我。”说着又抬头灌了一口酒入喉。一副惬意的样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展昭面显疲色,白玉堂就让他好生休息,自己惦着酒坛子出了门。直奔州衙书房里,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贪墨案数额巨大,牵连甚广。如今滁州确认的涉案人员就有二十几位,如果全部都撤换州衙马上就无人可用,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按下不提。滁州州官钱柯伦和通判陈昶双双不知所踪,州衙官仓稻谷霉烂,银库无银可用。当务之急事先找出钱柯伦和陈昶,包大人手中只有一本真假难辨的账册名录和一些受害商户的证词。只有找到钱柯伦和陈昶两人作证才能坐实京城安国公的罪证。
展昭受伤在身,找人的重任只能交到白玉堂手中,虽然二人都已逃逸但钱柯伦的老母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康健,而陈昶的妻子身怀六甲即将临盆,据此推测至少二人亲眷应该还未出城。如果能找到家眷落脚之处,进行蹲守找他二人只是时间问题。
衙役已经分散出去打探,着重盯紧附近的医馆和产婆家里。毕竟一个是即将临盆的产妇,另一个是老人,看着医馆是最妥帖的办法。
白玉堂领命出门,刚走到门口就见展昭正向里走,白玉堂奇道:“你不是在床上养伤吗?怎么下来了?”展昭微笑:“躺了一会儿,也睡不着,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我还是和五弟一起去找人吧。我之前和马汉一直在此处盘桓,路线比较熟悉也可以少走弯路,而且之前打探也略有眉目,如今可以再去看看。”
包大人思虑许久,点头同意。颇为痛心的看着展昭:“你说的有理,但是你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展昭摇头:“大人放心,属下会小心行事。况且还有五弟和我一起,不会有事的。”
展昭说完拱手行礼,转身和白玉堂一同出门,刚刚跨出州衙大门白玉堂就嚷嚷起来:“臭猫,五爷一人就行,还需要你跟着,如今你是个病猫,还得劳累五爷照料你。”展昭任由白玉堂叫嚷只是浅笑不语,他心知白玉堂是关心他所以也心甘情愿被他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