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声音吞入口中,充满酒气的舌尖灵活地顶了进来,一边游移在她的牙床,一手探进她的睡衣,力道不轻地摩挲揉按。
朴孝言死命推开他,气得语无伦次:“你,你果然......”
男人停下动作,“果然什么?”
黑暗中,女人的双瞳因为愤怒而发亮,“你果然只在意我的*,你只是拿我发泄,用我.......”话说到一半,她停住了———因为男人在笑,笑得令她怒火高涨,“你笑什么?!”
“呵呵,你的*?”充满醉意的声音不无轻蔑:“我要是在意*,就不会选你这种货色!”
难以置信的震怒,使朴孝言把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
“因为尹彩娜的挑唆,你来跟我立这一套规矩?”男人冷眼看她,怒火隐在里面,声音微沉:“我是因为爱你,爱你,才愿意得到你,不是因为□□,如果因为□□,我大可以去找那些胸大......”
“啪!”地一声脆响,打断了男人的话语。
脸颊火辣辣的,他用舌尖舔了舔发麻的嘴角,瞅着愤怒的女人,继续以刚刚的语气说:“因为爱你,你打我,我也可以原谅你!”
“无耻!”朴孝言咬牙骂道:“别给你的兽,欲找借口!”说着,她翻身起床,作势要离开。
男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摔在身下,虎视眈眈地瞪她:“你信尹彩娜,不信我?”
“彩娜告诉我的是实情!你呢,答应过我的,居然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一回来就要跟我上床,你把我当什么?陪你玩儿的床伴吗?还是任你发泄的裱子?!”
朴孝言气得双眼通红,伤心使她忘了自己的涵养。事实上,她没想让他坚持半年,她只是想试探,结果,他竟坚持不过几小时,还来跟她强辩什么爱不爱的,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爱,爱都是狗屁,都是他想上她的借口!
而她的质问,也使男人不可抑制地爆发了,他紧紧扯住她,阴测测地问:“尹彩娜告诉你什么了?嗯?你跟我说说,实情是什么?”
朴孝言用力挣扎,连蹬带踹,“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男人的眼里有伤痛,瞅着她,点点头,“好!那我亲自问问她,所谓的实情,到底是什么?”
朴孝言愣了愣,见他真的拿过手机,她吓坏了,连忙夺过来,歇斯底里的大叫:“崔圣贤!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你看不到我是怎么对你的吗?!”崔圣贤怒不可歇地咆哮起来。“你怎么能用我对彩娜的种种,来衡量我对你的心?嗯?我怕你敏感,怕伤到你,不敢在你面前提起她,可你偏偏要把我安到她身上,非要用我和她之间不存在感情的行为,来做比对、比较、权衡!朴孝言,你认为这有意义吗?!”
愤怒的双眼猩红慑人,他指着她说:“你可以给尹彩娜打电话,你问问她,问清楚,我崔圣贤有没有说过一句爱她!有没有主动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我他妈连一杯水都没有端给她,她......对,她骂我负心,渣男!我甘心承受,我认了,因为我确实玩弄了她,我们在一起,连他妈an全套都是她准备的!!可是你呢,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摸摸你的心!在来跟我谈什么实情!!”
酒意加上愤恼使他怒火高涨,然而,看见傻愣愣一句话说不出来的女人,他又心软了,无力地说:“我后天就要出国,我可能将近一个月都见不到你,我喜欢你十年,我只想跟你亲近亲近,抱抱你,我有错吗?”
“如果你真的要求精神恋爱,好,我给你,不管是柏拉图,还是狗屁图的,我尊重你!但是朴孝言,你再敢拿尹彩娜的事情来跟我算旧账,你,包括尹彩娜,我一个不饶!”
房门呯地一声关上了,震得女人一个激灵,她跪坐在床上,在安静中,好似猛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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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0.11.12
嗯,今早发生了什么?
这是崔圣贤最不愿想起的,一向自诩自制力超强的他,居然无法控制酒精与怒火的催发,把刚刚接纳自己的孝言,再一次推入了恐惧的深渊。
他深知自己不是粗暴之人,可是,自己怎么能为了她的一个走神,一点分心,就愤妒失控,全然违背了自己的意志?
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孝言在意的,也是自己在意的,尽管他不说。
人所犯的错误,往往不愿被人记起、提及。他好不容易得到孝言,好不容易把她从“道德范畴”内带离出来,就不愿她去想,去摇摆不定。他甚至希望她能跟自己一样马上身心全备地投向他,所以,当他发现她在心里偷偷惦记,哪怕是嫉妒,他也无法忍受,于是不择手段的想要把那些使他心虚的念头从她心里驱逐,彻底的扼杀!
只是,他在行动中,忘记了她的感受。他再一次伤了他挚爱的女人......该死!
朴孝言没去上班,伤心与屈辱使她不顾一切地发狂,歇斯底里哭打,咒骂着男人,顺便把沉积在心里的压抑和委屈和嫉妒,统统发泄到男人身上,不断加深他的愧疚,令他身心不得安宁。
一直到上午十点,几乎一夜没睡的她耗尽了体力,终于沉沉睡去。
崔圣贤默默收拾着家里的狼藉,他也一夜没睡,可他毫无睡意,他的表情是麻木的,有一股火,却不知道怎么发,他也有苦衷,有怨言,但在行为上,是他做错了,他不想跟女人争辩,更不想挑起她的怒火,她作累了,得歇歇......
简单收拾完,崔圣贤也没什么胃口,冲了澡,回到卧室,静静地躺在女人身边,轻轻掀开被子,看她腰上,腿上,一个个愈发明显的紫红色的手印,浓眉深锁,然而,千番自责,也只能化作一个无声的长叹.....
下午三点———
“呀,你确定是这个密码?”大诚抬头看看静寂的屋宇,做贼似地压低声音:“还是按门铃吧?万一......”
胜励不耐烦地嚷:“别吵吵!再让我试一下,我明明记得是这个的......”话音刚落,门锁啪地一声,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狡黠一笑,权至龙自后方上来,一人拍下后脑勺,“赶紧进屋,冻死了!”
屋子里跟联络不上的崔圣贤一样,寂静无声。
胜励站在玄关处,眼珠子四处乱转,双手扣在嘴边喊一声:“哟吼~”
没回应。
“surprise~?”
仍然无声。
“他不会没在家吧?”大声问。
权至龙脱了鞋,光着脚往里面走,“他不在家能在哪儿,宅男一个!”
“是不是在睡觉......”胜励说着迈上楼梯,大诚紧急在后面叫他:“呀!”贼眉鼠眼地冲他递了个眼神,“嫂子会不会在?万一他们......”
像是为了响应他,楼上突然传来一声破碎的乍响,噼里啪啦的,把楼下三人震得俱是一惊,站在原地静止不动了。
什么情况?
他们用眼神交流着,恰在此时,崔圣贤出现在楼梯口,见到他们,他皱了眉,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微微不悦的口吻,加上他那颓废的样子,使三人怔了怔,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你啊!”
“你昨天让我们来的,说要出国前聚聚!”
“我们来,你不欢迎?”
面对三双质疑的眼睛,崔圣贤无话可说,他昨天喝多了,除了孝言,还能记得什么?
“什么情况啊,哥?”胜励用眼神示意楼上,“嫂子在家吗?”
崔圣贤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们在楼下待一会儿。”说完,他又返回了“战火之地”——卧室!
过了一会儿,他换了一件高领绒衣从二楼走下来,权至龙坐在窗旁,抬眼瞅他:“吵架了?”
“没有,孝言不太舒服,等会儿再下来。”
崔圣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们带来的酒和食物,问道:“勇裴呢?”
“在陪女友,让他过来,他说另有安排。”
“哦,我去把海鲜处理一下。”
崔圣贤不愿意面对大家的审视,拎着食物袋去了厨房。另一头,沙发上的胜励抽抽鼻子,眼珠子左右乱转,像在寻找着什么,被大诚训斥:“你是狗吗?干嘛嗅来嗅去的?”
“你不觉得这里的味道怪怪的吗?”
“没觉得。”大声踹他一脚,横着躺上去,打开了电视。
权至龙在一旁专注玩着手机,明天就要出国,他们获得一天休假调整。平日里,大家聚的多,来到这儿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各个清闲自在。
崔圣贤不敢肯定朴孝言会不会下楼来见他的兄弟。想起她那蛮横,且情理不通的冷面孔,他就感到很无力。总之,等彼此平息下来,他再找她好好谈谈吧!
“哥,嫂子不会在生气吧?”
待崔圣贤给他们送上水果时,胜励问,一双眼睛滑溜溜的,“我觉得你家的气氛有点怪哦~”
“想多了你!”
崔圣贤淡淡一笑,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和孝言在闹矛盾。
“同居生活很愉快么?”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