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越这就想到了身旁的人,一扭头发现身旁一片空旷,往后一望,发现喻诗问在距离他十米远的位置徘徊不定,他疑惑地望着她。
谢珵矣也是望着她不语。
喻诗问硬着头皮去了。
陈山越还细心地问她怎么了,她摇笑着摇头,陈山越赶紧说:“对了,喻小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姓谢,是我表哥。”
喻诗问恍恍惚惚,一根筋地紧随他末尾的两个字,喊了声:“表哥。”
喊完一愣。
陈山越也一愣。
谢珵矣似是有意,说道:“表妹有心了。”
喻诗问:“……”
陈山越无奈地说道:“喻小姐别介意,我表哥爱开玩笑。”
喻诗问也很是无语而且有些尴尬,她赶紧解释道:“是我的问题,没留神有些唐突了。”于是又改成了“谢先生”。
陈山越倒是会顺水推舟,说道:“没关系,我父亲和喻教授是老同学,他回国以后,咱们两家日后少不得要多多走动,论理,你喊一声表哥也不算很唐突。”
既然这样,喻诗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笑。
谢珵矣来这边是有个应酬,和陈山越随口寒暄两句便匆匆走了。
两人继续往外走,在附近的一个花园逛了一圈便回,回到包厢里,又陪着两位老爷子坐者聊了一会,大家就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陈山越对他爸说:“刚才在大堂碰见了表哥,咱们要回去了,我跟他说一声。”
陈父点点头,“那是要说一声,他来应酬么?你提醒他少喝点酒。”
陈山越一边拨电话一边说:“表哥有分寸。”
几个人边走边说。
陈山越拨通了电话,那边问他们怎么回去,需不需要司机送一程,陈山越说:“不用,我们开车过来的,我今晚没喝酒。”
“女方呢?也开车过来?”
陈山越一愣,先是奇怪谢珵矣忽然关心起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不过也只是一瞬,接下来也关心起喻家父女怎么回去的问题。
喻诗问说:“我们打车回去。”
父女俩没开车过来,喻教授要喝酒,而喻诗问的车技不娴熟,她先前上班时,嫌自己开车麻烦,一直是乘搭交通工具上下班,导致现在就有些勉强,更遑论是在晚上开车。
谢珵矣听见了,说:“我让顾伯送他们一趟。”
陈山越想一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替他们答应了。
喻教授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特别交代道:“这位谢先生倒是客气得很,老陈,代我感谢这位谢先生,有机会的话……”
老陈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就爱较这些真。”
几个人出来以后,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
顾伯从主驾驶座下来,看见喻诗问下意识就招呼道:“喻小姐。”
直到车开出一段,喻教授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位老先生怎么知道我们姓喻呢?”
喻诗问抢先开口:“爸,刚才我和陈先生散步时,在楼下碰见了他的表哥,那时候就介绍过了,谢先生让人送咱们回去,肯定是提前交代过了。”
喻教授是好糊弄的,这么一听便不做他想。
这要换作梁园春,肯定还有别的话要问,比如这位老先生见到你时,神情和语气都很熟稔,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等等……
晚上11点钟,喻诗问洗完澡刚躺上了床,谢珵矣的电话就来了。喻诗问仔细算了一算,自茶庄那天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喻诗问“喂”了一声。
那边说:“这么多天过去,我忙起来没时间顾得上你,你就一个电话也不打过来?”
喻诗问说:“我没事打扰你干什么?”
他有他的大生意要忙,她也有她的小项目要做。
谢珵矣说:“我给你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但不是让你考虑当我的表弟妹。”
“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一半,也不说了。
“知不知道都一样。”谢珵矣默了一会,底着声半哄半劝:“男人有一个就够了,你还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我还不够好?”
喻诗问听得莫名其妙,都被他说出了一股臊意,“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她还想再解释两句,毕竟事关她的操守问题,但是谢珵矣反倒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说:“过两天,我抽点时间来陪陪你。”
喻诗问心里还计较着他那句“你还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于是赌气道:“你来干什么?你来了我怎么发展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谢珵矣听出其中的恼火成分,觉得她小孩子气,忍不住笑道:“一个姑娘家家,说什么傻话?”
她偏要说傻话,还煞有介事,跟真的一样,“你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不比你差多少,他们不会欺负人,是个坦荡君子,比你有风度。”
谢珵矣却说:“既然这么优秀,改天一起带过来瞧瞧。”
“凭什么给你瞧?”
“看你是嘴巴不老实对我说了谎,还是手脚不老实真干了坏事,”他在电话里低语,“不管真假,到时候一并收拾了你,多来几次也就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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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关系 不要脸么你?
喻诗问静了一瞬, 再开口时,压下了恼火尽量平静地对他说:“你就会来这一套!你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招数么?你是不是只会拿这个来压着我?”
谢珵矣听得想笑,也真笑出了声, “能压你的当然只有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语境之下, 她确实用词用得十分贴切, 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仿佛一口气堵在了气管里。
“喻小姑娘看着斯文, 骨子里还是很生猛的。”
“什么小姑娘?”
她都快30了, 近而立之年了。
喻诗问和谢珵矣说一回话, 心情起起伏伏。
谢珵矣其人, 典型的“正衣冠以化身禽兽”,喻诗问斯文惯了,虽然有点小聪明, 平时闲扯淡倒还可以和他呛上几句,人家一动真章, 简直被他撵着跑。
喻诗问忽然说:“我要是真的那么老实,你根本就不会喜欢。”
说完就挂线。
……
几天后, 谢珵矣原本计划抽出点时间,去见见喻小姑娘, 奈何临出门前, 周原过来提醒他,说盛吉的老董事长前两天就出院了,问什么时候安排行程, 过去走个形式。
谢珵矣想了想,说:“现在吧,正好有空。”
于是临时改道,去见了段老爷子。
事前让秘书去了个电话。
车停在了段家的大宅子门前。
段家的保姆见到来人, 赶紧把人迎进院子里。
段老太太在客厅等候多时了,见人进了屋,赶紧起身笑脸相迎,客气地说:“谢先生公务缠身,还要劳烦你拨冗亲自跑一趟,想必是耽误了不少事情。”
谢珵矣在生意场上这么些年,应付过各路的神神鬼鬼,逢场作戏堪称游刃有余,以前也曾年轻气盛过,姿态也是端的清高。
久而久之,练就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本事。
这段老太太简简单单一句话,听着客气,但却是年长者的姿态,可没有因为形势上的矮人一截,就长了他人的志气。
谢珵矣向来不在乎旁人那点装腔作势,自在地说:“老爷子大病初愈,不宜外出走动,我既是后辈,哪有再让老爷子伤筋动骨的道理?”
这个“再”字简直就跟一支毒针一样,刺入段老太太的心里。
是啊,去年他的一番操作,环环相扣,诓得盛吉高层纷纷入了套。事后她家的老头子入了两回医院,堪堪捡回一条老命,人家现在愿意抽时间前来应付他们段家,在道义上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个谢家老二,外持清隽之气,内秉刚雷之势。
前有老魏家,不就被一脚踩入了泥里,扑腾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
事已至此,没必要纠结这点面子上的东西,说再多不过是瞎耽误工夫。
段老太太挂着笑,说:“谢先生跟我来,我们家老头子这会儿在书房呢。”
谢珵矣也是笑,“有劳老太太带路。”
入了书房,段老头已经煮好了茶,这也是个笑面虎,见到谢珵矣时,还装着面上那点和气,说:“阿珵来了,我这刚出院,腿脚不便,你过来坐。”
谢珵矣坐下时寒暄道:“老爷子精神不错。”
周原立在一旁,手里拿着份文件。
段老太太退出书房,掩上门时,里头还是一派祥和。
她回到客厅,心里却七上八下。
谢珵矣和段老头客套了几句,便直奔主题——先前翰章的股东大会上已然做出决策,不久之后翰章会发布一份收购盛吉的公告。
盛吉股价大跌,市值大幅度缩水,俨然一副破败之相,如今放眼整个商圈,谁还愿意搭理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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