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予:“……”
季疏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姓?”
陈知予:“……”
你!他!妈!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翻了个身,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了她的脖子,继续进行狐狸精诱惑:“宝贝儿,去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向你保证,去年犯过的错误,我今年绝不再犯!”
季疏白眸色深深地望着她:“你打算怎么保证?”
陈知予信誓旦旦:“我写保证书,签字画押那种!”
季疏白言简意赅地否决了她的提议:“不行。”
陈知予无奈:“那你说!”
季疏白:“说什么都答应?”
陈知予点头,斩钉截铁:“能!”
季疏白吐字缓缓,语气却无比坚定:“我想让你,跟我姓。”
陈知予:“……”
你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紧接着,季疏白又道:“结婚吧。”
陈知予:“……”
这也、太、突然了。
懵逼了好大一会儿,她才缓过神,难以置信又气急败坏地看着季疏白:“你就这么求婚的?”
季疏白抱住了她的腰:“肯定不能这么求婚。”
陈知予双眼开始放光,立即追问:“那你打算怎么求婚?什么时候求婚?”
季疏白忍笑:“保密。”
陈知予冷哼一声,高傲地一扭头:“我还不稀罕呢。”
季疏白眉头轻挑:“真不稀罕?”
陈知予抿了抿唇,又将头扭了回来,满含威胁地瞪着他:“求婚的时候你要是敢糊弄我,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嫁给你!”
季疏白笑着回:“我怎么敢糊弄陈孔雀?不想活了么?”
陈知予勾起了唇角,傲娇道:“量你也不敢!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让我师父师弟和师妹一起来收拾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道的光!”
季疏白轻叹口气,道:“根本不用惊动你的师父和师弟师妹,光是南桥的三个人就够我受得了。“
陈知予哈哈大笑,然后开始威胁:“你说他们三个的坏话,我听见了,说吧,准备怎么平事?”
季疏白被逗笑了,回:“成功完成任务,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余款马上到账。”
陈知予沉默片刻:“要不,你还是再找个托吧?”
再找个托她能得到六百万!
季疏白:“没必要,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都给你。”
陈知予:“真的么?”
季疏白语气笃定:“命都可以给你。”
好霸道哦!
但是好喜欢!
陈知予再次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好奇地问:“你跟那个姓于的贵妇到底什么关系?”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由一惊,瞪着季疏白问,“她不会是你妈吧?”
季疏白:“不是,是我妈的朋友。”
陈知予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季疏白眉头轻挑:“担心会给未来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未来婆婆?
你这安排的还挺好!
陈知予又气又羞,没好气道:“赶紧回你家,少在我这儿烦我!”
昨天大年三十,他都没回家和家人团圆,今天大年初一,于情于理都该回家了。
不然家里人肯定要有意见。
季疏白:“不回,陪你。”
陈知予斩钉截铁:“我不用你陪,今天你必须回家!”
季疏白安抚道:“放心吧,他们不会对你有意见。”他又补充道,“我爸我妈,还有爷爷奶奶,早就期待着见你了。”
陈知予:“……”
猝不及防的感觉。
她的脑子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季疏白看着她,试探性询问:“要不,今天跟我一起回家?”
陈知予浑身一僵,凌乱又慌张地挥动着双手:“不行不行不行!我紧张!我没准备!我有压力!”
季疏白被逗笑了,没想到红毯女星陈孔雀竟然也会紧张到不知所措。
他又温声安慰道:”不用有压力,他们没有资格审判你的好坏,我带你回去见他们,是想告诉他们,我这辈子只要你,不是为了征求他们的同意。”
陈知予心尖一颤,瞬间就被感动到了,但她还是有点不安:“要是他们……不同意呢?”
东辅的季家,掌控天立集团,绝对算是名副其实的豪门。
豪门儿媳的标准,她比谁都清楚,因为她自己也曾出身豪门。
她心知肚明,以自己现在的家世、身份和职业,绝对达不到豪门儿媳的标准。
她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清楚现实而已。
季疏白语气笃定地回:“那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只要你。”
他这辈子,非她不娶。
可能是由于狗血电视剧看多了,陈知予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了一场豪门狗血大戏,紧张兮兮地问季疏白:“万一你妈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怎么办?”
季疏白:“……”
陈知予越想越纠结,就好像自己已经面临了这种艰难抉择一样:“哎,五百万呢!”
爱情与金钱,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季疏白神色一沉,咬了咬牙:“所以你会为了五百万离开我?”
陈知予理直气壮:“那人家花钱了,我肯定要办事啊!”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为了不被气死,季疏白深深地吸了一气,努力使自己保证良好心态,一字一顿:“如果我妈真的干了这么无聊的事,你就来找我,我出双倍。”
不过他也不相信他妈能干出来这种事。
那位女士,早就想要儿媳妇了,甚至都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有问题了,怎么可能这么对待他喜欢的女人?
陈知予一怔,双眼放光:“真的么?”
“……”
季疏白忍无可忍:“你就是个白眼狼!”
陈知予瞬间从自己脑补出的豪门狗血大戏中回神,立即开始哄人:“宝贝儿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小玩笑,我这么爱你,怎么会为了区区五百万离开你呢?”
“区区五百万”这五个字,绝对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违心的话。
季疏白轻叹口气,淡淡地、狠狠地回:“姐姐的嘴,骗人的鬼,能把死人说活。”
陈知予:“……”
你在嘲讽我,我听出来了!
她没好气地瞧着他:“嫌弃我是吧?嫌弃我就赶紧走人,我今天还要找司檀呢。”
季疏白有点意外:“去哪找她?”
陈知予:“去金落山,她一个人在那过年呢。”现在过年期间旅游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民俗和酒店这类行业越到节假日越忙,哪怕是过年也不能休息。
她又道,“所以你今天必须回家,不能耽误我们姐妹见面!”
季疏白只能服从老婆安排:“行。”他又严肃叮嘱道,“不能喝酒!”
陈知予:“……”
不喝酒我去什么金落山?
不喝酒我去找什么司檀?
不喝酒还能叫过年么?
生活没酒气,人生没新意!
但她肯定不能说实话,反而信誓旦旦地回:“放心,我绝对滴酒不沾!”
反正到时候他也不在,她喝没喝他也不知道。
季疏白压根不信她的话,但并没有拆穿她:“希望你说到做到。”
陈知予张口就来:“骗你我就把陈字倒着写!”
……
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后,两人就出门了。
陈知予的车还在酒吧街街尾停着,所以季疏白先开着车带她去了一趟酒吧街。
不过在临行之前,俩人先去了一趟南桥,毕竟今天是大年初一,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一下三位小可爱,更何况来都来了,哪有路过家门口不进去的道理?
酒吧一楼亮着灯,陈知予猜,这三位八成是在打斗地主,不对,应该是四位,刘琳琳可能也来了,毕竟她昨天都来了,而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又是孤身一人在东辅,八成回来南桥找他们仨玩。
但是推开酒吧大门之后陈知予才发现,刘琳琳今天竟然没来,酒吧里面只有三位小可爱。
这三位也不出她的预料,正围坐在一张桌子边上打斗地主,打得热火朝天,甚至可以说即将动手打起来了——
红啵啵:“王三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就他妈剩一张牌了,你出个k?”
王三水:“我他妈最小的牌是k!”
加菲猫:“你们俩这不是作弊吗?哪有这样正大光明给暗示的?输就输了,直接认输,不要负隅顽抗!”
红啵啵:“你说谁输了?说谁输了!?”
王三水:“大过年的不要逼我们俩跟你翻脸!”
加菲猫:“翻脸也是你们俩输了!过年也改变不了你们俩是我手下败将的事实!”
红啵啵:“呸!”
王三水:“呸!”
加菲猫不甘示弱,以一对二:“呸!呸!”
三人组就这么,互相呸了起来……
陈知予一走进南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散装的南桥,从大年初一开始。
季疏白被这三人都笑了,轻咳一声,礼貌地打断了三人组的“互殴”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