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查清楚。”
邓湘瑜点了点头,“知道了。”
其实她觉得,查不查清楚,都没有什么意义,沈妤这般抗拒,结果怕是再也不会变了吧。
刘长军领着沈妤去了包间,生怕惹得沈妤不快,他态度愈发谨慎。
沈妤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主动解释道,“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我的家人,也不会为他们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更懒得和他们费时间。”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干脆说得更加直白,“我从没有想过去占他们的便宜,也不想他们踩着我达到目的。”
陆西泽的野心,几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沈妤哪愿意做她的跳板。
真是开玩笑。
心底深处,刘长军为陆西泽掬了一把同情泪。
如果他有沈妤这样的女儿,早就把对方供起来了。
怎么着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地步。
看着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做事竟然也这么蠢。
问过沈妤后,刘长军熟练地点了几个招牌菜,随后眼巴巴的看着沈妤,“我那生基的事什么时候能帮我解决?”
日日夜夜睡不好觉的滋味,实在是太让人心焦了。
沈妤从包中掏出一包透明的粉,“上回在闵大师那里就已经和你说过了,必须先揪出那黑心人。”她压低声音交代了一番,然后继续道,“你把这粉末倒到我给你说的指定位置,按照我的吩咐做,不出三天,那人一定会浮出水面。”
说到这里的刘长军的神情略显落寞,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这粉末有什么用处?”
沈妤眨了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长军也不再继续问,他只是紧紧攥着粉末,同时心里期盼着,事情别像他想象中的那样。
他心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人亲一口,啦啦啦啦
第49章 修补生基
得了沈妤指点的刘长军临时起意组织了家庭会议。
在客厅内坐的无名火骤起, 才等来姗姗来迟的长子刘之洲和次子刘之潮。
两人像是说好的,一先一后进了家门。
刘之洲脸上泛着疲惫之色, 状态显然也不太好, 神色匆匆进门后,他就连忙解释, “爸, 这一周公司运营实在不是很乐观,这不刚刚才解决了一桩棘手事。有什么要紧事赶快说, 我还得赶回公司继续办公。”
刘长军闻言, 脸色缓和了许多。
家里现在的情况,他十分清楚,所以知道刘之洲说的都是实话。
正要说话时,他视线偏向刘之潮。
刘之潮喝得醉醺醺的, 酒气漫天, 衬衫的肩膀处还有鲜明的口红印。
显然又是去哪里厮混了。
刘长军气不打一处来, 家里如今陷入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之潮居然还出去花天酒地, 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气得浑身发颤,拿起手边的玻璃杯, 便向刘之潮砸去。
砸虽砸, 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不愿意看到对方受伤,准头偏了偏。
杯子便在刘之潮的脚旁轰然碎裂。
刘之潮一个激灵,连酒意都去了一大半, 他连忙道,“爸,你的电话来得太突然了,我收到的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真的不怪我。”
说完,他厚着脸皮笑了笑,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
“看你教的好儿子。”刘长军瞪了一眼发妻龚倩,最后也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太胡闹了。”
说到底,次子变成这副德性,都怪他们。
年轻时,他们正处于事业上升阶段,既没时间管孩子,又对长子的要求十分严苛,样样都要出挑,好在长子没有愧对他们的期待,行事雷厉风行,人情世故也十分老练。
而次子,情况截然相反,他们把对长子的愧疚,全部放到了自己身上。
可没想到,直接把次子宠歪了。
他不上进也就算了,说的难听点,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花着家里的钱,庸庸碌碌。
刘长军见龚倩、之潮、之洲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想必你们都知道,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找了薛大师种生基。这段时间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也和生基被破有直接的联系。”
刘之洲神色变得愈发严峻,“爸,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去拜访了不少大师,他们怎么说?是有希望了吗?你突然把我们都叫回家,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他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然后一饮而尽,“是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听到刘之洲的话,刘长军心里十分的安慰。
虽然次子不成器,但好在他还有一个优秀的长子。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他缓缓地点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得到了确凿的消息,生基可以修复。”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长军隐晦地瞥了一眼刘之潮。
生基一事,包括他在内,只有四个人知道实情。
他和龚倩知根知底,都盼着孩子们好,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自掘坟墓的蠢事。
而刘之洲他作为长子,将来整个刘家的产业都会交到他手中,一旦家里没落,影响最深的也是他。
于情于理,刘之洲也不会这么做。
那唯一的突破口只剩下刘之潮了。
他其实对刘之潮是将信将疑的。
一方面,刘之潮能在外醉生梦死靠的全是家里,只是他嗜酒如命,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生基一事泄漏出去。
但另一方面,为了钱这东西,兄弟两人有过多次争端,万一破罐子破摔——
刘长军认真强调道,“之潮,如果生基再次被破了,那就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所以收起你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
如果这次试探无果,那皆大欢喜。
但要是真的被他查出来,他绝不姑息。
刘之潮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连忙点了点头,同时开口问道,“爸,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我们需要做什么?”
刘长军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生基修复需要三天,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仪式,第一天需要由我亲自祷告,第二第三天,就轮到你们。至于具体的情况,等你们明天跟我去了现场,就知道了。”
刘之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拍着胸脯保证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听话。”
刘之洲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明天和后天的事情倒是能挪开,只是大后天的越洋会议实在是取消不了。后天安排我吧,行吗?”
刘长军思忖了片刻,迅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没问题。”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刘长军便带着家人,一起驱车赶往郊外。
当初薛定伦寻找风水宝地时,特意挑在京市周边,所以路程算不上太远。
上车后,刘之潮忍不住前后打量,最后终于按捺不住疑惑,“不是请了大师吗?大师人呢?光凭我们几个人就行了吗?”
不管怎么说,大师都得跟着。
刘长军并没有安排司机,而是亲自开车,他视线注视着远方,头也不回道,“昨晚通知你们时,该安排的就已经都安排好了,说到底,只是让我们去锦上添花。”
一旁的刘之洲也恍然大悟,他偏头看向副驾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匣子,“爸,那这里面又是什么?”
刘长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需要放在生基里的,等三天的仪式结束后,这个就会留在里面。”说到这儿,他的声音缓缓变得凝重,“你们千万别因为好奇打开这个木匣,木匣一开盒,那前期做的所有都是白费功夫。要是被我发现你们用了这个木匣,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刘之洲和刘之潮互相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郑重之色,随后点了点头。
到达目的地后,刘长军率先跪在生基旁,他有条不紊地吩咐刘之洲和刘之潮接下来两天要做什么,便闭上了眼,“你们可以回去了,明天之洲,后天之潮,一定要记得不能怠慢。”
刘之洲:“???”
刘之潮:“???”
仿佛有些觉得像是在跳大绳。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离开,反而耐着性子在刘长军的身旁跪下,一同念经。
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他们如今的境地。
第二第三天,兄弟俩便没有了第一天那么默契,各干各的。
很快短暂的三天便匆匆结束。
始终被蒙在鼓里的龚倩终于憋不住了,她忍不住开始询问刘长军,“你瞒着别人,还要瞒着我吗?这两天你早出晚归,到底去哪里了?”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和老大老二说的纯属是子虚乌有。刘长军,你还把不把我当成一家人?”
刘长军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生基的地点十分隐秘,就算知道大概方位,也不能够轻轻松松的就找到。所以它到底是怎么坏的,你心里真的没数吗?”
“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盼着我不好。”见龚倩神情有些呆滞,他少见地拉过对方的手,“至于在等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大师没有具体和我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