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架?”
“原因很多,瞧对方不顺眼,被挑衅,替兄弟出头,或者仅仅是中二病发作。”
“那时你从我身边经过,我感觉很有压迫感。”
许子慕勾起嘴角,“怕我?”
“有点,”江柳烟实话实说,然后话锋一转,问许子慕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你有没有在交往的女朋友?”
“我说没有你信吗?”
“不太信”,有钱有闲正当年,干嘛旷着?“我没别的意思,有的话你告诉我,咱俩保持距离,免得你女朋友误会。”
许子慕笑笑,“不清楚有没有误会,要不带你去见见她?”
江柳烟一愣,“真有啊?”
“你又不信我,自己判断吧。”
医院是网上事先预约好的,到了没排多久队。但看完医生当天回珑县太折腾,江柳烟决定住一宿,当晚许子慕领她到酒吧放松。
江柳烟还是婚前和乔燃进过一次酒吧,乌烟瘴气的她并不喜欢。而这家酒吧尽管不乏穿着清凉的性/感美女,似乎没那么闹腾,表演也很精彩。
她有伤在身不能沾酒,要的是柠檬苏打水,何秀芝亲自端上来:“嗨,你就是让我们老板帮忙带宝宝衣服的美女吧?”
26 | chapter 26
酒吧四季恒温, 江柳烟脱去外套、开衫毛衣,内里是件轻薄的真丝裙。固然款式花色偏OL风,与酒吧氛围稍显不搭, 配上长卷发倒显出几分妩媚。
若说美女, 对面这位才真真是位大美女。何秀芝不仅人美气质佳, 衣品也好, 显山露水的性感。
江柳烟不指望许子慕帮她介绍,主动报上名号, 邀请何秀芝过来一块坐。
“咱们许老板,轻易没人使唤得动他, 待你可是格外不同。”何秀芝嘴上唠叨着,内心颇有些吃味。
按理说,她与许子慕相处数年,事业上能替他助力;生活中,她也是可以为心爱之人洗手做羹汤的贤惠女子, 不应是她与他更般配么?
最终偏只落个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江柳烟莞尔,“谢过啦,请他吃了顿大餐, 其实我很少请客的。”
何秀芝当她谦虚,事实上,江柳烟的确极少请客。在兖城打拼多年,她与乔燃的朋友圈逐渐融合, 每回都由乔燃张罗朋友聚会的事。
呃, 竟然又想起前夫!江柳烟低头喝口柠檬水祛晦气。
许子慕翘着二郎腿坐对面,也不说话,只冷着张脸玩儿手机。何秀芝嫌他碍事, 支使他到吧台坐。
“小周说新调了一种酒,惦记着你尝过再卖给客人喝呢。”
许子慕嘴刁,他喝着过关的酒,通常卖得都不错。待他离去,何秀芝直接切入主题:“他向你坦白了?”
江柳烟不明所以:“什么?”
“我问过许总是不是喜欢你,他默认了呦。””
江柳烟不知作何表情。
“这么怂啊?”何秀芝觉得许子慕不该是连句喜欢都没胆讲出口的人,都老大不小,还有过一段婚姻,犯得着跟小年轻似的玩猜心游戏?
江柳烟解释:“我和他打小认识,住一个大院,只是普通朋友。”
“你信?”何秀芝玩味地低头轻笑,“男人若对你没兴趣,才没空带你玩。他们啊,懒得跟猪似的。”
“可许子慕说,你是他女友……”
“阴险狡诈,拿我当挡箭牌也不是一回两回,丁点好处都不给。”何秀芝的语调,是旧友间才有的不计分寸,“这次说不定也是利用我,想借我的嘴点拨你。”
自与许子慕重逢伊始,江柳烟从未有过多余的想法。般不般配的暂且不提,光一个无法生育,足以让她不敢去肖想第二次婚姻。
或许等到孩子们长大她亦年华老去,自然便不是问题,那时她再考虑找个和善的老头儿,相携相伴度余生。
悲苦不便与外人道,江柳烟只搪塞道:“我有两个女儿要养,父母年岁也大了,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何秀芝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继而笑着说:“也好,成天有小姑娘围着他打转,该让他尝尝单恋的滋味。”
许子慕很快折返,在吧台坐两分钟,搭讪的、请他喝酒加微信的就好几个。小周乐得看自家老板被人调戏,谁叫他长得这般招蜂引蝶?
许子慕端两小杯酒回来,“还不错,你也试试。”
江柳烟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他却只递给何秀芝,“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还敢要酒喝。”
之前许子慕怼她,江柳烟当是彼此太过熟稔,无需多客套。经何秀芝点明后,无端生出些暧昧,大抵他内心里,觉得她比旁人亲近得多。
他很好,方方面面都是。江柳烟经历过才明白,男人学历工作社会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观得正。
三观正了,才不会看轻老婆,赚点钱回家就装大爷;更不会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干出下三滥的龌蹉事儿。
“常言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我。”江柳烟讪讪地把手收回,“酒的颜色好漂亮,我喜欢这种蓝。”
许子慕:“漂亮的未必安全,酒量不好三杯倒。”
江柳烟扬扬眉:“你们卖这种烈酒,不就让某些猥琐男有机可乘?”
许子慕噎了一下,他认真在想,依照江柳烟的论断,开酒吧本身就算不上多正当。
这地儿没了灯光音乐,白天瞧着忒没劲,来的人哪个不为一晌贪欢?当然,皮/肉生意他们是不做的,可客人出了这道门,你总没权力管吧?
换作别个什么人,何秀芝会说你纪检委来的呀,假正经。不过江柳烟能把许子慕呛得哑口无言,何秀芝觉得蛮爽,她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拿着空杯与二人告辞:“味道是还行。我忙去了,让许老板陪你玩。”
舞台上有本地乐队唱歌,起先几首都很劲爆,最后是首慢吞吞的英文情歌。
原唱歌手是江柳烟偶像,她跟着轻轻地哼唱,突然想起许子慕小时候曾被逼着学过吉他。
“现在还会弹吉他吗?以前你弹得不错。”
“早忘光了。”
“有点可惜,人还是得有个爱好。”
“你的爱好是?”
“……赚钱?哈哈不对,赚钱的过程通常比较痛苦,还是花钱更快活。”
江柳烟对各式表演兴致颇浓,然九点刚过,许子慕就提议送她回家:“病号不能熬夜,睡前记得吃药。”
管东管西委实不是他的风格,江柳烟拖着欣赏完钢管舞,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左肩不能动弹,单手穿外套总归不方便,许子慕十分自然地帮忙。
他个头高,如此像是拥着江柳烟,对面人并未没察觉,他自己先荡漾起来。
“走啊。”
“……好。”
兖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许子慕把江柳烟送到小区门口,她道完谢便拎着包往家走,完全没有邀他上去坐坐的意思。
许子慕也没那个想法,踩脚油门扬长而去。
房子空好几个月,地板上桌面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江柳烟趿着拖鞋进卫生间洗漱,脸又红又肿不能沾水,就刷个牙,放些热水泡脚。
她情绪不似表面那般平静,越琢磨回珑县后与许子慕相处的种种,越觉得他喜欢自己或许是真的。
可她无法回应,只能辜负。她做不到把女儿丢给二老,独自追寻幸福,更不想拖累许子慕,他值得更好的。
猛地换地方,尽管是生活数年的家,江柳烟依然睡得不踏实。夜半口渴起床倒水喝,嫌开灯照眼睛,她举着手机手电筒照明。
等走到桌前,突然发现自家大门敞开着,玄关处站着个黑影。
江柳烟一激灵,瞬间反应过来是小偷,她把手机的光亮冲向地面,转身一溜烟奔回卧室,从里头上了锁。
小区全是高层住宅,物业也挺负责任,日常派人巡逻,可偷盗的事情仍屡见不鲜。
楼下邻居出门吃个晚饭的功夫,被小偷入室偷走几千块现金和几包名烟;忘带钥匙请开锁师傅上门时,人家指着门旁墙上的标记告诉江柳烟,这是小偷做记录用的,你最好刮掉。
对方应该踩过点,知道这家总没人在,万万没想到会与女主人打个照面。
江柳烟心跳如鼓,骇个半死,半晌也不敢出门看人走了没。躲卧室仍觉得不安全,小偷都是开锁高手啊,室内门锁打开估计都不用三秒钟。
主卧连着个堆砌杂物的小阳台,面积极小,门锁是老式的插栓。江柳烟猫着腰进去,将一把木椅横过来,一头抵着墙,一头抵着门,然后给许子慕发讯息。
她不敢打电话,担心小偷听见进门报复。
幸而许子慕没睡,收到信息提醒江柳烟先调静音,然后给她打电话:“别害怕,小偷只为财,轻易不伤人。把物业号码给我,我让他们派人上去。”
物业值班大爷一听这事,立马找巡逻的同事上楼,期间还报了警。到江柳烟见门口,发现门还开着,两人拿大手电一照,哪还有小偷的影子?
他们敲门通知江柳烟,小偷跑了,一会儿警察就能来。
经这一吓,江柳烟睡意全消,俩保安陪她在家等警察上门,为缓解紧张情绪,便让江柳烟仔细查看家里丢了哪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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