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邓布利多校长已经被诅咒缠身,他不能让伏地魔拥有归属权,所以请求斯内普对他施展缴械咒,在赫迪教授杀死他之前把归属权落在斯内普身上。在之后的走廊里,我曾对斯内普用了缴械咒,那根魔杖属于我,伏地魔企图用它杀死我,最终被反噬。”
“所以,是邓布利多设计了这一切?”莫里法官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真相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他从没想到这一切会是这样。
“是的,邓布利多校长是一位伟大的巫师,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能力与才智,相信您应该从报纸上看见过,我和布莱克先生是如何找到那些魂器,并毁了它们的。”
“我看过那篇报道。”莫里法官急忙回答,但随后大厅就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仅如此,邓布利多校长曾亲口告诉我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救了他,而现在看来,斯内普先生也参与其中。”维斯蒂亚回忆起那两个斯莱特林的密谋,他相信他们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伏地魔的魂器之一,斯莱特林挂坠盒,是斯内普先生亲手交给我的,这足以证明他的立场。在我与伏地魔对峙的时候,斯内普先生曾企图攻击伏地魔,帮助我。”维斯蒂亚说:“我想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他不该被判处罪行,相反,他应该得到嘉奖。”
审判席上默不作声,似乎还没有消化她所说的这一切。过了一会儿,莫里法官最先反应过来,他说:“我必须和我的陪审团商量一下。”
巫师们在激烈地讨论,维斯蒂亚回头看向斯内普,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摩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决定,”莫里法官最终宣布:“撤销对斯内普先生的控诉,当庭释放。”
“谢谢。”维斯蒂亚衷心地笑了,他们围着她,有些人在阿谀奉承,有些则好奇这些她没有透露给《预言家日报》的事情,当维斯蒂亚回过神,斯内普已经消失在了大厅中……
解释
自从审判日之后,维斯蒂亚和斯内普的关系再次陷入了僵局,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他谈谈,但显然他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他一直对她避而不见,多次拒绝她的邀请,甚至连信件都不回复。
维斯蒂亚对此深感无力,她比平时更忙,她的时间大部分花在整理公式系统,还要准备newt考试。在这段时间内,马尔福也邀请她做了证人,他意料之中地得到了豁免,在生意场上完全没有受到阻碍,并且到了更多的名利。
“如果你能够少用魔法,或许可以延长寿命。”考伦白挥动魔杖,结束了这个检查魔咒。依旧是金灿灿的巫师袍,镶嵌满了宝石的腰带簕住了大肚腩,样子显得有些滑稽,但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所以,也许我的维希可以活到自然死亡?”卢萨姆帮他收拾着东西。
“只要她的体内还残留魔力,就不会面对那一刻。”考伦贝说:“这已经是最好的主意了,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当魔力用完之后她会死亡还是成为麻瓜。”
“我的孩子,你该试着尽量不要使用魔咒了。”他转头摸了摸维斯蒂亚的头,虽然他们的个头现在差不多高了:“在我找到解决的方法之前。”
“谢谢你,教父。”她给了他一个拥抱。
“好了,起码我们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现在,来喝一杯怎么样?”考伦贝提了提裤子,像个刚刚继位的国王一样走到了大厅:“哦,我们得学会在生活中找乐子,并不完全是黑暗的。”
“没错。”维斯蒂亚点点头,她有些舍不得地摸了摸自己的魔杖,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准备再把它拿出来。
“听说你会去魔法部任职?”考伦贝端起茶杯,和蔼地对维斯蒂亚说:“如果你愿意,还是可以跟随我学习炼金术,你知道它有多么神奇,它能够带给你一片新的世界。”
“哦,考伦贝,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炼金术也需要用到魔力不是吗?”卢萨姆随意地坐在他对面:“相比这样,魔法部是个不错的选择,麻瓜研究科,整理资料,写一些研究论文。”
“梅林啊,你依然这么古板。”考伦贝忍不住抱怨:“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即使她的生命并不长久,但她也有权选择自己想走的道路。”他歪过脑袋,期待地问:“所以,我的小维希,你想学习炼金术吗?”
“抱歉,教父,如果真让我选,我宁愿当个魁地奇选手。”她挑挑眉毛说,然后在卢萨姆严厉的目光下解释道:“当然,目前来看,去魔法部就职是最好的注意。”魁地奇比赛更容易受伤,而所有的伤害都会消耗魔法石的魔力来恢复,这可是个高耗能的职业。
“或者去霍格沃茨继续做占卜课的助教。”她接了一句,特里劳妮教授一直在挽留她。
“梅林都在为你的选择而后悔。”考伦贝瞪了卢萨姆一眼,低下头小口地喝茶:“无论如何,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去寻找补救的方法。做一个不能使用魔力的巫师,那实在太糟糕了。”
维斯蒂亚对此表示了感谢,他们一起吃过午餐,又聊了些关于炼金术的问题。考伦贝无疑是一个强大的炼金术师,他的成就几乎可以睥睨尼可勒梅,维斯蒂亚十分怀疑,如果连他都找不到解决的方法,还有谁能找到呢?
对于巫师来说,失去魔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对于她来说,做一个不使用魔力的普通人也许不难,她可以接受。
伦敦的天气并不好,这个时候难免会阴雨连绵。维斯蒂亚走过蜘蛛尾巷的小道,这里曾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和斯内普度过了整个童年的地方。四周破败的房子,泥泞的道路,还有路边堆积的杂物,她站在斯内普家的房檐下避雨,等待他回来。
已经快要入秋,天气有些冷,她忍不住环住了胳膊,她一定要劝他开通飞路网。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黑烟凭空旋转,从中走出个穿着黑色巫师袍和斗篷的男人,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耳边,脸色苍白。在看见维斯蒂亚的那一刻,他不自然地愣了愣,然后迅速恢复面无表情。
“我以为你至少该给自己施个避雨咒。”他的声音低沉,没有看她,只是打开门走进了屋子。
维斯蒂亚脱下外套,挂在一边的衣架上,轻车熟路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里和7年前没什么变化,破旧的沙发和茶几,空荡荡的房间,空中充斥着淡薄的魔药气味。
斯内普的魔杖射出一道红色的光芒,壁炉瞬间燃烧起来,火焰发出滋滋响声,带来暖和的温度。紧接着他点亮了漂浮在空中的蜡烛,屋子里看上去明亮了不少。
“也许你愿意给它来个升温咒。”她走到他面前,举着杯子。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魔杖挥动,让那杯水热了起来。
维斯蒂亚心满意足地喝着热水,坐到了沙发上,她抬头,和斯内普略有不满的目光对视。他皱着眉,似乎在犹豫。
“怎么了?”她问。
“……”他瞪着她,终于放弃了一般说:“干燥保暖。”
“哦。”维斯蒂亚这才明白他在不满什么,她刚才在小雨中站了一会儿,发梢和衣服上都沾了雨水,而她准备在壁炉旁烤干自己。在此之后,他们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维斯蒂亚拍拍身边的沙发:“西弗,坐过来。”
斯内普没动弹,他俯视着她,轻微地张了张嘴,但最终也只是用深沉的黑眼睛盯着她。
“我们得谈谈,西弗。”维斯蒂亚开口,她在沙发上舒服极了,这里暖洋洋的,而身上的衣服干燥柔软,她甚至有点想睡觉了。可现在不是时候,她能察觉出斯内普的紧张和敏感。
“谈什么?”他终于说出这么一句,依旧抗拒地看着她。
“如果你能开通飞路网,我下回来这里就方便多了。”
“……我以为,你特地跑来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个,西马尔斯小姐。”
他居然用了这么疏远的称呼,这是维斯蒂亚没有想到的,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走了过去。“西弗,别用这样的态度好吗?”她轻柔地拂过他的肩,感受到他的僵硬,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但我要说的是,那不重要。”她用真诚的目光望着他,他能够从那纯蓝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她身上的香气让他沉迷,火炉里的温暖也让他忍不住放松下来。
“西弗,”她轻柔地呼唤他:“我不在乎那个印记,我也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遭受了这样的痛苦,我并不责怪你。相反,你承受的这些让我担忧,让我心碎。你该知道当看见你被烙印的时候,我有多么伤心”
“我并不想让你伤心。”他的眸子有些潮湿,但依旧解释道。
“我知道,就像我说过的,你始终是我最信任的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会理解你。”她握住他的手,他挣扎两下想抽出手,却没有成功,于是他重新安静了下来。
“西弗,如果我是个麻瓜,你还会爱我吗?”她忽然问。
他深深地望着她,有些疑惑,却没有回答。